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情缘》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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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的诉说一遍又一遍在耳边响起,李昕语紧紧的攥住手中的项链久久不愿放开。 
人走了,故事却是让人揪心的痛。 
其实听完约翰的话,李昕语就有将项链还给他的冲动,可攥紧项链的手却怎麽也不肯放开,另一个想将它占为己有的私欲,再一次从心底涌起,身体承受著私心与良心的折磨。 
直到约翰离开,他都没有将手中的项链丢出那扇铁门。 
回到城堡他就开始自责。 
这条项链对於约翰而言不仅仅是一件饰物,而是一个贮存著父母回忆的器件,也是唯一一件留给他的东西。 
而他却自私的不愿将别人的回忆归还,自私的将东西据为己有,任别人眼巴巴的看著父母遗物尽在眼前,却不能拿回。 
这样的他,真的很讨厌。 
“为什麽不跟他走呢?”低沈迷人的声音,像一把重锤敲在心口。 
心突突的跳,好似要跳出嗓子口。 
卓什麽时候来的?他看见了约翰?听见了t他们的对话?他…… 
透过明净的玻璃看著焚卓,李昕语张著嘴,声音像被人掐住了脖子似的冲不出口。 
“怎麽不说话?”焚卓扳过李昕语颤抖不已的身子,勾起他的下巴,“在害怕什麽?” 
“没……没……没……有……”李昕语嗫嚅的说。 
“没有的话就回答我前面的问题,为什麽不跟他走呢?” 
李昕语第一次从焚卓的眼里看见了冰以外的东西。 
好奇,对,就好像孩子发现了新奇的东西时流露的表情。 
“因……因为……”眼光闪烁,黑眸左右飘移。 
“不可以撒谎。”犀利的目光直视李昕语。 
“因为……因为……我……我……喜欢你。” 
李昕语轻吁口气,憋在心里的石头终於倾吐了出来,整个身体一下轻松了许多。 
“喜欢?” 
“喜欢。”话开了头,後面说话也就利落了。 
“原来这样呀。”焚卓松开了钳制著李昕语下巴。 
“你明白了?” 
“是呀。” 
回答的这麽爽快,让李昕语不得不怀疑焚卓所谓明白的真正含义。 
“你明白了什麽?” 
“我明白你喜欢我。”停了半晌,焚卓继续道:“就和我喜欢你血的味道一样。” 
36 
“呃──”李昕语忙道:“这不一样。” 
“不一样?” 
李昕语不知该如何解释。於是想了想,问道:“你有没有喜欢的人?” 
“有。” 
“嗯。”听著心里闷闷的。 
焚卓接著说:“美丽的少女或英俊的少年,我都喜欢。因为他们的血都很美味,尤其是处子之血……,不过他们的血都没有你的好。” 
“呃……”为什麽又扯到血上面去? 
李昕语不明白焚卓到底是真明白,还是假明白,但一想又觉得不太可能,焚卓的年龄比他大十多倍,经历的事比他吃的米还多,也不像他这样失忆的连过去有没有喜欢的人都不记得的。 
想了想继续解释道:“和血没有关系。” 
“和血没有关系?”焚卓重复呢喃道。 
“没有关系,那有没有喜欢的女人?”李昕语提醒道。 
摇摇头。 
“男人?” 
点点头。 
不知怎麽,李昕语又感到胸口闷闷,堵得慌。 
“我蛮喜欢杰夫里的,他虽然没有罗克兰利害,但他的聪明才智、处事能力都比罗克兰强,我很喜欢把一些需要动脑筋的事交给他做。” 
李昕语楞了半晌,无语。 
这简直就是鸡同鸭讲,越说越岔。 
无奈的给了一个定义。 
“我说的喜欢,就是在你心里有这麽一个人,见不到他你会想著他,见到他你会舍不得离开他。见到他你会耳红心跳,见不到他你会牵肠挂肚。在你的眼里,这个人无论美丑,在你心里他都是世界上最美的,无论这个人做了多麽过分的事情,你都会宽恕他,容忍他,爱护他……只希望这个人能够用充满爱意的眼神看著他,对他微笑……” 
“你是在说你自己吗?”焚卓突兀的打断了李昕语的话语。 
“呃……”仰头看进那寒冰素裹的双眸,李昕语不确定面前这人是真知道还是假知道。 
没有感情,就和约翰说的一样。李昕语决定放弃刚才讨论的问题。 
因为他突然觉得很累。 
不知是不是因为温度急骤下降,他无法适应的缘故。这几天他就像踏入冬眠期的动物,总想睡觉。 
“呃──”腰上一紧,身体被一条结实的手臂桎梏在怀里。 
“怎麽了?”说话的口气就好像在问今天晚上想吃什麽般随意。 
“我有些累,想睡会儿觉。”身子挣扎了一下,没挣脱。 
“那你睡吧。” 
人被抱起放到床上。 
很好,盖上被子就可以睡觉了。少有的体贴。 
一条很重又不暖和的被子压在他的身上。 
胸前的双手推了推,没推开,索性闭眼睡觉不问世事。 
被子头贴在他的颈项,呼呼的吹著气,搔痒难耐下不得不开口问:“卓,你要干什麽?” 
