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霸图》第452章


得话旆ā?br />
“那好吧!这事我来操办!元贞还有一天空闲,最好在家呆着!”封乾厚笑着提醒。
出得船舱,章钺举目扫视汴河上来往的船队,决定了一件大事,再没有回头路可走,顿时如释重负般长吐了一口气,转头遥望北面皇城方向,心中无比的复杂。
世事如棋,没有如果!人将去,人心也跟着散了,没有谁会对一个六七岁的孩子愚忠,就算是文臣,谁又愿意做“霍光”?在这朝代更迭,人在权在的乱世,是一个难解的死结。
若是那个将去之人真的是胸襟广阔,够清醒的话,张永德、李重进、或者郭、柴旁支任选一个年长的,这问题还得及解决。所以,没有如果!
同时,皇城金祥殿,回京后经过一天的静养,郭荣恢复了一点精神,由内侍伺候着洗浴后,两名宫女搀扶着坐到铜镜前梳头,殿内光线偏暗,眼神也是一阵昏花,盯着铜镜看了半晌才发现,显得陌生的镜中人两鬓竟然已有白发,黄黄的脸颊如刀削般深陷,浮肿的眼袋下颊骨高耸,鼻冀下的法令纹异常明显,嘴巴也有点突出。
“传梁奉御!”郭荣伸手抚着脸难以致信,在幽州行宫时发作昏迷一次,然回程在固安的晚上,又昏迷一次,更为严重的是,当场吐了一滩污血,然后南下途中复发三次。
虽由梁著开具药方用药,可每次开的都不一样,服药后偶尔有少量污血吐出,然后会精神一点,但只过几天又会复发,这说明用药还是对的,但还不对症。太医验证也说没有问题,可这到底是什么病?
“微臣梁著拜见!问官家安好?”梁著的身影出在殿室门口,躬着身子,头深深地低了下去。
“好一些了!”郭荣沙哑着嗓子,挥了挥手,两名宫女迈着小碎步飞快退了出去,仅内侍少监赵建良仍远远地看着。郭荣又道:“你上前来!”
梁著心中惶恐上前几步,大气也不敢出一口,他早就诊断出,这是一种慢性中毒引发了本身病情的恶化,可根本测验不出是什么毒,一旦说出来后果难以预料。
“卿既治好了王文伯和扈舍人的病,足见医术高明,比那些庸医强多了,可听说过何处有什么名医吗?”郭荣心中异常不甘,他还有太多的大事要做,深通术数的文伯也曾说过,朕当有三十年天下,这病一定能治好。
“回官家的话,微臣实在判断不出是何疾病,只能以温和良药慢慢调理。不过……听说华山有隐士陈抟老祖年二三百岁,若能寻到,或许有办法!”梁著心中狠狠一咬牙,报出陈抟,只求此人能代替自己,好赶紧脱身出宫远遁。
“你说的是白云先生吧,此人前几年召入宫中小住了一段时日,如今只怕难以寻觅!罢了!你且退下吧!”陈抟精通针炙之术,还能炼丹,也许可先用梁著顶着,等找来陈抟一定会药到病除。
郭荣心中多了一丝希望,又命宫人进来梳好头发,服侍更衣完毕,召来当值的马全义,命他率五百殿直火速赶赴华山寻找陈抟。
这会儿精神好多了,郭荣又想着后天早朝要颁发北伐将士的战功升赏,便召内侍扶着到便殿书房,御案上已堆积了一大堆的奏章,他随手拿起放在上面的一本,似是刚刚递进宫的,看封皮上是范质、张美、魏仁浦、王朴四人联名所奏关于禁军换防的事。
郭荣心中一惊,陡然明白,自己的病情已令大臣们非常担忧了,可出征前禁军已调防了一次,回京后虽升赏未发,也都住在军营仍按原单位驻防,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又拿起一份看看,居然又是奏请地方移镇,调动的节帅竟有二十余个,比出征前那一次移镇规模大上很多,才几个月,太频繁了节帅们也会心生怨气吧?
两份奏章被扔在一旁,露出下面一份封皮《请迎立皇后疏》,郭荣已经没兴趣看了,朕还好好的呢,太子之位已经确立,这般急切置朕于何地?
第0548章 当庭反击
四月八日一早,天还没大亮,章钺身着紫袍朝服被妻子送出门,乘马车至宣德门前,刚好吉时已到,宣德门正在开启,匆忙跳下马车小跑到长长的官员队列前面,挤进边归谠后面跟着走,赞礼官远远看了他一眼,见是相公,又刚好赶就没纠劾。
边归谠看了章钺一眼,微笑着小声道:“昨天虽不早朝,可你怎么不到枢密院看看,我等将移镇事宜定下了!”
