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请还俗》第14章


一时众臣齐跪,高呼公主千岁。孙昭的目光轻轻落在齐骁脸上,但见他傲然而立,似笑非笑。腰上挂着短刃,手中持着马鞭。好一个可在宫中佩剑、御马,不必行跪理礼的镇国大将军。
孙昭正了神色,道:“陛下休养期间,有劳三公与诸位大人操持政事,诸位快快请起。”
众臣起身而立,却因此处有两位公主,不得已低头回避。唯有齐骁的一双眼自始至终停留在孙昭脸上,毫无回避之色。然而还有一人目光干净,倒是毫无顾忌地落在摄政公主眼里,那便是……大学士楚天白。
孙昭此番探望父皇,他仍是时而昏睡,时而醒来。父皇身上的伤势不重,倒似是伤了头脑,太医亦不敢断言伤陛下何故昏迷。她紧接着与楚云轩、玄清公主同行,往永寿宫而去,向皇后请安。一路尴尬,各自无语。
直至回到广陵殿,已接近晌午,孙昭见太子洗马反倒是有些魂不守舍,于是关切道:“楚大人辛苦,今日就到这里,请回吧。”
楚云轩后退一步,俯身行礼道:“下臣告退。”
“子有,你送楚大人出宫。”孙昭说话的时候,已经拿起一本奏折翻看。眼角扫过光影明暗,但见楚云轩身形一顿,这才告退。
子有雀跃的声音有如莺歌,“奴婢遵旨。”
孙昭这才偷眼去瞧楚云轩修长的背影,平素里稳重的子有,在他身侧一蹦一跳,与她年少时眷恋、爱慕他的模样如出一辙。想到此处,不由心酸,可她却迫使自己收回目光,不再看他。
逃不开、忘不了……孙昭便又心猿意马地走神,直至温暖的日光被高大的身影挡住,那人如巨塔般屹立在她身前,周身气息阴冷。
孙昭紧了紧衣领,“大将军怎么来了?”
齐骁唇角噙笑,“下臣斗胆,向公主讨一门姻缘。”
孙昭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子有?。”
齐骁摇头,“并不是子有。”方才他还看到子有满面春、色,恨不得将身子贴在太子洗马的胸前,如此棒打鸳鸯之事,齐骁不屑为之。
不是子有,还能有谁?孙昭不知齐骁所为何事,但是从他今日的气场来看,虽是求一门姻缘,却绝对不是喜事。不是子有,莫不是……莫不是看上了她?
齐骁只见孙昭的脸红了白,白了又黑。他自是不知她脑海中浊浪滔天,于是开口道:“太学博士秦好,与下臣两情相悦,望殿下成全。”
孙昭眸子一转,笑容渐收,倒是毫无惧色地走到齐骁近前,仰起脸道:“不准!”
都说大将军睚眦必报,想来已经知晓了秦好当日之计。孙昭咬紧牙关,她虽无权无实,却要奋力保全秦好。况且她一直都知晓,秦好有一位青梅竹马的心上人,她怎能为保全自己,便断送了秦好姐姐的一生幸福?
“殿下这句‘不准’,倒有几分争风吃醋之意。”齐骁不由分说,一把揽住近前女子的纤腰,“若是不准秦好,何人可以代之?”
另一只手轻佻地钳住小女子尖俏的下巴,拇指轻轻摩挲她唇上明媚的口脂。他知道她无意于他,可是自从昨夜采撷这一方嫩蕊之后,就连在梦中,也似是要把持不住,想要夺取更多。
孙昭紧紧抿着唇,连忙别过脸去,躲避他略微粗糙的手指。齐骁轻笑出声。若不是她也流连于昨夜的唇齿相交,此刻又怎会窘迫至此?
作者有话要说: 下集看点:
大将军与公主,何不再战一局?
沈文光与秦好,原是两小无猜!
☆、道是无晴(一)
镇国大将军名动八荒,功盖九州,多少女子争先恐后拜倒在他马靴之下,他本不屑勉强一个无意于他的小女子,可这小女子偏是他中意的。
再来一回,只一回。若她仍是厌恶、疏离于他,他便放手任她而去,不论山高水阔,不论今生来世。
“孙昭。”大将军墨眸带笑,目光却凛冽如尖刀,直刺人心,“你我再试一回?可好。”
分明是在征求她的意见,又何以如此霸道而不可理喻。试?试什么试?难道还要如昨夜那般,做出那羞人之事?
忽然落下的唇瓣堵住了未曾说出口的抗拒。孙昭只觉脑中“腾”地一声,有一根火苗自口舌呼啸而入,迅速引燃了周身的肌肤,炙热难耐。
放肆!她尚未同意,他怎能这般轻薄了她!分明是他强行索吻,为何还装作温柔模样,在她唇边辗转反侧,深深浅浅地试探?孙昭惊得全身僵硬,一双眼睛睁得溜圆,此处乃是广陵殿,太子东宫之所,他怎么敢!
