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南1954》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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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合会留守人员统计了一下,在堤岸从事非法活动的华人帮派大大小小23个,天地会最恶劣,绑架勒索、坑蒙拐骗什么都干,种种迹象表明他们与平川派有勾结。其它帮派或放高利贷、或开地下赌场、或开妓-院。烟馆16个,烟馆老板与各帮派关系密切……”
“偷窃影响同样恶劣,有一帮游手好闲之徒专门偷窃摩托车和自行车,不但偷自己人的,也偷越南人的。”
这是一个总结会,也是一个反思会。
兰斯代尔通报的消息太令人震惊,顾长庚暗叹了一口气,摘下眼镜补充道:“相比这些,黑市交易尤其黑市外汇交易更令政府反感。前天有新闻报道称西贡用于支付进口货物的外汇,全部来自不正当的外汇交易。明确指出黑市全部由中国人控制,利用外汇法规的漏洞和执法的松弛牟利,并且这种赚钱的买卖已持续很多年,推波助澜,对货币贬值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总结来总结去,总结到自己头上来了。
事实上何止倒腾外汇,转型之前越南人最反感的非法活动李家从事过一大半,只是没涉及到人们更反感的黄-赌-毒。
李为民管钱新霖要了一根香烟,点燃吸了一口,面无表情地说:“各位,情况很明了,光靠宣传是远远不够的。如果再不自律、再不思悔改、再不拿出点实际行动就会自食其果。”
何天明血气方刚,对那些害群之马深恶痛绝,蓦地起身道:“李先生,钱老师,顾先生,覆巢之下无完卵,我们不能让一帮害群之马连累所有人!”
姜文水更是急切地说:“首先从我做起,发动所有联合会同学自查自纠,规劝各自家长不要再从事非法生意。可以把这项活动与工业村计划结合起来,告诉家里人不做非法生意一样能赚钱。”
有大局观,李为民很满意,放下香烟道:“这个主意不错,阮秘书,散会之后就联系刘经理,请他制定一个计划全力配合。”
“好的。”
钱新霖和顾长庚很有默契地没开口,让两个学生先说。
何天明不负众望的补充道:“自查自纠、规劝家人是一方面,同时要在为难民服务时想方设法让难民尤其越青会志愿者知道,生活在越南的中国人与越南人一样有好人有坏人,但好人占绝大多数。要在西贡、堤岸、岘港、头顿、薄寮、迪石等南方各大城市,发起声势浩大的宣传活动,组织同学们去那些从事非法生意尤其黄-赌-毒生意的场所抗议抵制……”
两个学生的提议非常好,只是涉及到太多人利益,靠宣传和抗议抵制是远远不够的,连标都治不了,更谈不上治本。
等何天明和姜文水说完,顾长庚接过话茬问:“李先生,你能不能在这些问题上争取到政府授权?”
“应该没什么问题,这些事吴廷琰一直很反感,一直很想做。他有道德洁癖,甚至打算让道德法律化,眼睛里容不得半点沙子。”
“那我们就自己清理门户!”
姜文水岂能不知道清理门户是什么意思,忍不住说:“其它地方好办,关键是西堤,要知道我们反对的全是黎文远正在干的,平川派肯定会阻扰。”
姜是老的辣,钱新霖转过身来,循循善诱地说:“阿水,事情要一分为二看。我们反对的确实全是他正在干的,但我们要打击要清理的也全是他的竞争对手,完全可以来个只许平川派放火不许华人点灯。”
顾长庚考虑得更全面,抱着双臂慢条斯理地说:“许多生意一个多世纪来都是合法的,一下子变成非法的要被清理被取缔,很多人肯定不容易转过这个弯,所以我们不仅要提前告知提前规劝,而且要给出路。就像阿水说的,把这个行动与工业村计划结合起来,要考虑好,要组织好。”
……
你一言我一语,一直讨论到深夜,李为民最终总结道:“各位,大方向基本上就是宣传和打击两手都要硬,宣传由联合会负责,不但要让所有华人知道,也要让更多越南人知道,我们华人生活在越南,热爱越南,并且与他们一起建设越南。要让每一个华人记住十四个字:做遵纪守法模仿,树华人良好形象。
行动由韩秘书负责,联合会先好心规劝,想方设法给出路,同时协助收集情报。要是有害群之马再冥顽不灵,再顶风作案,就毫不手软,绝不留情,严厉打击!
