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级武侠》第74章


阿里对我眨了眨眼,比出拇指也同样的放低音量:“GOOD。” 
小强此时已经趴伏在地上,快速的往门口匍匐前进着。随后我跟阿里两人,就这样紧紧的跟在后面,活生生的就像三只蟑螂一样。 
我们没有惊动同寝室的其他任何人,迅速安静的到了门口。 
小强对着我们比了好几个不同的手势,先是伸出了双手指着自己的两只眼睛,然后再往两个不同的方向比了一下,然后再比了自己,两手摆成平行往前推,接着他又指着阿里,然后拍了下屁股。最后指着我,掌心朝下另一手握拳放在上面。 
我跟阿里同时点了点头。根据他手势所代表的意思是,阿里殿后,而我负责中间压阵,帮他注意着四周,而小强本身将在最前面开道。 
我跟阿里站了起来,分别站在门口的两旁往外看去。直到我们比出了OK的手势之后,小强才轻轻的打开了纱门,低弯着身子往外走去。 
我跟着他的步伐,相距着大约五步的距离。而阿里紧跟在我的后面,以便随时提醒我后面的状况。 
当人们在做坏事的时候,不知道为何,智商永远都是比平常还来的高。同理,默契也是一样。在没有经过任何排演之下,我们就可以配合的如此天衣无缝。或许这真的可以应验着一句老话——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我们三人闪过了负责当职的卫兵,沿着房舍的外围推进。我们三人都提高了警觉,将身子藏在阴影之中,迅速且确实的到了餐厅的后门。 
此时阿里先贴紧在门板的上面,倾听着里面的动静,直到没有任何异样之后,才伸出了他的大手掌,放在门把之上,试着想要打开眼前的这扇门。 
我们运气不好,没有遇到一个粗心大意的厨子;这意味着门是锁着的。 
小强将耳上夹着的一根细铁丝给拿了下来,将它在伸出的舌头上面一划,用口水稍微沾湿之后,才将铁棒伸入了锁头里面。 
此时,他的表情就像是在掏耳朵一样的陶醉。不知为何,这让我觉得蛮恶心。 
大约过了一分钟左右…… 
门还是不见打开。此时小强也露出了一脸无可奈何的表情。 
我指着一旁窗户上的气窗,让后将小强的身体拉过来按着。踏在他的背上,然后伸出手去看看气窗是否有锁住。 
不出我所料,气窗只是被合上了,并没有被牢牢的扣好。 
我低声的对着小强倒数:“三、二、一!” 
他将被使劲的拱了起来,我也往下一踏,人就一溜烟的窜了上去,用脚背到勾在窗台的上面,摸到可以着手的地方,才整个翻了一圈进去。 
我蹲着跑去打开门,等到他们两个都进来之后,我又顺手把门给锁上。 
小强进来了之后,胆子也大了起来,笑着对我问道:“你练过杂技啊?” 
我没有回应这个问题,只是对他指了指在另一面角落的冰箱。当他一回头看到了之后,仿佛就像是恶虎扑狼似的,往冰箱的方向手脚并用的爬去。 
不可讳言,我是用上了一点轻功的窍门。在这里训练的这一段时间之中,最需用到的功夫,不是一些拳脚的攻击,而是常常被人认为是细枝末节的轻功… 
当学习过正统的军队格斗武技之后,我可以明白的体会到,为什么现代的武学一直再不断的式微当中,因为不需要去学习一些打击经脉的技巧,而只要重点的攻击要害以及关节部分,让对手瞬间失去部分的行动能力,然后再用枪枝或是刀械,一举断送对手的性命,这才是最主要的目地。不过,这也同时暴露出了缺点,在格斗武技所著重的攻击要点,反倒有时会变成单调性的攻击,让人容易提防。 
而慕容所教导我的一切技巧,正是介于正统武学以及格斗武技之间。 
当晚,我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弄了些什么走,只不过…… 
到了隔天早晨,不知为何还是依旧照着每天预定的操练,直到天色微暗之后,连晚餐都没有机会吃,就被告知要进行特别的空降训练,而且还是跟求生训练一起。 
听到这个消息,小强的脸整个绿了,昨晚的努力,已经变成了一场泡影。 
