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偷凤不成失把米》第9章


“说起来,还真需要你帮忙。”
羽清音露出阳光灿烂仿若万物勃然焕发生机般的微笑。可能笑得太过了,导致穆惜白剥瓜子皮的动作很明显地顿住,浑身僵直。羽清音很兄弟地拍拍他肩膀,权当他这表情是因为害怕被委托做一些危险的事情。
“也不是什么麻烦事,就是麻烦你帮我打探一下,自从苏夫人进府以来都发生了一些什么奇闻异事……而已。”
☆、 化蛇卷 章七 
在苏府,身为谋士的穆惜白比羽清音让人可信,再者,靠穆惜白那张脸去跟婢女们打听消息,绝对比羽清音以来历不明的“妻子”的身份去调查要轻松的多。
穆惜白恢复以往面若无波潭水的样子,让羽清音略感无趣。这人总是这般波澜不惊,还真好奇他激动和生气时的表情,可惜目前为止无论羽清音做何等过分的事,也没激怒过他。
羽清音给自己倒了杯茶,掌握住穆惜白这个人对他来说还挺简单的,毕竟他是凤凰神兽,而穆惜白只是凡人。
“报酬呢?”
天啊,他居然索要报酬!?
羽清音喝到嗓子眼的茶水差点全呛出来。
两人认识的时间不短了,穆惜白一直默默为他做事并不求回报,起初羽清音很奇怪,后来慢慢习以为常。一般凡人应该会要求长生不老,或富贵终生,可穆惜白之前什么都没要求过,并且总是一副无欲无求的样子,羽清音真的没想到他居然破天荒地想要酬劳。
羽清音托腮,盯着穆惜白揣度他内心的想法。以往遇见的凡人,羽清音一眼便可看穿其心中所想及其深藏的欲望。但穆惜白却不同,羽清音看不透他,他也是第一个让羽清音有冲动去使用读心术的凡人。但在凡界对凡人使用法术会遭到反噬,他更为自己半死不活的命多担忧一些,不想冒这个风险。
“不妨说说看,你想要什么。”
穆惜白的表情高深莫测,羽清音从表面看不出他的任何小心思,只能等他开口,从一言一语中判断。只见穆惜白停下剥瓜子的动作,抬眼将羽清音望着,墨色瞳仁在阳光下流转着似水波光。
那一瞬间,透过他的双眼,羽清音仿佛看到了很久之前……也或许是很久之后的,令他不解的,某人的目光。
“你是凤凰吧?”穆惜白噙着一抹意味不明的情绪,不悲伤,亦不欣喜。“……清音,可否让我看看你的原形?”
羽清音怔住。
先不说看他的凤凰原形跟要求看他的裸/体没什么区别,好端端的穆惜白为何想看羽清音的原形?若是因为没见过凤凰而好奇的话,羽清音的那只幼凤的原形穆惜白已经见过了,成年凤凰和幼年的在外形和结构上没太大区别。
他有点想不明白,遂反问:“为何?”穆惜白不过是茫茫红尘中的一个凡人,为何脸上有他不懂的表情?为何就参不透他的想法?
“为了……”穆惜白垂下一双黑眸,微微颔首。“确定一件事。”
他的话羽清音愈发听不懂,也不耐烦了,无意再探究他到底打什么算盘。不过是想看看他的凤凰原形,也没什么大不了,其实他并不介意,只是现实不允许罢了。
“惜白,”羽清音又抬手拍拍他的肩膀,叹气道。“不是我不给你看,”他一脸为难,十分纠结。“百余年前的一桩劫难,导致在下……无法显出凤凰原形了。”
此番话乃发自肺腑,羽清音当真变不回凤凰了,所以才会连自己是凤凰族中的哪一类都不清楚。传说中,凤凰族大概分为五类,分别是赤色的朱雀、青色的青鸾、黄色的鹓鶵(y花n chú)、白色的鸿鹄和紫色的鸑▂uèzhuó)。但看羽清音如今的形态容貌,着实猜测不到自己属于哪一类。羽清音也曾尝试过变回原形,但失败了。所以真的不是他敷衍穆惜白。
穆惜白似乎有些遗憾,但也接受了这个说法。他凝视着羽清音的脸思索片刻后,又开口:“那问你一个问题,回答我,这人情便也还了。”
羽清音郑重地点头。这么简单就还了人情,他何尝不愿意。
“你额头,”说着,穆惜白伸出手,指腹停在他眉心反复摩挲。“可曾有过……胎记,或伤疤?”
