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小有猜很暧昧》第16章

歌喝完了，三个人都在鼓掌，就只有夏钧沉默。还迷糊着的江晴没留意到他的异状，在他们的鼓励下，一连唱了好几首。
两个小时后，他们都唱累了，酒也醒的差不多，他们三个人一起去厕所，包房剩下江晴和夏钧两个人。
“你怎么不唱？”
“有只醉猫一直压着我，我怎么唱。”
江晴轻轻拍打他。“你才是醉猫。”
夏钧静凝着她，片刻，伸出手挑起她的下巴，目光深锁住她迷蒙的眼眸，眼底漾着幽沉的光泽。
“干什么……”
尽管在一起这么多年，但他似乎从未仔细看过她。她以前就是这个样子吗？有点傻，有点呆，有点迷糊，但是大大的眼睛一眨眨，很可爱。
夏钧把她搂到怀里，俯下身，向着那两片微张的红唇慢慢欺近。江晴的脑子还处于游离状态，没有意识到即将发生什么，长长的睫毛微眨，对他是全然的信任。
“晴晴……”夏钧情不自禁念出她的名字，在亲吻她之前，没有丝毫的迷惑。他想吻她，仅仅是因为……他想。
唇与唇只相差一毫米，突然闯入的人打散了这份暧昧的气息。
“我们刚才顺道去结账了，江晴好些了吗？”
夏钧从容自若的点点头，低头对小醉猫说：“我们走吧。”
“哦……”
两小有猜很暧昧…不分手的恋爱
瞬息产生的暧昧，因江晴的醉意，没有在两人之间留下痕迹，但是夏钧十分清楚，他和江晴之间有什么正在悄悄发生变化。
他还记得高中的时候被班主任叫去办公室的谈话。早恋，在那个年纪，恋爱不代表美好，而是形同罪孽。当他看到江晴从办公室走出，她因害怕而苍白的脸色，一种深深的罪恶感埋在他的心里。
喜欢她是错的。
不管是谁定下的规则，都限定了他喜欢她必须与全世界为敌的处境，他没有勇气站在世界对立面，因为他不能把她一同拖进艰辛罪恶的境地……他只能扼杀心中朦胧的情感，若无其事的说出不喜欢她。
是，他喜欢过她。
在他还不懂何谓喜欢的时候，就已经很喜欢很喜欢……
一早，江晴就来敲门，夏钧开门时还在打着呵欠。
“我家没面粉了，嘿嘿。”
她每次跑来拜托他帮忙，都是这么一副表情，很像蹲在门口不停摇尾巴的小狗狗。夏钧理了理额前的头发，转身进屋。“卖面的大叔不是可以送货。”
江晴跟着他进来。“大叔去上货了，只有大婶在。”
夏钧趴回床上，懒懒的抬抬手。“你知道面缸在哪，自己拿。”
“你要懒死啊。”江晴抓住他胳膊，想把他拖下床。“快起来，我答应我妈今天蒸包子去给她送饭。”
“让我再睡会儿……”
“不行！不许赖床！”
“我早上三点才睡……”
江晴愣了愣，松了手。“三点睡？你干嘛了？是不是又玩游戏？”
夏钧睁眼看了看她，又闭上。“没有。”
“那怎么睡那么晚。”
“睡不着……”夏钧把枕头盖在头上。“你就别烦我了，我再睡会儿……”
江晴站了一会儿，只好妥协。“那我先借你家的面用。”
“嗯……”
江晴去厨房，找了个干净的盆子装满面，搬回家。两家的门都开着，剁菜的声音听的清楚，夏钧很困，却没了睡意，满脑子都是江晴的样子。
过了一会儿，江晴哼着小调抱着盆子又回来，不经意瞥见夏钧倚坐在床上盯着自己，吓了一大跳。“你怎么都不出声？”
“你来我家没敲门。”
“我以为你睡着了……你不睡了？”
“你一直吵我我睡得着才怪。”
“又怨我……”江晴进厨房，把盆子放回原位，拍拍手走出来。“反正你也醒了，帮我买面吧。”
“不去。”
臭脾气又犯了。江晴没空哄他，正准备回家，夏钧又叫住她。
“过来。”
“干嘛？”
“陪我躺一会儿。”
“……”
江晴坐在他的床上，夏钧还不满意，非把她拉到床上躺着。
