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战野》第490章


帮忙解决问题;若是分身现,起码可以先稳定病情,一直熬到真身有空过来。
这套“秘法”在完善过程中,张禄曾经七次投影而入清玄世界——其中只有一次先动用了分身——与随风教学相长,逐渐磨合得八九不离十了,这才敢把功法散布出去。此后随风的修炼不出什么问题了,弟子们因为体质各不相同,又难免出现各类非正常状况,张禄因此也又往清玄世界多跑了四五回。
因为他还想利用这套秘法,尝试着打破清玄世界修真和凡人之间那道天然的隔阂,不论所谓“慧根”高低,人人皆可研习,并且起码在前三阶的修炼过程中,距离拉开并不明显。随风因其授意,对外的宣传口径类似于“人人有仙修”,修仙资质因人而异,但修仙资质也受多方面因素影响,绝非简单的“慧根”测试所可以一言以决的。随风说我曾经遭逢大难,慧根从五品降到四品,按照原本的修真理论,就绝不可能化神啊,连元婴上阶都很难达到,但你瞧如今怎样?老子已经是元婴巅峰,而且即将跻身于最年轻的化神真人之列了!
当然啦,其实他自己心里清楚,所谓慧根降等,只是当初自己破门逃出洞玄派的时候,洞玄派为了遮丑而随口编造的理由,其实自己的慧根就从没有降过……固然这套全新的秘法,确实有可能使较低慧根者也达到此前难以企及的境界,但那些一品慧根的凡人,也确实没什么修仙的资质,没什么修仙的必要,投入产出完全不成正比。但正如张禄所说:“打广告还怕吹牛吗?”
其实这种广告效应根本无法吸引那些庸碌的凡人迈上修仙之途,他们之所以跑来依附“净世教”,完全是因为被上清、洞玄两大门派压迫得透不过气来,几乎都生无可恋了,到坐忘峰附近来起码勉强能得温饱,还不会毫无理由地便被修真者取了性命吧,至于修仙,原本就从没有抱过这般奢望。但这种广告效应对于那些慧根在四品以下的小门派弟子,或者两大派不受重视的弟子们而言,却具备了相当大的号召力。正是靠着这种广告,而不仅仅是扭转修真界轻视甚至践躏凡人的理想,随风才能够在数十年内便聚集起总数接近一千的净世教徒众出来,隐然已成上清、洞玄之后的第三修真大派。
理想主义者绝对是少数,大多数人都是因利而合的,这没有好处的事情,你不可能要求人皆圣贤,都肯做苦行僧。况且即便宗教界的苦行僧,他所期盼的也是此世苦修,来世解脱,对于修真者来说,这辈子要吃苦,却既登不了仙还没有来生,光为了一个虚无飘渺的美好理想,有几个人肯跟着你一条道走到黑啊?
所以随风创建“净世教”已经很久了,殚精竭虑,却始终都在苟延残喘的状态徘徊,一直等到张禄传下秘法,打出广告去,才终于迈上了顺利发展的轨道。
拉回来说,张禄此番应随风的召唤而真身投影,没等随风开口,他就先笑了起来:“你已经练成最高一阶,达到渡劫境界了?可喜可贺啊!”
然而随风脸上却并无喜色,只是反问张禄道:“请教仙长,若我等吸尽此世戾气,破开封印,究竟会出现何物?”
张禄闻言不禁一愣,随即反问道:“你怎么突然间会想起问我这种问题的?”
其实他在传授秘法之初,就已经把话跟随风说得很清楚了:“若修此法,恐有三重阻碍,你有甘冒风险的决心,我就传授你,若是不敢,就当我没提过此事。”
随风问他哪三重阻碍?张禄答道:“你从前也曾经受过戾气的影响,心智有所紊乱,几乎想要灭世,这便是第一重阻碍了。我这套功法利用戾气,如同以剧毒入药,虽然已经设计了怯毒之法,但终究还没有经过临床实验。说白了,你是小白鼠……”
随风皱眉问道:“我是人,如何是鼠?”
张禄说只是一个比方啦,你是初修此术之人,很可能在习练过程中有走火入魔之虞,不过我授你一道符箓,发现有任何不妥的地方,便可默念我名,我一定会过来救你的。有我的关照,你走火入魔的可能性未必有多高,但这终究是必须考虑的风险不是?
