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情人童话》第50章


婆‘偶遇’,遇来遇去就算认识了。阿爹就开始今天塞大米明天塞毛线,后天塞一截时兴的花布,情书也没少写,还跑到阿婆家的窗台下念。就这样追了半年,阿婆才松了口答应阿爹。”柳凉衫俏皮地眨眨眼,老实交代:“我妈以前偷偷跟我说的。她还说阿婆年轻时候也是镇上有名的美人,有粮有地的财主喜欢她的也不少,愿意出大批的聘礼,但最后阿婆还是选了阿爹。”
“倒是个挺浪漫的故事。”易永介思索了会儿,叹道:“我深深地理解外公的感受。”
“嗯?”
“我也是对你一见钟情,不敢搭话,朝思暮想,相思成疾。这种感觉,苦得很。”
易永介用手轻轻摩擦着女生的耳朵,小巧精致的轮廓,白皙的肤色很快在男生的动作下染上绯色。他仍是不满足,把脸也凑了过去,先用鼻尖亲昵地蹭了蹭,尔后牙齿轻轻咬住耳朵,甚至伸出舌去描摹耳间的纹路。怀里的女生轻微地颤了颤,一张脸红得和院子里的山茶花似的。
柳凉衫正想推开他,却听见男生近在咫尺的声音,紧贴耳旁,暧昧地,勾人地,直直穿进身体里——
“外婆用托付一生回赠外公的钟情。那我的钟情,你准备拿什么来相赠呢?”
本是一句调笑之语,易永介也不指望柳凉衫会如何回应,毕竟她的情话技能值一向徘徊在及格线以下。
但这次女生没有岔开话题,而是认认真真地思索了片刻,眼睛里有微燃的星火在闪烁。
她一字一句地说:“小时候听阿婆念《离魂记》,倩娘离魂赤脚去追情郎,说道,‘君厚意如此,寝食相感。今将夺我此志,又知君深情不易,思投身奉报,是以亡命来奔。’,这一句我记的最清楚,也最感慨。知君深情不易,是以亡命来奔。你情深,我便报以意重,你钟情,我便赠以长情,两不相负。”
你情深,我便报以意重,你钟情,我便赠以长情,两不相负。
易永介深深地看着她,正了正神色,语气郑重地承诺道:“两不相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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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院一个星期后,阿爹的术后治疗进入尾声,各项指标也正常。正逢新型流感蔓延,小城也出现了几个病例,就被隔离在住院部。
虽说现在流感还没出现死亡病例,但感染者头疼脑热甚至昏厥,至今也没能研制出药方和疫苗,谁也不知道会不会是第二个非典。于是保险起见,柳凉衫给阿爹办了提前出院,只在复查的日子来医院接受检查。
“全市就这么一个大医院,医生人手向来紧缺,医疗设备又落后,万一又是个非典禽流感的可怎么办哟……”从医院回来后,阿婆一直在念叨这事,她皱着眉往锅里撒下一把葱花,忧心忡忡,“这种流感最容易传播了,也不知道那些病员是怎么隔离的,医生们和护士们有没有做好防护措施啊?非典已经吃了那么大的亏了,不好再栽一样的跟头哟……”
易永介也在厨房里打下手,他不知旧事,只当是老人家心善慈悲,关心医护人员的安全,于是安慰道:“您不用太担心,患者已经被隔离了,既然已经知道是传染病,医护人员肯定会有防护和消毒的。”
“佛祖保佑不是大病灾,平平安安的,都平平安安的……”
阿婆喃喃自语着,思绪像是飘去了很远,连手里的菜勺都停了,任凭沸火煎熬着晚餐。最后还是男生试探的叫喊让她回了神,兀自叹了口气,继续着手里的动作。
☆、平凡英雄(1)
晚饭后,两位老人家相携着出去遛弯,柳凉衫就在小院子里给花花草草浇水。易永介对植物养殖一窍不通,仙人掌都能给养死的那种,这会儿也不添乱,乖乖地坐在藤条躺椅上看女生动作。
