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级武侠》第71章


液体将会在不久之后流窜在我的体内。
我问道:“那是什么?”
“不用担心,这可以帮助你的睡眠。”医生拍拍我的肩膀,转身离开病房。
规律却又单调的滴液不断地从瓶子中落下,我又沉沉的睡去。
或许是药物的影响,我不再作梦。对我来说,这就像是一种解脱。
盘问虽然不再持续,但是我依旧是被牢牢的看守着,从门缝中往外看去,一个中年的男子,拉了把椅子正坐在门外,且不时会轻声推开房门,看看我的动静。
我不再吃任何的食物,每当它一入口,我就能感受到浓郁的血腥味,让我的胃不停的翻搅着,进而全数给呕吐了出来。
在无法进食的情况底下,我日渐的衰弱。崩溃的不只是肉体,就连心灵也渐渐的腐化了。我痛苦的不断央求着医师再次帮我注射安眠的药剂,日复一日。
日期对我来说已经是毫无意义了……
在某一天的夜里,我无法入眠,痛苦的在床上挣扎着。
所有细微的声响,就像是涟漪一般,全数在我的脑海里逐渐扩大。
窗外传来了细微的碰撞声,我用着布满血丝的双眼一看……
慕容单手持绳,在另外一只手的弧形挥动之下,在医院大楼的外墙玻璃留下了两道明显穿透的痕迹。他手上的是一把剑,约比匕首长了两倍,无光墨黑的剑身,黑夜之中几乎让人无法辨识,但细看之下,刻着两个血红草书“苍茫”,确是醒目。
接着,他身形一荡,手里的墨剑又顺势划下,同时用脚尖将被匡划成三角形的部位踢离了原位,一气呵成的进入了病房之中,再伸手将玻璃给抓住。
慕容唯一发出的声响,就只是低沉敲击玻璃的一声。
“你……是来救我的?”我问。
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但却一剑砍在铐在我手腕上的手铐,就连金属碰撞的刺耳交鸣都没有,铁炼就轻易断成了两截分开
“走。”
从被划开的破洞外所吹进来的疾劲强风,让慕容的黑色大衣在空中飘动着。
对我来说,此时慕容就有如趋近于神,或是魔的存在。
很多被认为不需要解释的事情,却往往是更需解释。
我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但我真的从慕容的身上,感受到了血腥的气息。
我脚步虚浮的走向他,随即就倒在他的肩头上。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样离开那里的。
车窗外的风透了进来,寒意袭遍了全身。
慕容将他的手,紧握着我的手腕,用内力帮助我恢复神智,没过了多久,我感觉一阵暖意,缓缓的从下腹部传了出来。直到此时,他才放开。
“你为什么要救我?”我必须要问,因为我可以了解,他所担冒的风险。
“我并没有救你。”他依旧是用着冷淡的语气说。
我不能明白他话中的含意。
车子穿过了市区,看着路边的景象越来越熟悉,却让我感觉越来越遥远。
就算是此刻我站在家门前好了,我能进去吗?里面还有我的容身之处吗?答案是否定的,回去也只是徒增家人的烦恼。眼下,我已经是一个无家可归的人,
慕容突然停下了车,按了自动打开车门的钮,说道:“下车。”
“你要我去哪里啊?”我急忙问道。
“那是你的问题。”他的表情刹时之间,让我觉得充满了贯穿全身的寒意。
他往后座的方向,伸手拿了一个小型的背包,一把丢在我的手上。然后,他从怀中拿出了一张空白名片,两指一弹到了背包的上面。
他又说道:“准备好的时候,打上面的电话。”
在我回忆起这段往事的同时,我不断的想着,在接下来的选择之中,只要是一个念头的改变,今日的我,或许就再也不是同一个人了。
我会变成“慕容”,一个没有名子的人,所背负的,只是沉重的代号。
组织的庞大,以及错综复杂的程度,至今我还是不能够清楚的描述出来。但成为其中的一份子,就像是再遇到七公师傅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注定好的。 
第一章 悔恨的真相
“准备好的时候,打这支电话。” 