明天跟法国人和美国人谈完难民撤离的事,我就回西贡见吴廷琰。建议他成立一个‘扫黄禁毒打黑委员会’,授予刚空运到西贡的第五步兵师第3团一点执法权,让我们自己先清理门户。”
第七十九章外国人管理委员会
在山姆大叔的强力支持下,由国防、民政和财政等部长构成的“难民委员会”,正式展开史无前例的难民接待和安置工作。
昨天下午,国防部下达总撤退命令,**和军人家属,政府官员和家属,学生、政治和宗教团体人员,教师、律师、工程师、医生和护送可以到南方定居,其中医生和护送享有优先权。
今天上午9点,黎玉振部长宣布新政策,欢迎普通越南人到南方定居。号召愿意南撤的人就近赶往“难民救助联席会议”设在南定省、河南省、河内和海防等省市的难民营,由国际国内人道主义机构组织撤离。
同时宣布抵达难民营可获得免费食物,抵达南方后每个难民每天可得到12皮阿斯特补助,直到政府把他们全部安置完毕。
之所以放宽政策,与李为民的归来有很大关系。
如果不是他临危受命去组织协调,不是他想方设法筹集到难民在北越期间所需的粮食和生活日用品等物资,新政府根本没这个底气。
相比组织南撤,接待安置任务任务更重。
听完李为民介绍,吴廷琰凝重地说:“英国、澳大利亚、加拿大、新西兰、西德、荷兰和中华民国相继承诺提供援助,但终究是承诺,就算能够全部兑现也需要时间。现在最担心的是接待,我已经下令将头顿、西贡地区的学校、法国旧军营、教堂和监狱全部利用起来作为接待中心,同时搭建帐篷,但人手和物资始终不够,外面估算过,现在一天只能接待2500人。”
这类大规模行动要是在其它国家,军队肯定会参与。
但现在的越南**是既不听调也不听宣,刚走进嘉隆宫时,国防部长黎玉振正抓着电话破口大骂。
他命令一个营随政府人员一起去接管新安(堤岸东南部的一个城市),同时协助政府为接待即将到来的难民做准备,营长倒是挺配合,然而部队刚开出城就被总参谋部派去的三个营包围了,带队军官命令他们立即返回。
阮文馨从中作梗,把黎玉振那个文官部长气得暴跳如雷。
没有兵权,一直为法国人效力的地方官员不配合,手里无人可用,他确实挺难的。
这个忙李为民真帮不上,并且不是为这件事回来的,只能劝慰道:“琰先生,别着急,大批难民不是没开始南撤吗,一切总会好起来的。”
吴廷琰深吸了一口气,紧盯着他双眼道:“为民,南边准备不好,你会更幸苦,你的压力会更大。”
“压力确实不小,幸苦谈不上。事实上具体工作全是红十字会、教会、美国国际开发署使团、特别经济技术使团、美国合作社、河内慈善总会、越青会和华青会做的,尤其教会、越青会和华青会,我只是起个协调作用。”
事实证明,教会、越青会和华青会是最值得信赖的力量。
想到北方搞得井井有条,南方却一团乱麻,吴廷琰感叹道:“关键组织没发展起来,如果人民劳动党也这么得力,现在根本不用为难民接待担忧。”
“万事开头难,这不是刚开始组织吗?”
李为民话锋一转,将那五个女民兵的事,一脸歉意地介绍了一遍。全是教会姐妹,吴廷琰的心情可想而知,他紧攥着拳头沉默了良久才低声问:“那几个姑娘呢?”
“医生说韧带和肌腱断裂可以手术修复,我把脚筋断了的两个姑娘安排在义安医院,这会儿应该正在手术,华青会的几个女学生负责照顾。那边离圣方济各沙勿略教堂近,我让人跟神父打过招呼,神父会安排兄弟姐妹去探望,去为她们祈祷。另外三个姑娘仍在海防,同样受到很好照顾。”
五个天主教女民兵很不幸,同时也很幸运。
如果不是被中情局的行动组解救出来,她们很可能会被折磨致死;如果不是李为民果断向兰斯代尔要人,那她们就不会受到现在这样的照顾,而是被送到各个难民营当成“心理战”的武器。
想到这些,吴廷琰抬头道:“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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