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横在金庸世界》第261章


令狐兄喝个痛快。”
月光下只见那两只极大的酒坛之上。贴着“谪仙酒楼”的金字红纸招牌,招纸和坛上篦箍均已陈旧,确非近物。
令狐冲走近几步,忍不住一喜,笑道:“将这一百斤酒挑上华山绝顶,这份人情可大得很啦!来来来,咱们便来喝酒。”从洞中取出两只大碗。
田伯光将坛上的泥封开了,一阵酒香直透出来。醇美绝伦。酒未沾唇,令狐冲已有醺醺之意。当下令狐冲和田伯光两人痛饮起来。两人对饮三大碗后,令狐冲突然右腿飞出。砰砰两声,将两大坛酒都踢入了深谷,隔了良久,谷底才传上来两下闷响。
田伯光惊道:“令狐兄踢去酒坛,却为什么?”
令狐冲道:“你我道不同不相为谋,田伯光。你作恶多端,滥伤无辜。武林之中,人人切齿。令狐冲敬你落落大方。不算是卑鄙猥崽之徒,才跟你喝了三大碗酒。见面之谊,至此而尽。别说两大坛美酒,便是将普天下珍宝都堆在我面前,难道便能买得令狐冲做你朋友吗?”刷的一声,拔出长剑,叫道:“田伯光,在下今日再领教你快刀高招。”
田伯光却不拔刀,摇头微笑,说道:“令狐兄,贵派剑术是极高的,只是你年纪还轻,火候未到,此刻要动刀动剑,毕竟还不是田某对手。”
令狐冲略一沉吟,点了点头,道:“此言不错,令狐冲十年之内,没法杀得了田兄。”啪的一声,将长剑还入剑鞘。
田伯光哈哈大笑,道:“识时务者为俊杰!”
令狐冲道:“令狐冲不过是江湖上的无名小卒,田兄不辞辛劳地来到华山,想来不是为了取我颈上人头。你我是敌非友,田兄有何所命,在下一概不允。”
田伯光笑道:“你还没听到我的说话,便先拒却了。”
令狐冲道:“正是。不论你叫我做什么事,我都决不照办。可是我又打不过你,在下脚底抹油,这可要逃了。”说着身形一晃,转到了崖后。
但令狐冲转得快,田伯光比他更快,令狐冲只奔出数丈,便见田伯光已拦在面前。令狐冲立即转身,想要从前崖跃落,只奔了十余步,田伯光又已追上,在他面前伸手一拦,哈哈大笑。
眼下岳不群和宁中则都已被田伯光引离了华山,华山派已没人能对付田伯光。令狐冲打,打不过,逃,又逃不掉,更叫不到帮手,只得跟田伯光敷衍一番,想要拖延时光到师父、师娘回山。于是令狐冲便田伯光东拉西扯,闲聊起来。
虽一番交谈只是随意敷衍,却也让令狐冲知道了田伯光的来意,原来田伯光被人点了死穴,又下了剧毒,被迫来邀令狐冲去见恒山派的仪琳。要是田伯光请不到令狐冲,一个月后就会毒发而死。
令狐冲虽知道去见仪琳一面对自己和华山派都没有不利,但令狐冲现在被师父责罚在思过崖思过一年,他生平最敬重师父,时候未到,当然不肯为了见仪琳就违抗师命,擅自下崖。虽这样田伯光就必死无疑,但田伯光此人作恶多端,令狐冲虽然敬他光明磊落,却也怀有杀他为民除害之心。所以令狐冲当然不会随他下山。
第十三章 风清扬
田伯光和令狐冲两人,一个想让对方尽早虽自己下山,一个想要尽力拖延。两人都是武林中人,最后双方还是决定凭借手中的刀剑说话。他二人定下赌约,若是田伯光能将令狐冲打的心服口服,令狐冲就随他下山,而令狐冲则只要能够接下田伯光三十招,田伯光便不再纠缠于他。
两人定下约定后,当即便动上手来。可令狐冲的武功本就与田伯光相差甚远,再加上一直分心想着的如何接满三十招,剑法上自不免大打折扣,因此只下接了田伯光五招,第六招时,就被田伯光一刀劈飞了手中的长剑。
田伯光哈哈一笑,问道:“你服了没有?”
令狐冲道:“适才在下输招,是输在力不如你,心中不服,待我休息片刻,咱们再比过。”
田伯光道:“好吧,要你输得口服心服。”坐在石上,双手叉腰,笑嘻嘻地瞧着他。
过了一会儿,田伯光见令狐冲脸色瞬息间忽愁忽喜,忽又闷闷不乐,猜想他是在想办法破解自己的刀招,于是便笑嘻嘻的问道:“令狐兄,破解我这刀法的诡计,可想出来了吗?”
