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光而来的你》第2章


,否则她一定又要大肆渲染一通,然后噼里啪啦地放炮仗说她没出息。
对于言子墨,她似乎比自己还恨呢。
安岑赶到的时候,叶湑已经躺在主驾驶位上睡着了,安静妩媚的一张睡颜,却皱着纤细的眉,仿佛睡得很不安稳。安岑有点心疼。
妈的言子墨,当初既然将叶湑伤得这么深,你还好意思回来?你回来干什么,你怎么不死在国外呢?
三年了,连个电话都不打,这样的男人,真他妈人渣!
叶湑睡醒的时候,是第二天早上九点,她现在和安岑合租的一套房子,s市的新园区是个寸土寸金的地段,两个人合伙租房子都感到有些吃力。屋子里的陈设当然就更简单,两个人上班的时间不大对得上,所以吃饭也都是各吃各的。
这个点儿,估计安岑也已经上班去了。
叶湑此刻纵然换了睡衣也还是一身酒味儿,她皱着眉头去浴室里洗了个澡,然后穿着睡衣就出来了,冰箱里的食物不多,一袋方便面,再加一颗鸡蛋,这就是她一贯吃的早餐。
没有食欲,只是随便吃了几口,雪白餐桌上的手机就摇摇晃晃地响起来了,她眯着惺忪的眼,顶着一头蓬松湿漉漉的长发,意兴阑珊地接起了电话。
“喂,叶湑啊,起来了吗?”
叶湑登时一个激灵,睡意醒了大半,“嗯,小叔。”
电话里的声音有些悲苦颓丧:“小湑,后天就是你爸的忌日,你看看……”
“我知道了!”叶湑真是被言子墨气晕头了,居然会连这么重要的日子都需要小叔来提醒,她惭愧懊恼地放下手里倒腾不休的筷子,“好的小叔,我一定回去,明天就到。”
“嘟——”手机挂断,叶湑一个人寂寞地踩着双人字拖,侧过眼眸,高大的落地窗,纱帘半拢,窗外流云浅淡,这带红色的建筑物连绵起伏,园内油绿的法国梧桐斑驳了绚烂的阳光,而叶梢间漏进来的,正一缕一缕地辉映在光滑如腻的瓷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 开新坑啦~~
这篇文是甜文,是甜文,绝对是甜文~
开篇可能有点玛丽苏,但是后边绝对会好起来的啦,我保证男主只是性格有问题,人品木有问题,咱虐虐就好啦,不过也不会虐太凶是不是,毕竟是甜文~
欢迎小天使入坑,先给么么,再码字。
☆、弩张
苏洛白利落地将一叠文件扔在言子墨的茶几上,翻了个白眼:“来兄弟,你要的资料。”
他这口气听着像是不大情愿,但言子墨也丝毫不恼,修长的双腿交缠半倚在紧软的真皮沙发上,将文件夹翻阅起来。本来苏洛白任务完成可以走了,但他料到言子墨一定有问题会问他,索性抱着双手等待起来。
果然,言子墨越看眉头皱得越紧,他将文件又扔回茶几,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说:“她,是烟火世纪的调酒师,还有三年工作经验。不过,”顿了下,微扬起英俊的侧脸,眼角泛起淡淡的不悦,“资料怎么会这么少?”
“兄弟。”苏洛白有点无语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有人在故意替她打掩护啊,要不你找了她大半年了怎么会一无所获?”
见言子墨垂着眼不答话,苏洛白长腿越过茶几坐到他身边,一只手臂勾住言子墨的肩膀,“嘿,那个李总不是s市模范好丈夫吗,怎么样?你们昨天见面,他有没有教你几招?”
不说还好,一说言子墨登时耳根大红,他恼恨地一巴掌盖在苏洛白的脑门儿上,“你找的什么玩意儿,喝了酒直接和一群没格调的女人大跳脱衣舞,还要死乞白赖地非要拉着我!苏洛白,下次你还可以再不靠谱一点,咱们的兄弟也不要做了!”
