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光而来的你》第4章


吃了大亏的苏洛白开始怀疑人生——言子墨不会是故意耍他的吧?
蹲马桶的美男子满脸怨念,掏出手机开始玩起单机游戏来,不一会儿言子墨的电话打过来了,他冷冷一哼,置之不理,不过一分钟,又打来,再打来……
连挂了十七个,最后言子墨给他发了一条qq消息:早上九点以前,圆润地赶过来。
他连连冷笑,不料手机显示又一条推送消息:过时不至,迟到一分钟扣月薪的百分之一。
雾草雾草雾草!没人性啊!
想了想,苏洛白万脸奸笑地回复了一句:叶湑昨天在酒吧里见了一个男人,长相英俊,温柔多金,成熟稳重……总而言之就是现在的女孩子都喜欢的类型。想知道他们聊了什么吗?那么现在老板你,请圆润地赶来我家。
消息发出去很久都没有收到回复。
最后,言子墨回道:等着!!!
苏洛白仿佛能看到某人咬牙切齿的嘴脸。
今天天气好晴朗,处处好风光好风光!惩治了老板大野狼啊大野狼,只要抓住小叶湑,我的人生就有曙光啊有曙光!
言子墨杀来苏洛白家的时候,某人已经拉得虚脱,却满脸春风笑意,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腿一下没一下地晃悠,听到言子墨按门铃的声音,苏洛白打了个响指,保姆上前恭敬地开了门,言子墨一脚迈进来,保姆点头哈腰问了好,然后又忙着烧早饭去了。
言子墨向苏洛白走过来,“姓苏的你什么意思,你发的什么鬼东西,你最好解释清楚!”
“哦。”苏洛白连忙恭敬地最好,摁闭了电视机,然后谄媚一笑,“老板请坐。”
他向来是直呼其名或者干脆地叫声“兄弟”的,现在约莫还在为工薪的问题生气,他软声答应了,遂长腿交叠半倚在沙发上,眼眸化开几缕锐利,“别这么叫我,我没牛阌谢翱焖担冶Vひ院蟛荒媚愎ぷ世此凳铝恕!?br /> 说罢,不待苏洛白回话,他又嘀咕了一句:“吝啬成这样,难怪二十七了也没老婆。”
苏洛白默默中了一刀……
“喂兄弟,再过两年你也二十七了好吧?”
“我保证再过两年我的儿子可以骑在你脑袋上撒尿了。”
“……”
忍无可忍地苏洛白决意暂时拔出两肋的刀回插到言子墨身上:“我看不一定,你知道昨天和叶湑说话的男人是谁吗?你知道你的女人现在油盐不进,哪个男人都不给好脸色,却唯独对那一个事业有成的绅士大加青睐,难道你就不觉得奇怪?”
言子墨眼中携风带雨,一派隐隐欲滴的墨色,他在心里画了一个大圈圈诅咒了一下那个该死的男人,最后咕咕了喝了口桌上的可乐,方脸色稍霁,慢条斯理地问了句:“是谁?”
“就是那个……”苏洛白故意将声调提了一个八度,引得言子墨修眉凝蹙不耐其烦之时,他方才吐出一行字——
“那个和你在T大合称‘双璧’的帝国校草,尹焕轩。”
“帝国双璧”是言子墨在T大搅弄风云时留下的传说。
当年的尹焕轩高他两届,不过年龄和他一般大,应该脑子好使小时候跳级上来的,因为功课好,带头参加校内外各种活动均表现出色,再加上得天独厚的温隽外形和家世条件,一度被奉为T大名副其实的白马王子。
至于言子墨,他的确是个富二代,不过和家里闹了不愉快,他独自闯荡江湖,隐瞒了身家背景,赤着膀子,一个猛子扎入了下层劳动人民群体之中,且打得一片火热。入选“双璧”?噢,好逸恶劳一事无成的言子墨,凭借的只是那一张可以当饭吃的脸而已。没别的。
男人对于自己求偶的对象的追求者,一向有着敏锐的嗅觉,譬如言子墨深以为,尹焕轩当年就对叶湑有好感了。
他们本来学的一个专业,都是金融管理,尹焕轩打着辅导的名义每天约她到自习室自习,这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有猫腻!
所以当从苏洛白的嘴巴里听到这个人的名字的时候,言先生已经怒发冲冠,正濒临暴走的边缘!
作者有话要说: 宠文,结婚以后就会宠的啊。
至于是男宠女,还是女宠男……呃,这个大家不妨猜猜?
