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观大才子》第152章


一连三天,可把他熬哭了。
如今的局势对他来说可谓十分不利,若是许敬宗真的扛不住压力,将他出卖了。那就算是李世民有心保他,也堵不住悠悠众口。
毕竟是他一手将事情闹大的,虽然牵制住了世家,但也牵制住了李硕。
房玄龄带来的消息很多,也很杂。不过大抵的意思就是,五姓七宗如今已经联手,准备势要将他弄死了!
这种待遇可真没哪个人能够享受的了,怕是只有皇帝才有机会吧?
不过越是这样,李硕就越是有希望。李世民断然不会坐看那些世家拧成一股绳的,那种力量太可怕了!
所以,如今最重要的就是看许敬宗能否扛得住压力了。
虽说必须死,但什么时候死,怎样死,死后牵扯到什么人,都要讲究火候的。死得太早了,未免有欲盖弥彰之嫌,惹人疑窦引火烧身,死得太晚了,等到李泰和长孙无忌对冯渡动手,便意味着一切主动权已抓在他们手里,那时无论冯渡的结局如何,李治终免不了去并州的命运。
李素选择了一个稳妥且合适的时机,于是郑小楼奉命出手,将冯渡一剑击杀。
长安城朝堂炸了锅。
贞观一朝的治安大致是非常良好的,当然,史书上说贞观某年判死刑的只有几十人未免有些夸张,有鼓吹圣君仁德之治的嫌疑,毕竟圣君治下如果出现太多死刑犯未免有些打脸,各州府瞒报少报之下,死刑犯的数量自然大大减少。李世民龙颜一悦,愈发觉得自己果然是个圣君,满朝君臣你好我也好。
不过贞观一朝确实是历史上少见的治安良好的朝代,说是“夜不闭户,路不拾遗”也不算过分,这个年代山匪水贼之类的职业没有生存空间,全国一年的重大刑事案件并不多,尤其是杀官的案件就更少了。
作为监察御史的冯渡被人杀在暗巷内,而且是在大唐都城,天子脚下被杀,朝中君臣委实震怒不已。
而好死不死的,冯渡被杀的当时,恰好李治的车銮经过案发地点,更要命的是,冯渡前几日上疏要求成年皇子出京赴任,作为皇嫡子的李治恰好也在出京的皇子之列。
时间吻合,动机有了,这口黑锅莫名其妙被扣在李治的头上。
一时间朝野竟皆色变,议论纷纷。
众所周知,李世民的十几个皇子没一个争气的,而且大多数的德行品性都不算太好,老爹没给他们带个好头,能指望儿子好到哪里去?从皇长子李承乾开始,便是有名的昏庸残暴,沉迷酒色,往后面数那十几个都好不到哪里去,除了魏王李泰和晋王李治。
魏王博学,晋王纯朴,尤其是晋王李治,从贞观九年长孙皇后去世后,李世民便将他和晋阳公主亲自带在身边抚育,朝臣们可以说是看着这兄妹二人慢慢长大的,对李治的品行大致都了解。
在朝臣的眼里,李治确实是个非常不错的孩子,聪明,孝顺,温和,当然,也有一些小毛病,比如太懦弱,比如爱玩闹不爱读书,宫学里隔三岔五便旷课不见人等等,如果不拿储君的严格标准来要求李治的话,这些小毛病不过是白玉微瑕,可容可恕,朝臣眼里的李治,仍旧是那个天真纯朴的好孩子,大家是打心眼里喜爱他。
然而,这次李治却被卷进了人命官司,而且是性质非常严重的刺杀大臣,嫌疑非常重大。
朝臣们傻眼了。
虽说有“知人知面不知心”这句话吧,但凡事总该有个端倪呀,平日里老实纯朴的孩子,毫无征兆的去指使人刺杀朝中御史,这表里不一未免太可怕,也太不合逻辑了。
大多数朝臣知道消息后,内心是不愿相信的,皆说是晋王被构陷。
李世民也是满腹不信,李治是被他亲自抚育长大的,可以说,所有的皇子里,李世民最了解的还是李治,因为父子相处的时间最久,正因为了解,李世民不可能相信李治会杀人,在他的印象里,李治这个儿子太老实,一副谁都欺负一下,受了欺负随时会哭出来的样子,而且秉性品行都不错,这么乖巧听话的孩子会杀人,如果被证实的话,李世民的三观会崩塌的。
君臣都不信,刚开始只把李治的嫌疑当作一个笑话。可是两天以后,李世民和朝臣们渐渐笑不出来了。
首先是雍州刺史上奏,经过雍州刺史府差役严查,冯渡被杀那段时间,由于时近黄昏,城门坊门即将关闭,案发现场周围并无任何人经过,没人冒着犯夜的危险在外面闲逛,除了李治的车銮。
也就是说,李治是目前能追查到的唯一的嫌疑人。
其次,太极宫负责打扫宫院的宦官在景阳宫外面的龙首渠里捡到了一柄折断的残剑。残剑只剩上半段,剑刃上面血迹赫然。剑刃的宽口长度与冯渡胸前致命伤口吻合一致。
景阳宫,是李治长居的宫殿。
一个间接证据,一个直接证据,两样摆在君臣面前。
良久,李世民忽然睁眼,扬声道:“来人,宣召常涂。”
第192章 :背水一战(第一更~~~)
只要人还在,家就还在!
