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女戾妃》第562章


“国师见死不救?”
“巧妇难做无米之炊。”
嘭——
噗——
房间里,云曦的心头一跳,听那外面的声音,应该是打起来了。
英儿见她一脸的凝重,也跟着紧张起来。
而这时,外面的段轻尘又道,“放肆!你们这是想造反吗?”
“哼,国师,老夫们选你,也可以将你拉下神坛!”
“杀了孤,那批宝藏,可就永远沉睡于地下了,你们的什么复国,复江山,都是一纸空话!你们只能永远臣服于梁国!你们的子嗣臣民只能永远做梁国皇帝的奴隶!”
也许不是这句话太过于震撼,老头们同时停了手,面面相觑。
段轻尘施施然一笑,“你们自己想想这中间的利害关系。”
“……”
“将玄生整个人泡到冰水里,再快马加鞭回南诏找紫葵粉,若赶在三天前回来,还是能保住命,不知他中毒,已经过了多久?”
三个老头互相看了一眼,连招呼也不打,抬了那个半死的人飞快地朝外走去。
脚步声再听不见后,段轻尘忽然捂着心口吐出一口血来。
仆人从门外跑进来,吃了一惊,“世子……”
“嘘——”他挥手制止了仆人的说话,又看了一眼身后紧闭着的门,这才指着地上吐的血,“将这里清扫干净。”
“是,世子。”
……
段轻暖想着前一晚受的耻辱,越想越气。
镜中,她少了一只耳朵,由于失血,而脸色苍白。
侍女兰秀乍一见她浑身血淋淋的跑回来,吓得都哭了。
“郡……郡主,你这是怎么回事?”
“哼,谢云曦,谢枫,夏氏,我要你们血债血还!”她咬着牙气哼哼的说道。
“是曦小姐伤的你?”兰秀吃了一惊。
“说是她们一家子!敢陷害我,我不会放过他们一家。”她咬牙切齿,“王爷,王妃,还有我哥在不在家?”
“郡主,世子这几日都不在府里,王爷跟王妃一早被皇上叫到皇宫里去了。”
“都不在家?”段轻暖眯了眯眼,“对,还有太子!我找太子哥哥去。”
她不顾少了耳朵的疼痛,命兰秀到前院备好马车,急匆匆地到了太子东宫。
因为今日沐休,段琸并没有进宫,而只在书房里看文书。
“太子哥哥。”段轻暖见到他马上就哭了。
“轻暖?你这是怎么啦?你怎么受伤了?”段琸站起身扶着她坐下。
“太子哥哥,你知道吗?那个谢云曦的哥哥居然同山贼相勾结,上回在富春山发生的着火事件,便是谢云曦自己的人放的火,她又与奕王爷救了大家,她是人是个骗子!”
山贼?你们全家都山贼!
与这些女人们坐一桌,实侧是在犹如质商你
“山贼?你可是看清了?”
“错不了,那个人长得同以前晋王府的南宫世子很像。”
段琸的眼一眯,同他以前的相貌相像?
谢云曦,她心中在想些什么?
段轻暖见段琸果然起了疑心,心中一阵欢喜。
谢云曦,总有一计将你整死!
段琸的辰角微微扬起,朝书房外喊道,“暗鹰,带上人,随本宫前往夏宅!”
“是,太子!”
……
段轻暖在忙着,其他的人也没有闲下来。
顾非墨的墨园。
顾非墨与顺发赌坊的人商议事情一夜未归,天刚亮才回到自己的院子。
这时,他看见院中坐着一个不速之客。
那人着一身轻绯色长衫,正施施然地坐石桌边自斟自饮。
桌上没有菜只有一壶酒一只杯。
他扯了一下唇角,口里哼了一声,“一大早喝空腹酒,也不怕烂肠子。”
最好烂死掉!段奕这厮活着就是来气人的!
要娶亲了有什么了不起的?
隔三差五的到他面前炫耀!
丫丫呸!
这回居然炫到他的家里来了!
其心可恶!
“本王会长命百岁,非墨公子就不劳你多费心操心本王的性命有多长久吧。”
顾非墨又哼了一声,“本公子闲的会操心你?”
