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语惊心》第70章


带着疑惑我转过头去,可这次,我看到了,一个白色的镜头伸着长长的脖子,就像一条从墙壁里钻出来的小蛇,它看着我,扭动着身体,仿佛在说:我在这,我就在这啊!
我心中顿时一惊,一把抓住摄像头将它从墙上扯了下来。
一开始,我甚至天真的以为它的后面会有一根电线,顺着这根电线我就能抓到那个在暗中窥视着我的人。
可事实却证明是我想多了,这是一个无线摄像头,它不知道在多久以前就被人装进了这堵墙里,被拽断的后端上连着一根扭曲的天线,就像是老树的树根一样在水泥墙壁中蔓延,伸展。
犹豫摄像头被拽了出来,白色的墙皮脱落了一大块,看起来就像是腐烂的皮肉,里面的水泥里一根细细的铁丝不断的延伸着,向着房顶,向着地面,向着四面八方延伸。
这绝不是最近才放进去的,想要安装这台摄像头至少要把这堵墙完全重砌不可。
可组织怎么可能会让别人在这里装上摄像头?
想到这我不禁冒出了一个可怕的想法。
难道说组织中出了内鬼,偷偷的在这安置了摄像头?或者说这个监视我的人本身就是组织中的人?
可,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据我所知,组织不过是去针对一些无法用常规方法解决的案件开展调查,取证,最后归档并提交上级部门,甚至在调查结束后都没有严格的保密要求,除了这个上级部门究竟是什么我不清楚之外,似乎一切都是公开的,那么,他究竟为何要大费周章的来监视我?
我陷入了沉思,可这件事情我却怎么也想不明白,最终我还是又一次回复了他的电子邮件:
“你究竟是谁?想干什么?!”
“怎么?对自己被监视就这么的生气么?还是对自己根本没有发现我的存在和感到恐惧?哦,至于我想干什么,一开始我就告诉你了,不要去试图让那些本该被埋葬的事情重见天日,否则对谁都不好,尘封的事情就让它老老实实的待在灰尘下就可以了。”
我不自觉地环顾了一边这件屋子,即使那个摄像头已经被我拽了下来,但我还是感觉有什么东西隐藏在我看不见的角落里,盯着我的一举一动。
我看到了那张半人高的遗像立在桌子上,我盖上去的那块布滑落了一个角,黑白照片中惨白的额头露出了一块,在那个地方仿佛有一个阴影,看起来就像是那张脸正在挣扎着要从照片中出来。
我不由得打了个冷颤,从新把那块布盖了上去。
我原以为这样会好一些,可我又错了,那从墙壁上伸出来的摄像头就像是一条蛇,钻进了我的大脑,无论如何都驱赶不出去,房间里的每一个面墙,每一个角落都似乎有这么一条蛇,一条看不到的蛇。
对于未知的猜忌和恐惧足以逼疯一个人,我绝对不能再继续呆在这里了,我必须换一个地方。
但我又能去哪?如果我出去会不会又被那个人跟上?他能在白天无声无息的跟我一天,到了晚上,他难道就会放过我了么?
