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帮老大》第675章


莽之举,我们也会愤怒,也会抵触的!在此,我向你们表示歉意,对不起……”
说着,黎先生又向几位学生代表说,“还不快向乡亲们道歉?”
“对不起,我们错了……”
几位学生代表,纷纷弯腰、低首,诚恳地道着歉……
如此一来,四位老者和民众代表,心中稍稍平和一些了,起先眼中那一团几‘欲’喷薄而出的火焰,随着黎先生和学生代表的道歉,渐次熄灭了去……
面和心不和,嘴服心不服,也不是个好结果!
陈叫山便对郑军师说,“郑叔,有关风水被破,灵脉被毁之说,我想,乡亲们许是存有误解的!你给大家说道说道……”
郑军师是何等聪慧之人,晓得此时此事,当从何种角度来阐述玄玄之理……
“所谓风水,凝风聚气,引流得水,浸‘淫’灵气之意也……”
郑军师站起身来,用手一指坟冢,“你们看,博望侯长眠之地,前人尽风水之极:青龙于东,是谓虚水凌江合汇;白虎踞西,是谓秦巴腹地,一马平川,坦‘荡’无极,一任聚气,兜接寥广;朱雀指南,方位恰应峨眉峰巅,玄武镇北吗,又得太白罩护……”
几位民众代表,对于郑军师的话,似懂非懂,但听着觉得极具玄理,嘴巴微微张着,以期下文,似怕漏掉一字一句,便是遗憾。而四位老者,毕竟经见颇广,听闻郑军师所言,心下极为赞同,脸上遂‘露’出自豪之相:先人长眠之所,自有风水之玄妙,若非如此,岂有张氏一族,人丁兴旺,千年延绵?
“风水格局,千百年前,早已勘定!”郑军师微微一笑,“因而,所谓破坏灵脉之说,便属臆想。我们祭奠先人,心怀感念,更多是一种情思之表达!每遇初一、十五,清明、除夕,子孙后嗣,汇聚坟前,焚香点蜡,烧纸洒酒,是为一情思之形式,而其内中,终究是人心所至。”
黎先生和几位学生代表,听着郑军师的话,频频点头,他们眼中那一种赞同之光,并非仅为郑军师言语至此,将要为他们的考古行为,进行正之,而是郑军师将风水、‘阴’阳、情思、‘迷’信之间的辩证关系,以这般形式讲述出来,可谓深入浅出,颇有妙巧……
四位老者和民众代表,晓得如今之情势,晓得郑军师必为黎先生他们开解,但郑军师的话语本身,句句有理,字字有据,已然颇得他们信服……
“黎先生他们所说的考古,简而言之,便是将历史的诸多东西,进行一种考证,使历史之细节,更为浑全,使历史的空白,得以补充,更趋完善!有此,后人更能认知历史,从历史中明辨事理,做人行事,皆得受益……”
“考证?”
一位民众代表,显然对于考证一词,未有心解,不待郑军师顿言,便说,“考证些什么呢?”
陈叫山晓得,至此,该轮到黎先生说一说话了,便向黎先生投去一目光。黎先生会意,便清一下嗓子,说,“打个比方说,我们庄稼地里缺水,除了祈望老天爷下雨浇灌之外,更多时候,要么挑水灌溉,要么引流灌溉……”
黎先生的开场之语,说的是大家都熟悉的种庄稼的事儿,四位老者和民众代表,便听得极为专注、细致……
“引流灌溉过程中,我们有时候需要掏挖渠道,有时候需要开山凿石,即便渠道掏挖好了,为了维护,我们还需要垒砌渠壁,平顺渠底……类如这些事情,很多时候并不是人们一下就能做好的,除了我们自己冥思,还需要向前人的经验学习……”
“早在西汉时期,先民运用石凿陶铸等方式,制造出了最早的通水引流管道……然而,历史就像一条河流,流淌过去了,泥沙被‘荡’涤了,很多砂金也随之被‘荡’涤殆尽!我们偶然之间,从地底下发掘出某一种文物,比如西汉石陶管道,我们汲取其制造‘精’华之处,加以我们自己的经验理解,是不是就可以制造出更好、更科学合理的管道来?这样,是不是比我们一味冥思要好?”
“你还别说,真是这么个理儿哈?”
