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刀记》第7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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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合熏并不是单纯将樱唇复在他的嘴上。
她那湿凉的细小舌尖,将水充分地舐入他干裂的嘴唇;在唇上的痛楚迅速消淡之后,那丁香小舌便撬开他的牙关,将抚润的对象扩展到口腔里。漫入口中的液感令耿照一霎回神,身体好像自己活过来了似的,无法克制地贪婪吸吮起来。
两人深吻般四唇相贴,舌头交缠,苏合熏巧妙控制舗入他口中的水量,饶是如此,第一 口清水通过喉管时,耿照仍痛得一僵,呜呜低咆,苏合熏藕臂收紧,抱住了他的挣扎,继续用唇舌滋润着他干裂的嘴巴。
耿照想起在禁道之中,她与红儿四唇紧贴、交缠吸吮的香艳景况,欲火忽生,即使背脊的剧痛也不能稍稍浇熄,男儿伟岸的雄性象征高高支起,几欲撑破裤裆,宛若盘身昂颈、将欲食人的狰狞巨蟒,无论尺寸或坚硬的程度都远远超过耿照的想象0按说他该尴尬得无地自容,少年却因这样,才扎扎实实觉得自己“还活着”,突然间对生命产生了无比依恋,若非行动不便,几乎要一跃而起,朝着底下的万丈深渊放声狂吼,吐尽胸中郁气。
“你这么精神;我就不担心了。”苏合熏喂了大半筒的清水给他,自己却只喝了 一小口,撕下衣襬塞住竹筒,仍将他抱在怀里。耿照精神恢复大半,点了点头:“多谢……多谢妳了,苏姑娘。”过往他可能会为了腿间的丑态,向她道歉再三,此际忽觉全无必要:苏合熏做出抉择,自愿来救助他,自己只须道谢并放在心里,日后报答恩情便是,人世间哪有忒多心神精力,浪费在婆婆妈妈之处?放心闭目,偎在她绵软已极的温热胸口休息0^他需要体力。
唯有足够的体力,才能脱出眼前之困,将痛苦加倍……不!是十倍、百倍地还给仇敌,拯救自己以及心爱的女^……苏合熏跪坐着,让他侧蜷在她浑圆修长的大腿上,以避开龙骨伤处。耿照在睡梦之间,忍不住想:像苏姑娘这样纤细修长的人儿,双腿如此矫健有力,何以大腿竟能如此温软如绵,“柔弱无骨”尚不足形容,踢蹬飞窜时,提供那惊人速度与力道的强劲肌束,怎能香软如斯?还有她细薄的奶脯也是……最后还是苏合熏摇醒了他。
“对不住,我们没时间了。”耿照有些心虚,以为春梦露了馅,低头见双腿间平复如常,意识到她为的不是这桩。
苏合熏指尖撑地支膝抬臀,起身的动作毫无余赘,浑圆的股瓣轻软如棉,薄如竖掌的侧腰曲线滑顺如水,整个人浑没重量似的,笼子竟晃也不晃,连谷中之风吹过,都比她更能掀起波澜。
苏合熏飞快解下腰带,又解了耿照的。耿照自不以为是苏姑娘忽起绮念,想就地云雨一番,见她将两带系作一条,变戏法似的从怀里取出一只小巧的银钿盒子,像是装脂粉一类的,缚在腰带一头,拽绳转了几圈,精准无误地抛过顶上的横梁,将腰带结成了环。
“妳不解释的话……”耿照不禁苦笑:
“这看来像是自缢的准备。”苏合熏把竹筒塞到他手里。“我检查过,你龙骨是挫伤,并未断折。喏,就是这里。”冷不防一I他脊后,耿照痛得大叫,差点翻了竹筒。
“拿好。”苏合熏眼捷手快扶住筒身,将他手指一一正位,重又握紧。
“她们一天只送一次水。打翻了,我们捱不到明儿午后。且不说烈日之毒,光这硫磺风便能生生刮去一层皮,听清了?”耿照痛得开不了口,颤着点头。“我待会把你吊起来,然后将错位的骨节推回。这会非常痛,但不这样你以后就别想走路了。我没法一个人弄,只能等你醒过来,已拖了三天。”耿照罕听她一气说忒多话,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以鬼先生之能,伤他龙骨,决计不能一击不断;金环谷众豪士的武功虽然参差不齐,凌虐他时也没手下留情,耿照之所以现在还活着,只因为他做对了 一件事,而又弄错了另一件。
