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品贵妻》第382章


“……”朱砂愣住,她方才说了什么?
“那我就摸摸看。”朱砂的沉默就像默认,君倾一本正经地说完这句,竟是转身就朝床榻走去。
“不不不,大人大人,您听错了,听错了!民女什么都没有说,什么都没有说过!”
“不,你说了让我摸摸你看看。”君倾说着,将朱砂放到了床榻上,伸出手作势就要朝她摸去。
朱砂一个气恼,双臂无力却不代表她双腿也不能动,是以她右脚一蹬,用力地踢到了君倾伸过来的手上。
不过这一踢上君倾的手,她便讷住了,立刻收回了脚,警惕地盯着君倾,眸中有忐忑。
她踢了他,他不会今夜就在这儿把她给抹脖子吧?他若是抹不了,是不是就该叫小白来抹?她对小白,她可没有胜算。
谁知君倾非但没有愠恼,反是轻轻笑出了声,一如方才在从缕斋回来的路上那般的轻笑,令他那双深邃如墨潭般的双眸看起来更美了,让前一瞬还气恼的朱砂看得痴了。
“慌得像被踩着了尾巴的小黑。”君倾笑得轻,也笑得短,他才说完这一句,面上便又只是那副冷冷淡淡的神色,“我不会碰你的,不必慌。”
“你既不想去见苏姑娘,便自己继续处理伤口吧。”
“大人……可否帮民女一把?”
院子里,有三只巴掌大的小鸟正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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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 君倾的武功【关于旧群解散】
“大人……可否帮民女一把?”朱砂看看自己的右肩又看看自己的左臂,觉着她自己现下根本就无法好好地处理这两处伤口,不得已,她只能求助于才踢了一脚的君倾,但此时她心下还有恼意,不肯认错,只是僵着声音道,“大人无礼在先,是以大人不能怪罪民女。”
朱砂说这话是一瞬不瞬地盯着君倾的眼睛,等着他的反应。
她这么说,不会惹怒他……吧?
“嗯?”君倾微微一眨眼,“姑娘让我帮你,就不怕我再无礼轻薄于姑娘?”
“你说了你不会。”再说了,他看不见,不过是让他帮包扎伤口而已,当也不会有什么,这相府里除了她与苏姑娘外再无第三个女人,她自己不行,找苏姑娘不便,她总不能去找小阿离或是君华公子给她包扎,既是如此,她宁愿找这个什么都看不见的丞相大人来稍微帮她一把。
朱砂这一句道得不假思索,令君倾直“盯着她看”。
她没有察觉到她这毫不犹豫就出口的话有何不妥,可却是让君倾怔了怔神。
若非信任,她不会将这句话道得这般顺口自然。
她相信他,相信他说过的话,所以她才会向他寻求帮忙。
君倾没有说什么,只是摸索着床沿坐下了身,而后伸手将藤编小箱里干净的米白色棉布拿了出来,用拇指与食指掐着长度,将那成片的棉布撕成了半指宽的一条又一条布带,朱砂则是慢慢挪回到床沿上坐好,坐在君倾身侧,又咬住了下唇,用一块干净的小棉帕蘸了小碗里的酒水,动作缓慢小心地将自己左臂伤口周围的血渍擦净,又抠了一把宽口陶瓶里的药泥捂在伤口上,而后将手臂伸到君倾面前,忍着疼道:“劳烦丞相大人替民女将手臂上的伤口包扎一下。”
“手臂受伤了?”君倾微抬眸,面向朱砂。
“嗯。”朱砂习惯性地微微点头,待点了头后才想起君倾瞧不见,故解释道,“弩箭伤了左臂,民女已把弩箭拔出,右肩的旧伤似又裂开,不便自己包扎,只好劳烦丞相大人了。”
“受这般伤,为何不说?”君倾眼睑微动。
“些许皮肉伤,死不了,哪有说的必要。”朱砂无所谓道。
这伤虽疼,却不是不能忍,既然是能忍的疼痛,就没有说的必要,只要不是会死之事,她都可以忍。
