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的房客》第22章

凑夷昵嵋缴退⑸瞬嗉ち业陌橄贰?br /> 谢天谢地，没我什么事。郁子城听说要加这么一段戏，气的不行，带着助理和经纪人找到导演一顿乱吵。我猜也是，郁子城本来就嫌弃宋欣，而他又是一个小鲜肉偶像，怎么会愿意拍激情戏。但是导演特别坚持，哪怕用裸替也要加这么一段戏。
郁子城气炸了。但是这片现在受到的关注很大，电影要是能火，还是导演最牛啊，谁拗得过导演去。郁子城最后皮笑肉不笑的答应了。拍摄那天，在郁子城的强烈要求下做了清场，这次清的可干脆多了，像我和林清扬这种都不能旁观，拍摄团队更是留了很少几个人在现场。我本来是没兴趣看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林清扬非拖着我在外面守着，还买了一包瓜子叫我一起嗑，说有好戏看。
这种感觉可猥琐啦，就像别人家洞房，一群小流氓守在墙外偷听新婚夫妻俩说悄悄话似的。我脸皮薄待不住，但是林清扬就是不让我走。
过了没多久，只听影棚里啊的一声惨叫，宋欣裹着浴袍逃了出来，大叫里面有鬼，有鬼手在摸她的身体。
我愣住了，这鬼手不就是郁子城养的小鬼嘛。我看了一眼林清扬，林清扬朝我挑眉毛，我恍然大悟，林清扬说的好戏就是郁子城会让自己养的小鬼对付宋欣。这就是我当时尝过的滋味，但也更加验证了林清扬的说法，当时害我的不是宋欣，而是阴险的郁子城。
导演等人都跑出来安慰宋欣，说是她的错觉，劝了好一阵，希望她回去完成拍摄。
这时候林清扬凑到我耳边轻轻说道：“我来让他没法害人。”
说完他跑去剧组休息室，说是休息室其实就是大影棚里辟出来的小角落，放着几张桌椅，有冰箱和咖啡机。林清扬一早在冰箱里存了东西，现在悄悄拿过来了。这时导演他们已经回到棚里去继续拍摄。林清扬走到没人的角落里把他备下的东西掏了出来，竟然是一盆日式生牛肉料理，也不知道他从哪里买来的，他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只生鸡蛋，啪哒一下把生鸡蛋敲开盖在牛肉上，然后又摸出一把一次性筷子搅拌起来。
他这样子，就算其他人远远看着，也只当他是肚子饿了在搞东西吃，没人关心他在做什么。但是他根本不吃这牛肉，而是对这盆牛肉念念有词，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他一早写好的符往盆底一粘，再把盆往地上一搁，整套动作一气呵成。我是完全弄不懂他在做什么，但是忽然，我看见那盆牛肉似乎自己动了一动。
咦？是我眼花了？
林清扬凑到我耳边说道：“郁子城养的小鬼被我骗出来吃饭了。现在郁子城没人保护，就等着为艺术献身吧。”
咦……我看不到那个小鬼……我觉得这种事很神奇，但是更神奇的事情是……我回想起了林清扬家冰箱里那整整一冷藏柜的生肉！！
难道……
他也在养鬼？！
我看看林清扬，他也看看我。我不敢告诉他我偷看过他冰箱的事情，只能装傻，继续嗑瓜子。
这次过了挺长一段时间，郁子城先出来了，紧紧裹着浴袍，双手紧握着浴袍领口在颤抖，脸色很不好看，而且一副马上要哭出来的样子。他的助理扶着他离开。
我之前说过，郁子城不喜欢女人，还特别恶心宋欣，现在和她演完亲热戏，反而会觉得自己是被她非礼了，非常委屈。
看来这次小鬼真的没有帮到他。我回头再看那盆牛肉，牛肉颜色完全变了，像是放了好多天的样子，从鲜红变成粉红，干巴巴的，一点血色和新鲜感都没有。
林清扬说，这是因为小鬼把肉的精华全吸走了。说完，他把盆子端起来走出去，到没人的地方将盆底的符拿出来点火烧成灰。我跟在他身边，问他这是在做什么。
林清扬说，他这么一弄，那个小鬼就吃下了他的咒语，法力全消，以后都不会再害人了。
林清扬问：“现在你解恨了吧？”
我点点头。
他白了我一眼说道：“我看你早把仇给忘了，你这脾气，记吃不记打。”
我笑着说：“又不是什么生死之仇，女人记仇会老的。反正不让它再害人就好，否则真的很恐怖。”
