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攻略》第46章


她坐下来仔细地看了看匕首,却发现上面有些淡淡的刻痕,看的并不是很明显,她举到靠着窗户的光亮处又看了下,才发现那上面竟然是“小心”两个字。这两个字刻的极浅,像是特意又被遮掩过,在那两个字上面,又多了些其他划痕,凌乱且没有章法,看样子当时划得有些匆忙。
她又不由得想起那日师兄的话来,他说让自己小心?小心谁。师兄为什么要这样说,还是说师兄知道了什么?
朝夕觉得脑子一下子乱了起来,她努力地平了平心情,告诉自己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脑海里却总是浮现起师兄当时的神情来,莫非是师兄在给她什么暗示?
师兄说他来京都就是为了查当年杀害他父母的真凶,这一段时间却像人间蒸发一般,再见他竟然丝毫没有提这事,说明师兄已经查到是谁了?师兄给她这个匕首,告诉她要小心……
这一切似乎很乱,朝夕有些烦躁地站了起来,凤冠上的珠玉晃晃悠悠,相互摩擦发出清脆的声音。
听见门外有人走动的脚步声,似乎是从这边过来,朝夕忙将手里的匕首顺势揣进了袖子里。
来人是二夫人,领着一个丫鬟走了进来。一进来看见她还楞着,忙道:“快把盖头盖上,迎亲队友就快来了。”说着就伸手去拿。
盖头搭在头上,朝夕的眼前一刹那变成了一片红,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尖,有些难以置信。她和萧阙,真的要成亲了?
由二夫人和丫鬟的搀扶下,朝夕出了屋子,她摸了摸还藏在袖子里的手,想着待会找个合适的机会的藏起来。毕竟在这样的日子里,身上还藏着东西,怕是一时说不清。
迎亲的队伍很长,炮仗队浩浩荡荡地走在最前面,唢呐声滴滴答答地吹着,萧阙大红盛装骑在马上,一身的清贵荣华。仔细看去,他脸上并无什么表情,尽管如此,还是引得路旁两侧看热闹的百姓尖叫声连连,不少姑娘掩面哭泣着奔走相告,他们的侯爷呀真的要去娶那个刁蛮的女人了嘤嘤嘤。又很快有人说,绝对不出三四日,侯爷必定会修了那个女人的。这个话一出,她们又喜出望外地讨论起来,滔滔不绝,一扫之前的泪痕。
迎亲队一路畅行无阻,这御赐的婚礼,果然不同凡响,这阵势,竟一点不输给皇室的喜事。远远望去,颇有些十里红妆的意味。众人又感叹起这场亲事来,都知道侯爷是陛下身边的红人,更是他的恩师,能跟侯爷攀上这样的关系,以后的官路更是顺风顺水,官运亨通。
朝夕被二夫人扶着立在屋内,远远听见鞭炮的声音,想必是迎亲的队友到了。她手指低下去捏住衣角,觉得自己好像还有点紧张。毕竟成亲这种事,她也是第一次。
二夫人握了握她的手,笑的温柔:“不要紧张。”
外面响起声音:“迎亲吉时已到!”
她被扶着一步步走了出去,她看不见周围其他人,只听得他爹的声音有些哽咽:“朝夕啊,一定要快快乐乐的。”
朝夕的眼眶早已经湿润,一个劲地去拉沈将军的手。然后她的手被另一个人握住,这个温度是她所熟悉的,一如既往的温暖。被他握在手里,她突然就安心下来了。
她透着大红的盖头看不清他脸上什么神色,她想,应该是和自己一样的开心吧。嗯,这种叫做心有灵犀。
萧阙礼貌地向众人行了个礼,然后微微转身,牵着朝夕一步步往花轿处走。
朝夕可以看到他如玉修长的手指,握着她的手很紧,她相信他会牵着她走到地老天荒去,就和她做的那个梦一样甜。
……
【四十七】一场骗局
来了不少朝堂里的大臣,侯府上下一片喜气。大堂里人很多,朝夕被两个丫鬟扶着慢慢走进去,她盖着红盖头,看不清楚里面的情况,只觉得紧张的手心里快冒出汗来,四周不断有喧闹声传进她的耳朵里,她深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点。
因为萧阙爹娘早逝,高堂上坐着的是他的奶娘,她头发已经花白,脸上挂着慈祥的笑容。她有些干枯的手紧紧拽着一方帕子,目光一直落在缓缓走进来的朝夕和萧阙身上。她的少爷长大了,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他成家立业的这一天了,若是老爷夫人泉下有知,应该欣慰了吧。
大将军也带着夫人急匆匆赶了过来,正装坐在正堂之上。待朝夕和萧阙二人缓缓走近了,旁边的喊礼的司仪高声喊道:“一拜天地。”
