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来点血》第65章


“我想问,你和蜃的关系。”我用自己的眼睛直视萝莉的。
她的表情有点僵硬,她并不是善于伪装的人。
“他是我的亲长。”萝莉一字一顿的说了出来。
我随即转头看了一眼佐拉,佐拉一脸又兴奋又惋惜的表情,这是她之前并不知道的信息,而再看一眼桌子对面,萝莉捂着嘴,一脸好像我把她强了似的不可置信的表情。
“你怎么做到的。”她看我的眼神终于也充满了防备。
“你这个预言者都不知道,我哪知道。”我一耸肩,“所以,现在,你也已主动说出实话了吗?”我笑的很坏吧。
“我爱他所以我恨他所以我恨你。”眼前的预言者茫然若失的看着我,“这大概就是你想要的信息。”
这一句话包含了太多信息,我要反应一段时间。
“那么,现在的你,要不要加入我?”我笑了。
“我多么希望你死,”拉普耶鲁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你会是害死他的那个人!”
“这也是准确的预言吗?”我肝一颤。
拉普耶鲁没有回答,但眼睛里依然冒着愤怒的火焰。
“预言者不可能知晓两个人的未来,一个是他自己,一个是他所爱的人,这是预言第三定律。但预言者对这两个人有时而准确时而错误的直觉。”佐拉触碰了一下我,这些话传入了我的大脑。
预言者倒是方便的很,在寻找爱人的方面。
“我一直以为你是恨他的,我听说他控制了你,把你引入血族的道路。而且,我一直以为,蜃那样的人,不会爱上什么东西。”离间爱人,可能吗?
“把他从那个位置上拉下,和他平等,他也许就能认真的看着你了。”我对她说,斟酌着自己的语气。
“不!”拉普耶鲁把手指插入自己已经无比凌乱的发让它变得更加凌乱,发出低吼。
“为什么不?”
“我爱他!你,你,我给你占卜后就知道你是个残疾,你永远不会爱上谁,你不会懂。”拉普耶鲁漂亮又凌乱的头发散开了,是大波浪,很漂亮。
“你这样永远都得不到他。”我逐渐加压。至于自己是否是残疾,我活的爽就好,不需要别人定义。
“请您出去,现在,马上,我拒绝为您占卜。”拉普耶鲁的语气很坚定,但是眼神很散乱。
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的欲望,被自己爱的人所爱的欲望,很多种欲望,我没有经历过,但可以理解。
“你确定你不想让他的眼里充满你,让他的眼里只有你?”我觉得自己现在的形象就是个老巫婆吧。我用自己醇黑的眼睛直视拉普耶鲁,没有罪恶感。因为这的确是可能的事情。我没有欺骗她。我只是需要她的帮助。
“我拒绝。”她说,眼神稍微凝聚了一些,一次说服她的确有些吃力。
“好的,如果你改变心意,一定要来找我。”我对她笑着说,然后站起来,做出想要往店外走的姿态。
“不送送我吗?”我露出一副人畜无害的笑。
她站起来。
我微笑着摸了摸她的头。
一瞬间,庞大量的信息流入了我的大脑。
是的,我查看了她的记忆。
其实,我最想知道的事情是安他在哪。我想见见他,哪怕只是和他说说我最近经历了什么。听听他怎么说,跟他互相打两拳,祸害祸害他,笑话笑话他。我忍了太久。自从战争开始前几个月,我就再也没见过他。
“再见。”我的手离开了她凌乱的毛。
拉普耶鲁浑然不觉,大概是她本身有些恍惚。
让我不理解的事情,还真是多啊。
我转身走出占卜店,努力抑制住自己因为恐惧产生的颤抖。
奈泽的真正目的,有关安甚至有关岚,这份记忆,太可怕了。
朋友的朋友不一定是朋友,但敌人的敌人一定是,这话是谁说的来着。
无论如何,那样的未来,我拒绝。
☆、第二十五章 狐狸和金鸟 上
我的手指划过拉普耶鲁的额头,问的第一个问题是,有关安在战争中会死去的预言是什么。
一段记忆立刻流进我脑中。
“………………的命运。”熟悉的声音,是奈泽。
“必……一个人死。”视线中,是那张有着0的符号的牌。从我的角度发出的声音空灵,迷蒙。
“也就是说,……安……和莫的那个大……朋友……死掉……”对面坐着的,是微微皱着眉头的王者。
“是,就在这次战争中。”
我的视线看向了手中的牌,令我惊讶的是,它并不是静止的,而是在不停的动作,它和我那天看到的决然不同。那只狗在狂吠,那个小丑在悬崖边,跳舞。他的东西已经快掉下悬崖了,他手中的玫瑰已经快要枯萎了,可是,他仍然在那里跳舞。
“没有其他可能?”