透着墙上天窗里洒进来的月光,他拍了拍衣衫上的灰尘,垂首而立。
大唐……总一天,李硕会将你征服!
继李家被大火焚烧后,陵水县中总会出现许多莫名其妙的人,漫无目的的闲逛着。但是过不了多长时间,这些人便消失了。
当灵朵,或者说是李婉儿。第一次来到平水村的时候,面前的景象把她惊呆了。
沿着李家废宅的周围,建起了一个个草垛,每一个草垛后面,都有几个村民打扮的人在守卫着。
而废墟的正中间建起了一个小小的木屋。在那凄凉的景象中格外显眼。
当她再走进一些后,两个壮硕的汉子立刻冲了出来,大声道:“来者何人!”
从那矫健的身法和脸上的镇静来看,这些人绝对不是一般的村民。反而更像是身经百战的将士。
“萧白衣可在这里?”李婉儿淡淡道。
“你是何人?见夫人何事?”
李婉儿的神情有些冰冷,道:“救李硕命的人!”
听闻,汉子立刻打起了精神,飞身朝着木屋跑去,片刻后,汉子折返回来,恭敬道:“夫人有请。”
推开木屋的那一刹那,李婉儿的神情有些恍惚。看着那个恬静的女子坐在案前,仿佛一位正在等待丈夫的归来的妻子。
萧白衣盈盈起身,半躬身子道:“李姑娘请坐。”、
“你认识我?”李婉儿神色一愣。
严格来说,这是她们第一次真正的见面。如今的萧白衣已经失忆,可为何会认识一个与自己毫无见过的人?
萧白衣平静的走上前去,为李婉儿斟了杯茶:“他那日进宫前,曾与我讲过,若是他此遭深陷困境。大抵会有一个女子来救他。他说欠你的太多,所以你不会放过他的。”
原来他早就将一切都算计好了,算计了世家,算计了皇上,也算计了她……李婉儿妖艳的面庞上显得有些萧索。
面对萧白衣这种地主之谊的样子,李婉儿冷笑:“那你可知这一切都是为何而生?”
萧白衣原本恬静的面容猛地一怔,片刻后,轻声道:“若是姑娘能够将他救离火海,白衣愿就此离去,与他此生不见。”
“呵!让给我吗?好大的口气!就算是我李婉儿想要,也不需要别人的施舍!”
萧白衣默默道:“他说,这里是他的家。就算是人没了,家也要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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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观十五年,三月初一。
今日发生了一件大事,荥阳郑氏在长安的郑家主郑弘忽然暴毙,死在了平康里一个青楼姐妹儿的床榻上。
而那家青楼背后的真正主家,则是博陵崔氏。
更有目击者证明,郑弘在回家时,曾与一人在街角发生了一些口角。
此人正是博陵崔氏的族人崔璇!
郑家勃然大怒,翌日一早便找上门去。逼着崔家家主崔平交人。
不明就里的被人家打上门,这仿佛平白被人扇了一耳光。郑家虽然势大,但崔家也不是好惹的。
别说他们不认,就算是确有此事,也不能就这么被人欺负了。
几句话没说,两家的仆从便直接在长安大街上大打出手,直到郑家的人渐渐不支方才罢休。
这件事情虽然被郑家极力隐瞒,但还是传出了风声。郑家家主死在了青楼,这也算是一个大笑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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