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才明白,大明的锦衣卫是干什么的,是特务组织,专为皇上搞情报的,这就是国家安全局,干什么事情都是在暗处进行的,要是锦衣卫所都修成衙门的派头,进进出出的,谁都认识谁,那还干个屁啊!
“有人在家吗?走亲戚来了。”说着,就带着金贡金财进入敞开门的院子里,还没等走到几步,都没看清从哪里冒出来的人,几个大汉拿着秀春刀把他们围了起来。搞得杨海林他们一下紧张起来。
“兄弟们辛苦了,都是自家人,别动不动的就把刀,快快放下,别伤了和气。”杨海林看着这几个锦衣卫凶悍的样子,后背直冒冷汗。
那哥俩反应过来后,一左一右把杨海林护在中间,与他们对质着。
这时从屋里出来个人,杨海林一眼就认出是杨义。杨义也认出是他,忙上前冲着那几个锦衣卫摆了摆手,几个人收刀闪到一旁。
杨义忙走到近前,说道:“大人,你怎么亲自来了?快里面请。”
杨海林这里才挺起腰板,用手整理下袖子,冲着他点点头。
一付官腔的说道:“兄弟,今天本大人特地前来拜访下萧大人,不知道他在否。”
杨义一看,这小子又装腔作势了,忙恭维地回答道:“大人正在里面,杨大人请。”
杨海林被带进来屋内,那哥俩被堵当在外面。
第一卷:第三十五章拿钱买人【二】
屋子不大,有点昏暗,摆设很普通,只见那个萧大人正坐在桌子旁看一些书信,还没等杨义通报,杨海林主动上前打招呼。
“萧大人,兄弟看望你来了,最近可好?吃得怎么样?觉睡得香不?”说着,回过头对着杨义感慨道:“看看,萧大人跟我一样,为了公务日夜操劳呕心沥血,回头我让人买点补品送过来,给大人补补身子。”
萧卓还是那副悠闲的老样子,抬起头,放下手中书信,站起身来,意味深长地看了看杨海林。
“多谢杨大人关心,大人快请坐。”说完,走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对着杨义点点头示意。
“大人请。”杨义向着杨海林抱抱拳,退了出去,
杨海也笑嘻嘻地坐下,端详这位特务头子。
“萧大人,几日不见,兄弟倍加思念,今日一见,仿佛有多年不遇的亲人重逢一般,兄弟我倍感亲切啊!”
萧卓笑了笑,随声道:“不知杨大人登门找我为何事而来?”
“没事,什么事都没有,就是想念老哥哥,特地来此看望,顺便带点小事情,请萧大人指点一二。”
这时,一个锦衣卫端着茶盘走了进来,为二人满上茶水,又退了出去,关上房门。
“杨大人,请用茶。”萧卓端起茶杯,轻轻地吹几下,抿上一口放下,又看了一眼杨海林。
“昨天的事情我已知晓,杨大人办案速度很是让我敬佩,这么短的时间就有了线索抓住个嫌疑人,恭喜啊!杨大人。”
杨海林听完,差点没把嘴里的茶水喷了出去,这也叫办案神速?还不是你们划道让我走,还不如说我听话老实,你指哪我走哪,这个老东西跟我耍心眼……
“啊哈哈……”杨海林放下茶杯,大笑道:“萧大人过奖了,没有你们锦衣卫的配合,我怎么能抓到这个嫌疑人那?不知道大人从此人嘴里问出点线索了吗?”说完,杨海林眯着眼睛细心地观察萧卓的举动。
“线索不能说没有,但也很有限,就知道了那个奸细叫江砷,南京应天府人,两人在赌坊里相识的,臭味相同,后来被这个李天豹安排在自家的商队里做伙计,其他的他什么都不知道。”
“哦?”杨海林听完,心里纳闷,这个奸细是南京应天府的,那怎么跑到大同府来掩饰身份混入商队出关的那,这里面会不会还有其他的联络人?忙问道:“萧大人,南京距此这么远,为什么通过大同府传递消息那?他们直接可以在宣府混入个商队出关的。”
萧卓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其实不难解释,这个奸细组织可能在所有能出关的地方都要安排人手,为传递情报服务,人员当然是自己最可靠的人,不可能在当地招募,至于他们为什么绕到大同,再从宣府出关,我想可能是他们在哪个环节出了纰漏,不得以而为之。”
“恩!有道理,其实从大同府出关通往鞑子更方便些,是不是可能是那封信是要送给在宣府关外的某个人,而不是大同府关外的鞑子。”杨海林细心地问道。
“有这个可能,鞑子也不是铁板一块,各各部落也不和睦,有可能是要传递到某个鞑子部落。”说完他对杨海林笑了笑,说道:“汪公公派来的人就是不简单啊,杨大人年纪轻轻,有如此的机智,心思缜密,还真适合干我们这行当啊,呵呵!”
