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朝凶猛》第41章


其不得南下救援。
应该说,计划已经天衣无缝了,但一执行,就出问题了。
战场上有句谚语,狮子率领的绵羊军团是一定能战胜绵羊率领的狮子军团的。
这次也不例外。
徐逵之是个妻管严,摊上刘裕这么彪悍的老丈人估计任何具备雄性生命体征的物体都会得这病。
他和刘兴弟结婚时没有大操大办,就请几个至亲好友吃了顿饭。客人们离开之后,刘兴弟像恺撒一样挥舞手臂:“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了!”徐逵之笑笑,把她搂进怀里,心里想起了一句话:在这场斗争中,我失去了整个世界,得到的却是个嚼子。
婚后这几年,徐逵之从不抛头露面,甘当经济适用男,在成才的路上,天天过着无聊透顶的生活!
虽然刘兴弟确实对徐逵之很好,不过徐逵之总感觉她更在意对他的控制,关心他的忠诚超过他的健康。只要他回家晚了一点,她就立刻阴着脸问个不休,在哪里,干什么,跟谁在一起。开始他还有耐心解释,后来烦了,总是爱理不理的。刘兴弟情急之下就开始跟瓷器过不去,每个月都要代谢一批碗碟。酒嘛,是让人忘却烦恼的东西。
这次听说他亲自出征,刘兴弟立刻为他准备了一身艳俗无比的鲜红肚兜,还专门去寺庙求了一个据说染过元始天尊小便的灵符,非让徐逵之穿上试试。他一揖到地,说老婆啊老婆,你老公又不去卖脸,穿得那么风骚干什么?
于是徐逵之意气风发心急火燎地离开京城,率军出发。
人永远不知道谁哪次不经意地跟你说了再见之后就真的再也不见了。刘兴弟很快就会知道这句话的意思。
出征时的徐逵之雄心万丈,他要向世人展示,自己不是个既宅且腐的软饭王,今日龙得水,我让长江水倒流,今日虎归山,我让血染半边天,今日游地府,我让地府底朝天。自信满满的他向苍天叫嚣。
愚蠢本身不是恶,却能把恶放大无数倍。愚蠢的徐逵之带着东晋帝国最精锐的部队在黄泉比良坂游行。
其实徐逵之在出征前还是很认真地读了两天兵书的,他深知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的道理,并且很体贴运粮士兵的辛苦。于是他下达了一道命令,把全军粮草都集中在江夏太守刘虔之驻军的三连,他是好心,不想士兵带着物资那么劳累。
知识很重要。徐逵之没有知识,下场很悲惨。
三连是距离敌人最近的地方,结果大军还没到,雍州刺史鲁宗之和他的儿子鲁轨就偷袭三连,放火烧了粮草。
大军未动,就知道自己在未来的战争中只能喝西北风了,于是名将檀道济、朱超石一路大军根本就没来打这场败仗,徐逵之的大军也军心浮动,大骂主帅白痴。怒气还未消散,就看见了合兵一处杀气腾腾的司马休之和鲁宗之,结果全军崩溃,徐逵之阵亡,败得一塌糊涂。
前线失败,推倒了多米诺骨牌,各地的司马宗室全都闻风而动,各种恐怖活动此起彼伏。在广陵,南青州刺史檀祗(檀道济的哥哥)被暴徒刺伤。
在国都建康,恐怖分子突袭了建康城东北郊的冶亭,一时京城大震,人心惶惶。
而对刘裕更大的打击来自南燕故地。北青州刺史刘敬宣被手下的参军司马道赐、王猛子在汇报工作的时候砍死。虽然刺客最终壮烈,政变被消灭于萌芽,但刘裕久经考验的好朋友、好战士,从此阴阳两隔……
刘裕为自己的轻敌付出了唯一的女婿和最好的兄弟,他悲痛莫名,目掩掩兮其凝其盲,耳肃肃兮听不闻声。朝不日出兮夜不见月与星,有知无知兮为死为生。
但他不能在牺牲的将士坟前痛哭,只有用敌人的鲜血才能洗干净战友轮回的路。
不要为旧的悲伤,浪费新的眼泪!刘裕决定,亲自平叛。
司马休之,你不是说我欺骗你吗,我这回郑重地回应你,我从来没有欺骗过你,因为我从来没有欺骗你的必要。我将在经济上封锁你,政治上孤立你,精神上折磨你,肉体上摧残你,生活中遗弃你,总之彻底摧毁你。
司马休之也把全部家当都赌进去了,连同鲁轨的雍州援军,共集结了四万人马抵抗。他在长江北岸的悬崖峭壁高山峻岭间构筑了坚固的防御阵地,他相信,依靠着地形的优势,他能再一次创造奇迹。
