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品贵妻》第275章


什么?嗯?可是觉得心慌?”
朱砂未说话,只是将脸埋在君倾颈窝里,用力点点头。
“别慌。”君倾慢慢抚着朱砂背上的长发,语气温柔,“若是心里有事便与我说,别慌。”
朱砂还是不说话,但是她紧搂着君倾的双臂却在慢慢舒开,好像是君倾身上的寒凉与他的温柔就是她所有不安的解药一般,让她心安,让她平静。
察觉到朱砂心绪的变化,只听君倾又柔声道:“来,先松开手坐下来,将心里不安的事情慢慢道与我听,若是觉得累了,到床榻躺着说也可。”
谁知朱砂还是不松手。
喝酒了的朱砂完完全全变了个人,变得像个心思难猜多变还任性的小姑娘,让君倾不仅无奈,更是手足无措。
仲秋那夜,她喝的并不算多,还留着些清醒的意识在,不过是难自控自己的心而已,然现下,她身上与她鼻息间这浓郁的酒气,显然她今夜喝得定是不少,否则她也不会胡闹到这般程度。
身上有伤,还这般胡闹,这让他拿她如何才是好。
“听话。”怀里的朱砂让君倾很是无奈。
“那,那丞相大人和我一起躺下,好不好?”朱砂声音低低轻轻的,问得小心翼翼。
虽是酒壮了胆,但她还有意识在,她还分得清什么当做什么不当做,可……她只是控制不了自己想要靠近君倾的心,她只想在他身边,就算她心痛难当。
君倾沉默。
不是不想,是不忍,是不舍。
不忍她疼,不舍她疼。
她这般紧挨着他不放,她的心,必定被蛊虫噬咬得疼痛难当。
而他,除了会让她的心承受常人所不能承受的疼痛之外,再做不了其他。
可会疼的,又岂是朱砂一人的心而已。
朱砂那本已舒缓下的双臂再次微颤着将君倾搂紧时,君倾亦再无法控制自己也想要将自己心爱之人拥在怀里的心,只见他抚在朱砂长发上的手蓦地收紧,如朱砂搂着他的力道一般,将朱砂紧紧搂在了怀里。
突然的深拥让朱砂整个人都紧贴在君倾身上,她很震惊,因为她不敢相信君倾会这般将她紧搂在怀,就像她是他的宝一样。
朱砂笑了,笑着笑着,她的眸中忽又变得只有忧郁与惆怅,“丞相大人,我知道我不当喝酒,我也不知道我喝不了酒,只要一喝酒,我就会变成一个令我自己都意想不到的自己,可是……”
“可若是没有酒,有些话我怕是永都不敢与大人说,我……”朱砂愈说就将君倾搂得愈紧,紧得好似要将他揉进自己身体里来才满足,“丞相大人别嫌恶我……”
“我怎会嫌恶你。”朱砂的话让君倾的心拧得紧紧,如同他方才紧拧的眉心一般,“我又怎舍嫌恶你。”
朱砂倏地又笑了,同时松开了君倾,却又却握他的双手,笑得撒娇任性道:“那,那我累了,我想到丞相大人的床榻躺下,我想和丞相大人一块儿躺下!”
君倾却是微微摇了摇头,沉声道:“不可,与我靠得愈近,你的心就会愈疼,针扎刀锥般的疼。”
朱砂微微睁大眼眸,“大人……怎知我的心会这般疼?”
君倾又是不语。
谁知朱砂将他的手抓得紧紧,说什么都不会松手的模样,认真道:“我已习惯疼痛,若是离了丞相大人,我的心,会更疼。”
而不待君倾说话,只听朱砂随即就换了一种欢愉的语气对他道:“丞相大人放心,我只是想与丞相大人躺下说说话而已,不会对丞相大人有……非分之想的!”
“那……我保证一定不偷偷亲丞相大人的嘴,这样行不行?”
“……”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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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8、泪与血
醉酒之人次日醒来后能记住的事情又能有多少?
