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品贵妻》第348章


朱砂在这时将君倾的手捏得有些紧,将音量压到最低,飞快地问:“大……相公要不要坐?”
谁知君倾听了她的话后竟是对姬灏川道:“内子还是害怕沈侯,下臣再安抚安抚内子。”
“……”朱砂蓦地将君倾的手捏至最用力。
明明一个点头就能确定的事,需得着这么将她推出来说话?这前边在外边刚安抚进来,这会儿又安抚,莫不得让人以为她是个玉做的人稍不小心就会碎掉。
“娘子莫捏这般用力,为夫的手指要断了。”君倾也不管姬灏川与沈天以何眼神看他,他只是微微低下头,对朱砂耳语道。
朱砂猛地就要甩开君倾的手,这一瞬间却换作君倾拉了她的手,又低声道:“娘子现在收手可不好。”
戏已做到这份上,要是在这半途毁了不值当,朱砂只好忍了,再一次压低音量飞快地问君倾道:“相公可要坐椅子?我带去坐。”
“一张椅子如何坐得你我二人?”君倾这听起来正经异常的话又一次让朱砂耳根发热,“若是娘子想让我抱着娘子坐,我也不会介意。”
“……”朱砂终是忍不得君倾的话,还是用力捏住了他的手,将指甲掐进了他的手背,颇为咬牙切齿道,“不用了,站着就好。”
朱砂的话才说完,便听得沈天又一次怒斥道:“帝君面前,本侯府上,还请君相自重!”
“本相不过是心疼自己的夫人,又何来羞耻自重之说?”君倾抬眸冷眼“看”向沈天,冷声道,“本相又不是偷了沈侯的人,沈侯又何故一而再地这般怒火冲天地厉声指责本相?帝君还未说话,沈侯便这般在帝君面前指手画脚,岂非是不将帝君放在眼里?”
“臣绝没有不敬帝君之意!”沈天立刻转身急急向姬灏川道。
君倾又是冷冷道:“沈侯这般着急地跟帝君表明自己的忠心是为何意?莫不成沈侯真是做了什么不敬帝君的事情,是以才这般着急地要在帝君面前表忠心?”
“君倾你嘴巴放干净点!”沈天又被君倾气得胸口大度起伏,“帝君莫要听他胡言乱语!”
“帝君愿听谁的话帝君自有主见,何须沈侯来指命帝君。”君倾面不改色,与气得满脸涨红的沈天可谓有着极大反差,“还有,本相的嘴一直很干净,嘴巴不干净的是沈侯才对,满嘴喷粪,莫喷到帝君身上,污了帝君。”
靠在君倾怀里的朱砂听到君倾这一句接着一句噎沈天的话,忍不住想笑。
这丞相,平日里冷冰冰总是沉默寡言的,说起话来却是句句厉害,不管别人怎么说,他好似都能说得是别人的不对。
“君倾——!”沈天的怒火欲爆发,却被姬灏川压了下来。
“两位爱卿莫吵了。”姬灏川只是微沉一句话,沈天便立刻收了满身芒刺,随之朝姬灏川躬身抱拳恭敬道,“帝君,并非臣要与君相吵,只是臣总不能见着臣那本该在闺阁里的女儿这般被君相搂在怀还装着像个没事人一样!臣做不到!这不仅是安北侯府的名声问题,还是帝君的龙颜问题!”
