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道》第818章


大伙其实都看着呢!没有大小两位官家这几年搞事情,大宋不也过得挺好么!
而且,赵福金这个晋王虽然不怎么会搞朝政,可她也没乱指挥啊!大宋朝廷内外由着几个能相、明相商量着操持,不也一切都挺好的么?
不过,本来这事要是冷处理一下,倒也说过去就过去,可偏偏赵佶好事不干,非得要下什么罪己诏,而且还在罪己诏里隐晦的说什么赵桓既忤逆不孝、又狂妄自大要封禅泰山,这才引来国难,所以罪不在寡人云云。
这退位的太上皇倒也还能称朕,可赵佶偏要自称寡人,寓意自己是孤家寡人,结果如此“罪己”的诏书自然又引来朝野耸动,从来不怕事大的太学生干脆在腊月初八这日,以东京城中各处赈济腊八粥为由聚集,以摔碗为号,竟是纠集了三千余人冲撞龙德宫,吓得刚刚起身的赵佶仅穿一身内衣爬上了龙德宫中后花园的假山之上不敢下来,结果受了风寒从此一病不起。
至于黄杰这边,他倒也不能对宋廷签署的议和协议不闻不问或者说是阳奉阴违,在金国十分有诚意的按约率先撤出大同,又放了赵佶南归之后,北征大军也停止了一切攻伐之事,就地在辽阳整编。
十月初,在确定了赵佶的仪仗进入得胜关顺利返回宋境之后,共计五十三万北征大军宣布班师。
不过,宣布班师是没错了,但具体怎么个班师回朝的实施步骤,自然也就要在研究研究、考虑考虑、商议商议、协调协调。
旋即,合计约有二十二万余河北诸路招募的敢战士以及正兵、辅兵以朝廷的命令就地卸甲改籍,安置耀州、辽阳,分发土地设立军屯,成为了屯田戍边军户。
其后,剩余的三十一万大军之中,隶属京畿各路、禁军以及西北各军的战兵约十八万余人,开始分批撤回大宋。但由于海上运力有限,因此宋军特别通报了一下金国,这批战兵估计要用时十八个月才能全数撤回,大概也就是每个月撤个一万人的规模。
如果金国方面等不及的话,倒是可以商量一下让宋军借道锦州走得胜关归宋的事情。
对此金国方面表示:我们能怎么办?我们也很绝望啊!我们那里敢给你们几十万大军借道啊?你们该干嘛就干嘛吧!
最后的最后,在最后剩下的十三万人马中,划了六万精锐设立镇辽军,军州治所设在耀州的汤池堡,而镇辽军节度使的官印则挂在了辽国公黄玄霸的脖子上。
其余的七万人,三万作为辽阳守备厢军,另外四万则充为辽阳城中百姓,也就这么着了。
第一千零八十章 【大宋之道 金瓯无疆】大结局!
乾道四年(1131年)三月,阳春。
大宋东北辽阳城内,但见得春桑处处枝茂叶翠,一片春意盎然。
也不知是城池主人的恶趣味,还是什么其他原因,桑树这种本不适合作为城池内绿化树的树种,在辽阳城中栽种的遍地都是,而且每一株几乎都是树径超过半尺的老树,内行之人倒也一看便知此等树种绝非辽东等地耐寒耐旱的野桑,而应该是从江南移栽来的南方树种。
古代城池营造自然颇有讲究,城中若是栽树,多种的是榆、槐、柏、松,又或银杏、木棉、红枫、梨、桃,虽然桑麻为民生要物,但也极少会把桑树种植在城内,且不说会不会有无聊人的人春夏时跑去摘取桑叶回家养蚕,让一株株桑树秃了树叶变得难看有碍观瞻,便是无人去图此等小利,这一年四季桑树周围都是最爱滋生蚕蛾之处,于城池之中居住的百姓而言,一个不妥当便是个祸害了。
所以,民间百姓便有谚语曰:城不种桑,院不栽柳,庙(寺)中不种鬼拍手。
道理其实很简单,城中不宜种植桑树,一个是桑树容易招蚕蛾,亦取“桑”同“丧”之意,十分的不吉利;院中不栽柳树,因为柳树性阴,非常容易招来鬼魂,如是丧礼中要用到哭丧棒、招魂幡等,这些东西支撑用的棍子都是柳树枝。
至于“鬼拍手”则就是杨树,因为杨树的叶子比较大,风一吹叶子之间相互碰撞,发出“哗啦啦”的响声,就像有人在不停地拍手。当然大白天的你是感觉不到的,但到了夜晚,树影晃动,会呈现出很诡异的影子,而这种声音则很容易干扰人的睡眠,让人精神衰弱,久而久之,就会影响人的身体健康!