忍这样的疼痛,于她来说,似是早已习惯的事。
“民女已给伤口上了药,大人帮民女将伤口包扎上即可。”朱砂见君倾不动,只好又道一次。
君倾沉默着,抬起了双手,他的双手手里正扯着他方才撕成条的棉布,朱砂见状,即刻挪挪身子,朝君倾坐近一些,将手臂凑到了他双手扯着的布条之下,紧着将手臂稍稍往上抬碰到那棉布条,以让君倾知道他可以开始替她包扎了。
君倾依旧沉默着,微垂着眼睑,开始为朱砂包扎伤口,他的动作很是缓慢小心,轻柔得让朱砂心生一种错觉,觉得他像是害怕心疼她似的而不敢用力。
伤口虽然很疼,但这会儿朱砂没有再紧咬着自己的下唇不放,只是定定看着君倾,看得出神。
因着君倾微低着头且垂着眼睑,朱砂瞧不见他的眼睛,只瞧得见他密长的睫毛,看着看着,她只觉他那弯翘的睫毛尖儿好似在跳动,似微扇的蝶翼,令她忍不住想要伸出手轻轻地拨上一拨。
因为出神,朱砂像是感觉不到右肩上的疼痛了似的,只见她朝正垂眸认真帮她包扎左臂伤口的君倾愈凑愈近,同时缓缓地抬起了右手,将委屈的食指朝君倾那密长且弯翘的睫毛一点一点靠近。
当她的食指只差半寸就要碰到君倾那如蝶翼微扇的密长睫毛时,君倾在这时忽地抬起了微垂的眼睑,吓得朱砂立刻收回手,且还像做了什么错事被大人逮住的孩子似的,甚至将右手背到了身后,她正尴尬地要解释什么,却在瞧向君倾的眼睛时闭上了微张的嘴,同时将背在身后的手拿了出来。
因为君倾的眼眸一动不动。
他什么都瞧不见,不管是她凑到他眼前的手,还是她的尴尬,他都瞧不见。
所以,她根本不需紧张。
她的尴尬不被他瞧见,她应当觉得高兴才是,可她不觉得,相反,她觉得心有些闷,似乎想要他瞧见她的尴尬似的。
忽然之间,朱砂觉得自己身上的伤很疼,疼得厉害。
心似乎也在疼,可她的心上没有伤,又怎会疼?
“右肩上的伤,可需要我帮忙?”看不见,君倾便不知朱砂在做什么在想什么,他只是收回了已经替朱砂包扎好了左臂伤口的手,淡淡问道。
他的语气没有关心,更没有紧张,就像他面上的神色,很是冷淡,若非见过他的笑,朱砂怕是都要以为这个人根本不会笑,更不会哭。
“嗯,还请丞相大人稍等一等。”这样冷淡的君倾,让朱砂觉得她今夜见过的他的笑根本不存在过似的。
朱砂吃力地脱下了最后还套在身上的里衣,只着一件亵衣坐在君倾身边,因为只有这般,才便于她处理右肩上的伤,这儿无第三人,且君倾看不见,她并无什么好介意担心的。
虽是这般说,但朱砂还是觉得尴尬,是以她拉开了与君倾的距离。
君倾看不见,自未觉得有何不妥,朱砂既说了等一等,他便静默着等。
看不见她,但能感觉到她在他身边,也能让他觉得足够了。
只是……
“今夜无获而返,待得天明,我替朱砂姑娘再到那缕斋走一遭。”君倾始终挂心着朱砂所说的那个总会让她心悸而醒无法安睡的噩梦。
“丞相大人不可!”朱砂本是咬牙用蘸了酒水的小棉巾擦拭着伤口周围的血渍,听得君倾这么一说,连忙道,“这种小事怎可劳烦丞相大人,若是丞相大人再因民女而遇到像今夜一般的危险,民女可担不起这个罪责,待得民女肩上臂上的伤稍好了些,民女再自己去一趟即可。”
“那你便忍着这不能安睡的苦痛?”君倾的声音有些冷。
朱砂并未觉得这有何不妥,便很是坦然道:“没什么要紧的,没来帝都之前的三年,民女都是这么过来的,如今不过是多个几日的事情而已,多谢丞相大人关切。”
“没来帝都之前的三年,都是这样么?”
“嗯,都是这样。”甚或说,比如今更严重,之前的三年,她不过是浅浅入眠而已,那个噩梦都能找上她,尤其是她堪堪被素心救起醒过来的那一个月,但凡她闭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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