“你这个小迷糊。”他无奈地说道。
可他不知道现在我心里其实更好奇的是他冰箱里的秘密啊！
☆、自找麻烦
密室的视频我一点也没敢看，林清扬倒是仔仔细细全部看完了。他说这些畸型的尸体至少可以证明当年在那幢建筑里确实有人做过一些恐怖血腥的实验，地下室的耶稣圣像是一个封印的作用，但是就像他所说的，因为剧组里的气场太邪，所以把那里的磁场也弄乱了。正好让我遇上了鬼打墙的情况，不过鬼打墙的事情只有我和林清扬知道，我谁也没告诉，也不想用这事来为电影或自己炒作。
导演恰恰相反，他就希望灵异的情况再多一些，可是自从导演拍了密室的视频，气色就一直不太好，但他并不觉得自己有问题，而且反而还显得更精神更狂热。连我这种普通人都觉得他面色发黑，一团病气，但是他自己不当一回事，我们外人也不好乱说什么。
这天拍一场重要的戏，就是洋教士的恐怖实验团队把女主抓到地下室去，准备杀人灭口，这时候女二号变成厉鬼出现，带着许多死于洋教士手术刀下的冤魂一起杀了凶手们，烧了地下室。戏是在影棚里拍的，几个主角都要出场，加上演洋教士和医生们的主演，还要安排不少群演演冤魂。
演冤魂没任何难度，打扮的破破烂烂血肉模糊，然后面目狰狞加张牙舞爪，导演说往哪跑就往哪跑，乖乖听安排就行了。为了凑群演，影棚里负责清洁的阿姨，倒水的小弟啊，乱七八糟的人都找来当群演，反正有钱挣嘛。
林清扬竟然报名演冤魂，打扮的特别丑陋，撒了一脸一身的道具血混在人堆里，他说等我逃跑的时候就来抓我。我说不是抓我，是抓害他们的洋教士，他不听，非说要抓我，我俩吵闹了半天。后来正式开演。
这时我的镜头是从我已经被绑在手术床上开始，洋人医生们正在做手术前的准备，这时候女二号出现，这时候只有我看得见她，她会对我说几句台词，听起来像是在威胁我，但其实她已经放下了心中的芥蒂，愿意救我，然后剧情一转就成了她带着众冤魂们找洋教士索命。
我和宋欣都特别入戏，因为她说的话里有姐妹之间的过节与感情，所以她一边说台词时，我们俩都要感情投入，热泪盈眶，所以我俩演的都挺认真的，就在万籁俱静地关头，突然听导演喊卡。
奇怪，我和宋欣都没有出错啊。
但是只见导演指着一个角落喊：“喂！你什么群演啊，我说过群演这时候可以出来了吗？刚才走戏时你有没有认真听啊！”
我们往那个角落里看去，确实有几个群演是躲在那儿准备等会儿出来的。也不知道是谁动了，惹导演不高兴。
导演骂了一阵，刚才那条只能重来。
我和宋欣保持状态又非常投入地在演，突然之间，导演直接把手里的剧本狠狠砸在地上，冲到那个角落里吼，叫你们不要动了怎么不听啊！
我被绑在手术床上，视线看不到那里，但是听宋欣在一边不耐烦地嘟嚷了一句，她说，根本就没有人动啊，哪有人动。
大家都很奇怪，但是看导演的模样特别愤怒，没人敢惹他，就随便他吼。然后几个群演也换了位置，干脆让那个角落空出来，谁也不让站在那里。
戏继续往下拍，一切都很顺利。
女二号说完台词后，表示出无论有多少恩怨，依然愿意救妹妹，让妹妹获得自由和幸福的人生，然后拿着手术刀来到洋教士身后，割开他的咽喉，洋教士的血喷的到处都是，这时候其他医生开始反抗，冤魂们一批一批出现，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影棚里群魔乱舞，照理说特别顺，应该是一条过的。可是导演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越来越恐惧，也不知道他在害怕些什么，脸惨白得像一张纸，满头大汗，一直硬憋到最后喊了一声：就这样吧，就这样……
然后发疯一样逃出去了。
没有人知道他在怕些什么，但是既然他说行了，那大家就收工。这时候林清扬钻出人群跑到手术床边来吓我，我还被绑着呢，突然看有个血淋淋的人冒出来吓了一跳，然后发现是他故意吓我，气死了。他还故意在我面前张牙舞爪的胡闹，好半天才把我从手术床上解开。
我悄悄问他是不是他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