慕容的这句话,一直回荡在我的脑海之中。 
我看着他所留下来的空白名片,上面写着只是简单的写了个手机号码。 
此时,我还不能明白,他口中所谓的“准备好”是什么意思。 
我弯腰蹲了下去,将慕容丢来的背包给放在地上打开,翻弄了一下,里面有着一套换洗的衣物,几张钞票,一双帆布鞋,以及一只手机。 
我毫无概念,却也只好将名片放入,然后合上了背包。 
当我抬起头,正准备要起身的同时,从停放在街道两旁的汽车玻璃之上,反射出了此刻自己的样貌;凹陷的双颊,以及深厚的眼袋,纠结杂乱的头发,穿着医院病人的衣装,活生生就像是从精神病院里,逃脱出来的病人。 
我不敢相信,但又不由得我不相信,那的的确确是我自己。 
我的世界,已经完完全全的变了。对此,我却不知道该有什么感觉。 
我左右巡视着,确定四下无人之后,立刻找了条防火巷闪身进去。快速的将身上酸臭的衣服给脱了下来,拿起背包的衣服,毫不考虑的就套了上去。 
虽直到穿好了鞋,用手指稍微理了一下头发,我才小心翼翼的走了出来。 
熟悉的街道,在眼里却是如此的陌生。 
我漫无目地的走在路上,眼前道路就像是一口气直接压迫到我的面前,但随即又无限交错的延伸下去,既像是虚幻,却又如此真实。 
也不知道时间是用着什么标准在行进,但我知道没想像感觉中的久,当我意识到这个问题的同时,我已经非常靠近家前面的巷子了。 
我不断的否定,否定自己的存在意义。或许这样能让我好过一些,也或许这样可以让我感到应该要没有任何遗憾;明知道自己已经是无家可归的人……不,应该说,是有家归不得。但却有种渴望,只单纯想保留、抓住一些什么,那怕是一眼也好。 
在这样的一个深夜,此时此刻四周的房舍里,并没有从窗户中透出明亮的灯火,但除了一个例外。那个例外,就是我最熟悉的地方。丝毫不用想像,我就可以把每一个房中的摆设,以及个个角落所应有的东西给描述出来。 
那是我的家,我曾经在里面生活的家,总是令我感到厌烦的家。 
停在家门前的黑色箱型车,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 
站在车旁四周的几名男子,正用着目光巡视着整条巷子。其中正抽着烟,对着手机咒骂着的一名男子,就是当日在国安局的审问室中,对我动手的那个胡须探员。 
我蹲伏在一辆轿车的后面,倚靠着路边的墙壁,将自己的形迹给掩蔽住。 
当失去了某样,一直在身边却又不屑一顾东西之后,人们才会感到空虚懊悔,感叹着自己为什么没有好好珍惜,藉由感叹,或许可以让自己好过一点。 
但是,对我失去的东西而言,只能让我感受到———绝望。 
唯一可以确定我眼下必须要做的事,就是离开这里。 
四周的景象正在往后蔓延着,背后远去的东西,我没有再回头看。 
我狂奔,就连我的思绪,也正奔跑着。 
我该去哪里?我又有哪里可以去?这两个问题,不断的在我的脑海中盘桓。 
就算继续逃亡,我还能够逃多久?几天?几个月?甚至是几年? 
等待我的结局,就是没有结局,这才是一让人冷到心底的一种悲哀。 
过去一幕幕的情景,就像是越来越模糊,但是还是能够从不同的角度,在眼眶中扭曲变形,或许直到甩去了软弱以及愚昧——这些属于我的特质,这种痛彻心扉的感受,才能从我心中彻底的拔除掉。 
我弯着腰不停的喘息着,体内有种不断翻腾的感受,伴随着忽隐忽现的幻觉,造成了一种恐布的昏眩感。 
我呕出了一滩酸水——那种味道,苦的令人难以想像。 
直到感觉好过一点之后,我才有机会定神下来看看四周。 
我不知不觉的跑到了学校。这种经验不是没有过,以前我每晚熬夜直到天色泛白才阖眼的时候,当天到了必须出门要上学之时,我总是恍恍惚惚的出门,恍恍惚惚的上课,直到中午才发现人已经在学校,而自己完全浑然不知。 
我想嘲笑自己一番,却又笑不出来。 
我变了,学校同时也变了。就算是夜深,但从校门口就可以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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