“你干嘛啊……”江晴挣不过他的力气，羞的满脸通红。“门开着，让人看到怎么办……”
“开着门才说明我们清白，没做见不得人的事。”
反正说什么都是他有理。
夏钧把她摆到枕头上，检查了一下，满意的侧躺在她身边，用胳膊撑着头，就近看着她。
到处，都是他的味道。
江晴的心又开始七上八下。
他的房间她进过很多次，但是他从不让她坐他的床。小时候她很不讲究，擦完鼻涕的手不洗就抓他的衣服，所以他老嫌她脏……好像他多么爱干净似的。
想起前仇旧恨，江晴感觉平静了点，但是瞥见他专注的眼神，又不淡定了。“有什么好看的……”
“就是想知道，所以才看。”
“莫名其妙……”
夏钧放下胳膊，向她靠了过去，江晴张大眼睛，戒备的握紧拳头挡在胸前。夏钧看了看她防备的小动作，不是很高兴的模样。
“我要真想干什么，你反抗的了吗？”
“你……你想干什么……”
“不知道。”夏钧说的是实话。“先看看。”
看就看吧，不用非靠这么近看吧？江晴搞不懂他在想什么。夏钧看到她脸侧有面，伸手帮她抹去，江晴僵着身体，一动不敢动。
“你紧张什么？”夏钧好笑。
江晴没法回答，冥思苦想冒出一句。“你离我远点啦……身上那么臭……”
夏钧捏起衣服闻了闻，觉得还好。“你嗅觉有问题吧。”
“才不……”
“你以前不是很喜欢闻我身上的味道。”
江晴一怔，脸颊眨间绯红。“谁说的！”
“抱着我衣服使劲闻的人不是你？”夏钧扯出一个坏笑。“貌似被我抓到过好几次。”
“那个……那个是……”
“你喜欢我对吧？”
江晴猛摇头。
夏钧坏笑的面孔向下降了一寸，瞄准她微张的嘴唇。“真的不喜欢？”
“你……你……”江晴的舌头打结，什么都说不出来。
“我怎么了？”
一声响亮的哨声从外面传来。
江晴愣了下，急忙推开他。“我烧的水开了！”
夏钧看着她落荒而逃，低笑出声。
夏钧帮她扛回面粉，又帮她倒进面缸。江晴赏他三个刚出笼的包子，打发他肚子的馋虫。
快到中午的时候，江晴把包子装好，夏钧开车送她去送饭。江岚看到他俩一块来的，直夸夏钧贴心，江晴好像布景一样被自己的娘遗忘了。
“我给我妈送了这么多次饭，她从来没表扬过我。”
“这有什么好吃醋的，爹娘都是夸别人的孩子好，真遇上什么事还不是向自己的孩子。”
“照你这么说，叔叔阿姨平时说疼我都是假的？”
“你这不很明白嘛。”
江晴气鼓鼓的瞪他。
夏钧摸摸她的头，好心安慰她。“没人疼你，我疼。你有我就行了。”
“我才不信你，你根本靠不住。”
“这话从何说起，我对你一直不错啊。”
“是你觉得不错吧。”
夏钧看着她，认真问：“你觉得我对你不好？”
江晴没说话。他对她不能说不好，但是他给的“好”和她想要的“好”不一样。
两个人一路沉默到家，夏钧去停车，江晴在楼下等他。夏钧回来的时候看到江晴在发呆，走过去轻弹她脑门。江晴捂着脑袋，有一下没一下的揉，仍旧不怎么清醒的样子。
“我说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
“什么……”
“别跟我装糊涂。”
“……不行啦。”
“怎么不行？”
“就是……不合适……”
“你不合适我，还是我不合适你？”
“我跟你不合适。”
“我不介意。”
江晴琢磨出不对味来，瞅着他，闷闷的又说了一遍。“是你不合适我。”
“你还挑三捡四来了。”夏钧抬手又要弹她。
江晴转身往楼上跑。
她那点速度根本不够夏钧追的，到了家门口，夏钧覆在她背后，握住她拿钥匙的手。
“晴晴，我是认真的。”
“我才不信呢……”
“那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