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情人童话》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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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席间,易永介替两边各自介绍了一遍,原来和他一同前来的男生,包括室友郑骐,都是平时和他关系最铁的几个朋友。
易永介捞了一勺子羊肉和黄喉,无视对面羊肉死忠粉郑骐期渴的眼神,盛进了凉衫的碗里,说:“多吃点。”
柳凉衫朝他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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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哭不哭,羊肉姐姐给你捞!”实在看不下去郑骐那张被抛弃的小媳妇嘴脸,老大豪气地夹了一筷子羊肉丢尽了他碗里。
郑骐:“……”
其他人见状都乐了,嘻嘻哈哈地凑上来打趣。
“姐姐我也要吃羊肉!”
“别只看着郑骐啊,我也喜欢羊肉,再来点猪脑当然更好!”
“对对对,你多吃点猪脑,缺啥补啥!”
“这位姐姐你单身吗?”
“话都说到这儿了,陈妹妹,漠漠妹妹,你们单身吗?”
“你们系还有单身的妹子吗?”
……
……怎么说呢,看来电院几乎没女生的消息不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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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几个都矜持点啊,第一次男女双方家属会晤,别把人给吓跑了。”郑骐实在看不下去了,出声制止。
“我懂我懂,易哥单身二十多年,终于有了个媳妇,真要被我们几个吓跑了,那就罪孽了。”
见此次饭局的主角之一,易永介正不紧不慢地给女友倒水捞肉,外事皆不问,一副岁月静好的样子,其中一个娃娃脸男生使着坏儿,故意把话题往易永介身上引。
“你懂个屁,咱易哥缺媳妇儿么!倒贴的一大把易哥正眼看过谁?这叫弱水三千只取嫂子这一瓢饮,懂不!”
“嫂子你多担待点易哥啊,来,这杯我替易哥敬你!”
“嫂子我也敬你!盼了这么多年,终于出现个女生搞定易哥了,我校广大女青年也能死心了,在下脱单有望啊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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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起了头,剩下的都不甘落后地冒头说一嗓子,换着由头的向柳凉衫敬酒。
见凉衫不推辞,头两杯也就由着她喝了,第三杯后的酒易永介都替女友挡了。
要知道从前聚会易永介几乎滴酒不沾,再大的人情压他,也只是小抿两口,从不见醉,酒气都很少上身,今天替凉衫挡起酒来倒是难得爽快。几个熊孩子前赴后继地挂着敬嫂子的羊头,卖起了灌倒易哥的狗肉,连老大她们都临场倒戈地凑起了热闹。
当然,老大和漠漠的倒戈存了私心,她们没忘此番前来任务在身,趁乱逮着机会就陈安颖递酒,巴巴等着陈同学倒下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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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局面是,好不容易放倒了易永介,剩下的人也都喝得七七八八,酒品不好的已经开始唱起了套马杆的汉子你威武雄壮。
在场还算清醒的,也就柳凉衫和陈安颖。
凉衫的酒都被易永介挡了自不用说,没想到号称东北酒坛子的老大都扑街了,南方小娇花陈安颖还坚/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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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海量。”
“承让承让。”陈安颖红润这一张脸,骄傲地一甩头。
凉衫看了眼满包厢的尸体:“接下来该怎么办?”
“我带老大和漠漠回去,郑骐他们直接塞出租车,易永介……你自行带走,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嘿嘿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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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陈安颖把所有人都弄上了出租车后,柳凉衫看了眼倚在她身上、垂着眼睑一身酒气的男生,一时有些犯难。
好像醉得不轻啊……
☆、爱有灵犀(3)
思索再三,柳凉衫决定送易永介回他的公寓,那儿设备食物俱全,方便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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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易永介都很安静,靠在的士的椅背上默不作声,闭着眼,好似睡着了。但到了公寓楼下后就自觉睁开了眼,揉了揉昏沉的太阳穴,很配合地在女生的搀扶下下了车。
担心走不稳摔了,柳凉衫想扶住他的胳膊。
对方却意义不明地瞄了她一眼,抽出了胳膊,直接一手揽过女生的肩头,另一手牵过她的手腕,环在了自己腰后。女生立刻被圈养在他怀里,以相互依赖的亲密姿态。
然后易永介低过头,把脸凑近凉衫耳边,一字一句地说:“喝醉的男朋友要这么扶,记住了么。”
音色低哑,他温热的气息就在近在咫尺的地方,混着淡淡的酒气,诱人一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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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就保持着这个姿势,坐电梯上了楼。
到了楼层后,柳凉衫捏了捏身边人的手,让他拿钥匙。
易永介迷迷糊糊睁开了眼。酒劲儿上头,脑袋像堵着棉花,拎不出清晰的思维。
他反应了好一会儿女生的话,才慢吞吞地说:“衬衫右边口袋,自己掏。”
自己……掏……?
