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帮老大》第643章


“唔唔唔……唔……”
硬头狼吓得脸的‘肉’,挤来斜去,眼睛睁得大如酒杯,眸子闪烁着惊恐之光……
此刻,硬头狼终于想起来了原来,是陈叫山!
眼前拿着手枪,将自己牢牢控制着的人,便是前几日那个一身破烂打扮的陈叫山么?
什么皮货换粮食,什么补齐差价,什么递两江航会的拜帖,什么寻衅挑事,全是陈叫山的‘阴’谋,早设计好的‘阴’谋!
自打得知张先生投靠日本人以来,自从接受密令,为日本人筹集军粮以来,硬头狼时常在夜里做噩梦,梦见自己被人揪住,押在高高的大卡车,脖子被挂了“卖国大汉‘奸’”的牌子,在大街游行示众!
大街的老百姓,跳着,啸叫着,将石子,烂‘鸡’蛋,破鞋子,疾风暴雨一般朝自己丢来……
梦醒一刹,是一颗子弹,朝自己‘射’来!
如今,梦之事,真要转化为现实了吗?
“唔……唔唔……”
硬头狼自知自己命不久矣,奋力反抗着陈叫山的控制,拼命地想喊出声音来……
一切,都是徒劳!
白府的守卫们,自打陈叫山一进入,便感此人神秘异常,且身揣有张先生的神秘手谕……
那么,张先生从海派来的神秘特使,与白先生密谈要事,哪个敢近偷听,不要命了,活腻歪了吗?
如今的硬头狼宅院里,空无一人!
院‘门’关着,房‘门’已关着……
硬头狼的嘴巴,被陈叫山死死卡捏着,仅凭硬头狼那微弱如蚊子叫的“唔唔”声,便是有顺风耳者,亦是断断难以听见!
硬头狼起初大睁着眼睛,奋力反抗着,几番下来,终感徒劳,索‘性’不再反抗,连眼睛也闭了……
死期已至,何再妄想?
然而,陈叫山是不会在这时杀掉硬头狼的!
陈叫山将手枪放于茶几,从口袋里‘摸’出一颗褐‘色’的‘药’丸,将硬头狼的嘴巴再加劲一捏,硬头狼的鸭子嘴巴,便张得更开了些,陈叫山将‘药’丸,朝硬头狼嘴里一丢,一巴掌拍过去,并端过一杯酒,朝嘴里一倒……
此褐‘色’‘药’丸,是周永提供给陈叫山的,名曰“镇魂抑魄散”。 {叔哈哈小說}
镇魂抑魄散乃江湖秘士炼制的一种‘迷’‘药’!
服下镇魂抑魄散,两个时辰之内,人的神志,完全处于“失魂”状态,状若行尸走‘肉’……
陈叫山孤身闯进白府,挟持硬头狼,反复考量过倘若直接使用镇魂抑魄散,硬头狼忽地变成一个失魂之人,必然会引起白府守卫的疑‘惑’与警觉!
因而,筹谋再三,陈叫山一番谋思,决定冒险采用“喝酒掩饰”之方法!
正如陈叫山所祈望的那样,硬头狼服下镇魂抑魄散后,须臾时间,两个眼睛便变得无光无彩,脑袋仿佛稀泥捏的一般,来回地晃来摇去,仿佛脖子支撑不住……
但硬头狼的这种失魂状态,终究又与完全昏‘迷’不一样眼睛依然睁着,胳膊与‘腿’都能活动,但其神志,已经完全散散……
陈叫山将硬头狼朝后一推,硬头狼斜斜靠在椅子背,两条胳膊,仿佛处于了失重状态,直直下吊着……
“啪啪……”
陈叫山伸手在硬头狼脸,连续地拍打着,硬头狼仍是目光呆滞,脑袋随着拍打之节奏,左左右右地晃着,摇着,却不说一句话来……
陈叫山将装着焯菌菇的青‘花’小碗腾空了,抱起酒坛子,朝青‘花’碗里倒酒,扳着硬头狼的脑袋,一碗酒灌下去……
“咳咳咳……”
硬头狼连续地咳嗽着,陈叫山又倒一碗酒,再次灌下去……
听周永说,镇魂抑魄散与白酒相配,‘药’力愈能发挥于极致,喝酒越多,‘药’力越猛!