“那倒也是。”段奕点了点头,“坐下,请你喝一杯。”
“谢了,还想多活两年!”看着你丫的早死!顾非墨朝他翻了个白眼。
“不喝也行,本王找你有事!”
顾非墨呵呵一声,“看出来了,不是给我送银子。”
“不,是来给你送银子的。贵府的正厅里,已放着十万两银子的纳采礼。”
“什么?”顾非墨大怒,“唰”的一声抽出身上的配剑刺向段奕,段奕这厮居然真的下纳采礼给他?要他做侧妃?做梦!找死!
段奕眸色一沉,身子一转让开刺来的剑。
“姓段的,小爷我看在曦曦的份上,才没有一剑劈了你,才给你跑了两次腿。你就以为爷怕了你?敢羞辱小爷!今天定要砍掉你的四肢!做爷院子里的凳子!”
两人乒乒乓乓地在院中打起来。
“本王也是看在曦曦的份上,才没有羞辱你,而是亲自上门来拜托你一件事。”段奕侧身一让,同时钳住了他的手腕。
“呵呵——,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听我说,有南诏的遗民出现要抓曦曦,我有个主意,让她躲开这一劫难。”
顾非墨的手一顿,眼神一眯,“南诏的遗民?”
“对,算本王求你一次。”
顾非墨扬眉,奕亲王求人,好比母猪上树,呵呵——
他的心情莫名的好起来,“什么事?”
“你拿着那十万两的礼金到睿王府向轻暖郡主提亲。”
“什么?那个草包女人?不要!”顾非墨的手一挥,黑沉着脸怒道,“小爷最是厌恶那样的女人!”
“做个样子而已,说不定你还没有走到睿王府,便有人通知你不用去了。”
顾非墨的眼神一眯,“段奕,你别卖关子,直说吧,怎么回事?”
段奕也深知顾非墨口里说的喜欢云曦,无非是看在谢枫的份上,有一份亲情在里面。
他是谢枫一同长大的玩伴,不是亲兄弟,却胜过亲兄弟,两人可是患难之交。
夏宅的事,没有必要瞒着他。
因此,他便将这两日发生在云曦身上的事一五一十说给他听。
“段轻尘搞的鬼?”顾非墨的眼底杀气一闪,“难怪呢,小爷从小看他就觉得他浑身透着诡异,一副生人莫扰的样子。原来藏得这么深,原来他是那个国师!原来我姐姐的死有他一份力!”
顾非墨冷笑一声,提了剑转身朝院外走去。
段奕忙伸手一拦,
“虽然知道他是那个国师,但这其中还有一些未解的迷题,永贞皇后的死,不会那么简单。”
“怎么讲?”
“她虽然杀了南诏的不少大将,但是,那样一个心思缜密的人,你觉得她会憋屈的死到没人知道吗?她的死,难道不会有什么隐情?”
“……”
“假贵妃西宁月说是她杀了永贞皇后,但是,依本王看来,这宫中一定有人与南诏人相勾结,里外合击,将永贞皇后困住,西宁月再杀了她,最后又顶替了她。”
“宫中的人?”顾非墨一顿,眯起眸子,“果然,最是无情帝王家。是谁?”
“不清楚,曦曦正在查。”段奕道,“所以,段轻尘先不要动他,动了他,线索便断了。”
“将他拿住,十八般酷刑用个遍,还怕他不说?”
“拿住他也没有用,南诏国的人分了几派,宫中蛰伏的人万一不是他的人,那么,你将他整得掉一层皮,他也说不出来,反而会惊动其他的人。”
“依你的意思……”顾非墨心中,只觉得有一口怒气堵在心头没法发泄,而让他无法呼吸压抑难受。
“让段轻暖去挑起南诏人内部的纷争!”
段奕说着,将一张写好的生辰字庚拍在石桌上,“这便是女方的庚贴。”
顾非墨吃了一惊,“这个时候出生的女子,可是大不详啊。段轻暖是那天出生的?”
“写了,便算是的!”段奕淡淡地说道。
……
段奕走后,顾非墨到了自己家的前院。
罗管家看着一堆的银子礼品盒吓得欲哭无泪。
“公子,奕亲王说这是送咱府里的纳吉礼。老奴不敢告诉太师和夫人,怕他们受不了。”
他心里哭道,奕亲王搞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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