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品贵妻》第311章


他问她可觉得他与阿离小子是异类。
是否是这些见到他而惶恐不安的眼神见得多了,是以才觉得自己与常人不一样,觉得自己是异类?
若是这般的话……证明他从前并不是个瞎子?
从何时开始看不见的?
又因何而看不见?
“安北侯府沈高,见过丞相大人!”沈高已来到曲桥上,眼神阴阴沉沉地看了一眼朱砂后连忙对君倾躬身行礼。
而这时,本只是站在岸边候着的君松已经站到了君倾身侧来,冷冷盯着眼前的沈高。
“安北侯命你等过来请本相的吧。”面对来人,君倾不觉丝毫惊诧,淡然得就好像是在自己府里一般。
沈高心中虽有不满,却绝不敢表现在面上,只敢恭敬道:“回丞相大人,正是侯爷命小的过来请丞相大人到府中前厅一坐。”
“怎的不见安北侯亲自过来?莫非本相这身份不够格安北侯亲自来请?”君倾冷冷道,与他面对朱砂时的语气口吻及态度都可谓是天壤之别。
他面对朱砂时虽也冷冰冰,却不是这般高高在上如一把冰刃般的冷。
朱砂觉得自己根本看不懂这个杀人如麻残暴不仁的丞相,但有一点她可以确定,那便是她非常喜欢听到他这般对沈高说话的态度,不知见到了沈天,他又会如何?
沈高听到君倾这般嘲讽沈天,敢怒不敢言,还是恭敬道:“回丞相大人,实是有贵客到访侯府,侯爷不便前来,是以才请了小的来为大人带路。”
“既是有贵客,那本相便理解了,带路吧。”君倾始终都未“看”沈高等人一眼,在离开曲桥时对朱砂道,“朱砂姑娘若是有要事要找安北侯,便与本相一道前去吧。”
朱砂还未说话,便先听得沈高急急道:“丞相大人!这恐是不妥,朱砂姑娘的身份……不宜出现在贵客面前。”
朱砂心下冷笑,她的身份?呵!接了她与素心回来,却又觉得她们身份低下见不得人,这便是沈天所谓的赎罪?
“君松。”君倾没有理会沈高,而是唤了君松一声。
“属下在。”
“杀了这几个人吧,杀了便当做本相什么都没有听到,本相这便不知道什么叫做适宜,什么叫做不适宜。”君倾说得随意,却是吓煞了沈高及跟着他前来的几名家丁。
“是!大人!”君松随即拔剑出鞘。
那些个家丁被吓得双腿松软,噗通一声就跪倒在地,连连朝君倾磕头求饶道:“丞相大人饶命!丞相大人饶命啊!”
“丞相大人——”沈高惊骇,欲说什么,君松却是将出鞘的长剑驾到了他的脖子上,那剑刃的寒气让他不敢再说一个字。
君倾从他面前走过,不紧不慢道:“那换个方法吧,都自己跳下湖去,会凫水的,游到对岸便上岸去,不会凫水的,就当命不好吧,至于这位名唤沈高的——”
“君松,割了他的舌头。”君倾说出这句话时,那些个跪倒在地的家丁已经不约而同地跳到了玉湖里去了,砸出一声声扑通扑通的声响,也溅起了无数水花,溅到了君倾的鞋面上。
而沈高,已经震惊得瞪大了眼,却也在这时被逼急了,喊道:“这可是安北侯府!你——”
然,他的话还未能说完便戛然而止了,因为君松抬起了手中的剑。
当君松的剑垂下时,跟随他的剑一并垂下的,还有——
不,这跟随着君松的剑一并垂下的东西不叫垂下,而应该掉下。
因为那是一个下巴!
连着下半张嘴以及一整根舌头的下巴!
而那还是一副震惊模样的沈高,已经缺了一整个下巴!
他的下半张脸,血淋淋的,配着他那双瞪大得近乎暴突的双眼,显得诡异极了,足以令人毛骨悚然!
他根本就来不及痛呼一声,便这么活活被人削掉了一整个下巴!
只因他根本就想不到君松真的敢削掉他的下巴!
他发出的最后一个声音,便是他往后砸到湖水里砸出的“噗通”一声。
湖水即刻被血染红。
曲桥上,那带着舌头的血淋淋的下巴孤零零地躺在那儿,再也发不出声。
那些已经跳到湖水里的家丁们见到这一幕,先是愣住,而后像见了鬼般一边大叫着一边拼命往湖对岸游去。
他们要远离这个可怕的丞相!越远越好,越远越好!