我在屋子中来回徘徊着,焦虑的思考着,窗外响起了一声震耳欲聋的炸雷,随后如瀑般巨大的闪电将夜空照亮的如同白昼,最终我坐回了电脑前:“我想你说的不对,这并非是一场猫和老鼠的游戏,这是一场博弈,现在你可能占据了有利局势,但我也并非那种任你摆布的棋子,无论你是谁,无论你在哪,我终究会将你揪出来,连同你背后隐藏的秘密一同揪出来。”
按下了发送件,我就坐在电脑前静静的等待着回复,可对方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直到第二天黎明也没有再发送新的邮件。
旧屋的窗户都被木板封死了,如果不是闹钟响了起来,屋内根本分不清楚究竟是白天还是黑夜。
难以置信,我竟然就这么坐了一整夜。
看着镜中的自己显然比昨天憔悴了许多,但我还是简单的收拾了一些就出了门,我要再去找一趟那个位于咖啡厅前的中年女人,我的直觉告诉我,她一定知道些什么。
中年女人的摊位在很显然的位置,除了咖啡厅正对着路边就是,我绝对不会记错,可当我到了那件咖啡厅后,咖啡厅还在那,中年女人却不见了踪影,连同她简单改造出来的小吃车一起消失了。
联想到昨天那个中年男人蛮横的态度,我开始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但我并没有放弃,或许只是她来的晚一些而已,于是我便走进了哥特咖啡厅,打算稍微休息一会再说,熬了一夜的时间,现在终于感觉到了困倦。
可当我走进咖啡厅,浑身上下又出现了那种不自在的感觉,那种仿佛被什么人盯着的感觉,我看向咖啡厅的服务员和零星的几个顾客,他们不是在自顾自的聊天,看手机就是在忙着收拾桌子,并没有人盯着我。
难道是我的错觉?如果说是错觉,那这种错觉未免太过强烈了一些。
无论如何,困倦现在已经占据了我的神智,脑海中就像有无数的瞌睡虫在跳舞,我叫来服务员点了一杯咖啡,但我却并不知道咖啡是什么时候端上来的,直到我被一阵嘈杂的人生惊醒,这是外面的天色已经擦黑,桌子上的咖啡里漂浮着一层褐色的薄膜。
怎么回事?我顺着声音看向窗外,警车,救护车呼啸而过,人群向着南方蜂拥而去,我记得那个方向,在那个方向上就是那栋豪华的三笠办公楼。
第六章 牺牲者
“怎么回事?”我叫来服务员,问道。
“不知道,好像说是那边死人了。”
“死人了?谁死了?”听到这消息我有些激动。
服务员对着我摊了摊手,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不用找了”这个消息让我开始心神不宁,我总觉得这件事情一定和我要调查的事情所有关联,于是拿出了五十块钱放在桌子上,匆匆的起身走了出去。
大街上人群熙熙攘攘的不断向着三笠办公楼聚拢,完全堵塞了街道,每个人都是一副看热闹的表情,警车那刺眼的警灯呼啸着,扩音器中一遍遍的重复着警务执勤的语音,可车轮却仍然在一寸一寸缓慢地前行。
究竟出了什么事?我心中暗暗嘀咕,挤到了警车的后面,跟着它一点点的向前走,越靠近事件的中心,人群中的议论声就越多,说什么的都有,有说有人跳楼了,有说是谋杀案,也有说这又是一起如同十年前一般的幽灵杀人事件。
虽然说什么的都有,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一定是有人死了,并且还是从三笠办公楼上掉下来,摔死的。
如果说这是偶然事件,未免也太过巧合了一些。
再经过了漫长的一段路后,警车终于驶出了人群,来到了一片空旷的地方,在那片空地的中央,一大片因红色的血渍呈放射状向外扩散,的确一眼就能看出来是从高处摔下致死的。
当我看清楚这一切的时候已经好心人用衣服盖住了死者的脸,从他的衣服来看是面朝下掉下来的,恐怕那张脸是摔得最惨的。
我抬头看向这栋三笠办公楼,楼层外墙上镶嵌了一层玻璃,看上去就如同一块巨大的水晶,在夕阳下反射着暗红色的光晕。
“他是从哪一层掉下来的?”从警察上下来的一个年轻警察跟我一样抬头看着这栋大楼,问向他的同事。
“这个暂时还不知道,得调查过后才能有结论,不过看这样子,应该是八层以上,十三层以下,如果超过了十三层就留不下全尸了。”
十三层以下?我听着他们的对话,如果在十三层以下的,那基本就可以排除了是从那不知道在哪的十四层掉下来的可能性了,难道这只是一个纯粹的意外?
这个想法只在我脑袋中停留了不到十秒钟的时间就被一个惊人的发现所彻底取代了。
那具尸体的衣服我怎么觉得有点眼熟,而且是越看越眼熟,最终我想起来了,他的衣服就跟昨天我见到章泽天时他穿的衣服一模一样,一样的款式,一样的颜色。
难道这个人是章泽天?!
我不由的想到昨天章泽天离开时对我说的话:“如果我出了什么意外”
如果他出了什么意外,难道他真的出了意外?
这时,一只手猛地拉住了我,我回头一看,原来是刚才那个警察,他怒气冲冲的冲着我说:“干什么呢干什么呢?往后退往后退!”
我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我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向前走了好几步,再走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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