羽清音仔细搜寻着记忆,从羽轩阁醒来到如今,自己额前没有任何印记,这他十分肯定、自己这张脸他还是十分熟悉的,不然怎么去粘花拈草,招蜂引蝶。
“这,确实未曾有过。”
穆惜白收回自己的手,略显失望。
难不这家伙把羽清音当成旧相识所以才这般纠缠?放在凡人身上这种事似乎说得通。
“你想知道的事情,我会尽快为你查明。”
羽清音眼巴巴地等着从穆惜白那儿再挖掘出其他的情绪,对方却十分温婉地应下委托,将刚才的小插曲巧妙地一笔带过。话都这样说了,羽清音也就十分高兴地目送他离开。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穆惜白不想说,羽清音也不会追问。
毕竟他与他之间,本就隔着一条鸿沟。
在苏府的日子还要持续,凡界时间的流逝与羽清音居住的地方比相对缓慢,羽清音便也乐得享受这生活。穆惜白对他的照顾很周到,但也并非时时刻刻都能守在身边,所以无法“监视”羽清音是否做出了不符合“妻子”身份的事情。就比如现在,穆惜白去忙他的事务,羽清音随心所欲地在府内自由活动。
羽清音派穆惜白从客观环境调查,那自己就从主观对象开始着手,他的调查目标,仍是假冒的苏夫人那个“靑浣”。上一次孤身夜闯苏府,怎么说都是羽清音不占理,这次他要光明正大地以“穆惜白夫人”的身份去找靑浣,对方总不能在自己的寝居对自家门客的妻子下杀手吧?羽清音带着这种想法,昂首挺胸,雄纠纠气昂昂地去拜访靑浣。
靑浣居住的院落距羽清音住的地方稍远,他凭借上次夜晚造访的记忆,在偌大的府邸里慢慢散步,寻找相似的月门与瓦墙,左拐右拐,当他开始怀疑自己的认路能力时,朱楼碧瓦透过片片绿叶与翠枝,被他瞥见一角。
沿着那面墙行走,迈进第二个月门后看见一方小院,不大的莲花池旁一段红木回廊蜿蜒而去,沿长廊走去,尽头便是靑浣的寝居,也正是他上次被袭击的地方。
羽清音心有余悸,如今那危险分子可能还在这里,有着那样准确的命中率及敏锐的警惕性,必然是为了保护重要筹码而安插在此。问题就在于何人如此重视“靑浣”的命,如此下功夫保护一个坠入凡间舍弃仙身的小蛇仙?有何利益可图?
靑浣的寝居比想象中清静寂寥,来回走动的婢女和仆人少得可怜,感觉生气都比别的地方少些。羽清音左顾右盼,动作稍有鬼祟,没想到再次来到靑浣的闺房前,是如此的光明正大(这似乎显得自己之前的行事作风有些卑鄙?)。他左右环顾,一个婢女都没看见,那要怎么通报求见?他实在讨厌麻烦,连做生意都厌恶拖拖拉拉,与其在这里烦恼繁琐的礼节,不如直接敲门进去。
羽清音拾掇拾掇衣裙,维持着优雅风度朝靑浣的房门迈步,抬手正欲敲门———
“生者为何?”
这不是靑浣的声音,羽清音的手僵在半空,是谁在说话?
“死者为何?”
他一阵慌张,这声音并不是从耳朵传来的,而是回荡在心中,在脑海里,在身体深处……
“……还记得,为什么你师傅要杀了你吗?”
仿佛一柄利剑插在羽清音心口,浑身一颤的同时,情不自禁地向后踉跄了几步。只不过寥寥几句话,为何能让他心绪如此混乱?那种感觉就好像坠入了万丈冰潭,全身彻骨生寒。
羽清音不自主地把手按在胸口,那扇门透过来的压迫感令他压抑,对方来头不小。
按照约定俗成的律法,神仙灵兽,妖魔鬼怪都不能在凡界使用法术,也不能插手凡界的因果轮回。若是干扰了凡世的正常运作,天界必将派下神将对其施以惩罚,并维持秩序,这乃三界皆知。
可眼前的情况,门里面的人毫不畏惧地使用法术,丝毫不忌讳律法约束,也不害怕被反噬。其不断散发出来的气息,以及这罕见的压迫感,令羽清音心里暗暗发悚,深觉此人自己应付不来。他努力压下惧意,咬牙开口:
“何人在此装神弄鬼?”
回应他的却是一声轻笑。
“真是不孝,居然将自己的师傅忘得一乾二净。”
师傅这称呼在羽清音的记忆中未曾存在过,而且回忆过去这种事,对羽清音来说是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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