令狐冲大声道:“要破你刀法,又何必使用诡计?你在这里罗哩罗唆,吵闹不堪,令我心乱意烦,难以凝神思索,我要到山洞里好好想上一想,你可别来滋扰。”
田伯光笑道:“你去苦苦思索便是,我不来吵你。”其中“苦苦”两个字说的格外响亮。
令狐冲低低骂了一声,走进山洞。
过了大半个时辰,令狐冲在田伯光的催促声中走出山洞。再次和他交手。这次令狐冲的剑法比之前次却有了许多变化,变得变化多端,灵动难测。
田伯光没料到他剑法会有这种变化,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一时之间给闹了个手足无措。连连后退。直到第十招上,田伯光才稳住阵脚,挥刀反击。他刀上势道雄浑,令狐冲剑法中的变化便不易施展,到得第十九招上,两人刀剑一交。令狐冲长剑又遭震飞。
令狐冲跃开两步,叫道:“田兄只是力大,并非在刀法上胜我。这一次仍输得不服,待我去再想三十招剑法出来,跟你重新较量。”说罢。有回到洞中。
大约又过了半个时辰,令狐冲又出洞与田伯光相斗。这次令狐冲的剑招又有变化,只见他的剑势时而厚重,时而灵动,有时堂皇正大,有时又剑走偏锋,打的田伯光直叫古怪。但拆到二十二招时,田伯光终究还是将刀架在令狐冲颈中。逼得他弃剑认输。
令狐冲输了之后,又回入山洞,田伯光也不阻拦。待得令狐冲再次步出山洞时。天色已明。这一次令狐冲的剑法招招都是狠辣的杀着,田伯光一时不查,被他杀的狼狈不堪,但终究双方武功差的太多,最后令狐冲还是败在了田伯光的手下。
此后令狐冲进洞数次,每次出来出来时剑法便大有新意。但不管他剑招如何层出不穷,却始终没法挡得住田伯光快刀的三十招。眼见天色过午。田伯光又一次将令狐冲制住后,随口问道:“他们怎么不出来?”
令狐冲道:“谁不出来?”
田伯光道:“洞中教你剑法的那些前辈高手。”却是田伯光见令狐冲每次进洞后。便妙招纷呈,精彩百出,且这些剑招风格各异,断不可能是一个人想出来的,所以便猜测在山洞中有五岳剑派的前辈高手在教令狐冲武功。
令狐冲先是一怔,随后哈哈一笑,说道:“这些前辈,不……不愿与田兄动手。”
田伯光大怒,大声道:“哼,这些人沽名钓誉,自负清高,不屑和我淫贼田伯光过招。你叫他们出来,只消是单打独斗,他名气再大,也未必便是田伯光的对手。”
令狐冲摇摇头,笑道:“田兄倘若有兴,不妨进洞向这十一位前辈领教领教。他们对田兄的刀法,言下倒也颇为看重呢。”
田伯光哼了一声,道:“什么前辈高手?只怕都是些浪得虚名之徒,否则怎地一而再、再而三地传你种种招式,始终连田某的三十招也挡不过?”
令狐冲正色道:“那是由于令狐冲资质愚鲁,内力肤浅,学不到这些前辈武功的精要。田兄嘴里可得小心些,莫要惹怒了他们。任是哪一位前辈出手,田兄不等一月后毒发,转眼便会在这思过崖上身首异处了。”
田伯光道:“你倒说说看,洞中到底是哪几位前辈。”
令狐冲神色诡秘,道:“这几位前辈归隐已久,早已不与闻外事,他们在这里聚集,更和田兄毫不相干。别说这几位老人家名号不能外泄,就是说了出来,田兄也不会知道。不说也罢,不说也罢!”
田伯光见他脸色古怪,显是在极力掩饰,说道:“嵩山、泰山、衡山、恒山四派之中,或许还有些武功不凡的前辈高人,可是贵派之中,却没什么耆宿留下来了。那是武林中众所周知之事。令狐兄信口开河,难令人信。”
令狐冲道:“不错,华山派中,确无前辈高人留存至今。当年敝派不幸为瘟疫侵袭,上一辈的高手凋零殆尽,华山派元气大伤,否则的话,也决不能让田兄单枪匹马地闯上山来,打得我华山派全无招架之力。田兄之言甚是,山洞之中,的确并无敝派高手。”
田伯光既然认定令狐冲在掩饰什么,自然就不会轻易相信他说的话,思索半晌,猛然间一拍大腿,叫道:“啊!我想起来了!原来是风清扬风老前辈!”
令狐冲惊噫一声,连忙摇手,道:“田兄不可乱说。风……风……风太师叔归隐多年,早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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