《血色战国》第53章


听燕凌波一语道破身份,陈羽心中也不觉吃了一惊,想不到这个第一次见他的青楼女子竟一口道破他的身份。陈羽便知道眼前这个青楼女子绝对不是简单人物。不过他虽心中吃惊,面上却是云淡风轻,似乎对这燕凌波道破身份不以为意,走到桌案边一撩衣摆坐了下来。
燕凌波叫破陈羽身份,让他坐下,便一直暗中观察陈羽反应,却见他依然镇定如恒,心中也不由暗暗佩服,这个公子羽果然是个人物,只怕以后这天下也是此人囊中之物。
燕凌波颇善看相,见这公子羽本来薄寿之相,应该在十六岁的时候夭折的,可是不知为什么,不仅没有死,现在活得活蹦乱跳的,而且好像还转了性子,不再是纨绔浮浪的公子哥,隐隐间,眉间印堂一股红气直冲天庭,却是主天下之相。
燕凌波待陈羽坐下,为陈羽亲自到了一樽酒,嫣然一笑道:“公子羽亲自为凌波入庖,凌波如何敢当,这就为公子亲自斟酒谢罪。”
陈羽笑道:“如何敢劳燕姑娘玉手。”接过酒樽一饮而尽,又道:“谢姑娘。”
看着陈羽喝完这杯酒,燕凌波道:“听说公子羽被中山国定为国贼,不仅在中山国内画影图形,到处缉拿,还在各国王城张榜告示,万金悬赏公子人头。”
陈羽听燕凌波这样说,微微一笑道:“哦,想不到我公子羽的人头还是这么值钱。如果姑娘用钱,倒是可以将我的人头换些金子。”
燕凌波一听陈羽之言,面色凌然,正色道:“公子此言差矣,凌波虽然是女子,而又出身低微,区区万金还不放在眼内,况且人之一世,有所为而有所不为,用公子人头换取富贵,公子却也将凌波瞧得低了。”
陈羽平时和人玩笑惯了,说话便有时口无遮拦,今日本来也是和这燕姑娘玩笑几句,却不料这燕姑娘竟然这样刚烈。遂也收起轻忽之心,连忙告罪。
见公子羽连声道歉,燕凌波才脸色稍霁,又问道:“公子来到这濯云楼,又煞费苦心,弄出这般花巧要见凌波,想来也不只是为了一睹凌波陋颜,不知所为何来?”
陈羽便将这件事的原委和来意和盘托出,然后看着燕凌波道:“在下这次就是求凌波姑娘帮忙,将那公子沭惩戒一番。”遂将事情原委说给燕姑娘听。
燕凌波看着公子羽,沉吟半晌,才道:
“依公子所言,这公子沭倒是着实可恨。不过凌波一介流浪女子,还要仰仗这些公子讨生活,若是帮着公子,却是给自己惹上大大麻烦。我为何要帮你?”
陈羽笑道:“依在下看来,姑娘绝不会只是一个云游天下的普通风尘女子。姑娘身份神秘,只怕是身负使命,以姑娘尊贵身份,岂会在乎得罪区区一个卫国公子?”
陈羽这话其实只是猜测的诈语,可是燕凌波听来却是暗中心惊。这公子羽果然不是简单人物,目光如炬,和这人打交道却是要小心一些。心中转念,面上却是含笑道:
“公子说得倒也是。不过,凌波只是一个普通女子,不做折本生意的,我要帮了公子,却能得到什么好处?”
陈羽道:“凌波姑娘虽然身在风尘,却是出淤泥而不染,财帛之类俗物,恐怕也不能打动姑娘。”停了一停,又嘿然一笑道:“再说在下现在也是身无长物,也拿不出像样的物事来。不过姑娘能帮在下这次,在下答应姑娘,若是日后姑娘有求在下,在下答应为姑娘做三件难事,无论是上刀山下火海,在下绝不皱眉!”
燕凌波击掌笑道:“公子果然豪气,现在就答应日后三件事情。可是公子可知,凌波若是求到公子的必是天下最危难之事,或许还会要了公子头颅也说不定。”
陈羽道:“到那时,姑娘若要,在下便亲自割下脑袋双手奉送姑娘。”
燕凌波扑哧一笑道:“不知公子将头颅割下还能怎样亲自奉上?不过君子之言一诺千钧,凌波相信公子。不知公子要如何做?”
陈羽便将自己计划告诉燕凌波,燕凌波听了不由笑道:“想不到公子却忒也歹毒!”
