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海有泪》第309章


用下,狠狠地砸向了对面的人,澨忧顿觉全身各处如遭雷击般,疼痛蔓延全身。澨忧强忍着体内锥心的疼痛,紧咬着牙关,眼睁睁地看着东君带着怜初在自己眼前一点点消失。
澨忧疼得快要失去知觉,只是怜初那一声嘶喊让澨忧的头脑异常清醒,心口的疼痛盖过了全身的疼痛。突然,直立着的身躯轰然倒地。
澨忧艰难地伸了伸手,嘴里喃喃念着:“怜……初……”
然而,倒在地上的身体却使不出一点力,他不知道东君到底对他做了什么,就那样远远地就可以对他发起那些攻击,而且出手丝毫不手软。
澨忧艰难地向着前面的一棵树爬去,身体的疼痛丝毫没有减轻,反而因为运动的缘故疼痛越演越烈了。好不容易爬到那棵树下,澨忧扶着树干,勉强支撑着自己的身体,不住地喘着气。
没过多久,澨忧拖着沉重的步伐,不稳地向着西山的方向行走着。
澨忧猜想,东君一定会将怜初带往神界,怎么说,怜初也是神界的守护天使。就算东君这个人再怎样不羁,还是会给神主几分面子的。
说起东君,澨忧对其一点也不了解,只是从传言中了解了此人的一些基本情况。而那些毕竟是传言,可信度并不高。而从东君对怜初的态度来看,东君并不是如传言中所说的那样有龙阳之好。而且,澨忧还听说,东君对自己以前的妻子的感情很深厚。只是,澨忧不明白,既然感情很深,东君为什么会下得了手对曾经的妻子处以极刑,让其灵魂永世不得转生。
这样的人,真的是重情重义之人吗?
澨忧不敢胡乱猜测,毕竟东君是受人尊敬的,而东君爱戴人类的事实不容人质疑。
澨忧拖着疲惫的身子终于在日落之前赶回了神界,他只希望怜初还留在神界。不管东君是否决定要带走怜初,只要怜初还没有被接出神界,他就会尽一切努力救出怜初。而关于东君选亲的事,神主似乎不是很满意,如果神主能出面,并能成功说服东君放弃选亲的想法,一切都还有可能。
澨忧本打算直接前往神殿找神主的,却因为身体消耗过多而倒在了神殿外。
朦朦胧胧中,澨忧感觉身体的疼痛在一点点减轻,一股暖流缓缓地流进自己的体内,沿着自己的经脉汇聚在丹田里,身体也轻松了许多,只觉得人清爽了不少。
睁开眼,却看见神主正蹲在自己面前一脸慈祥地看着自己。澨忧的双眼扫了一下四周,就知道自己现在身处神殿中了。
“东君那边,我会竭力劝说的。”看到澨忧萎靡的神情,神主站起身看着澨忧的眼神也变得悲悯。
澨忧想起身,无奈,仍是使不出一些力,只好靠着柱子坐下了。神主也不再管澨忧,简单吩咐了一声:“你先在这儿休息一会儿,不用担心怜初,她还在这里。”
听到这样的消息,澨忧提着的心也放下来了,不由得地吐出了一口气,轻松地笑了笑,便目送着神主的身影离开了神殿。
第2辑 东君选亲(4)
日薄西山,红霞满天。
天地间,一片静谧。
余晖下,两道瘦长的身影交错在一起,两人一坐一卧,惬意无比。
突然,枕着自己双手躺着的人,忽地从地上坐了起来,淡淡地笑着,眉毛挑动了一下,佯装恼怒地说:“泯,你败坏了我的兴致。”
神主泯不以为意地笑笑,道:“我可没心情陪你观看日落。”
果然,这句话一出,东君的脸上便显出一抹古怪的笑,在夕阳下更显诡异。然而,很快,东君的脸上又恢复了常色,懒洋洋地躺在了草地上,悠然地闭上了眼,不再理会身边的人。
刚才提到东君选亲的事,东君的反应在神主的意料之内,但是,东君对这个话题避而不谈,神主还是有些不高兴的。看到东君一脸安然地躺在地上,神主的脸色正了正,正欲开口,东君的双眸却突然打开,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随后,东君抽出了枕在脑后的双臂,随意地翻了一个身,眯着眼细细看着头上那对眼睛,忽而,暧昧一笑道:“泯,你年轻时的样子我倒记不得了。”
听到东君无关紧要的一句话,神主一愣,连脸色也变得极不自然,略带责备的目光匆匆了扫了东君嬉笑的脸,就将目光移向了前方,天边的霞光在脸上晕成柔和的色彩。
东君没将神主的态度当回事,继续自顾自地说道:“有时候,我也不明白我是否懂你?”