因为这个消息,意味着,我们将不是经由车辆的运送,而到达训练的地点。也同时代表着,想要偷偷夹带着任何东西上运输机,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最后,小强含着泪光,将一条包好着的奶油,以及些许的盐糖调味品塞进了倒空的水壶内,而且还不断的拜托我跟阿里,万一到时没水喝,一定要分他一点。 
排成整齐一列的队伍,依序上去了一台有点年代的运输机,在还没训练长官还没来得及上来之前,阿里、小强与我趁着空档,插入最靠近门边的前三个位子。 
起飞时的震动,总是让我感觉自己正身处在一台果汁机当中,被气压以及重力化成无情铡刀,在每个人的身上挤压切割着。而当正常起飞之后,又像是坐在没有软垫的按摩椅上,机器式的不断传出令人难以感到舒适的震动。 
当运输机达到预定空降的地点…… 
一打开机门,眼前是一片黑暗,暗灰色的云雾,被机翼给卷乱随即消逝无踪。 
“快下去!这是命令!”训练长高声的吼叫道。 
阿里将头盔上的护目镜给拉了下来,比了举手礼,说道:“我先走一步。” 
接着,小强也毫不犹豫的跳了下去。 
为了不让三个人的降落地点太过分散,我也立刻跳出了机门。 
在无月的夜晚,从海拔一万公尺的高空往下急坠。 
我尽力维持着标准空降姿势,让身体四肢均衡的承受着空气的阻力,要是不这样做的话,很容易造成身体在半空旋转,若没在数秒之中恢复平衡,到时身后的降落伞,不再会是你的依靠——伞绳将会化身成夺命的铁索,将人拖入死亡深渊。 
我曾亲眼看过在空中翻滚的同伴,在没有恢复标准姿势之时,在极度紧张的情况之下拉开了主伞,而整个人被卷入尼龙伞布之中。当时,我没有听到任何的求救哀嚎。除了疾劲的风在我耳边呼啸之外,他的颈椎早已被纠结的伞绳给扭断。 
你无法判断任何事情,但只要任何一个闪失,都可能会让人丧失生命。 
在伞包顺利的张了开来之后,一道强而有力的拉扯,分别从肩上以及跨下、腰部三个部分的系带分别承担着。虽说如此,但还是让人有种被撕裂的错觉。 
此时的天空,已经不再骇人夺命,点点星光清晰的仿佛就在不远处闪烁着,阵阵冷冽的气流,就像是在不住的抚平前一刻过渡分泌的肾上腺素。 
我往下一看,很明显的,我没有任何的选择,必须被强迫降落在一片树海之中。此刻我使劲拉着两边的控制方向的绳索,稳定控制自己的在预计的定点上方盘旋。当降落地点不是空旷地形之时,必须要尽量的将降落时的速度减到最低。 
当树木枝干卡死我的降落伞之时,我按下了胸前的卡笋,在一瞬间,整个人就跟伞包脱离,顺势在地上滚了一圈之后站起,然后按下挂在胸口的卫星通讯器。汇报自己已经安全无虞的降落成功。通讯器的那头,传来了无感情的回应,说道:“在十天之后,将会有人来接你们,除此之外,就不再会有通讯了。” 
独自身处在某座不知名的深山,手上唯一能够倚靠的东西,只是一张简略标记行动限制范围的地图。活下去,对目前的我来说,已经不是一件很困难的事。 
爬上了树,我将原本使用的降落伞从树枝上面解了下来,用着伞布将自己的身子给裹好。在日夜温差极大的山区,在睡眠或是休息的时候,必须慎重的保持体温,万一出现了失温或是受到风寒的状况,接下来的日子,将会变得十分难熬。 
我倚靠着树干,静静的等着天亮。 
思绪就有如湿滑的黏土一般,每当你想要改变它的形状之时,虽然能够随你的心意改变不同的面貌,但是却会在手上沾黏着,如影随行。 
闭上了眼,我在记忆中还只是个未满十八岁的毛头小伙子。 
我,应该是每天都在期待着未来,而不是像现在单单的只等待着明天。 
当在回忆中的景象里沿着街道走去,每家商店都清晰可辨:便利商店、面包店、小吃摊。我走到了那扇油漆已经斑驳的公寓木门前。我推门而入,三步并成两步的跨上了楼梯。打开了家门,迎接着我的是老妈一阵莫名的唠叨。此时那些刺耳的话语,却让我感觉到十分的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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