059章阴你没商量(1)
更新时间2011…10…219:45:05字数:2465
已经申时,濯云楼的前厅中已经坐满了各色人等。这些人当然都是冲着燕凌波来濯云楼洒金抛银来的。
若是以往,那燕凌波也该出来了,却不知为何,今日却迟迟不见燕姑娘的芳踪。
大厅内几十个公子少爷都开始嘈嚷起来,有人已经开口骂人。
公子沭坐在最中间的一张桌子边。桌子上有各种干鲜果品,精美糕点,还摆着一壶酒。无常公子也是等的心焦。这凌波姑娘的艳名他早就听在大梁的那些狐朋狗友说过,燕凌波一来到卫国王城帝丘下榻到濯云楼,公子沭便第一个到濯云楼给燕凌波递拜帖。
不说礼物多少,只是那拜帖却是用纯金打造,精美非常,为了打造这个纯金拜帖,足足用了五十两黄金。其他礼物那就更是说不出来的价值。
不只是他,在场的这些公子少爷,达官贵人,名流富豪,哪一个不是绞尽脑汁,用价值连城的宝物,为的只是一睹凌波姑娘的芳容。
不过到现在为止,还未有人能进入凌波姑娘的闺房听她弹琴,与她谈几句话,更别说能见到她的庐山真面目。因为,能进姑娘的闺房的,不仅要有钱,而且还要人才俊秀,温文尔雅,有教养的才行。
一连几日,公子沭暂时将他与公子羽的过节抛到脑后,在濯云楼已经投进去至少有五千两银子,哪知却连凌波姑娘的面都没有见着,只是在这前厅远远的隔着白纱绰绰约约看了一个大概,公子沭就已经恼怒非常。正在这时,突然从后边出来一个标致的丫鬟,来到前厅,用柔柔的声音问道:“那个是公子无常?我家姑娘请无常公子进闺房叙话。”
旁边众人这时都随声附和,齐声赞扬,公子无常便在这众人的艳羡目光和齐声赞美声中,飘飘然向后边燕姑娘闺房走去。
进了燕姑娘闺房,却见燕姑娘依然是轻纱覆面,面前摆着一张桌子,上边已经上了许多菜肴,还有美酒。二人寒暄过,无常便坐了下来。看着桌上的菜肴,不仅口水都流了下来。心道,听说这燕姑娘饮食精细,今日一见,果不其然。
燕姑娘见公子沭这样,便微微一笑道:“公子若是饿了,请用膳,凌波且为公子抚琴一曲。”公子沭连道“好好,燕姑娘快些。”燕凌波又是嫣然一笑,纤纤玉指在琴弦上飞舞起来。
这一席,也就吃了不到半个时辰,燕姑娘奏了两三支曲子,桌上的菜几乎都到了公子沭的肚里。
这日晚上,公子沭正在最得宠的姬妾房中行事,突然大叫一声,滚滚下床来,面色青紫,七窍溢血,昏迷不醒。公子府一阵慌乱,连夜到各处医馆求医,帝丘王城所有的大夫都已请到公子府。这些大夫轮流为公子沭诊病,却怎么也找不到病因。看上去公子沭像是中毒,可是检视胃里和他呕吐食物,却并无毒物。
看着躺在床榻上的公子沭,这些大夫们都束手无策,惶惶地站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几十个姬妾都哭成一团,那四十七小妾更是哭得如同一个泪人,整个公子府哭声动天。
正在乱成一团,忽然一个仆人匆匆进来禀道:“大夫人,门外有个郎中,言说他可救治公子。”
大夫人正哭得伤心,双眼肿的像桃子一般。一听连忙道:“快请。”
不一会儿,仆人便引进来一个四五十岁,驼背瘸腿,颌下留着山羊胡子的中年汉子,这汉子肩上还背着一个大破药箱子,看样子却是一个游方的野郎中。
见陈羽来到,大夫人连忙上前,朝着陈羽袵了一礼道:“神医来到,还请先生为夫君诊病。”
陈羽假惺惺的上前安慰大夫人几句,便来到无常床榻边。仔细观看,只见公子沭的面色青紫牙关紧咬,双目紧闭,七窍之中都溢出血渍,眼见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陈羽装模作样的拉过公子沭手腕,探了探脉息,脉息细若游丝,身上冰凉。陈羽心中乐的开了花,心道,老子略施小计,便让你喝了老子的洗脚水。原来,昨日下午在燕凌波处设宴,这菜就是陈羽做得,陈羽也未下毒,只是在菜的调配上做了手脚,将一些不搭配的菜放到一起,比如羊肉和竹笋,乌梅和猪肉等;这些东西若是分开各自吃,那是无毒的,可若是要合在一起,便是剧毒。这一桌菜几乎都是无常一个人吃下,他不中毒才怪。
可是在那个时代,医学和药物学,食物学知识都很贫乏,这食物中毒那些庸医哪里能够知道,胡乱诊病,众说纷纭,也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
陈羽心中冷笑,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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