☆、醉酒
和苏洛白聊完以后,当天言子墨的床头柜上就多了一本粉红封皮的书——《恋爱大全》。
苏洛白听说了这件事,跑到言子墨家里敲门,一见大老板正趴在床上无聊地翻阅着那本书,登时脸一黑,继而对言子墨比了个拇指:“你狠。”
转眼又到了周末,难得今日安岑也放假,叶湑仔细想了想,还是决定带着闺蜜出去胡吃海喝一通,正巧这些日子她每天活在烟火世纪的低气压下,整个人都快要疯了。
同事尹佳经常勾搭三五同伴,私底下已经传开了。
“听说即将接手烟火世纪的老板是个大帅哥呢。”
“对啊对啊,言氏啊,s市龙头企业呢,他们的少爷据说是刚登上帝位就将年收翻了一番呢。”
“我听言氏内部的小道消息说,言少那盛世颜值……逆天了都。”
这么一条黄金单身狗,的确会引得众人频频瞩目,尤其,对方还是一只血统纯正的萨摩耶的话。她虽然无意于关于言子墨的一切,但偶尔走过她们身边,那些嘈嘈切切的私语真是不绝于耳,她心烦意乱。
吃的话,s市最好的饭店是沅芷香榭,不过叶湑的那点微薄工资还是不够看的,她将安岑拉到一家外表普通、装饰普通但味道一点都不普通的火锅店,叫了两个大锅,上了一瓶白酒,在邻桌男人吵嚷声里,她们还吃得挺开心的。
安岑本来就放得开,当即干了大半杯白酒,看得一旁的几个大男人齐刷刷地傻了眼,叶湑浅呷了一口,微笑着说:“安安,你喝慢点啊。”
安岑拍桌而起,拍拍胸脯,又是豪情万丈一挥手:“没事,来来来,干!”
原本只是想吃顿火锅冷静一下的……
叶湑哭笑不得。
最后,姐妹俩都喝得有点高,叶湑尚且还有点意识,走得动路,安岑已经喝得开始说醉话了。
白皙如脂的脸蛋红扑扑的,安岑打着酒嗝,半伏在叶湑的肩膀上,两个人借着昏暗的十步一盏的路灯,慢悠悠地走在回家的路上。从火锅店回家只有大约五百米,然而却走得有点艰难。
这片小区安谧得如月光下凝矗的一道影子,叶湑吐出几口浊气,眯着眼边托着安岑走边眺望起那轮皎洁无暇的圆月来,同样的,她喝着也有点多,酒意正浓,两手托着安岑有点吃力,但一瞥之下,安岑正闭着眼睛,幸甚至哉地嘟囔着什么,她还是觉得自己是幸运的。
在最失意的低谷里,终究不是她一个人。
酒意醺然的叶湑被夏夜树间的微风一吹,也打了个嗝,两旁墨绿的行道树掩映着昏黄路灯,明暖的颜色,两道身影孤寂地、徐徐移动。
现在路上的人都没多少了,叶湑又走了几步,直到淡紫色木槿花怒放的路尽头,陡然窜出两道颀长的影子!
叶湑当即警惕起来,但原本惬意舒适的醉酒状况下,这么一警惕,脑袋血气上涌,仰头便要栽倒!
言子墨和苏洛白两人冲出来,一个拉着一个,看着叶湑那张红晕弥漫的不施粉黛的脸,他心头百般况味,最终还是心疼地低语了一声:“怎么喝了这么多?”
苏洛白两只手托着成下降趋势的安岑,没忍住给了言子墨一个白眼:“兄弟啊,你敢说这不是你逼得太紧的缘故?想叫你家小孩两年后在我脖子上撒尿也不是这种玩法。”
言子墨眉心一凝,“把她们送回去。”
“雾草,言大少什么时候玩起守护这种不入流的把妹术了?你这是……让我想想啊,以退为进,以守为攻?”苏洛白啧啧两声,“果然高明,小的受教了。”
言子墨的脸色当即黑了黑,最后咬牙切齿地踹了他了一脚,打横抱着叶湑便要往回走。
苏洛白无奈,托着安岑跟了上去。
岂料,一身酒味的碎碎念的安岑陡然闭着眼大叫起来:“言子墨你这个负心汉,王八蛋!你不是人!你他妈为什么要回来!滚蛋!”
苏洛白起先便是大惊失色,然而看到十米开外言子墨那卡住的动作,他偷笑两声,在安岑圆润可爱的脸仔细瞄了几眼,低声说:“够胆!敢骂子墨啊,我喜欢!”
一直被奴役被压迫的苏洛白,今日借着安岑之口扬眉吐气了一把,登时眉开眼笑,连带着伺候安岑回家的举动也愈发轻柔温和了起来。
翌日,叶湑醒来的时候,先习惯性地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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