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神试炼》第31章

礼堂里让出一大块空地。
决斗双方飞快地进攻，剑声撞在一起，火花剧烈地激闪，斯卡利追不上奥洛拉的七星步，奥洛拉也难突破斯卡利的斗气攻击。两人的身影飞快地交错变幻，围观者发出阵阵地叫好声。
在双方进攻之间，斯卡利一脚踢向奥洛拉，这一脚凌厉而满含斗气，它击中对手的后背，冲力将奥洛拉扔出场外，重重地摔在一堆桌椅果皮之间。
星空社团的人飞快跑到小姑娘旁，林东抱起妹妹，叫着她的名字。奥洛拉全身剧痛，疼得她半天都缓不过气，她的腿为什么没有感觉？
她心里痛苦得要命，扑在兄长身上，拼命喊：“哥哥，我的腿！”
“抱歉，出手重了。”斯卡利&；#8226；罗林跑过来帮忙，他有宫廷法师可以帮忙治疗。
林东眼中凝聚起浓烈的怒火，没有理会旁边的人。他脸色不变，沉着地为妹妹做检查，紧紧搂住他，柔声安慰道：“不要动，是脊骨受重创引起的，腿没有断，不要怕，很快会没事的。”
莱诺找来治疗师匆匆赶到，高级光系治愈术扔下去，小姑娘痊愈，但是，心中那股对于失去双腿的恐惧已经点燃，对那个造成她痛苦回忆的人恨意不知不觉地扎根。
林东感激地冲莱诺一笑，低声嘱咐他收拾残局，正要抱妹妹回家，奥洛拉却推开他的手，双眼露出浓浓的恨意，瞪着不远处，道：“斯卡利&；#8226；罗林，拔剑，你个儒夫，只会使阴谋诡计的小人，如果你还是个男人，就拔出你的剑！”
两人再次站在决斗场上，斯卡利也带上怒气，道：“圣伽罗小姐，你要为你的话付出代价。”
奥洛拉两眼危险地眯起，点头同意：“是的，你会付出应有的代价。”
随手一招，她的手中幻化出一把光质手刃，四周围观的人抽气惊呼：“光刃，魔斗士！”忽略旁人的声音与视线，她把碍事的长裙割至及膝上，手腕轻转，光刃消失；接着，她凝神摸拟出自己的配剑，光质阔剑。
额间魔力外放，四肢笼上淡淡的光晕，奥洛拉迈出流星步，倏忽间飘至对手旁，手中光剑三十六记星魂剑法使出，把对手整个地罩在剑光之下，迫得斯卡利连连倒退，等他退开威胁，代价是左手臂上一道十公分的长伤口，深可见骨。
斯卡利也顾不得掩藏实力，斗气外放，奋力反击，他追不上七星步，更追不上流星步，奥洛拉的身影如鬼魅般忽左忽右，剑光大展，不断地在对手身上留下伤口。
奥洛拉找到机会，一剑刺中对手的肩胛，将他钉倒在地。她站在他前头，一脚踹歪他的下巴，她蹲下去，嘲弄道：“怎么不赞美我的身体了呢？刚才是这只手摸我的屁股，还是这一只？”
不论是哪一只，她的手用力捏过，剧痛使人汗如雨下，也令人脸色惨白。斯卡利并未发出声音，他锁住那双凶光四射的翡翠眸子，冷笑不已。
奥洛拉的目标又移向他的双腿：“刚才那一脚踢得多威风，斯卡利&；#8226；罗林，你怎么不痛快地告诉大家，你是黄金斗气级别的骑士呢？那一脚就是想让我半身不遂，方便联姻，方便吞灭圣伽罗家族！”
“多么漂亮的计谋，”她冷笑连连，“我是很傻，很冲动，很容易就上你的当，但是，我还有一点点实力废了你这个人渣！”
“够了，奥洛拉，够了！”林东冲上去抱住妹妹，阻止她继续施虐。
“不够！哥哥，这个垃圾人渣就是害你关入誓言塔底牢的黑手，所有人都可以得到原谅，除了他！”
奥洛拉边说边发了疯似地用力踹那个已无力反抗的人，林东紧紧搂住妹妹，把她带离礼堂，她的脑袋按在自己的怀里，轻声道：“小奥洛拉，哥哥在这儿，你不会失去哥哥，也不会失去你的一切。”
“真的吗？”奥洛拉低喃，真的不用杀那个混蛋吗？他在破坏她的幸福生活。
林东贴着妹妹的面颊，搂着那颤抖的小身子，声音柔软，低低而又坚定地保证：“相信哥哥，哥哥会保护你的。”
奥洛拉抬起小脑袋，很郑重很严肃地恳求：“那么，圣伽罗家族的领地管理就拜托哥哥了。”
林东先是一愣，继而露出惯常的温柔笑容，两人的额头亲昵地顶在一处，打趣儿道：“小懒虫，以后你的丈夫会帮你的，那时候，小奥洛拉就会嫌哥哥多事了。”
“就不，就不！”小姑娘抱着兄长的脖子，使劲儿撒娇，“我就赖着哥哥。”