天朗气清,佳人入怀,偏偏她是那样不解风情,瞪着一双美目,丝毫不懂享受水/乳/交/融的乐趣。这小女子聪慧多智,偏在男女之事上未曾开窍,齐骁低笑出声,蛊惑道: “闭上眼。”
孙昭僵硬如挺尸,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一个“忍”字,索性阖上双目,不看他那令人心烦意乱的脸。
大将军甚是满意,长舌一扫而入,撬开她紧紧咬合的贝齿,逼得那丁香小舌无处可逃。她溃不成军,唇齿间的话语被激荡地七零八落,“本宫……喘……喘不过气。”
齐骁更是满面春风,索性微微侧脸,将唇瓣落在纤细白皙的颈项之上,似是要汲取她周身的甘霖般,反复吮吸舔咬。
万籁俱静,阳光温热。唯有一声绵长匀称的娇喘破空而出,如飞燕略过湖面,激起一圈一圈的涟漪。齐骁一怔,怀中的女子软绵绵的,似是站立不稳。他不由将她紧紧拥在怀里,气息落在她耳边,“殿下,你动情了。”
胸前那人早已羞得无地自容,一双小手也遮不住绯红的容颜,恨不得即刻自我了断。
今日一战,齐骁一举深入,旗开得胜。就连策马出宫之时,仍是不可遏制地仰天大笑。那病弱文人,能有大将军这般的男儿气概?待他循序渐进,教她开解了人事,定然教这小女子对他牵肠挂肚,欲罢不能。
只这一念,对沈文光那混小子也宽恕了几分。待回到将军府,齐骁将披风与马鞭交与卢烽,看了看左右,“今日为何不见文光?”
卢烽黝黑的脸上表情生动,心道主公真是贵人多忘事,竟忘了昨天赏了文光一百军棍之事。遥想昨夜,沈文光险些被打得气绝身亡。
“文光昨夜挨了五十军棍……此时,还趴在床上。”卢烽的语气带着同情。
“哦。”大将军不由点点头,“倒是忘了这一茬。”
昨夜,沈文光刚一入府,便被大将军一脚踹在腹部。主公何等威猛,竟是一脚将他踢飞出去。紧接着六个军士齐上,将沈文光按在地上,扒了裤子露出白晃晃的腚,便是一顿乱棍。
沈文光本是儒将,绝非卢烽这般耐打的身子,十几棍下去,已经皮开肉绽,惨不忍睹。可他偏是一声不吭,强忍了五十军棍,直至疼得晕了过去。
就连执刑的军士也看不下去,趁着大将军不注意,军棍便歪歪扭扭地打在一旁。沈文光虽是儒将,却也随弟兄们出生入死。与戎军一战,若不是他佯装叛变,孤身诱敌,最后奇策致胜,恐怕连同大将军,都已将葬身于朔城。
沈文光也不过是二十余岁的英俊青年,为了假意获取戎军信任,竟是生生折断自己的手指。每每想到此刻,卢烽都觉得胸中郁结难舒,对这个兄弟愈发钦佩。可文光向来聪慧,到底因何事惹恼了将军?许是主公也念及旧情,见文光昏死过去,便阴着一张脸道:“暂且记下五十军棍,择日再打!”
齐骁已踱步至书房,不由自主便要去翻看那泛黄的纸笺。卢烽平素也是个知进退的,不知今日,为何一动不动地杵在原地。齐骁抬眼看他,目光中似有怒意。
卢烽看到泛黄的信笺,忽然明白了来龙去脉,低下黝黑的一张脸,“将军可是为了……公主之事震怒?”
齐骁眸光一紧,落在卢烽的脸上,他却将目光移至鞋尖之上,“当年朔城一役,主公身受重伤,卧病在床,又命属下遣散了府上的姬妾……”
那一个月,主公每日只能在床上养病,一代名将竟然骑不得马,握不得剑,甚至不能夜御姬妾。彼时主公的脾气甚是糟糕,稍不留神便会被骂个狗血淋头,动辄军法处置。弟兄们各个提心吊胆,直至文光出了个好点子。
恐怕除了齐骁本人,几个家臣都知道伪造玄音公主书信一事。说来也怪,自大将军得知了公主殿下的“心思”之后,每日容光焕发,竟拖着麻木的腿脚下了床。而后不间断的康复训练,竟使得大将军健步如飞,风采更胜从前。文光如此妙计,又有谁会点破?
齐骁听罢,竟是气得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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