柳凉衫瞟了瞟他灰色外套下的衬衫……
呃,那您老好歹自己拉一下拉链啊……
可身边的男生说完话就闭目养起神来,完全没有自己动作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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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衫看着他被酒气熏得微红的脸,清俊的眉微蹙,不太舒服的样子。到底心疼占了上风,自己兀自挣扎了两下,心一横,伸手握住了他外套的拉链,一点一点向下拉开,链齿间磨动的声音格外清晰。
冬末春初的天气,易永介本就不是畏寒的体质,毛呢外套下只穿着一件薄薄的深色衬衫。
女生再注意,掏钥匙的时候还是不小心碰到了男生的腰线。
隐秘却通透的温软,是来自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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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了钥匙,迅速缩回手。
一抬头,偏巧对上他的眼。
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的,看不出清明或迷离的一双眼,就这样寂寂无声地盯着她,潭水深千尺,尽头有暗波诡谲涌动。
“痒。”
他喉头动了动,目光仍是没离开女生,轻声说了句:“开门。”
莫名的,柳凉衫开始紧张起来。他大半的身体还倚靠在她身上,他的胳膊还搭在她肩颈,他鼻息间的酒味还缭着她,熏神染骨,撩心撩魂。
何至于被影响至此?
连开门的手都微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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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第一次来,柳凉衫对屋内的格局并不陌生,径直架着男生进了卧室,将他妥帖安置在床上,调整成躺起来舒服的姿势,脱去鞋袜,盖好被子。
易永介全程还算配合,思维在清醒和混沌间徘徊,稍稍挣扎出一丝清明时,最先犯的却是洁癖,受不了浑身酒味,嘀咕着要去洗澡。
“你先睡一觉,酒劲儿过去再说,我给你拿热毛巾擦擦脸。”
柳凉衫摇摇头,将欲起身的人按回了床上,然后转身去洗手间拿了毛巾,浸透了热水后绞干,回来敷在了男生脸上,轻轻擦着。
擦着擦着就笑了起来:“总共就来过你家两次,两次都是在照顾身体欠奉的你。”
“今天这次该怪谁,还不是替你挡酒。”易永介闭着眼,懒懒地说。
“怪我,怪我,但你何必喝得那么豪爽,我不信你没有推脱的办法。”
易永介慢慢道:“高兴……”
“高兴什么呀?”
等了一会儿,男生也没回答,柳凉衫疑心他睡着了,刚欲起身,却被捉住了手腕。
“就这么走了?”
“不走,给你煮点热水去。”凉衫拍了拍他的手,示意放开:“你家有蜂蜜么,牛奶也行,醒了喝一杯,解酒。”
易永介说了句不用。非但不放,更用了些力,生怕她跑了似的。
女生觉得有点好笑,问道:“你是不是病了或醉了之后,会特别黏人。”
“只黏你。”他说:“黏不够。”
低哑的性感的声音,顺着呼吸轻轻吐出。他牵过她的手,摊开掌心,在正中烙了个不轻不重的吻。
那吻就在手心生出一簇星火,顺着掌间纹路烧上来,一路灰烬,一路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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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凉衫有些受不住这般隐忍的亲昵,脸上温度升了几度,热热的:“喝了那么多,快睡吧,小心一会头疼。”
“那你不许走。”他仍是攥着她的手。
“不走,我去书房看会儿书。”
见女生应了他,自己也实在是昏意上头,只在陷入沉眠前,撒娇似的向她讨了一个无理要求。
“亲我一下,我就睡。”
柳凉衫没想到酒醉后的男生这么磨人,但倒也磨人得可爱。她俯下身去寻他的额头,亲了亲,刚想抽离,却被一股力揽住脖颈。
然后温软的吻缠上来。
暧昧酒气从鼻息和唇舌间传递,是场温柔的杀伐。号角硝烟全无,刀光血影不见,两方皆愿称臣。
他心有蠢蠢,难耐欲动。掠夺的姿态从隐忍克制,到渐渐放肆,胸腔中的激越被酒色蒸腾得漫天。他揉着她脑后的发,五指探入其中,抚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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