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武狂徒》第139章


“这战法有意思。”吕牧笑了笑。
只见蓝衣人右手五指十分灵活,所用战法像是在凭空拨弄一把琵琶,而且这战法看似还有些熟悉,可以频频将吕牧的刀用手拨弹开,吕牧立刻改变战法,左手将刀反握,右手握拳如锤,往刀柄上砸了上去,只听“咔嚓”一声响,大地被刀气冲开了一道刻痕。
“咔嚓”又是一道刻痕,那蓝衣人脸上忽然变了色,制止道:“慢着!”
吕牧收手,全场哗然,一个少年一刀劈的三大天王没有了战斗力,第四个眼看着是要投降的意思,这少年该是多么强大?
“他到底是谁?最近有个年轻的国师横空出世,估计也不过如此了。”有人叹道。
蓝衣人道:“你怎么会第一道场禅尊的绝技,大刻碑术?”
吕牧道:“闲来无事,模仿一下,只是徒有其形。”
蓝衣人道:“在下蓝山一,师从文大禅师,是第一道场走出来的。”
“正因为我看出来了,所以才亮了一手给你看看的。”
蓝衣人点了点头,沉默了一下,试探问道:“您贵姓?”
吕牧笑道:“姓吕。”
“哦,知道了。”蓝衣人转身就走,他背起了卢少,大步离开,身后三个受伤“天王”,身心俱伤,也只好跟着蓝衣人灰溜溜的走了。
“好没意思。”司马手软郁闷道:“三个废物,就一个有点意思,竟然不是个愣头青,这么快就投降了,没意思,没意思。”
“他是个聪明人,聪明人总活的时间长一些。”斗笠老者道:“小先生故意让他知难而退,是给第一道场面子。”
“小先生这个心里面还真是无数心眼。”牛愤道:“要换做我,直接打,打完再说。”
“所以你白活了这么多年。”高宠白了他一眼,几人在人群的注视下走了过去,道:“小先生,咱们看来不能在这愉快的住了,不如直接出发去皇城吧。”
“不急,我想暂时在这休整,咱们这就去城主府做做客,顺便把今天的事情处理一下。”
“这,您不是找不愉快吗,你打了人家的爱子,人家还不找你拼老命?”
“就怕他不找我拼命,他找我拼命至少说明他光明正大,否则咱们现在走了,他再暗下毒手,保不准用什么七步绝命散,大笑西天这样的连司马手软都顶不住毒药,咱们一路还不吃不喝了?”
“说的也有道理。”
吕牧的道理还不仅于此,他只是不便言明,现在的公子论在暗处,说不定就在这座城中盯着他,公子论的为人他太明白了,此刻说不定与城主商量怎么弄死他,而且公子论经过上次输了一回,做事更加冷静阴毒,说不定会带来什么样可怕的高手,为保万一必须要去城主府探探虚实,若城主光明正大并非和公子论沆瀣一气,他们便道个歉,怀柔了这城主,让他飞报皇城,请高手来保护,这样的话,一众高手都在了,他们才能放心的带着金翅鹏皇的魂魄前行。
——其实他也不必怕的,只是做什么事都不要图简单,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可让吕牧真正担忧的是,城主看起来并非是光明正大,他先给卢少治好了伤,而后又当着吕牧的面狠狠扇了卢少一巴掌,转而陪着笑脸道:“国师先生,小儿不懂事,这都是误会,误会。”
吕牧的脸色渐渐沉了下来,其余几位也都面面相觑,心道吕牧果然说得不错,这城主也是有心机的人,这一趟果然没白来。
吕牧冷道:“这不是误会。”
——平常人巴不得这是误会,便能化干戈为玉帛,把酒言欢,不计前嫌,可吕牧却说这不是误会。
城主的脸色也是一沉,讪讪笑道:“国师先生,这……”
“直说吧,贵府少爷确实无礼,甚至嚣张到了狂妄的地步,我不得不出手带您给他长点记性,我知道您不高兴,也就不必装作没事人一样言说这是误会,这并不是误会,我只希望城主不要用官场那一套来说话,咱们有话直说。”
城主不得不钦佩吕牧的做事方法,这是说到了他的心坎里,他绝对是不高兴,而且愤怒,想杀人。可他知道自己即便愤怒也是于事无补的,他便笑道:“是是是,小儿太不懂事,平常也是我太忙了,疏于教育,犬子无礼确实是我管教不严,国师先生教育的是。”
吕牧在心里叹了口气,突然一笑,拱手道:“我们几人长途跋涉,到这里疲惫不已了,不置可否能借住几晚,还烦劳城主书信一封加急送往皇城,让陛下派人来迎接一下。”
“应该的,这是分内之事,国师先生以及诸位大先生不嫌弃的话,想住多久,便住多久,我这就安排。”说完对手下侍从道:“把上房打扫打扫,我要接待贵宾。”
侍从领命而去,吕牧客气几声,心里叹着跟着侍从离开了,偌大的大厅里,只剩下三个人,卢少捂着脸,怨道:“父亲,您从来没打过我,您让儿失望!”
