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又一春(上)》第31章


“还是要多谢李董给我这个机会。”
李速指了指何浅浅的行李,问:“你这是要回学校?”
“是,我赶航班。”何浅浅低头看了下时间,“如果没什么事,我先走了,替我向李董问好。”
李速欲言又止:“那个,我能不能耽误你十分钟的时间。”指了指对面的咖啡馆,“去那边坐一坐吧。”
二人在咖啡馆坐定,李速也不耽误何浅浅的时间,纵难启齿,还是觉得机会难得,他总得为家姐做些事。
“我姐与葛董的关系,你……”
何浅浅点头:“我知道。”
李速松了口气,随即加快语气:“她得了抑郁症,重度抑郁症,你应该知道的,这种病,随时爆发,不知什么时候,一个不察,人就自杀没了。”
何浅浅没想到看上去精明果敢的李静,竟会得了那种病,一时有些错愕。
“除了我、葛董、医生,没有人知道,我姐也只以为自己是老毛病,神经性头疼病。葛董从国外请了专家,专门给我姐医治。其实,我姐那抑郁症,就是个陈年心病,还是需要心药医,而葛董,是唯一可以救赎她的良药。”
“我知道,你出国,是我姐一手操办,应该说,你们某种层面上,已经心照不宣,达成了一致。”李速顿了顿,“但是,她可以将你送出国一年半,一年半以后呢?何况,葛董要做的事,谁能左右?”
李速语气飞快道:“何小姐,商量个事吧。”
何浅浅抿了一口咖啡,在浓烈的苦涩里,笑了:“李秘书,我想,这件事由我提出,会更好。”
李速错愕:“什么?”
“我想,李董既然有办法推荐我出国念书,应该也是有办法改变一年半后我必须回宜城这个事实的吧?”
“这个不难,无非是按照协议,偿还相应违约金。”
何浅浅陈述事实:“我是个穷学生。”
李速闻言,喜上眉梢,忙道:“放心,不需要你,在你毕业前,我们会解决好的。”
“好,那你放心,也请转告李董,我一不会回宜城工作,二不会主动去找葛向东。我说过,她是我的恩人,忘恩负义的事,我不屑做。我祝福她,早日与葛向东缔结连理,健康幸福。”
这原本也是李速找何浅浅的目的,他没想到她这么爽快,看着何浅浅清瘦的脸颊,心里微微有些不是滋味,总觉得自己这是在欺负柔弱。但是,有什么办法呢?他是李静的亲弟弟,骨肉亲情血浓于水,他不帮李静仔细打算谋划,还会有谁帮?
“这件事,是我跟你两人的事,跟我姐无关,葛董那边……”
何浅浅点头:“这也是我想说的,毕竟你我二人的谈话,我也不希望葛向东知情。”她站起身,朝李速伸出手,“多谢你的咖啡,我走了,再见。”
李速站起身,与她握手:“也祝你学业有成,前程似锦。”
何浅浅走到门外,李速追了上来,气喘吁吁:“我知道很冒昧,但还是忍不住想问你,你对葛董……真的,没有旁的心思吗?”他总是觉得,葛向东那样的人,即便什么都不做,单是往那里一站,就足够有吸引力。何况,葛董为何浅浅所做的,桩桩件件,等闲女子,岂有不动心的道理。
何浅浅伸手拦下出租车,临上车前,对李速笑了一下,道:“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既有取舍,人总会选自己认为最重要的,趋利避害,舍末逐本人类共性。”
李速看着出租车在自己眼前远离,笑了一下,转身时,见贺义站在花坛对面。
李速皱眉:“你什么时候多了个偷窥癖?”
贺家的人统一长相魁梧,性格豪爽,贺义哈哈大笑,抬手指蓝幽幽的天空:“朗朗乾坤,光天化日,我站在这里看风景思考人生,何来的偷窥一说?”昨晚他是真心想偷听偷窥来着,可惜,没那个胆,害他在大厅枯坐了一整夜。
贺义伸手去揽李速的肩膀,哥俩好的且行且道:“和尚,咱俩打个赌。”
“赌什么?”
