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云(女尊)》第69章


前院已经是极为混乱,其中身着猩红衣袍乌黑甲胄的官兵极为显眼,同时,在混战中,还有许多着黑衣覆面具的人夹杂其中,剩下的,便是这金玉阁中的人,自然也是风影楼的人。
碎雨一直将窦依护在身后,站在外围观望,偶尔有人近身方才出手。直到院中的混战到了尾声,风影楼的众人逐渐弱下,难以支撑,那些覆面的黑衣人纷纷纵身离去,只留下官兵上前将风影楼的人绑了拿下。
正此时,碎雨将手中的刀塞到窦依手中,从一旁的尸体上取了血,抹了些到窦依脸上,“接下来就靠你了,切记注意安全,若是危及生命时,一定不要隐藏身份,你也不要怕,我会在暗中护你。”
“好啦,我知道了。”窦依笑碎雨的啰嗦,自己又多抹了些灰土在身上,冲碎雨摆摆手后便弓着身子,借着身量小,趁乱混入了人群中,接着便很快的被近处的官兵拿下,由于他是个男子,又极其配合,倒是没有五花大绑,只是绑了双手丢到一边去了。
这已经是京兆郡第四次拿人了,所有的官兵都已经轻车熟路,尤其是对每次都会出现的遮面高手心照不宣。若不是有这些江湖中人的帮助,怕是难以拿下风影楼中的这些江湖高手。
因此,这些天来,京兆郡郡守徐执是着实高兴,积压了这么久的案子终于开始有了头绪,拿住了风影楼的人便等于是有了证人,而具体该如何从这些人的身上挖掘出有用的东西,就要看刑部的人刑讯的能力如何了。能找到风影楼的多处据点,且彻底铲除,从中得了大批财物,已经是极为有功之事了,不论将来此案的论断如何,她徐执都不会是受过之人。
正当徐执坐在座上心中欣喜,面上露笑时,下面有人来报,说是有一个犯人执意要见徐执。
徐执皱眉:“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本官要你们作甚!这些犯人审审就罢了,有什么要说的就录做口供便好,早晚是要死的人。”
那前来呈报的人闻言慌忙低头,递上一方手帕,“这是那个犯人所呈之物,事情可能牵扯较大,还望大人过目。”
徐执略微思索,“拿上来吧。”
待她看过那手帕上歪歪扭扭写的字之后,登时大惊,忙起身命到:“备轿,去刑部大牢。”
“是,属下遵命。”
“等一下。”
“大人还有何吩咐?”
“今日此事都有何人知晓?”
“回大人,只有下官知晓。”
“不可让第二个人知道,明白吗?”
“是。”
且不说临祥此处事态终究如何,但说雷霆谷潭中小亭内气氛却有些低沉。
素浅很快的收了自己的情绪,拭去了脸颊上的泪痕,复又恢复成那个冷静沉稳的他。既然万俟寒心意已定,二者间已选其一,那他素浅也不必矫情,既然所爱的人这般珍重他,他理当更加珍惜。
于是,素浅对雷铁元开口道:“前辈,我们已经做好选择,不知何时开始医治晚辈的妻主?”
雷铁元方才看似漫不经心,置身事外,但实际上,她一直在观察着两个人的行为举止,她心里似乎有些明白,为何以尹华倾那种冷血冷情的性格会愿意帮着这两个年轻人,想来也是被这份情谊所打动,或许尹华倾心中的那道情结,也是被这两人解开的。那么,她的又应该如何……
不过,如今这选择是做下了,但接下来的过程,不知道这个女娃娃能不能承受的住。
雷铁元眼中闪动着一丝精光,与她周身的气度全然不符,但其转瞬而逝,并无人能够捕捉,其实仔细看去,那种对有趣的东西的探求之意,与雷万金平日里的神情十分相像,果真是亲生的,绝对错不了。
“你们既然做了选择,那老妇便与你们说说这具体的做法。说这个之前,先介绍一下这个还童术,这种秘术想要实现,需要很长时间,先是需要内服丹药十日,其后再换药材,最重要的是,需要承受之人在千年寒冰床上待上七七四十九天,方可让她的身体在药物与酷寒之中强行缩小。”
听到这里,素浅握着万俟寒的手又紧了些,心中已将所谓的循规守礼抛到了脑后,狠狠的将那个呼延揭褚从头到尾咒骂了一遍,万俟寒从小到大受的苦已经够多了,那个老女人竟然用这般残忍的手法来折磨她,此时即便千刀万剐也不足以平息他心中的怒气。
万俟寒其实并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变小的,她不记得过程,自然也不记得过程中所承受的痛苦与煎熬,倒还算是平心静气,安抚的看着素浅。
雷铁元继续说着相关的事情,她根本就不会同情承受痛苦的人,她的心,其实并不比尹华倾温暖几分,若当年没有发生那些事情,她也会成为如尹华倾一般,在江湖上名声并不会好的冷心医者。“既然你们知晓了这秘术的过程,那么接下来老妇便交代一下这恢复之法的过程:同样也是需要炼制药丸,每日定时定量服用,药丸的制作需要近千味药材,不过这个你们倒是不必担心,这些存货老妇还是有的。不过接下来与之前相反,需要在极热的地方待上八八六十四天方可,当然,雷霆谷也是少不了这样的地方,所以,也算是天时地利人和了。”
雷铁元说的极其轻巧,仿佛是讨论晚上吃什么饭食一般,然而却听得素浅心惊不已,这之前承受还童秘术的过程已经足够痛苦,不曾想这恢复之法竟然要加倍折磨!万俟寒如今只是一个十二岁女孩的身体,要如何承受住这些!