来吧,刘裕。我也许终将前往地狱,但你必须同行。
惨烈的攻坚战在长江北岸进行,由于这一带的长江北岸都是峭壁,攀爬十分困难,刘裕大军的几次强攻都告失利,士兵的鲜血染红了江水。这不怪将士无能,最优秀的攀爬大师,爬着悬崖峭壁,你随意给他一脚,他也玩完,面对着陡峭的绝壁,军心开始有些浮动。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影帝刘裕面对起伏的军心用一场秀化解了所有问题。他披上铠甲,提起钢刀,以五十岁的高龄高呼,不怕死的跟我冲,然后作出了要攀岩悬崖的夸张动作。
这个时候一个卓越的配角恰当地出现了,这个人叫谢晦。他死死抱住刘裕,不让刘裕下船,刘裕亮出钢刀,我砍了你。
谢晦用夸张的语调高呼:“我为天下留住裕公!要砍就砍,死有何惜!”刘裕这才装作为天下大义不得不活又实在活得憋屈的样子。
这出戏的效果是立竿见影的,军心不再浮动,将士不再畏死,老板都要玩命了,再不卖力气实在对不起北府军的企业文化。
于是在身经百战的建武将军胡籓的带领下,北府军在一个最为险要而被认为人类不可能登顶的崖壁成功登陆,然后在守军的背后发起了猛烈冲击。身后就是万丈悬崖,后退必死,前进得生,因此每个战士都变成了刀锋战士,将守军打得落花流水。
刘裕一看胡籓得手,立即挥动大军从正面猛攻。在这些虎贲之师两相夹击下,司马休之的军队完全抵挡不住,瞬间崩盘,溃不成军!
得手后的刘裕指挥军队乘势攻克江陵,而司马休之早已先跑一步,携儿子司马文思和鲁宗之一起逃往襄阳。留鲁轨守石城(今湖北钟祥),以成犄角之势,互相支援。
但刘裕此时已经杀红了眼,他不会再给司马休之任何机会了。
他兵分两路,一路由悍将沈林子从陆路追击,进攻防守石城的鲁轨;一路由王镇恶从汉水北上,攻击襄阳。
在沈林子的猛攻之下,鲁轨几乎疯狂,于是拼命派人求救。司马休之和鲁宗之见到信使,立刻率军救援。可两人还未到,鲁轨已经完败,石城失守。司马休之和鲁宗之父子只好折回襄阳。
每个人都有狗屁不是的时候!这回轮到他们了。
就在他们到达襄阳城下的时候,驻守城内的参军李应之宣布倒戈,一天前还忠心不二的下属瞬间冷酷得恍若隔世,城门紧闭,剑拔弩张。
人形如兽,皆有大圣德。今人表似人,兽心安可测。虽笑未必和,虽哭未必戚。但结口头交,肚里生荆棘。
司马休之对着城头哀叹炎凉。
李应之双眼含泪,表示自己无意伤害故主,只是因为家人和百姓安危,不得不归顺刘裕。
冷漠,有时候并不是无情,只是一种避免被伤害的工具。
就在双方城下辩论的时候,王镇恶的水军也已追到,没办法,司马休之一行只好向北逃亡,投奔后秦。王镇恶一路追赶,一直追到晋秦边界也没能追上,最后只好班师。
眼泪的存在,是为了证明悲伤不是一场幻觉。司马休之向着京城的方向老泪横流,世界在他眼中逐渐由清晰而模糊。
江山从此易主,不需要任何证明。
我的发小在他的QQ空间里记载了一段令人唏嘘的经历,为了更好地表述这段经历,请允许我用第一人称简述这个故事:
那一年,我出差到了外滩,长长孤夜终于驱使还没完全脱贫的我很土地走向最炙热的酒店,灯红酒绿的都市映衬着纸醉金迷的繁华,成功人士销金的地方,市井小民哀叹的迷墙。
为了来这里见识一下,狠心一个月心疼大半年的那是傻X,这年头,花钱刷卡的是废物,签单开票的才是人物。人与人的差距咋就这么大呢?别问我,我不知道,江湖太大,你我太小。
但我还是当了一把傻X,只为满足从猴子到人那最原始的欲望。
结果我在那里邂逅了穿着十分清凉的初恋女友,当年她喜欢喝纯净水,我喜欢喝纯牛奶。我们是真的很纯,但在这里不期而遇,似乎又真的很蠢。
很蠢的我们没有多说一句破坏气氛的话,却做了每一件烘托气氛的事。事后,我凝望着床上凌乱熟睡的她,留下半个月的工资静静离去。
我走在午夜的街道上孤单地想,十年前,我和她手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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