“嘿嘿!”杨海林一笑道:“萧大人,这奸细既然是南京应天府的,会不会这个奸细组织就在那里?”
“哈!哈!哈!”萧卓站起身来,走到他面前,双手拍了几下,说道:“我也是这样认为,不仅仅是这个奸细,那两已死的刺客也是应天府人,我们虽然没有在他们身上搜出有价值的东西,不过,我们却搜出一张典当行的当据,正是应天府宁府的弘茂典当行”
“萧大人,照这么说,要去应天府了?”杨海林猛然明白过来。
“是。”萧卓点点头。
杨海林心里一翻个,心想又上了人家的套了,于是便道:“萧大人,这趟南京就不需要我也跟去吧,你看我现在真的很忙,再说南京城那么大,我一个乡下佬进城,都找不到茅房在哪?去了也忙不上忙……”
“哈哈。”萧卓笑呵呵地看着他,大声道:“杨大人真会说笑,你可是汪公公的特使,专办此案的,你不去我们怎么办案啊?”
杨海林心里咯噔下,大同府还没呆够,何况秀儿对他这么好,自己这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别回来一看,人家孩子都满地爬了,这可如何是好,这追查奸细你们去不就完事了嘛!何必带上我啊!早知道就不答应那个死太监了……
“萧大人,既然我是负责办理此案,那么关于此案的在押犯人我是不是也有权过问?”
“当然,不过这押审犯人,杨大人还是不必操劳了,毕竟锦衣卫法子还是很多的。”
“既然已经查出奸细组织的所在,对于那几个无辜的人是不是可以放了?”杨海林追问他,心里想,让老子一块去南京,那得总给我点好处吧。
“放了?”萧卓哈哈大笑道:“杨大人可曾听说有几个人能活着从锦衣卫的大牢里走出来的?不过既然杨大人过问,我也不好拨你的面子,我可以放人,不过我手下的人千里迢迢地把人押送到大同府,这样的辛苦差事谁都不愿意干啊……”
杨海林听完,心中暗骂,我靠,敲诈老子,难怪都说锦衣卫的人不讲情面,收敛钱财,这回算是领教了。
“萧大人,快请坐,快请坐。”杨海林装出亲切的表情,笑嘻嘻地把萧卓让到椅子上,殷切道:“萧大人啊!那就是几个无辜之人,家里没钱没势,哪来的银子孝敬诸位兄弟,你看您能不能高抬贵手放过他们?”
萧卓依然是一副笑面,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悠闲道:“杨大人,你可能不知道,我们有我们的规矩,你就多担待吧!”他又正了正身子说道:“不瞒你说,今早儿那个李记杂货铺的一个掌柜的,带来银票五千两,买李天豹的一条命,我都没有答应,凡事都得有个尺码,放了他,那这几个人就不能放,你说呢?杨大人。”
杨海林在心里鄙视他,什么东西,喝人血的败类,等老子有一天踩到你头上的时候,让你见识见识五爷的手段……
等杨海林从屋子里出来之时脸都绿了,只听见一起出来的萧卓对着杨义说道:“你跟随杨大人去趟衙门大牢,把那几个人放了,都是些无辜之人就不要为难他们了。”又冲着低头叹气的杨海林问道:“杨大人,你看怎么样?”
“多谢萧大人,这份情谊本大人记下了,以后一定双倍奉还,既然没什么事情,那我就告辞了,萧大人请留步。”说完,带着那哥俩和杨义往院外走。
“那就不送杨大人了,杨大人多保重。”
萧卓站在房门前,看着头也不回的杨海林走后,从嘴里发出一阵冷笑。
这时,身边一个锦衣卫上前小声道:“头儿,就这么点银子就把人放了?”
萧卓背着手走进屋里,坐下来对着跟进来的那锦衣卫说道:“还是那句话,这小子虽是个小角色,但他身后还有个汪公公那,凡事做的不要太绝。”
“大人,为什么我们不自己去应天府办案非得带上这个累赘?再说万一查出个结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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