“有。”佐拉拿起了那张愚者牌,牌面上的愚者还在跳舞,然后,一抖牌。牌中的世界也是剧烈的一颤。
那个小丑,脸上带着笑容,掉进了悬崖下的深渊。
“代表什么?”对面的奈泽问。
“………………”又是模糊的一片。
之后,就没有了。
我问拉普耶鲁的大脑的第二件事,就是有关我的命运的真正预言是什么。
可是坑爹的事情发生了,刚才那段记忆,又重放了一遍。
一切在瞬间完成。
坐在马车里,我问佐拉这是怎么回事,其中有些部分无论触感还是声音都被消去为纯白色,无法知晓,并且还有一段被另一端掩盖,佐拉说,这是用魔法消去了记忆,而我读到的,只是残留的痕迹,而重复部分,虽然不清楚,估计也是掩盖的一种手段。
不想被别人知道的事情,奈泽不会留下什么,但关键是是记忆是不可能被完全消去的,无论是魔法还是其他的什么都做不到。可是他为什么要掩盖拉普耶鲁对于我的预言呢?
岚和安只能有一个从战争中活下来,奈泽如是说。
可到底在哪里有关,因为那张上面有着0的牌吗?谁知道呢。
无论有其他的什么信息,我可以肯定的是,在拉普耶鲁的预言中,安和岚会有一个在战争中死去。所以奈泽才会把安留在自己身边,甚至和安一起消失。
而避免的方法,也许是奈泽不愿意看到的。于是,奈泽真正想做的事情,大约是杀了岚。
其实关于奈泽会从拉普耶鲁这里得到预言,我没想到是真的。也许,血族中的预言者几乎没有,血族与巫师又是宿敌,而拉普耶鲁,是血族与预言者的少数的交集。
我把这段记忆讲给佐拉和汉斯,佐拉赞同我的说法,汉斯却郑重的对我说,“主人,这可能不是事情的全部,一丝光明比全部的黑暗更可怕。”
我那时候只是觉得汉斯文人气质又泛滥了,没有多想。
我怕,我怕与奈泽对抗,我最怕的事情,是让我在岚和安中作抉择。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吧。
可是,还有第三个选项不是吗?
我摇摇头,告诉自己,不要被预言误导。可是还是不可抑止的想,安和岚只有一个能活下去,这个说法,太可怕了。
或者结束战争就可以了?可以结束战争吗?这样就不会有人死了。
这样,就不会有人死了。我按着自己的太阳穴,靠在马车的车窗边,这样想着。
“主人,预言,并不是真正准确的东西。”汉斯在旁边轻声说。
正路过血都最不好走的一段路,整个马车颤抖起来。
“可拉普耶鲁的预言平均在一百次中只有一次半失手。”佐拉接过话,语言中没有感情的起伏,只是在陈述事实,“并且失手的主要原因是那是蜃先生带去的客人。”
“未来本身就是可以改变的。”汉斯没有看着佐拉,用吟诗一般的声音对我说。
我把手从太阳穴上拿开。
的确,我本身就不是信预言的人,为什么要因为这种飘渺不定的事情自我折磨。
这是我掌握的信息之一,但是我又怎么能确定奈泽他是否信这个?
我必须见到奈泽,必须,无论他如何不见我。
是夜。
血堡,在我面前,前所未有的高大与冰冷。
以前,觉得这里是温暖的。因为有安在,那个能一语道破天机的善良的娘娘腔是我最好的朋友。还有奈泽,渐渐熟悉,发现这个王者身上有非常好玩的地方,我喜欢的地方。
仰望,他们的房间并没有亮着灯,奈泽的书房也没有,奈泽的会客厅也没有,有关奈泽和安的地方,都是一片黑暗。
“您有预约吗,先生?”汉斯为我敲主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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