“嗯,说得有道理……”
黎先生见几位民众代表,接受并理解了考古的益处,颇感欣慰,“方才,我只说了一样引流灌溉之事,而与我们生活相关的衣食住行方方面面,有许多的事情,我们考证了历史,都才能更好地感知当下,使我们明理,明术,明义……”
。。。
第738章 联合大学
“柏树林会议”开得很好:黎先生和郑军师侃侃而谈,四位老者和乡民代表听得津津有味,几个学生代表甚至掏出纸笔,默默地记录着……
不知不觉间,已临近吃晌午饭的时间了,陈叫山看看手表,只得打断了黎先生,“黎先生,诸位,不如我们回城去,边吃饭边再谈?”
陈叫山提议大家去卢家大院吃饭,几位民众代表许是要为早上的鲁莽行为,诚心表达歉疚,便坚持要大家留在饶家营吃饭……
“陈先生,你看,你这就是看不起我们了嘛……”
一位民众代表张开双臂,拦在陈叫山身前,时而笑,时而板了脸,颇有些乖觉可爱,憨厚质朴,“今儿中午的饭,就到我家里去吃,谁要是不去,就是瞧不上我饶军娃……”
四位老者也站出来说话,希望陈叫山他们,到饶军娃家里去吃饭,一为尽地主之谊,二则表达歉疚之情……
那些起先散去的乡亲们,有的见陈叫山召集众人在柏树林里说话,想靠近,又觉不妥,带着疑‘惑’与好奇,远远地看着……
如今,看见陈叫山领着众人出了柏树林,四位张氏后裔老者,几位饶家营的民众代表,脸上全没了愤然和‘欲’去据理力争的决绝,且同黎先生和学生代表们,似带着笑地边走边‘交’谈着……乡亲们更觉奇了……
饶军娃领着众人,朝自己家里走去,乡亲们慢慢地都围凑了过来,也不说话,见陈叫山他们脸上是笑的,便也就笑……
待看清众人进了饶军娃家的院子,乡亲们便开始纷纷议论起来了……
“这是咋咧?事情摁下去了?”
“你是榆木脑子哦,陈先生都出了面了,还能摁不住?”
“我看事情不简单哩……要我说,八成是要掏钱摆平了……”
“依陈先生那‘性’子,钱八成还是卢家出……唉,便宜了那些西迁学生娃。說,suiMEng。…(叔哈哈小說网首发)”
“陈先生就是大好人哎……”
“谁说不是呀,唉……”
乡亲们议论一阵,终架不住好奇,纷纷来到饶军娃家院外,伸脖如鸭,踮脚,仰头,张望……
饶军娃原本要磨刀杀家里一只白鹅,见乡亲们都在院外张望,便招呼大家都进来坐,并改了主意,要杀一头跌跤瘸了‘腿’的大黑骡子……
一头大黑骡子被杀了,饶军娃家院子里支起了大锅,煮‘肉’,熬汤,俨然‘操’办一场大型筵席……
再无须陈叫山、黎先生、郑军师出来说啥话,参加了柏树林会议的几位民众代表,及四位张氏后裔老者,各自用自己的方式,向乡亲们解说着考古是咋回事儿……
待骡子‘肉’煮好,院里已是一团祥和之气……
……………………
返回城中,陈叫山与黎先生谈及了西迁师生们的住宿问题,黎先生摇头叹息着说,东北、华北、中原的诸多大学,如今都西迁过来了,尽管一部分分流去了重庆和成都,但来到乐州的大学,仍有许多,包括:北平大学、北平师范大学、北洋工学院、焦作工学院、东北大学等等……
“现在都住得分散,教授们上课也颇多难处……”黎先生说,“况且,乐州城里的国立乐州一中,二中,吉灵小学,考院小学校舍虽多,但中学、小学的学生们也须安静读书,暂居是可以的,长此下去,也是不当啊……”
“黎先生,莘莘学子们远道而来,辛苦辗转,到了乐州,却不能安心读书,唉……”陈叫山叹息着,复又说,“倘若我们在城外建起一座新的大学,地方宽敞充裕,格局规整……”
“陈先生……”
不待陈叫山说完,黎先生便‘插’话说,“国难当头的日子,举国上下,为抗日寇,都须开源节流,如果大兴土木,新建学校,也失却了意义……”
这时,冯天仁拿着木料、石料账目单,过来找陈叫山签字,恰巧在‘门’口听见了陈叫山和黎先生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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