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锦年》第254章


,她觉得十分内疚。
叶锦辉听说骆明枫尚了公主,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她并不知道骆明枫上一世娶了谁,但以他那开朗的性格,良好的家世,不管娶了谁都应该会过得很不错吧,她在心里默默祝福这位师兄。
不用再纠结亲事,叶锦辉暗自松了一口气,但又隐隐忧心起楚璃来。
倒不是担心他毒发,因为她从刘美丽那里讨药的时候,就已经问得很清楚了,当时刘美丽给了她两种药,说若是想利用它控制对方为自己做事,可以先给对方服用一种,别人吃了之后和常人无异,唯有加了另一种才有剧毒,但她只在楚璃当日吃的那茶里放了其中的一种。
现在想想,自己想的还是太天真了,楚璃若要是真想报复她的话,在药性发作之前完全可以使出无数种手段,但隔了这么长时间,他却没有任何动作,当时甚至称她可以出师了。
当然,她并没有忽略他那冰冷而失望的眼光。
那眼光让她十分难受。
虽然她从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但心里却一直放不下这件事,不由自主地悄悄的打听楚璃的消息,然后才知他那天在凉亭见过她之后就已经离开了福建,去了京城。
他去京城做什么?
是去阻止她说的那些事吗?
可皇帝真的会任信他吗?
若是不能,那他的处境岂不是很危险?
当然,叶锦辉并不知道楚璃去京城的速度比她想像中快得多了。
他不仅比叶锦辉预料的早半个月到了京城,而且悄悄的见了皇帝,汇报了闽地官员的一些情况,然后特意汇报了骆家和叶家有结亲的意思。
对,叶锦辉虽然不甚聪明,但却猜对了一件事,那就是楚璃的身份,他确实是皇帝身边的秘探,新皇登上大宝没有多久,他就得到了皇帝的信任。
皇帝封骆荣发为闽直两浙总督兼江西都司指挥使的时候,已经考虑过了骆叶两家的关系,没想到双方不仅没相互牵制,而且还要结亲!
若是这样江南和福建就超出了做自己的掌控。皇上当机立断的找来了骆贵妃,提出来了让骆明枫尚玉仙公主。
玉仙公主和金仙公主皆是皇帝早死的元后王皇后所出,深得帝宠。本朝并没有驸马不能参政的先例,骆贵妃高高兴兴的答应了。
骆贵妃也知道骆家有和叶家结亲的意思,很支持这门亲事,但是若因为这件事引来了皇帝的猜忌,算在大皇子的头上,绝对是一件得不偿失的事情。
她小心的隐藏了自己的情绪,高高兴兴的谢了恩,心里却在想着,要马上告诉自家大哥一声,让骆家低调一些,一定要想法消除皇上的怀疑。皇上的宠爱才是她和大皇子的立身之本,可惜大哥远在闽地,等这消息递到也不知要到什么时候了。
齐玉来得到骆明枫要尚公主的消息,又羡慕又嫉妒,但尚主也有尚主的烦恼,他更意属靖海侯的嫡长孙女做儿媳妇。骆明枫尚主,小五那头就十拿九稳了。
可惜儿子一直呆在南边没有回来,总要像征性的问问他的意思才好。
齐玉来引颈长盼,终于将儿子盼了回来,“你的亲事也该订下来了。”
齐五郎疑惑地看自家老爷一眼,“孩儿还没进宫交了差事呢,订亲的事又不急,不是缓缓再说。”
齐玉来深觉儿子长大了,“若能求得皇上的赐婚,最好不过。”骆齐两家同时向叶家求亲,但皇上将叶姑娘赐婚给齐家,只怕那病秧子皇长子,会气得一病不起。
“赐婚?”连人选都没有,怎么赐?
难道,阿爹他们已经有了人选了?
“你这次去叶家,应该见到叶大姑娘了吧?”
齐玉来已经问过跟着齐五郎的人,知道他不仅见了叶锦辉,两人还比划了一回,儿子的功夫可是他亲自教的,若不是儿子让着叶家那姑娘,两人能比划?
其实,他本是有些看不上叶家这样的暴发户的,不过若是能别过骆家的名头,也没有什么不可。
齐五郎一下子想到了那顿全蛇宴,胃里顿时一阵翻江倒海,“阿爹?你该不会是想让皇上赐婚叶家吧?”难怪临行时老爹特意点明让他去叶家。这可不行!若是让二皇子知道了,可不是好玩的!“不行,不行!我会让人跟着她完全是因为二皇子特意返回去跟她说话,哪知居然被她怀恨在心……”
齐玉来皱眉,冷然道:“二皇子知道她的身份了?”