“前辈,不知是否还有其他方法……”
不待素浅说完,雷铁元便打断了他的话:“解术永远比施术难上数倍,这种程度,已经是最轻的,若是承受不了,你们大可改选第一条路,放弃恢复即可。”
素浅感觉自己的心仿佛被一个顽皮孩童攥在手中,不断的撕扯挤压,痛的他难以喘息。他不明白,万俟寒到底有什么错,从儿时起,便没有得到过任何的幸福,所拥有的,只是无边的折磨与痛楚,她身上的那些深浅不一,狰狞交错的伤疤就是这些该死的岁月在她尚小的身体上烙印腐蚀的!
“若是你们确定了,便回去准备一下,明日我们便开始吧。”雷铁元将放在小炉上重新温好的茶注入杯中,微微吹气,小口品尝,满是闲适。
万俟寒冷冷起身,也伸手将素浅扯起,转身便往回走,还未等素浅要向雷铁元行礼便直接将人带起,回了对岸,之后更是脚下不停,冲着二人客居的院落去了。
直至到了住处,万俟寒方才慢下脚步,转身对素浅说道:“我不会畏惧这点小事,我承受的住!”语气坚定透着怒意。
万俟寒突如其来的脾气让素浅微楞了下,转而便心下了然,笑着说道:“我方才迟疑并非是觉得阿寒不能承受,而是我不能承受。”
万俟寒不解,“为何?”
“因为曾经是我不在你身边,让你承受那么多痛苦,而如今我就在你身边,还要眼睁睁的看着你经受这些,我实在是忍心不下……我不想让你这么苦……”素浅的心揪痛,却不想万俟寒担心,强装笑意。
万俟寒上前,环着素浅,“不想笑,便不要笑了。”
素浅深深呼吸,压住心中的苦涩,忍住眼中的湿意,对万俟寒说道:“我向你保证,今后,定然让你此生安好,再也不会受这些苦楚。”
我,素浅,要护你周全,直到永远。
☆、尾声将近
若说当今柔贵君专宠,谁最不能容忍,就一定是安鸾女帝的正宫帝君。
正宫帝君出身姚氏一族,姚氏自□□时起,便地位显赫,名臣贤士所出甚多,但姚氏一族总是将自己的地位拿捏得当,不曾引起帝王太多猜忌,反而是家族名望长盛不衰,即便是帝王也要留下些许颜面。
姚帝君幼时与安鸾女帝也算作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曾在女帝还是一个地位颇低的皇女之时便与之做了结发妻夫,起初也是举案齐眉,琴瑟和鸣。之后,安鸾女帝竟然在皇位争夺之中成了最后的赢家,这是很多人未曾想到的,从中可见姚家人对□□势的预见性之高,姚氏之子顺其自然成了鸾凤国的帝君,姚氏一族地位更盛,无人可及。
然而,姚帝君却并不对自己地位的变化感到欣喜,反而是满心愁绪,欢颜不展。原因便是女帝不似曾经的皇女,按祖制,后宫需充盈方可兴子嗣,因此后宫每年都会增添新人,雨露均沾,开枝散叶,却独独毁了昔日里的妻夫情谊。
在深宫中呆的时日久了,姚帝君便逐渐冷了心,不再幻想重回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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