随风点头笑道:“即便成熟的功法,因人而异,修行过程中或者受身体状况影响,或者受外在因素影响,都不可能完全避免走火入魔啊。这般风险,在下愿冒。请教第二重阻碍为何?”
张禄说第二重风险就是:“因此戾气存在,故而封禁了此世登天之途,你吸取的戾气越多,此世的封禁就越容易解开。一旦功法被证明效果不彰,速度不快,则你还未能练至巅顶,说不定那上清、洞玄二派倒络绎有人飞升了,从此将更骄横,对于你的事业不利啊。”
随风笑着答道:“仙长多虑了。”那两大派的修真者是什么德性我还不清楚吗?几百年间就文遗山一位顺利渡过了雷劫——根据仙长你所说,其实他也没能真的飞升——导致两派化神醉生梦死,就没几个还想冲击那最后一步的。封禁会被逐渐打开?你知,我知,他们可不知道啊,怎么可能呼啦啦一下子多人飞升?至于先我而飞升一两名,也不见得便能高扬其名,且我也不惧他。再说了,我和本教弟子只要夙夜匪懈,抢在他们产生什么“修真盛世”前就先把两大派给挑了,那不就没事儿了吗?
这种风险,我可以冒。
张禄说好,那么第三重风险——“其实这风险不在凡间,而在天上,三成在汝身,七成在我身。汝可知道,此世地脉之中,埋藏着如此多的龙尸,导致戾气凝聚不散,其实本意乃是一道封印。戾气若散,封印便解,但恐原本设下封印之人……之仙,会对你我不利啊……”
第一百零六章、飞升失败?
孔子曾经云过:“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因为古书没有断句,所以对于这句话的解释就多种多样,最常见的是仅在“之”后一逗,那意思很明确:老百姓只能遵从于圣人之教,但没必要让他们真正明理。
当然也有另类的句逗法,比方说:“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或者“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近代以来很多尊孔的学者认为旧的句逗法有愚民意味,不符合他们心目中孔子的高大形象,所以必须重新句逗,才能够说得通。
对此张禄是颇为嗤之以鼻的。孔子当年在何种境况下,怎么说的这句话,孔门弟子是否毫无错讹地记录下来,固然谁都不清楚,但自从儒学兴盛以来,历代学者绝大多数都主张所谓有愚民气味的那种句逗,难道他们全都错了么?距离近的,代代相传,反而不对,两千年以后凭空蹦出几个家伙来,倒说明了孔子的本意了?真正滑天下之大稽!
不过由此倒可看出随着时代进步,人们的观念也由之转变。孔子时代,所谓的“民”其实就等于“氓”,是指最底层的劳动者,甚至未必包括孔门弟子那些普遍中下级的士人。孔老二鄙视或起码是轻视体力劳动,也不算什么新闻了,他认为底层民众无可开智,也不必开智,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其后两千年间的读书人同样这般解读、理解,也不会认为是对孔子的污蔑。但到了今天就不同啦,谁敢再腆着脸说体力劳动者就不需要学习、明理?
张禄终究也是现代人,就儒学而言,他认为传统的句逗法是正确的,但在个人认知上,绝不会因此赞同孔老夫子说得对。与此正好相反,张禄认为可以说实话的时候,尽量要说实话,想要别人遵从你的教诲,跟随你的道路,那就得老老实实阐明事物的真相,光靠糊弄是不成的。
所以对于地球封印之事,他就没打算瞒着随风——因为随风在他解除封印的计划当中乃是非常重要的一环。张禄认为,对于自己传授随风秘法的真正用意,即便不能跟对方说得太清楚,也得先打个预防针,这样才能赢得对方的信任,编瞎话、随口敷衍,或者干脆缄口不言,这不是正确的做事的方法,也容易在日后真相大白之时,留下不必要的心结。
因而他就明确跟随风说了,我要你吸纳地中戾气,很大一个原因是为了解除一道古老的封印,但是这道封印的设置者一旦察觉,就有可能找我甚至找你的麻烦。找我的麻烦无所谓,若来找你的麻烦……你会不会因此而退缩呢?
随风自然要问了:“是何封印?乃是前辈仙人所设的么?”
张禄说确实是前辈仙人所设,但这仙人我遍寻不见,他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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