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狂少》第324章


邺爷爷只轻轻的对着那堆东西甩了甩唐装的袖子,那堆东西就都不见了,邺爷爷看着我惊讶的表情,有些忍俊不禁,“你这个小伙子,爷爷已经是鬼了,搬动这些东西根本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爷爷见笑了,我们进屋说话吧。”
我扶着邺爷爷的手臂,进了别墅,厨房的门关上了,冀语跟叹命在里面忙活,那堆东西全都好好的放在厨房门口的两边。
我给邺爷爷倒上了茶,然后才坐了下来,“爷爷喝茶。”
邺爷爷端起了茶杯,闻了闻,“嗯,这是瓜片啊,六安瓜片,许久没有喝过了。”
我给自己也倒了一杯,邺爷爷喝了一口后问:“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啊?可愿意认我这个鬼当爷爷?”
我微微一笑,“叫我小澈就好了,认就不用认了,既然是小岑的爷爷,那我自然就当做是我的爷爷去拜祭的。”
邺爷爷没有再为难我,他又喝了一口茶,然后看了看周围,说:“小岑究竟出什么事了?”
“您随我来。”
我把邺爷爷带到了邺岑的房间门口,然后打开了门,看到邺岑的一瞬间,邺爷爷的脸就沉了下去,“他被鬼缠了。”
我郁闷了一把,心说爷爷您也是鬼好吗?
邺爷爷立马就意识到了自己言语上的失误,他挠了挠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说的是,小岑活着的时候,现在身体里还有两个魂魄在呢。”
邺爷爷的声音很轻,他看着邺岑的眼神也很温柔,我叹了口气,打开了玻璃罩子,邺岑立马直挺挺的坐了起来,紧紧的盯着我。
邺爷爷先是一愣,随后用一种狐疑的目光看了看我,我走了过去,坐在了床边轻轻的摸了摸邺岑的额头,邺岑就倒在了我的肩膀上,我把他放到了床上,才说:“邺岑经常这样,也不知什么原因,虽然知道魂体还在他的体内,可是这样也太反常了。”
邺爷爷走了过来,坐在了床边,看着他唯一的孙子,眼睛里隐隐的有些泪光,不过听说鬼是没有眼泪的(听说的事情不可靠,就像我们听说鬼都是怕光的一样),所以他即便再伤心也好,眼泪也没有掉出来。
“小岑死得并不甘心啊,好像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做到,他看着你的眼神,让我觉得,他想做的事情在你身上能找到。”
邺爷爷看着我,我沉默了一下,然后说:“我会慢慢找出答案的,不过爷爷,您也该放下了。”
邺爷爷惊讶的看着我说:“你说什么?”
“小澈说,您该放下了,宅子还是拆了,再心痛再不甘心也好,您的儿子跟孙子都已经死了,不过我跟您保证,一定找出小岑没有完成的心愿帮他完成,您还是到您该到的地方去吧。”
我看着邺爷爷变了的脸色,虽然有些担心,但还是定定的看着他,邺爷爷沉默了半晌,最终说:“罢了罢了,是要放下了,虎神那里,希望你有空能多去去,小岑或许还能回来,一切拜托你了。”
“我知道了。”
邺爷爷的身体慢慢的变淡了,他的目光锁定在了邺岑的身上,而床上的邺岑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睁开了眼睛,他第一次紧紧的盯着除了我以外的人,邺岑与爷爷对视的几秒钟后,邺爷爷就完全消失了。
叹命探了个头进来,小心的问:“咦?哥哥,那位爷爷呢?”
邺岑慢慢的合上了眼睛,我看到他的眼角有些湿润,我站了起来,说:“回到他该去的地方了,饭做好了吗?”
叹命点了点头,玻璃罩子重新罩住了邺岑的床,我关上了门,叹命有些同情的看了一眼躺在床上毫无生气的邺岑,轻声的问了句:“哥哥,邺岑要像这样在床上躺多久啊?”
“不知道。”
我走在了前面,叹命心事重重的跟在我的身后,下楼梯的时候,叹命突然上前挽住了我的手臂,我惊讶的看着叹命,叹命对着我露出了甜美的笑容。
她看着脚下的阶梯,轻轻的说:“至少还能像这样待在哥哥身边,邺岑应该也很开心吧。”
我看了看叹命,什么也没有说,我不是邺岑,我不知道他的想法,说不定他现在只是一具不会腐朽偶尔可以自由活动的尸体,根本不会感到开心呢?