没有理会身下人的质问,焚卓用行动回答了他。 
脖子一痛,脑袋开始昏眩,紧跟著眼前一黑…… 
终於可以睡觉了。 
37 
The Fifth Tradition: Hospitality 
Honor one anotherˇs domain。 When thou est to a foreign city; thou shall present thyself to the one who ruleth there。 Without the word of acceptance; thou art nothing。 
第五戒条:客尊 
应该互相尊重领权。在你到达一个陌生的城市时,应该向那里的管理者引荐自己。如果没有得到他的批准,你不能在那里做任何事。 
※※※※※※※※※※※※※ 
教廷不知从何处得知了圣物的去处,就见离焚卓城堡最近的威尔士小镇渐渐变得热闹起来。 
到处可见陌生的游客在镇上游荡,小镇上那栋只有周末才人头窜动的教堂,这几天也突兀的来了一个红衣主教和五个白衣主教,惊得小镇上的居民频频往教堂跑。除了看看主教们长什麽样,最多的还是希望能得到主教大人的祝福。 
小镇上唯一一家旅馆,刚因气候变冷而房客下降,现在那几间干净、整洁的房间又住进了人,把个小小的房间挤得都是人。 
机灵点的人都发现了小镇的异常,那种暴风雨前的压抑,让他们喘不过气,包裹款款,随便找了个理由带著一家子逃出了小镇;那些後知後觉的依旧挤在教堂门前,等待著瞻仰他们尊贵的红衣主教大人。 
尽管小镇上刮起了一阵不安的气息,但森林内还是寂静如一。 
焚卓听了罗克兰的报告,思绪回到了千年前。 
千年前他是血族的亲王,有远大的理想,宏大的目标,为了抵抗教廷的残杀,他远走他乡希望能找到一个适合族人生活的,不受教廷控制的地域。可惜事与愿违,与东方仙神的一场大站让他大伤元气,不得不遁於地下休养生息,不想这一睡就是千年。 
千年後人逝物非,时代变了,世界也变了,血族已经融入人类的世界中潜藏,他所作的一切都成为无用功,更何况他还失败了。屏弃了光明,依附於黑暗,现在的血族少了过去的戾气,多了些稳重。 
尽管与教廷的战争还在继续,但这只能说是血族的宿命吧。 
千年後一觉醒来,少了许多责任,多了许多时间,过去原不会深思的,现在终於可以好好的思索一下。 
过去他背负著族人的命运,肩负著带领族人走出困境的责任,现在他什麽都不是,就连那些认识他的族人也已所剩无几。 
窗边的焚卓,眼眸一转,视线落在床上睡得正香的李昕语身上。 
修长的睫毛掩住了眼帘下那双温柔的眼睛,黑曜石般纯粹的眼眸,闪烁著比太阳还要温暖的光…… 
他喜欢那双眼睛,那双虽布满黑暗却带著温暖的眼睛。 
回忆像春蚕吐丝,一点点被释放…… 
从那边救活他,到後来残忍的取出心之血,以及现在常常待在他的身边默默的看著他……,焚卓不知道这些举动所代表的意义。 
如果是千年前,他会毫不怜惜将李昕语的尸体丢弃在那个阴暗的密室里;如果是千年前,他会毫不犹豫的将违逆他的人,一片片的割下他身上的肉,任他在自己面前痛苦的死去,也不会皱一下眉头;如果是千年前,他应该每天都是在想著如何扳倒教廷,让血流满整条泰晤士河…… 
眉宇微凝,焚卓理不清这烦乱的心绪,走到床边,冰冷的手指轻轻扶过那较好的唇型。 
几天前,他发现李昕语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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