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神医》第89章


个地方有,所以我能确定可以通过他的那条路到达映阳山。”
霜儿这才缓过气来,激动的抱住七爷,“七爷,你真是上天赐给我的珍品。”
七爷淡淡一笑,这笑容里复杂得很。他道:“整个计划随时都可以实施,但是你的腿却是唯一的缺陷。这几天你觉得腿好些了没有?”
“还是麻,没有知觉。”霜儿懊恼的拍了拍大腿。七爷若有所思地看向别处,静默了一瞬,淡道:“白鸽数量毕竟有限,所以它们给不了我们多少时间,现在唯有的办法就是用麻绳滑下去。”
霜儿此时恨不能长双翅膀,然后横斜而飞自由自在。七爷见她没有反对,便浅浅笑道:“我将屋子里的麻布辫在一起。”
“那我呢?我能帮上什么忙?”霜儿见他转身要走,赶紧抓住他的手。
七爷凝神看了她一眼,如玉的脸上荡起一丝笑意:“你坐在这里,休养生息,待会晚上行动时才有精神。”
霜儿没有再纠缠,现在她什么忙都帮不上,只有安静的等着,不急不躁,才不会给七爷负担。
月上柳梢头,人在何处守?霜儿眼巴巴地看着月亮已上了云头,心里想着七爷为何还没有来,正想着,七爷缓缓过来,手上套了一圈又一圈的绳状衣裳。霜儿愣道:“现在就开始行动?”
“等子时过后,万籁俱寂时。”七爷淡淡的说,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
霜儿忐忑不安地坐着,见七爷神色从容,忽觉得这样干坐着不行,便对七爷道:“既然如此,我们也不能太引人注目了,平日里我们都会在外面玩耍,今日若不玩耍,只怕会被人怀疑。”
七爷点了点头:“本想约你出去的,只怕你无心玩耍,所以才没有叫你。你竟想到这一点,那我们便出去吧!”
霜儿唔了一声,手推着轮椅,先一步到池塘边上坐着,两人静静坐了许久,都不说话,终于,七爷开口道:“这样也不行,外面的人都看着。要不这样,你坐在这里,我画画,如何?”
霜儿觉得自己此时确实没有心情再说话,也只好点头,回头望向七爷:“那你打算画什么?”
“看到什么便画什么。你在外面坐会吧,我到里面去!”言罢,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头,方缓步而去。
霜儿失神地望着他离去时的身影,一种愧疚之情萦绕心头。当初明明说过,无论如何也绝不放手的,可是眨眼间,心却归属别人。
霜儿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解释自己的变化,脑子里除了曹子恒便再也没有了别人。以前看过一句话叫:看两个人的关系如何,则看对方出意外时另一人的态度。之前一直不能理解,以为这是与人的性格有关,有的人天生遇事镇静,有的人天生遇事浮躁,可是到了此时此刻她才明白,无论那人天生性格如何,他们处事的态度都是一样的。
萤萤烛火,照亮轩窗,几缕轻烟飘起,熏得人眼睛干涩。七爷扑展开画纸,凝神望着亭栏里那一抹紫影。月华轻泻,照出了她眼中浓烈的忧伤,此时的她,恍如人间仙子,谈吐之间,透出一股与众不同的味道。微风过处,吹起她额头的流苏,她半眯了眼,眼角缓缓滑过一滴晶莹的泪珠。
七爷淡淡地扯了嘴角,那些逝去的东西已不在,不在便不眷念,不在便会遗忘……
雕花玉砌的亭栏、峦石堆造的泉石、清澈见底的河水、两排屹立不倒的树株都跃然纸上,而唯少了一人。他轻放下画卷,复而抬头望向那抹未动的紫影,脑海里闪过初次见面时的情景,她立于映阳山头,而他则立于映阳山端,两人遥遥相望,当时她已进入他的眼底,而他也深入她心。
不知不觉,沙漏已尽,霜儿缓缓回头过来,提醒他已到了子时。
七爷会意的点了点头,缓缓地走到霜儿跟前,手握着玉箫,凝神望了一瞬,将玉箫放于唇边,反复的吹出同一个旋律。那声音,时而轻缓时而急促,时而真如鸟语,时而如泣如诉,霜儿时刻注意着四周的动静,四周寂静的一片,风声不见,连虫蚁声都难闻。
一遍,一遍,一遍,七爷重复了一遍一遍又一遍……手指在不停的拔弄着……曲调在一遍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他的嘴角还挂着淡淡的笑意,仿若尘世之外,再无别事可以打扰到他吹曲,仿若尘世之外,再无别事能够让他换上悲伤的表情。
他的声音,愈来愈轻,愈来愈淡,时而停上半秒,可是半秒过后,又恢复了起初连续不断的曲调,他的手却从未停下来过,渐渐的,他嘴角边沿涌出了一行血液,那血液顺着玉箫的方向滴入箫里,再次吹奏时,竟再难出音。
霜儿怔怔地看着被他吹溅出来的血花,先是一惊,迅速夺过他手中的玉箫,眼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七爷嘴角还浅挂着的笑意,都出血了,他竟然还在笑,他竟然还笑得出来!