姬灏川本是温和的面色,这会儿亦沉了下来,看向君倾,道:“方才沈侯已与孤说了,君相的夫人,不是旁人,正是沈侯那九日前的夜里忽然就在府中凭空消失不见的四女儿,而那依那夜这四小姐院中情形来看,显然是有人夜潜入侯府将其掳走,内史及廷尉接派了人四处搜寻,至今仍未有这四小姐的丝毫消息。”
“而这四小姐,正是不日要与沈大小姐一齐入宫孤已封了其良人之位的人。”说到这最后一句,姬灏川似是变了个人似的,浑身的迫人之气,冷眼看着君倾,那眼神阴沉得似乎只要他再有一句话,便能用他的王者之威将君倾当即处斩似的。
沈天沈奕亦盯着君倾,眸底尽是阴桀的笑。
朱砂装着一副受吓了不敢抬头的模样,看不见坐在主位上的姬灏川,她便只能靠感觉。
她感觉到了姬灏川这一字一句间的寒意与杀意。
她不由又将君倾的手紧握。
似是感觉到了朱砂的关切,君倾也稍稍握住了她的手,他没有与她说话,她却知道他是在告诉她无需为他担心。
“帝君的意思是下臣犯了与帝君抢女人且还欺瞒帝君的滔天大罪么?”君倾不慌不乱,甚至没有将怀里的朱砂推开,他还是那副冷冷淡淡的神色与口吻,随即才朝姬灏川垂了垂首,“帝君与沈侯高估下臣了,下臣胆小怕死,就算给下臣上百个胆,下臣也不敢做出这般以下犯上的事情来。”
“下臣今晨不顾沈侯对下臣的嫌恶特带了内子前来造访,只是因为帝君说过想见一见下臣这新奇宝贝而已,也让帝君与沈侯瞧一瞧下臣这内子是否真与那将进宫为良人的小姐容貌相似,以免帝君不信任下臣,觉着下臣真如沈侯所说不将帝君放在眼里。”
姬灏川的目光更冷,盯着君倾,用命令的口吻道:“既是如此,还请君爱卿让令夫人抬起头来让沈侯父子好好看看是否真与四小姐容貌相似。”
“来,为夫在这儿,娘子莫怕,抬起头来让帝君还有沈侯看看你。”
话是对朱砂说的,然君倾却是“看”着姬灏川,这般作态,显然是不敬。
而这不敬之中,就像是他在旁人面前宣示——
这是我的女人!
------题外话------
我们小倾倾就是要在帝君面前宣示:这是我的女人!
哦呵呵呵~
至于为何,待字数多了,姑娘们自然就会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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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恭喜~!
098 不会让任何人伤了你
不管是方才在院门处见着姬灏川,还是到得这厅子里来再一次站在姬灏川面前,朱砂都只是“害怕”地躲在君倾怀里,不曾看姬灏川一眼,更没有向她行礼问安,似乎在她眼里,君倾才是她的天,只要他不说话,她便能对所有人都视而不见,哪怕是帝君!
就像是现下,姬灏川说了让她抬起头来的话后她未有反应,而在君倾唤她抬起头时,她才离开了君倾的身子,缓缓抬起头,让姬灏川以及沈天能清楚地瞧见她的脸。
然她虽抬起了头,手却还是握着君倾的手,并且握得有些紧。
君倾也在回握她的手,就像是在与她说“莫怕,相信我”。
“臣妇见过——”朱砂抬起头后紧着便朝姬灏川行礼,可她这恭敬问安的话根本还未说完,便被再一次拍案而起的沈天打断,“吓”得朱砂又躲回了君倾怀里。
“君倾你好大的胆子!”沈天先厉声指斥了君倾,随后转身朝姬灏川拱手道,“帝君,君相那所谓的妻子分明就是臣的女儿朱砂!”
君倾轻搂着朱砂,将他们二人之间的“戏”演得可谓淋漓,此时他既不理会沈天亦不理会姬灏川,只是低下头安抚着“被吓坏”了的朱砂,“别怕,为夫在这儿呢,你是为夫的娘子,为夫不会让任何人伤了你的。”
朱砂的手环在君倾身后,听了他这话后蓦地抓了一把他的背,心中既有些恼又有些无奈,何故说这些让人觉着发颤的话,这人做戏做得还真是真。
姬灏川不说话,只是冷眼看着只顾着安抚自己的“夫人”而全然不将旁人放在眼里的君倾。
姬灏川的默认在沈天眼里即是让他继续说,是以沈天转过身来时即刻喝声命令道:“来人!将这有辱家门不知羞耻的女儿给本相从君相身上扒下来!”
“慢。”君倾在这时抬了头,那双漆黑的眸子里也尽是寒意,“沈侯要抢本相的夫人,也请先把话说明白了,帝君面前,别总一个人唱独角戏,说明了,也好让本相心服口服认这个欺君之罪。”
“还有什么好说!?这已经是明明白白摆着的事实!”沈天怒指君倾及他怀里的朱砂,“你这所谓的娘子,就是本相府上的四小姐!即将进宫为良人的本相的女儿,朱砂!”
“哦?本相只记得沈侯府上有过一个名为朱砂的婢子,正是前些日子曾救了犬子的姑娘。”君倾声音冷冷,“倒不知沈侯府上何时多了一个名为朱砂的四小姐,且还是沈侯的女儿?”
“本侯府上的事情还轮不到君相来明白,君相只需知道,君相怀里的女子就是本侯的女儿便可!”沈天盯着君倾的眼神恨不得变成一把刀,将他剔骨,“帝君面前,君相休要一而再的信口雌黄!前几日帝君来本侯府上时便已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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