“嘿你这也不能怪我啊。”苏洛白耸肩,将勾住言子墨的手抽回来,“李总那爱妻如命的名头在业界叫得山响,那我哪知道他酒品这么差!不过嘛,子墨,我觉得你跳个脱衣舞也……”蛮销魂的。
那四个字委屈地被言子墨的眼刀封杀了。
言子墨凌厉的黑眸将苏洛白扫了眼,眸光渐渐下移,深蓝色的文件夹里寥寥几张A4纸,不过介绍了叶湑的工作现状而已,她的家庭,她的事历,他全然是一无所知。
习惯了掌控一切,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言少第一次竟觉得……恐慌。
因为这次他要征服的对手是曾让他一败涂地的她,所以恐慌吧。
她是他青春里的兵荒马乱,他早已丢盔弃甲俯首称臣,只是那时他们都不知道而已。
……
叶湑第一次将车开得这么快,走了高速直接将时速提到了临界值,敞篷车内灌入迅猛的流风,将茶墨色的发丝吹得纷乱如雪。她带着玫瑰色的太阳镜,两手操着方向盘,抿着的微粉的唇透着几许苍白。
叶飞侠的坟头立在老家的一坐小山头上,荒僻孤冷,芳草萋萋。
其实叶飞侠本来也不叫叶飞侠,她的爸爸年轻的时候也是个很热血很有想法的年轻人,因为爱上了武侠小说,渴望成为一个能飞檐走壁的大侠,所以自己在户口本上登记的时候就瞒着父母改了。
叶飞侠是叶湑二十四年的人生记忆里最美好的一个人。她很小的时候父母离异,母亲再嫁,是叶飞侠拉扯她长大的,那个总是纵容她、迁就她的男人,怀抱永远温暖宽厚,容得下关于她的一切冗杂繁琐,永远是她最宁静的港湾。
她一直记得小时候骑在叶飞侠脖子上驾马的事,他乐疯了一样带着她满院子跑,一大一小两个疯子的笑声清脆干净,洒满了整片旧日回忆。墙角的风筝破旧了再破旧,屋顶的瓦檐补了再补,一晃眼二十多年的时光都被偷走了。
叶湑烧了不知道多少黄纸,下山的时候眼睛有些红肿。
“爸爸,我……活得真的好累。”光怪陆离的世界,逃避不开的应酬,日复一日的醉生梦死,还有,她永远避不开的劫难……
叶远征不忍,语重心长地劝她:“小湑啊,你也不要总是这么放不开,你现在在城里过得不是挺好的吗,我看叶飞侠啊肯定也会开心的!”
过得好?她只是没有跟叶远征说过她的真实境况罢了。
每年这个日子她都会回来祭拜叶飞侠,每次都不舍得离去,然后下次又害怕再来。
回去的路上,安岑给她打了个电话。
“叶子啊,你还好吧?”
“嗯,我很好。”
“那我跟你说个事,你不要反应太大啊。”
“嗯,你说。”
叶湑决定收拾好自己慌乱的心,她专注地开着车,一面又等着安岑的回答。
安岑那边犹豫了很久,才终于逼出几个字来:“今天,言子墨找上门了。”
叶湑心里的那张天魔琴陡然被人拨了一下,她深呼吸了一口,长风呼啸不休,深刻了解队友的她最终咬牙问:“你跟他泄露了什么?”
“嘿,真不愧是姐儿们!”安岑心虚地笑,“就是啊,他一冲进家门就发现你不在了,然后就问我你在哪,我就……”
“你就说了?”此刻的叶湑真想戳着她的脑门儿狠狠骂她一顿,真他娘的猪队友!她不是一向最恨言子墨的吗,她不是一向最反对叶湑和言子墨的吗?
安岑心虚地吐吐舌头,“嘿嘿,嘿嘿,我也不是故意……言子墨不知道怎么了,三年没见好像更腹黑了,说话尽是在下套子,你也知道我有直肠癌,嘿嘿……”
安岑一如既往地打算用招牌“嘿嘿”就这么嘿过去,但这事不比寻常,她已经嘿不过去了!
“你是不是……”叶湑没好气地压低声音,“猪脑子啊。”
杀回家的第一件事,将安岑绑了,吊打!吊打!吊打!
但是叶湑回家干成的第一件事,就是第一眼看到了沙发上优雅地喝着咖啡的男子,举止言行无处不高贵疏离,唇角飞着三分笑意,在叶湑的钥匙刚插.进钥匙筒的时候便侧目悠悠往来,眼神戏谑,头皮发麻等死的安岑手足无措地杵着,一个字都憋不出来。
一推门看见这么一个人在你家里,大摇大摆地坐你的沙发,堂而皇之地喝你的咖啡,任谁心情都不会那么愉快,尤其那个人还是你已决意老死不相往来的前男友。
叶湑感觉自己的血压和肾上腺指数正在直线飙升。她往某男那张似笑非笑的俊脸瞅了眼,好似没看到一样,上前扯住安岑的手,将她拉到自己身边,没好气地一指:“你呀,你怎么什么人都往家里带,下次碰到个什么阿猫阿狗的,你也捡回来?”
一句话,果然言子墨已经变了脸色,阴郁笼沉而覆。
安岑往言子墨也往瞟了眼,诚然她是不怕言子墨的,但是这短短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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