陈叫山将整整一坛子酒灌进了硬头狼肚子里……
一转头,陈叫山见窗外天‘色’已近黄昏,在硬头狼脸又扇了扇,硬头狼脑袋像拨‘浪’鼓晃着,嘴巴“突突突”地喷着酒气,却是吭不出一声来……
陈叫山站起身来,将手枪装好,走到屋子一角,打开了高柜的收音机……
“新新广播电台,最新前线战报****某集团军于今晨,同日寇在察哈尔洼镇展开‘激’战,一团将士英勇牺牲……至此,察哈尔全省沦陷……”
收音机里传来一个靡靡‘女’声,陈叫山连忙扭动调频旋钮,收音机顿时发出“唧唧唧唧”的锐声来……
终于,陈叫山调到了一个戏曲频道,里面传来一阵昆曲
“銮舆三顾茅庐,汉祚难扶。
日暮桑榆,深渡南泸。
长驱西蜀,力拒东吴……
美乎周瑜妙术……天数盈虚,造物乘除,问汝何如……”
听着昆曲,想起方才听到的察哈尔全省沦陷之消息,陈叫山扬起头来,久久难掩心底悲怆,鼻子一热,两行热泪,几‘欲’滚出……
转头去,望见斜靠在椅子的失魂状态的硬头狼,陈叫山牙根一咬,生生将热泪‘逼’回了眼眶里……
陈叫山深吸一气,见窗外已经完全黑透,便架起硬头狼,朝外走去……
第696章 巧夺粮食
处于失魂状态的硬头狼,被陈叫山架着,两‘腿’尽管好煮得过烂的面条,稀软颤颤,几难撑身,但终究尚能迈步,且兼陈叫山以暗力相扶,一步一步,出了宅院……
白府各处皆挂着红灯笼,橘子状的,长条状的,将白府映得红红亮亮。…
看见陈叫山架着硬头狼在走,浓烈的酒气,一股股在空气散开,白府的守卫们,无人敢前来助力相扶,亦不敢拦住询问,反倒是尽量地退着步子,离得远远……
一步,两步,三步,四步……
这是陈叫山的一场大的赌局!
倘若正面与硬头狼开战,惊扰了郑团长为首的各处势力,前来支援助战,陈叫山知道不但兄弟们有全部送命的可能,更重要的是,硬头狼要么发令紧急转运粮食,要么,心再一横,放火焚毁粮食……
如此,所有努力,尽付东流……
只能以这样的方式,赌一回!
陈叫山通过周永了解到硬头狼喝醉酒后,脾气相当暴戾,若有不识趣者,多一句话,多一个动作,甚或多一个眼神,触了硬头狼之逆鳞,或惹其不爽,硬头狼拔枪杀人,亦是常态!
另外,硬头狼既为张先生的奴才狗‘腿’,整个白府的人,便受其影响,更多奴才属‘性’,对于从海过来的人,敬畏万分,惟恐不周之处,倒了靠山,断了财源……
而近,姓张的成了汉‘奸’,硬头狼亦成汉‘奸’,白府下,皆为汉‘奸’!
凡汉‘奸’者,骨头必软,摇尾乞怜,奴颜婢膝,奴才之特‘性’,已然浸透于全身每一滴血……
陈叫山以“神秘特使”的形象,孤身来白府走一遭,赌的正是这些!
他相信,包括硬头狼在内的所有人,无人敢去质疑、责问来自海的神秘特使。因为,那是靠山,那是财源,那是主子的权威所在,怎可冒犯?
退一万步讲,万一有人跳将出来,将赌局打破了,颠覆了……陈叫山也早已经想好了应策先一枪打死硬头狼,再奋力还击,击毙更多的奴才汉‘奸’,纵是自己最后倒下了,又有何惜?
灭了一个大汉‘奸’,杀了一群小汉‘奸’,保全了诸多兄弟们,免遭流血牺牲,死我陈叫山一人,那是大赚特赚,千值万值!
现实情况,陈叫山预想的,要顺利得多!
陈叫山架着硬头狼,来到汽车前,开车‘门’,将硬头狼抛入汽车……关车‘门’,发动汽车……
白府里,没有一人前来阻断!
甚至,汽车行至白府大‘门’,陈叫山将车灯打亮,“嘟嘟”响几声喇叭,便有两个‘门’卫,猫着腰,赶紧将大‘门’打开……
一群奴才!
汉‘奸’嘴脸!
可憎!
可恨!
可悲可叹啊……
当硬头狼完全复苏于常态时,已是第二日午了,足见陈叫山以镇魂抑魄散,配辅白酒,其‘药’力多么强劲!
硬头狼被窗格间‘射’入的阳光,晒得眼睛难睁,以掌遮挡之,环视房间布局,努力回忆着……
硬头狼猛然看见,三道长长的人影,出现在自己面前,转头一看,脸的‘肉’顿时‘揉’挤成七七八八……
“你们……”
硬头狼话刚出口,周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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