“我打的就是你这个不长眼的东西,吕牧是什么人,连当今金鹏皇都受过他的恩惠,第一道场禅尊是他忘年之交,大富金家与他有姻亲,身边数十高手,盏茶的功夫就能将咱们这金柝城掀个底朝天。你呀你,你得罪谁不好偏偏得罪他?”
“爹,您难道就这么任凭我被人打,难道我不是您心头肉?”
第一百三十三章 什么仇什么怨
“你住嘴吧,以后你要长点记性,看准了人再下手,这件事当然不能善罢,不过咱们要布置的周密。”说完,卢盖对阶下一个长相奸诈的老人道:“你说该怎么办?”
这瘦瘦干干,一脸奸相的老者果然是不鸣则已,出口不凡,抖了抖袖子,款款道:“啊,大人,此时说容易也容易,说难也难,硬碰硬无异于以卵击石。”
“少废话,快说。”
“大人,他身旁现在有九位本事强大的跟班,无论怎么样都无法杀,想杀国师必须让他孤立,这个好办,可以调虎离山,将这些人引开。做完这一步之后,咱们必须得有一个死士,而且修为一定要高过国师,这个就难了。咱们现在只能在外面秘密招人,找不找的到还两说,当前只要尽力将他们拖在这里,至于送往皇城的信,当然也是要写的,只需在城外截住这封信,神不知鬼不觉。杀了他,咱们随便找个人作替死鬼,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国师身边的高手也就都散了。”
“妙计,妙极了。”卢少拍着手不由赞叹:“五经先生果然不愧号称‘八国智囊’。”
“啊,惭愧惭愧,老朽年老体衰,幸得城主收留一把老骨头,当然要竭尽全力了,找死士的事情也由我来办吧,我这就去街上走走,咱们这金柝城属于横穿金鹏的必经之路,少不了有各国的精英路过,只要报酬足够,国师就死定了。”
“死定了”三个字说的极为尖细,卢少被逗笑,身上的伤悲牵引,呻吟了两声看向城主:“父亲,不杀吕牧难解我心头之恨。”
“儿啊,为父只有你一个儿子,谁敢动谁就死。爹也是迫不得已只能得罪国师了,既然得罪他是死罪,我只能一条路走到黑,干脆杀了无从查起,爹毕竟也要冒险。”
“爹的疼爱,孩儿铭记在心。”
“这老小子,果然奸诈。”牛愤嗤道:“真让小先生说中了。”
“你小点声。”吕牧道:“滴水不漏,咱们便先在这住着,看他耍什么花样。”
“对,不入虎穴,怎么打虎?看他能耍什么花样?”高宠道:“这里的饭菜饮水咱们都不要碰了,处处小心防着。”
吕牧一扬眉:“不必。”
“为什么?”
“到目前为止,世上恐怕没有比这里更安全的地方了,这家伙绝不会在这里下手。”
水无形道:“没错,堂堂一国之师若是在城主府死了,那城主有一百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屋子内,大家围在一起,经历了几个月的相处,大家已经是形影不离,互相照应,又以吕牧为中心,唯命是从,不分你我,不单是商量对策,也为了放松放松。
第二天早上,卢盖亲手写信,吕牧亲盖国师印,差人飞骑往皇城行去。吕牧早就派人偷偷在城外盯着,果然出城的信使半路又折返了回来,他们便更加确定城主要下手了。
卢盖先是送礼,送完礼便设宴款待,一天两宴,一直过了三天,吕牧终于决定引蛇出洞,便推脱还有急事需要先走一步,城主百般留待,吕牧只好答应再过一晚,这次城主设了不小的宴席,大家狂饮起来。
对于禅武者来说,除非自己想醉,否则喝酒的同时将酒气散去实在是太简单了。吕牧却装作毫无城府的,几十人的敬酒他都是来者不拒,相对干杯,一干到底,结果喝的眼花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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