既是如此,君倾终是随了朱砂的意,与她一齐躺到了**榻上。
然躺到了**榻上后朱砂并未好好躺好,而是侧着身子半压在君倾身上,依旧将他搂着不肯也不愿意放手。
君倾虽也想将朱砂搂在坏,但终究怕碰着她身上的伤,是以只是静静躺着,沉声对半压在他身上的朱砂道:“莫这般压着身子,于你身上的伤不好,这般不觉疼么?快躺好了。”
“不疼。”朱砂摇摇头,“就算疼我也要抱着丞相大人,这样才能抱紧丞相大人。”
“……”君倾无奈,“我答应你,你躺好我也不会离开你身边。”
谁知朱砂却用力摇摇头,她将脸埋在君倾颈窝里,用一种近乎痛苦苦涩的语气道:“就算丞相大人在我身边,可大人也不是我的,不是我的……”
朱砂说着,非但未听君倾的话松开手,反是整个人都压到了君倾身上,将他搂得更紧,也将自己的脸朝君倾的颈窝埋得更深,声音低沉到黯哑,“丞相大人只是心仪我,并不是钟情于我,大人的心里,只有大人的妻子一人,最在乎的也只是大人的妻子一人,我不过是误闯进了大人的生活里或许与大人的妻子有些相似之处的人而已,我不是大人的妻子,也不想做大人妻子的替代品,这样于大人于我来说,都不过自欺欺人而已。”
“就像我想救阿离,就算能如阿离的亲娘一般疼爱他,可我终究不是阿离的亲娘,我救不了他,我什么都帮不了他,我只能看着他难受痛苦而已。”
“相反,我的存在就像是大人的负累,大人本只需要护着阿离一人便好,如今却要多护着我这一人,偏我还信誓旦旦地说要保护大人,却一而再地让自己满身是伤,非但未帮着大人什么,反是给大人添了乱,我这算是什么呢?”
朱砂愈往下说,语气愈低愈沉,紧搂着君倾的双臂也颤抖得愈来愈厉害,然她却不给君倾插话的机会,她的话一停又立刻往下接着,却是愈说愈苦涩,“大人,我……我心里有话,虽然难以启齿,但我觉着还是与大人说明了才是好,我既认自己钟情于大人,自当坦诚相待,不当有所欺瞒。”
“大人,我……”朱砂将君倾的肩膀抓得紧紧的,似已如此的方式给自己接着往下说的勇气似的,“大人心里有大人的妻子,而我的心里……也有一个人,一个名叫阿兔的男子。”
君倾身子蓦地一抖。
这是朱砂第一次与他说起“阿兔”这个人。
他听她唤过这个名字,他听小白说过与他说过关于“阿兔”的事,独独没有听她亲口说过问过这个名字这个人。
“我不知道他是何人,我也想不起他是何人,我只知道,他在我的梦里,是一个长相与丞相大人生得一模一样的人,在我的梦里,他总是出现在花开得繁盛的海棠树下。”
“梦醒时我曾想过,阿兔是否就是丞相大人,可想想,也不过我痴人说梦罢了,丞相大人怎会是阿兔,丞相大人若是,就算我忘了丞相大人,大人又怎会不认我,而我……又怎会把大人忘了……”
君倾的双手平放在身侧,他并未拥住朱砂,此刻他的双手紧紧握成拳,紧得手背皮肉下的血脉清晰可见,也紧得他的双手颤抖不已。
他似乎在极力忍着什么似的。
他没有打断朱砂的话,他只是听着,就算到了明日她清醒了记住的不会多,但他还是能沉默便沉默为好。
“大人,我想,我的心里是装着阿兔的,就算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但我还未愚钝到傻子的地步,我猜想得到阿兔于曾经的我而言,定是重要的人,一个……比我自己的性命还要重要的人,若非如此……”说到这儿,朱砂抬起手,抚向自己的右耳耳背,哀伤道,“若非如此,他又怎会出现在我的耳背上。”
——!?
君倾满是痛苦的眼眸蓦地睁大。
阿兔……出现在她的耳背上!?
这便是说……这便是说——
朱砂的语气里满是哀伤,“我的右耳耳背上刻着一个字,一个未刻完的‘兔’字,阿离告诉我的,我不知这字是出自何人之手,或许……是出自我自己的手,而不管它是出自谁人之手,都证明阿兔对我来说,很重要很重要,可——”
“可我为何会忘了这么重要的人,而他……为何不找我,为何不来找我……明明梦里的阿兔那么那么温柔……”
“我本想忘了阿兔,想心里只装着一个丞相大人,可是我,可是我发现我做不到,他就像刻在了我的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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