兄妹俩笑笑闹闹赶回家，林东轻描淡写地向父母说了今晚发生的事，除了回房间的小姑娘，其他人坐在客厅沙发上嘿嘿冷笑：一个失势的皇族也敢冒犯贤者家族！
罗林帝国皇宫，一号皇家舞场，发生在萨拉洛瓦骑士学院的事传入罗林皇太子耳中时，舞会正酣。
蒙尔道夫向席特勒打了手势，后者有礼地放开舞伴，到隔壁休息室，拉下脖子上的绸缎围脖，灌了一大杯红酒后，问出了什么事。
“我那个被放逐的混蛋弟弟，就要死了。”
席特勒说这是好事。蒙尔道夫摇头：“我姑姑圣伽娜命令我必须救他。”
“他惹了什么事？”
蒙尔道夫把发生在学院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席特勒华丽地吹了把口哨：“我只能说，他的脑子里装着一堆屎。”
“谁说不是呢？”蒙尔道夫大叹自己的霉运，全大陆都找不出一个敢明着得罪贤者家族的人，他的混蛋弟弟偏就是什么不能干他去干。
林东这个巨龙骑士将人拾掇一番，待他离去后，圣伽罗夫人出马，用了些布鲁兹城堡独有的手段，教育敢到萨拉洛瓦城撒野的罗林皇族，什么叫做规矩；老圣伽罗在不远的地方，拦住斯卡利的牢固后盾圣骑士圣伽娜。随后，圣伽罗致令各地祭司堂禁止祭司出手救治，没人敢说个不字。
“哦，你应该能够想象，林东的手段将会有多让人印象深刻，还有那对父母。”
这当口，蒙尔道夫的长姐扶着赫巴德推门进入，两位皇储噤声不语。
公主为赫巴德布置了舒适的地方让男伴休息，她的温柔与体贴换来赫巴德感激一笑，公主带着淡淡羞涩，说这是她应该做的。这位公主见皇太子兄长在此，随口提及可否加入他们谈论的话题。
蒙尔道夫和席特勒互望一眼，把斯卡利&；#8226；罗林干的蠢事再说一遍。公主惊呼一声，珠泪涟涟，恳求赫巴德挽救她可怜的弟弟的性命。
赫巴德淡淡地一笑，点头同意。这位公主感动得双眼冒泪光，她欲用亲吻向对方表达感激之情，赫巴德拦住她，说这是有代价的。
公主有点不安，强自保持镇定，道：“代价？雷迪安，我们是未婚夫妻不是吗？”
“不是，”赫巴德淡淡地回道，“这就是你要付的代价。”
“我们不是说好今晚宣布婚讯么？”公主亲吻着赫巴德冰冷的双手，祈求他的爱意，“斯卡利是我的弟弟，我应该救他，雷迪安，求求你不要这么残忍！”
“公主，你很好，我甚至容许你暗中资助斯卡利。就在刚才，你已挥霍了这份优势。”赫巴德微微闭上眼，不再说话。
蒙尔道夫安慰着崩溃的公主，把她送出去。看到他回来，席特勒夸张地说道：“可怜的公主，你怎么没教她不要太好奇呢？”
“要女人不好奇无异于谋杀她。”蒙尔道夫给席特勒丢了个眼色，两人一起劝那个在闭目养神的黑发少年，不要太挑剔，他必须尽快结婚，至少要为赫巴德家族留下继承人。
深夜，奥洛拉从噩梦中无声地惊醒，她坐在黑夜的房里，手不自觉地摸上自己的腿，幸好那只是梦。她喘了几口气，下床去倒水。猛地，她听到楼道上有重物坠落的声音。轻轻地拨开锁眼中的铜盖，她悄悄地望出去。
摔倒在楼道口的是她的兄长，林东。他还穿着晚间的外套，应是刚从外面回来，靠着棕黑的栏杆，一手捂着胸口，低低地喘息，半垂的阴影下，脸色苍白得宛若透明。他手边是又长大一圈的小白龙，它伸长了舌头为主人舔去额上那细密而又迅速冒出的冷汗。
家里没有其他人。
奥洛拉退开两步，蹑手蹑脚地回到床上，拉上薄毯，闭上眼睛。不一会儿，她听到门把旋开的声音，林东悄悄地靠近她的床边，为她掖好毯子边，在她额上留下淡淡一吻，随后安静地离开。
待门锁扣上，奥洛拉缓缓睁开眼，小手抚上额头：哥哥的唇很凉呢。
大约二十分钟后，圣伽罗夫妇来到女儿的房间，和林东一样亲吻小姑娘的额头后离去。他们身上也带着微冷的夜意，奥洛拉嘟起嘴：算你走运，斯卡利·罗林。
036．钥匙与古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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