朱砂看着那个血淋淋的下巴,怔住了。
她恍惚有种她方才所见到的君倾其实不是真正的他的感觉。
她甚至觉得,其实他并不残暴。
可明明那个血淋淋的下巴就在眼前,她也清清楚楚地看到了方才的一幕。
君倾却是毫不在意在自己身后发生的事情,就像那事情与他无关似的。
他已经走了湖岸上。
他背对着玉湖站在湖岸上,问朱砂道:“朱砂姑娘可还与我一同去见安北侯?”
他的声音不大,也不冷,足够朱砂听得清楚。
他以为她会走,谁知朱砂却是走到了他身边,问他道:“丞相大人可还需要民女带路?”
君倾的睫毛又蓦地颤了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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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字数有点少,太晚了,已经凌晨两点了,困得不行,码不出来了,见谅。
这章的小倾倾够不够讨喜啊~哦呵呵~
075 君某与她,已有婚约
安北侯府会客前厅。
沈天竟不是坐在他的一家之主的主位上,而是坐在客位上。
此时的主位上,正坐着一名身穿深紫绸袍的年轻男子,面如冠玉,丰姿俊逸,正从身旁一名年纪四十左右的男人手中接过一盏茶。
能让沈天将主位让出来的人,身份地位必然不寻常。
男子面色沉静,沈天却是紧拧着眉,一直看着门外方向,面上尽是不耐烦,忽听得他语气不善地对候在身旁的家丁道:“去看看沈高怎的还不将丞相大人请来!”
“是!侯爷!”家丁应了声,连忙跑开了。
那坐在主位上的年轻男子见得这般,笑了笑,道:“沈侯这般急躁可不好。”
沈天连忙转过身来看向年轻男子,即刻改了面上的急躁与不耐烦,张嘴正欲解释什么时,忽听得厅外院子里传来家丁们的呵斥声:“什么人竟敢擅闯到这儿来!?”
而家丁这呵斥的话音还未落,紧着便听到一声惨叫声,再没了说话之声。
沈天倏地沉了脸,即刻站起身,又转了身重新看向院中方向。
正有一名家丁惊慌失措地跑进前厅来,惊恐不安地一边指着院中方向一边对沈天道:“候,侯爷!他他他——”
因为惊恐,家丁连话都说不完整。
沈天盯着院中方向,面色及眼神阴沉到了极点。
只见方才那领了他吩咐去看沈高是否前来了的家丁此刻杵在月门处,大睁着双眼,双手捂在自己的肚腹上,而他的肚腹上,正插着一柄剑,正有血往剑刃上聚。
剑的另一端,握在一只指骨分明肤色青白的大手上。
剑柄正握在君倾的手上。
那名家丁正瞪大了眼低头盯着自己的肚腹看,一脸的惊骇。
然君倾却不是“看”向挡在自己面前的家丁,而是“看”向厅子里的沈天,随之面无表情地将手中剑从面前家丁的肚腹里抽出,将剑还给了跟在他身后的君松。
那家丁捂着自己正汩汩冒着血的肚腹砰然倒地。
君倾面色冷冷地抬脚从他身上跨过,朝厅子走去,那一脸的冰冷,就像就算他脚下躺了数百尸体,他也能面不改色地从一具具尸体上跨过去。
沈天此时已从前厅大步走了出来,才堪堪跨出门槛便听得他怒喝道:“君相这是做何!?”
沈天盯着君倾,眼里尽是愤怒,却又是在极力隐忍。
“不过是沈侯府上的下人不够懂事,本相替沈侯操了一把心而已,若是沈侯觉得本相管教得好,也可将府上的下人都送至相府,让本相府上的管家代为教习。”面对怒不可遏的沈天,君倾则像是在说一件理所应当不足挂齿的小事一般,“也还请沈侯命人将其移下去吧,以免在这儿污了帝君的眼。”
帝君——!?
与君松一齐并排站在君倾身后的朱砂听到君倾这么一说,稍有惊怔,不由稍抬眸看向前厅里。
只见一名身高约莫六尺,身着一件深紫色绸袍,面如冠玉,龙章凤姿,年轻男子正缓缓从厅子走出来,他面上含着浅浅笑意,却丝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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