齐五郎:“还不知道,就是我也是去了叶家才知道。”
齐玉来冷哼:“南蛮罢了,你可别多嘴,到时候冲撞了二皇子。”
只要骆家不和叶家结亲,他也就放心了,万不能娶到家里多生事端。
齐五郎心情极好地应了一声“是。”
就算以后二皇子有意见,他可以告诉对方父命难违。
齐五郎意气风发地进了宫,将福建和两浙的繁华讲给皇上听。皇上大喜,第二天上朝的时候就和内阁商量,要给要给这些地方,多加一成的税收。
自古官商互相依存,本朝也不例外,为了怕加税,官员们特意给齐五郎塞了不少东西。没想到这小子收了东西却不干事!
内阁首辅籍贯就是两浙,自是极力反对这件事,但皇帝的态度却十分强硬,收税的旨意一出,弹劾齐家的折子像雪片一般飞到了皇帝的案几上。
第328章 反对
墨言却给叶锦辉送过去了一张琴。
那是一张新制的琴,木材却是上好的桐木,仿佛已经有些年头了。
做工很精致,上面刻着兰花和芍药,琴没有名字,只刻着“三月三日新做”的字样。
叶锦辉并不懂琴,唯有抱着它去了郑先生那里。
郑先生将那琴端详了片刻,却没有发表任何评论,只道:“你隔三天再来。”
叶锦辉却没有马上走,而是掏出了一个小小的玻璃瓶子出来,“先生,这是我从师姐那里寻来的药,专消疤痕。”
郑先生摇头,“我并不后悔。有没有这张脸,对我来说无甚要紧。”
叶锦辉:“您这样做只怕郑铭心中会有压力。”
郑先生:“有压力才有动力。”
“那他这样会很累。”
“每个人都有自己要担的责任,他愿意担就不觉得累,不愿意担当的时候才累。他的记忆力非常好,唯有压力才能让他更加刻苦努力,才能做到旁人做不到的事情。”郑先生说着,又伸手接了过去,“既然是你的一片心意,我且收着,若有需要用它的时候,我一定会用,如何?”
叶锦辉笑着点头,“我很久没和先生一起吃饭了。”
郑先生:“那就留下来。我新制了几个菜谱,等下你吃吃看。”
叶锦辉顺势给郑先生和自己各倒了一杯茶,然后笑道:“先生的菜谱,只怕等闲人轻易见不到。我今天有口福了。”
这话一点都不夸大,叶锦辉犹记得当年郑铭刚来叶家的时候,说她的点心里面放的是糖而不是羊奶时的情形,其实那时候她就一直在想,一般的家庭应该养不出这样的孩子,可他们怎么会流落到泉州。
说一口字正腔圆的官话,漂亮而优雅,才华横溢,可她为什么偏偏流落在外面呢?
就是郑铭,从小在郑先生的耳熏目染下,行容举止比那些百年世族出来的子弟还要优秀。
也就是在今年春天,郑铭和叶家二房的那对双胞胎一起过了童生试,考进了泉州最负盛名的小山从竹书院,一个月才能回来一次,叶锦辉怕郑先生一个人寂寞,特意让人搜了不少书回来,供郑先生读。
当然,好的书是买不到的,唯有借。
她、郑铭在每本书借回来之后,就开始比赛,看谁抄得快,抄得好。
但她老比不过郑铭,因为他只看一遍,就记住了,之后根本不用翻,也就是默写罢了。
不过叶锦辉曾以为的寂寞却没有发生,因为叶锦华除了背地里使些不入流的手段,读书倒也花了相当多的功夫,虽然她曾抄过郑铭的诗,但郑先生却没有怪罪她,也不过一笑了之。
如今叶锦辉长年在外,叶锦华倒会经常在这里用一餐饭,默默地吃完,默默地离开,但她和郑先生的感觉始终不像叶锦辉和郑先生那般好,总是有些隔阂。
就拿今天这些菜式来说,叶锦华之前在郑行生这里根本就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叶家的根基太浅,厨房里会做的点心也就是以前叶锦辉交待的那些,至于菜式也就是些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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