“哦……不在其位,指手划脚可不太好吧!”章钺无所谓地笑笑,反正自己又不是主官,没决定权,又不再兼领节镇,怎么调不关自己的事。
王朴耳朵机灵,居然听到了,回头笑道:“说得是!西北几镇也调了,若无意外,制书即将下发!”
“什么……”章钺一呆,西北范围大得很,不会连河湟也调了吧,顿时一颗心就提了起来,又不好多问,现在就算调了,补救也来不及,心下后悔得要死,不上朝并不意味着不用上值,本意为没啥事,若去了总可以讨价还价……只能等会儿听着,看调的是哪些人。
很快过宣德门、宣佑门,在金祥殿御阶下等了一小会儿,内侍开启了大殿正门,众官员随赞礼官进入大殿,在几名殿中侍御使的来回巡视下站好位次。
不多时,礼乐声声中,郭荣一如往常倒背着双手进入大殿,若是细心的人观察就会发现,他的步子慢了也小了一些,至登上御阶时,他是扶着内侍伸出的手上去的,而且按得很大力,近身跟随的内侍身子都忍不住晃了两次。
这个细微的动作,章钺目力好发现了,不由悄然看向侧前方的王朴,他正眯着眼集中目力细看,见郭荣顺利登上御阶,稳稳地坐于御榻之上时,鼻冀微动着明显大松了一口气,呼得上唇的短须也跟着颤动。
章钺的心情一下又复杂起来,召梁著来京治好王朴的病,不知到底是对是错,西北移镇肯定是经他手笔,因为他去过泾州一次,对自己的底细也知道得最多,然而竟没事先提醒一声,看来,他已开始防着自己了。
“恭迎吾皇!万寿无疆!”众臣齐齐躬身见礼。
“平身!”郭荣还能说话,嗓音沙沙的有点不清楚,声音也不大,但这已让众臣安心许多。
众臣再拜,然后各回席位落坐,赞礼官再次高喝一声,早朝正式开始。先是内侍出来宣读收复幽州的丰功伟绩,然后是依次对众将升赏制书。
“诏以宰臣范质、王溥并参知枢密院事;以枢密使魏仁浦为中书侍郎、同平章事、集贤殿大学士,依前充枢密使;以宣徽南院使吴延祚并为枢密使。以宣徽北院使、判开封事昝居润为左领军上将军,充宣徽南院使。”
我擦!这是咋回事?枢密竟然这么不值钱!章钺大吃一惊,也就是两天不上朝,自己也没去枢密院,但一下就多了三个枢密使。这样就算自己以功进枢密,那还有什么意义?
他们几个都是文臣,而自己唯一的武臣进枢密,可想而知,不会有人鸟自己。原本想着,自己年轻资历浅,也许多攒点战功就能升枢密,渴望了很久,到头一场空,心中百般不是滋味!
这就像努力去挣一百块钱,挣到了,然而却是假钱,所有努力分文不值!
中书宰臣全都参知枢密院事,但加枢密的,并不加中书侍郎,无权参政。实际上,不经科举正途出身的,范质绝不同意其入相。就在去年冬章钺从夏绥回京时,郭荣就有意让魏仁浦入相,但被范质阻止,这一次却不声不响就同意了,说明这两天,皇帝召见过他们。
“诏以秦国公、守太师、同平章事章钺加守司徒、进开府仪同三司,迁枢密使、兼右监门卫上将军;
以检校太保、同平章事、成德节度使袁彦进检校太尉、迁侍卫亲军马步副都指挥使、领彰信节度使。
以检校太保、同平章事、侍卫亲军马步副都指挥使韩通加检校太尉、迁侍卫亲军马步都指挥使、领镇安节度使;
以凉国公、泰宁节度使王景移镇镇州成德节度使;以河西郡王、邓州武胜节度使侯章移镇兖州泰宁节度使;以泾州彰义节度使王仁镐移镇夏绥;以夏绥史彦超移镇彰义;以兰州建威节度使宣崇文移镇武胜节度使……
接下来还有多少节帅被移镇,章钺已经听不下去了,反正加司徒没啥用,荣衔!开府仪同三司就是出行仪仗和司空、司马一样,毛用没有!开府?早就有名无实。
虽说二十七虚岁的秦国公、司徒,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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