他竟然还笑得出来!
七爷用手指轻轻拭去了嘴角的血液,淡淡地抬眼,眼中没有忧怨,没有悲伤,只是微笑,“实在不好意思,已搁置得太久,太久没有用它,所以才会这样……”话未落,霜儿已将玉箫放入唇间,转过脸去。她不想让七爷看到自己满脸泪光的样子,一点都不想。
许都篇 116 逃出大院,面对现实
116 逃出大院,面对现实
霜儿并没有玩转古典乐器的天赋,这在她很早之前就知道了,可是这一次,她却能够吹奏出七爷刚才所奏的引鸟曲。她背对着七爷,而七爷则神色黯然的望着她的背影,两人皆静,沉默无声。
不一会儿,从远处传来鸟展翅靠近的声音,霜儿骤地放下玉箫,一脸惊喜的看着七爷。七爷微微一笑,手握着她的手,轻声道:“来了”
“七爷?”霜儿眼底升起一层朦胧,不知是悲还是喜,那层朦胧越来越深越来越明显。七爷依旧在笑,除了笑再无别的神色,良久,他松了手,接过霜儿手中的玉箫,放于唇边变了个调子。飞扑过来的白鸽似听懂他的话般齐唰唰的飞向别去,霜儿数了数,一只两只……到最后,竟是目不遐接,白鸽越来越多,在黑色的夜幕显得分外的刺眼。
外面引起了很大的骚动,七爷笑道:“现在可以故技重施了”
霜儿没有反应过来,愣了一瞬,看到七爷用石子砸外面的人,不禁轻轻一笑,原来如此。她笑着也丢了好多石子。顿时外面的犬吠声怒骂声不绝于耳。七爷凝神听着外面的动静,片刻后,他微拧了眉宇,拾起了麻绳,将麻绳套在一隐蔽的铁架上,趁人不备,赶紧带着霜儿顺着麻绳滑了下去……
…………
银色夜空下,安然坐着一个小男孩,男孩一身白衣,翘着小嘴问娘亲:娘亲,我什么时候可以不用装瘸子?
娘亲道:你必须得装,一辈子都得装,哪怕以后你长大了,你也得装
小男孩不解地看着娘亲:为什么?如果我心爱的女子嫌弃我是个瘸子怎么办呢?
娘亲眼中带起一丝悲伤:寒儿,这是你的命,答应母亲,以后绝对不要爱上任何一个女子,答应母亲!你给不了她未来的,你给不了她未来的
…………
手指轻轻掠过她的脸庞,又轻轻地收拢好。孟得在背后轻轻地问:“七爷,你先回去休息会吧,看她这样子,今晚是醒不了的你放心吧,我会在门口守着,就算她半夜醒了,我也不会让她去曹家的。”
七爷默默地点了点头。崔舍面无表情地盯着七爷手上的伤,“七爷,你们是怎么被人抓走的?依你刚才的话,那些人要抓的只是韦霜,七爷你又怎么会进入虎穴?”
七爷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手上的玉箫,喃喃地道:“曹大公子怎么样?”
“听闻明日就要成亲了”孟得顿了顿,忽抬起眼来:“七爷,你们消失的这七八天来可有发生什么事?”
崔舍呵道:“老孟,你想发生什么事?”
孟得见七爷黯然失神的样子,知道肯定没有发生什么事了,有些无奈的摇摇头:“看来,她明日一旦去找了曹公子,七爷你就要伤心了”
七爷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他浅浅一笑,淡道:“他们两个才是天生一对,我不会伤心的。孟得,等她醒来,便用马车送她去吧。只是——”话音半顿,又恢复了往日清快如风的声音:“小心不要伤到她的腿”
孟得和崔舍面面相觑,各自回味着七爷那句看似轻松其实沉重的话。
萤萤纱窗,清灯火烛,几点鱼腥火在风中跳跃,七爷吹灭了蜡烛,目光灼灼地看着那在火中垂死挣扎的灯苗。美人一笑,载歌载舞,回眸媚生,曼歌妙舞,再顾含泪,绢纱鲛舞,绝别佳人,湿袂难舞。
起初所画的画纸上再多了一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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