他读遍虎帅的金甲遗刻后,隐隐掌握体内吸功深渊的雏形轮廓,虽未能彻底驱除,却利用在潭边隙地等待时,尝试推动、干涉深渊运作,成功将丹田里的那个缺口,分化成若干更小的“点”,散至全身经脉各处。
照他的推想,一旦进一步掌握残拳之理,再来对付弱化数倍、乃至十数倍的小吸功“点”,该比应付丹田里的深潭要容易得多。
正因如此,鬼先生毁经、断骨、废气海的三着重击,严格说来,打的并不是耿照,而是散至全身各处、具体而微的吸功点,否则若像先前那样,残拳余劲全集中在丹田内,鬼先生一击便能察觉劲力被噬,或加重劲道,或以刀剑致残,损伤绝对不只现在这样。
这些散布在经脉内的吸功点,同样吞噬了绝大多数的殴击踢打,故耿照所受,几乎都是皮外伤,除了右手手筋与龙骨之外,都是愈可后甚至未必会留疤的程度,以他筋骨之强健,可说是稀松平常。
而耿照先前弄错的另一件事,较此则更加幸运。
与其说残拳余劲“吞噬”了原本的碧火功劲力,其实更像是“遮断”。
残拳运使的原理,与已知的东洲武学绝不相同,忽自体内涌出时,原本的真气皆无抗力;他受虎帅遗刻启发,将吸功深渊一分为多、大化为小之后,丹田内便冒出一缕微弱的碧火真气,鼎天剑脉的运行也不再是空荡荡的无有着落,更进一步推想,若能透彻残拳之理,以鼎天剑脉、碧火神功推行之,似也非全无可能。
I要是能将龙骨复位,两大损伤立时便好了 一半。
光是想象自己突然出现在鬼先生之前,吓得他屁滚尿流的情景,耿照差点笑起来,咬牙抬眸:“那就别废话了,咱们快点动手!”苏合熏点点头,将腰带绕过他胸前两胁,如育儿巾般将他缚住,拉着末端吊起。
耿照背不能直,弓如熟虾一般,两腿伸直,勉强以脚踵触地,光是这样便已痛得他冷汗直流,气喘吁吁。苏合熏让他握紧竹筒,“你记着,这筒水翻了 ,我们一样完蛋,专心拿好。”耿照无法说话,勉强点了点头,蓦听“喀喇”一响,一股难以想象的激痛自脊后传来,瞬间被无限放大,像是穿透了身体一般。耿照瞪大双眼,极度扩张的瞳中却无焦凝,身子剧烈抽搐着,双腿一阵乱踢乱蹬,整个人挂在腰带上昏死过去;再醒过来时,仍被腰带悬吊着。
“我独个没法放你下来,”苏合熏替他抹去额头鼻尖的冷汗,若无其事道:
“一会儿解开腰带,便知有没有用了。”耿照玻ё藕估徜逛沟难垌蛄克蹋糯⒌溃骸耙弧徽鲅郾憧吹秸饷疵赖牧常一挂晕约核懒耍帕松裣伞!彼蘸涎嫖薇砬椋鞠氩焕恚从秩滩蛔〉溃骸凹侥愕娜竟媚铮癫皇歉茫俊薄澳蔷褪钦娴乃懒恕!惫⒄招ζ鹄础!安皇钦饣岫眉模坏阋膊缓谩N乙钭偶剿驳煤煤玫摹!闭饣疤馑蘸涎抟饧绦坏溃?br />
“我慢慢放你下来,你试试双腿能不能使劲,不要太勉强。”“放罢。能行就能行,吊着也不能多好几分。”苏合熏松开系结,将他再吊高些,耿照颤着支起膝盖,手抓腰带直起身,如幼儿学步,抬腿迈出,脱力的脚踵“匡、匡”撞击笼底,一会儿又继续……不知试了多少回,直到她松开带子,耿照单膝跪地,挥汗叫道:
“行……行了!苏姑娘,行了!”起身欲攀, 一个站立不稳,两人齐齐坐倒,撞得铁笼一晃,耿照才发现她俏脸上居然挂着泪,笑容却极酣畅,剎那间宛若春花绽放,看起来完全是另一个人,全然不似他印象中的苏合熏。
耿照怔怔瞧着,苏合熏不住轻喘,苍白的面颊涌上血色,也不知是因为整脊功成太过兴奋,抑或其它,香喷喷的温息不住呵在他的鼻尖颈颔,有些搔痒,却又令人感到心安。忽听一把甜腻的嗓音惊呼:
“好啊你们这对狗男女!同囚一笼,正好遂了心愿是不是?衣不蔽体的……哎呀,我得赶快请染女侠来瞧,省得她为你这个负心汉以泪洗面,茶饭不思哩!”却不是林采茵是谁?
第百五七折 自迩而高·因怖生力
她去而复返,自是有些小动作不方便在仆妇面前堂皇为之,以苏合熏对她的了解,可说是毫不意外;为免悬带整脊一事被她瞧出端倪,坐直了苗条结实的薄薄纤腰,有意无意地挡住了伏地喘息的耿照,淡淡说道:
“妳做得什么事,自想他人也做了。”林采茵本想趁四下无人,狠狠嘲弄她一番,怎知一上来就被踩了痛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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