神主偏了偏头,依然不说一句话,目光清冷。
“燃有你这样的丈夫,也该死无遗憾了。”东君的笑在光晕下也显得柔和。
东君的话,让一直缄默不语的神主终于露出了祥和的笑容。他转过头,静静地看着已收起笑容的人,淡淡地说道:“你难得会这样通情达理。”
东君不高兴地皱了皱眉,又躺下了,望着如血的天空,目光沉了下来,脸上也有了难得的悲戚之色。
“泯,传言中的东君并不是通情达理之人啊。”沉重的叹息在寂寥的苍穹里响起。
神主不置可否,传言中的东君是不留情面的人,对自己的妻子也不例外。东君的铁石心肠可是众所周知的。
听到东君的叹息,神主很无奈地笑了笑。也许,在外人眼里,东君就是传言中的东君。
然,神主知道,那只是东君在众人心中制造的假象罢了。
东君突然望着头顶的天空轻轻地笑了,坐起身,歪着头,笑道:“泯,这次的事你就不要插手了。”
“那你的意思呢?”神主仍是十分担忧地看着东君。
东君神秘一笑,并不言语。
一阵风过,东君平静的脸上蓦地现出一抹冷笑。
“既然别人可以抢走我的妻,为什么我就不能拆散一对鸳鸯?”东君依然一脸神秘的笑,说得云淡风轻。
神主眉头一拧,刚想责备几句,却发现自己根本找不出责备的理由。东君的心思,他又何尝不明白呢?多年来,他又是如何在煎熬中度过的呢?月魔女君月烟,曾是他最爱的妻子,仅仅因为意见不合而让两人反目成仇。对妻子身心的背叛,东君自然气愤无比,虽说给了月烟回头的机会,但都被月烟拒绝了。自此,东君才在极度气愤之下,将月烟投到了红莲业火之中,生生世世,永无轮回之日。
然而,关于外界对东君“貌美心狠”的印象,是一点也没错的。东君要是真正狠起来,是不会念及任何情义的,就算是自己最亲最爱的人,也不会留情。
东君已起身,仰起头看了看渐渐没入地平线的太阳,嘴角露出温暖的笑意。随后,他唤了唤仍处在沉思中的人,轻声道:“泯,回去吧。”
说完,东君便已离去,独留一脸黯然的神主。
“东君,为什么就是走不出自己的心障?”
绵长而无奈的叹息在晚风中消散。
神主一直不明白,东君那句“为什么我就不能拆散一对鸳鸯”,到底是认真的,还是说说而已?
澨忧从沉睡里苏醒,睁眼,昏昏欲睡的头脑立即变得清醒。他怎么也想不到东君就这样蹲在自己面前,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不过,澨忧很快就从震惊里镇定了下来,轻缓地呼出一口气,满脸戒备地看着离自己很近的人。
“表现还不错,很快就恢复常色了。”东君懒懒地靠在身后的廊柱上,笑着说道。
“怜初呢?”澨忧毫不客气地问道。
东君对澨忧的无礼丝毫不介意,依然带着审视的目光看着已站起身,一副随时与他战斗的人,不禁轻笑出声:“你可曾听过东君有龙阳之好?”
澨忧的脸色瞬间一白,脑袋里开始嗡嗡作响。东君有龙阳之好,他的确听说过,但是,因为东君的选亲对象是怜初后,澨忧便认为东君的龙阳之好只是讹传,是不可信的。但是,如今从东君口中听来,澨忧的脑中顿时一片空白。
澨忧的反应正中东君的下怀,他站起身,更加靠近澨忧,暧昧地笑道:“如若你能让我满意,我自然可以放弃怜初。”
“怎么说?”澨忧的声音听起来带着颤抖。
东君的冷唇一勾,笑得不怀好意,拉近了和澨忧之间的距离,冷生生地蹦出一句话:“自然是用你和怜初交换!”
听到这样的话,澨忧不知哪里的力气,一下子推开了离自己很近的人,不住地喘着气。面对这样的拥有如此美貌的男子,澨忧的心也止不住地颤抖,那种感觉很奇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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