两人皆是一身红装,缓缓下跪,惹得周围一阵欢呼声,鼓声阵阵。
“二拜高堂”
沈将军坐在那里,第一次不知道要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他没有嫁过女儿,不知道嫁女儿原来是这样的心情。如果可以,他想一辈子把朝夕关在将军府里,这样她就不会受到任何伤害。只是,一切总要有个因果的。他微微起身,去扶了扶他二人,眼眶有点湿润。他拍了拍朝夕的手,轻声说了句:“乖女儿”。
“送入洞房,礼成。”
朝夕拽着袖子紧张的心都快跳出来了,整个过程她能感觉到自己整个人都是在发抖的。她在丫鬟的搀扶下缓缓站了起来,她知道旁边站的就是萧阙,是她要将要白首一生的人。她觉得此时应该有很多话想说,却不知从何处开口。
婚礼进行的很顺利,拜完堂后朝夕就被扶着去了后面的新房。她在屋里呆得有些无聊,再加上头上的凤冠实在有些沉重,她靠在床沿,脑子有些昏昏沉沉,最后迷迷糊糊地竟然睡了过去。大概实在是饿的发紧,她醒了过来,顾自掀了盖头,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填饱肚子的。
一掀开盖头才发现天色已经快黑了,也不知她这是等了多久。按理说这个时候宴席也差不多该散了,萧阙也应该过来了吧。她握着盖头嘴角不自觉地勾丝了一丝弧度,目光在屋内扫了一圈,发现除了一个点心外好像没有其他吃的了。她提起裙子往门口移了移,发现门口有人守着,大概是防着她跑出去吧。这院内实在是太过于寂静了,朝夕觉得似乎有点不对劲,打算叫那守门的丫鬟进来问个清楚,就隐隐听见有声音传来。
“突然发生这么大的事,也不知这位小姐知道了该是如何呢?”
“可不是吗,这才刚拜堂,说来侯爷莫非是想瞒着我们新夫人?”
“你小声点,当心被人听见。”
“哦哦,我差点忘了,我们快走吧,前面还等着我们去收拾呢。”
……
朝夕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她茫然地回想起听来的只言片语,她们说发生这么大的事是什么事?萧阙想瞒着她什么?越是这么想,她觉得越心慌,她不是拖拉的性格,当即决定要出去问个清楚。
她一推门,这才发现根本打不开,被人锁着。她使劲拍了拍门,喊道:“你们想干什么,开门?”
门外传来丫鬟为难的声音:“夫人,没有侯爷的吩咐,奴婢不敢。”
朝夕听得更是火大,“他什么意思,你去把他喊来。”
她不明白萧阙到底想干什么,把她关在这里又是要做什么,她爹到底怎么了?怎么突然之间就变成这样了。
外面的人仍然没有开门的意思,朝夕怒道:“我警告你们最好把门开了,你以为这样就能关得住我?”说着大步走到窗边,然而窗也并打不开。
“夫人,没有用的,您先好好休息吧。”
……
朝夕有些颓然地滑到凳子上坐下,只觉得浑身很冷,她缓缓伸手抱住自己。她不知道为什么眨眼就变成了这样,明明几个时辰前还是好好的,她还和萧阙在拜堂,所有人都在祝福她,她爹还叫她乖女儿,让她一定要快快乐乐的生活,怎么只是这么一小会的功夫就什么都变了变了。她爹肯定是出事了,这个时候萧阙为什么要关着她。她明明就在这个地方,为什么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还来不及明白。
一低头,有温热的水滴落在手背上,眼泪好像怎么都收不住了呢。她有些胡乱地擦了擦,无意却触碰到袖里的匕首,师兄送她这个,是不是早就猜到了?不管怎么样,她都要去找萧阙问清楚。
她用袖子使劲地揩干眼泪,告诉自己现在绝对不准哭。她把匕首拿了出来,偷偷靠近门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些,缓缓开口道:“阿月呢,你们去叫她来。”
外面的人回道:“阿月姐姐不在。”
阿月作为自己的陪嫁丫鬟,这个时候竟然不在侯府,肯定是不可能回将军府了,她想了想只想到一个理由,肯定是萧阙将她关起来了。
这个念头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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