“赌葛头儿这一花骨朵儿,最终被谁给摘了啊。”
李速嗤的笑出声:“去你的,他要是花骨朵儿,那你叔父可不也是个花骨朵儿,你岂不还是个小芽苗。”
“你懂个屁!”贺义对着李速挤眉弄眼,促狭道,“你说,没开包的花苞儿,算不算花骨朵儿?”至于这支花骨朵儿昨晚总算是被开包了的这个秘密,贺义是打死也不敢吐露半句的。
李速一时没有领会,贺义笑得更欢:“哈哈,我忘了,你这个小和尚也还是个没开包的花苞儿,哈哈哈。”
李速总算是听明白了,气得直接翻脸,将贺义摔了个大马趴,扬长而去。
贺义皮糙肉厚,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而起,一边拍打衣服,一边对着李速的背影笑道:“和尚,我赌花落何家。所以啊,友情提醒,该干嘛干嘛去,别白瞎了力气尽去做那无用功。”
李速没理会贺义,他觉得贺义纯属是事不关己,无关痛痒。他心里微微阴暗的想,要是患病的是贺家的老姑娘九儿,估计也该轮到贺义去白瞎力气尽做无用功了。
☆、严师
何浅浅还是没有赶上最近的航班,而后面的几趟直达的航班票都已售罄,她又不愿回酒店,思来想去,决定在机场凑合一晚,她正要订第二日一早的航班,手机响了,是沈先生打来的。
“老师。”
沈先生听到机场广播提示音,问她:“你在机场?”
“是的,当日直达的机票售罄,我准备买明天最早的机票回学校。”
沈先生道:“不用买票,二十分钟后,我来找你。”
沈先生向来时间观念很强,果真,二十分钟整,出现在何浅浅面前,见她眯眼打盹,将行李交给阿豹,问道:“精力怎么这么不济?接待工作强度很大?”
何浅浅跟在沈先生身后,闻言,脸微微发红,边走边含糊其辞的应了一声。
沈先生蓦地停住脚步,仔细打量何浅浅,何浅浅被沈先生看得有些发虚:“老师,怎么了?”
沈先生抬手摸了摸何浅浅的额头,问:“是不是感冒了?脸怎么发红?”
何浅浅低下头,解释道:“可能是刚才打盹,机场里室内温度有些高的原因吧。”
沈先生向来有敏锐的直觉,他总觉得何浅浅是哪里不一样了,但又具体说不上来,“哦”了一声,告诉何浅浅,他来堪培拉办点事,顺便接她回墨尔本。
何浅浅是真累了,昨晚并没有休息好,白天又一直做接待工作,导致她坐上车没多久,就睡着了。
沈先生示意阿豹将车停在路边,自己从副驾驶下来,小心翼翼的将东倒西歪的何浅浅平放在后座上,又脱了身上的大衣,盖在何浅浅身上。
六月初的堪培拉,早晚温差尤其大,室外最低气温已零下。
阿豹见了,伸手要去调高车内温度,沈先生摆手示意不必,温度调高了,里面空气势必干燥闷热,反倒影响她睡眠。
从堪培拉到墨尔本,阿豹一路开了七个小时,何浅浅睡得太沉了,沈先生让阿豹绕着学校转了一圈又一圈,足足转了两个小时,何浅浅才醒过来。
六月份考试结束,学院有三周的寒假。同是公派来的同学们打算集体穷游澳洲,大家平时专业不同,很难聚在一起,转眼还有半年就要毕业回国,想着趁机办个集体活动,一则联络感情,二则游览异国风情。
何浅浅去沈先生家还书并咨询沈先生,因何浅浅的生物工程成绩并不让沈先生满意,沈先生沉着脸不发表意见。
何浅浅左右为难,陆小希倒是对此事表现出了十二分的热情,她有一个月的寒假,原本已经跟同学约好去酒店做实习生,听到此事,立刻表示自己要一同穷游澳洲。
陆小希在视频里跟陆小海说到这事,陆小海也表示支持,他的理由很简单:“考试都结束了,又没挂科,有什么好为难的,何况是集体活动,不去的话,势必会显得不合群。”
好在同学中,有的直接去斐济,有的先去所罗门,只有一小部分精力旺盛的表示要将澳洲领土穷游一大半。最后,大家达成一致意见,自由结队,只最后一周在斐济大团圆。
陆小希坚决要求随着精力旺盛的那群人穷游澳洲,游说了许久,见何浅浅始终不肯松口,只得嘟着嘴与同学去酒店实习,并一再要求何浅浅必须带她同去斐济。
翌日,何浅浅出现在了实验室,沈先生见了,沉着的脸才有了霁意。
他亲自在实验室指导何浅浅,抿心自问,他也知自己对何浅浅有点操之过急了,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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