但是他的眼神……他的眼泪……
我晃了晃脑袋,然后对刚松开我的手臂跳下最后一格阶梯的叹命说:“也许他觉得难过吧。”
叹命站住了,回过头有些迷茫的看着我,而我自顾自的走到了沙发前面坐了下来,桌子上还放着两杯已经凉了的茶水。
冀语走了过来,熟练的两杯茶倒到了废水桶里,然后把用过的两个茶杯放到了清水里泡着,“大哥哥,吃饭啦。”
我抬起头看着笑容暖人的冀语,叹命走了过来,把手搭在了冀语肩膀上。
也许他是开心的呢?
第179章 人生何处不相逢
第179章人生何处不相逢
刚坐到餐桌前,冀语就已经把装好饭的碗放到了我面前。
叹命一边给我们倒水,一边说:“我们都是周一上课吗?”
我点了点头,叹命把水杯推到了我的面前,不满的说:“好想在这里住哦,跟冀语在一起天天都有好吃的东西吃呢,又可以跟哥哥在一起,实在不想去学校里面住。”
我微微一笑,喝了一口叹命给我倒的凉白开,冀语接过了叹命递过去的水,说:“我也想跟叹命姐姐一起住呢。”
“明天我会找司机,你们都可以在这里住,司机会把你们送去学校,下午再接你们回来,之前那套房子有空我们也可以过去住一住。”
我说完叹命跟冀语就相视一笑,然后开心的击掌,女孩子可能就是这么简单吧,反正她们俩已经成为了好朋友,就算有一些年龄差距。
吃过晚饭,冀语跟叹命开开心心的收拾着东西,我就先上楼去了,洗完澡后我来到了邺岑的房间,邺岑坐在床沿上盯着破掉的柜门。
我把毛巾搭在了脖子上,然后站在玻璃罩子外面仔细的观察着邺岑,他的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眼睛没有焦点的盯着破掉的柜子那边,过了一会儿,邺岑低下了头。
这时候我的手机震动了起来,我看了一眼,是个陌生的号码,邺岑已经躺在床上了,虽然还是睁着眼睛的,我关上了门就接通了电话。
电话那边传来了好听的男音,“您好,请问是具祁柔先生吗?”
我一下子就懵了,这个声音……
那边疑惑的问:“具祁柔先生,您在听吗?”
“嗯,在听。”
“哦,我是某某家政公司的,现在私下找您是因为具顺鑫先生说您需要一个司机,我想做个兼职,您看怎么样?”
“哦,明天见了面说吧。”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过了没多久,电话那头传来了嘈杂的声音,然后那个好听的声音就道歉了,“啊,对不起,具祁柔先生,您还在吗?”
“在。”
我淡淡的回应了他,“实在是对不起,您……您的声音听起来很像我一个朋友,所以我才分神了,真是对不住。”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伤感,我笑了笑,“哦,没关系,你的声音听起来也很像我的一个朋友,明天什么时间可以过来呢?我把地址发给你。”
“哦,是吗?那可真有缘啊,我明天早上九点钟左右过去,您看怎么样?地址发我这个号码上就可以了。”
我哦了一声,按了免提退出来就开始给他发地址,对方一直沉默着,在我发过去后,他突然问:“我是个学生,是私底下希望给您打工的,您能够接受吗?”
我嗯了一声,来关掉了免提,说:“地址给你发过去了,那就明天见吧,怎么称呼你?”
“我叫宁期,叫我小宁就可以了。”
很久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了,宁期。
“是吗?你叫宁期啊。”
“呃,是的,怎么了?”
我苦笑了一下,“刚好,我叫梳彼澈。”
宁期是我高三那间学校的一个好兄弟,也就是灿舞念念不忘的那个男生,我们两个人不同班,而且他是走读生,不认识的时候我几乎都没跟他碰过面,不过就算碰面了,以我这种记不住人脸的特性,也不可能记住他。
我们的教室在同一层楼,当时因为我跟他都算是比较受欢迎的男生,被同学们搭桥认识,成了要好的兄弟。
第一次见宁期是在学校门口的烟摊,我跟陆朝夕在烟摊前面等陆朝夕那个隔壁班的朋友,他朋友要跟我一起去网吧,陆朝夕向来喜欢占人家便宜,听说那个朋友请客,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宁期跟他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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