“……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之道,则不然,损不足以奉有余。孰能有余以奉天下?唯有道者!”
春日之中,辽阳城中居于中轴以北的辽王府内,倒也一片恬淡。就听得位于后院的一座通屋之中,正有数十孩童端坐在书桌之前,正在捧书朗读。
当然了,孩童们所读并非是什么《九阴真经》,乃是真真的《道德经》,切莫光听一句“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便误其谬。
人家《九阴真经》的总章开头,说的可是:“天之道,损有馀而补不足,是故虚胜实,不足胜有馀。其意博,其理奥,其趣深。天地之像分,阴阳之侯烈,变化之由表,死生之兆章。”
但见得居于孩童之前的先生,是个年约三旬上下,宽袍矮幞,容貌朴实,唇下须得一部不足半尺长短山羊胡的青年,便也瞧见他耐着性子听着众孩童们朗朗而读,待读完了指定的章节后,便也轻声讲解其中义理,最后吩咐课业让众童在沙盘上抄写生字,这才趺坐在书案之后,垂头捧着一部书册研读起来。
但见他读书之时,一只眼半开、一只眼半阖,读得极是用心,而课堂之中仅有沙沙的沙盘之声,倒也静谧。
不久,也就听得通屋之外的大院之中,有人敲响了一具铜缶,叮啷响声之中,青年先生便也挥了挥手,放了孩童们出去玩耍,而他犹自捧书研读,恍如忘我一般。
不久,也就瞧见好几个劲装打扮的汉子,在一个道袍中年的带领下慢行而来,进了院中之后瞧见一院的孩童都在嬉戏,便也停了脚步,对院中一个正在玩耍竹炮的孩童招手道:“九郎!九郎!且来!”
那孩童莫约十余岁模样,生得虎头虎脑,身子壮实高大,眉浓发密倒也瞧着还算英俊,手上拿着玩耍的竹炮儿乃是一支管状的竹管,用打湿的纸团做成炮弹塞在两头,然后对着一头用小竹棍一推便会“啪”的一声将另一头的纸团给射出去,打在人身上虽然还是微微有些疼痛,但也不算是什么有杀伤力的玩具。
听得那穿道袍的中年伸手召唤,孩童忙也与玩伴打了手势表示暂停,忙也来到中年面前恭敬行礼,答道:“玄霸见过公孙世伯和列位世伯、世叔!”
这孩童自然也不是别人,乃是黄杰膝下庶出的长子黄玄霸,生于宣和元年(1119年)八月初六,乳名唤作秋猪儿,家中行九也唤作黄九郎。
不用说,道袍之人正是黄杰的师兄公孙正,见得黄家九郎黄玄霸这般知礼,也是嬉笑颜开,伸手快快将他扶了起来,便也笑问道:“好好!汝父何在呀?”
黄玄霸闻言转眼瞧了瞧通屋,便也规规矩矩拱手道:“回世伯的话,家父今日讲学,方才早已课毕,如今却是在屋中读书,怕是读得入神,忘了什么正事儿!”
公孙正闻言,扭头一看自然也瞧见了正在埋头读书的黄杰,便也与黄玄霸道:“倒也真是忘了正事,九郎你且去玩耍便是了!”
言罢,公孙正便也带着身后几人转身入了通屋,朗声笑道:“好个黄师弟,却是躲在此处读书,便是我等来了也不愿见么?”
听得朗笑之声,黄杰倒也愕然抬头,忙也搁下手中书册起身来迎,也才瞧见与公孙正同来的还有师兄卢俊义、林冲,师弟岳飞、武松四人,急忙施礼来迎。
师兄弟几人相见,自有一番寒暄,却也说公孙正自打去年夏天到了辽东之后,便也带着徒弟铁木真在军中效力,金宋议和之后,便也与黄杰告了假,领着铁木真返回了星显水的纥石烈部办什么私事,如今这才转回。
至于卢俊义、林冲则是一直在国内为黄杰坚守御车军老营,前不久才调来辽东,如今算是在黄杰麾下听遣,武松也是前不久才交卸了大宋驻高丽武官的职务,也一并调来辽东军前听调。
至于岳飞,倒是一直在辽东军前效力,北征罢战之后,凭着他身为先锋身经大小三十二战无一告负,还阵擒金国先锋大将(郭安国)的功勋,倒也封了一个武节大夫、耀州镇抚副使、镇辽军副都统制兼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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