这几日两地奔波,为老人的病情劳心劳力,但却丝毫不觉得疲倦。不知是不是错觉,和柳凉衫回到这座小城,便觉得时间都慢了下来,像慢镜头回放的电影。暮色慢慢地四合,星星慢慢地闪烁,行人慢慢地往来,树叶慢慢地晃动,在女生娇柔的侧脸投下斑驳的影。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他终于明白柳凉衫身上那股时间停滞般的安静气质,根源于何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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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凉衫满院子花草一株一株的侍弄过去,耐心得很,倒是一边撒手旁观的人不安分起来,趁着她放下喷壶的空隙,伸长了胳膊,抱住腰一把将女生给揽了过来。
柳凉衫吓了一跳,只感觉自己被一股大力一抱,再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稳稳地坐在男生腿上了。
“别闹,我花还没浇完呢!”柳凉衫推了两把,可腰身都被抱得牢牢的,这点挣扎如同螳臂当车,倒更像是在撒娇。
易永介非但没听,反而闹得更欢。他面上还是端着那副温文尔雅,像上等的玉挑不出错,可那双手实在不老实,沿着女生的腰线溜达了一圈儿,末了,将掌心细细贴着那单薄玲珑的曲线,丈量一番后调笑道:“瘦了。”
斯文人耍起流氓来可真要命。柳凉衫被他摸得又痒又羞,两颊的红晕几乎要融进背后的蔼蔼云霞里。她啪啪地打了两下仍牢牢握着她腰的手,可一点儿用也没,对方只管拿那双深邃勾人的眼瞅着她,手上一点力都没松。
没别的法儿,柳凉衫只得无奈地瞪了他一眼。
不瞪不要紧,这一瞪,女生眼中盛着的一汪娇嗔再收拢不住,尽数泼出,一滴不漏地全泼进易永介心里。
说来也怪,柳凉衫是地地道道的清纯长相,明明如月,眉眼如画,又有一身素雅气质做衣袍,是半点和妩媚风情扯不上关系的。但偏偏看在易永介眼里,女生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最是勾人不过,撩的他悸动难耐,连这赌气的一瞪眼,眼尾都仿佛挂着风月颜色。
他突然笑了笑,这笑带点妖孽意味,看得柳凉衫心惊。
还没等她思忖出对方到底打的什么鬼主意,只见原本坐得好好的男生,突然卸了力向后躺去,还不忘伸手拉了她一把,两人便一起倒在了藤条躺椅上。上了年纪的老古董差点没经住这样的折腾,“嘎吱嘎吱”的发出怪声抗议。
柳凉衫两手抵在易永介胸膛上,脸也埋在他脖颈处,满鼻都是男生身上淡淡的肥皂香。这姿势让她想起些不利于社会主义和谐的事儿来,某个不可说的晚上,结束了情/事的男生也是这样,一个用力将她抱上了身,浑身酸软的她连抗议都没力气,乖乖地趴在他身上,任凭手掌在她赤/裸的背后一下一下轻抚着,掌心还带着方才激烈时的热度。
想到这儿,她脸像烧着了似的,连忙想从易永介身上爬起来,奈何被他搭在背后的胳膊压制着,几次起身的意图都流了产,只有身下的藤椅怪声怪气地叫着,一副再折腾随时散架给她看的架势。
易永介在她屁股上暧昧地拍了一下,义正言辞地说:“老实点,别乱动,弄坏了椅子,回头外公外婆回来了看你怎么解释。”
“那还不快放开我,被他们看见了怎么办!”柳凉衫又急又羞。
“没那么快回来的——嘶!学坏了啊,会咬人了啊。”
易永介二话不说,直接吻住了兽化的肇事者,亲得有些用力,退出来时还不忘惩罚性地轻咬了下她的下唇。
柳凉衫红着脸锤了他两拳,这拳头不痛不痒,按摩似的让某流氓很受用。易永介占了便宜心满意足,捉了女生撒气的手,越发不要脸地道貌岸然起来,“乖点,别动手动脚的,咱们说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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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凉衫白了一眼身下这头装无辜小羊羔子的大尾巴狼,也懒得同他计较,便顺着问了一句:“你想说什么。”
“说你什么时候娶我过门?”
柳凉衫毫不客气地在他胳膊上拧了一下。
易永介连连讨饶,这才正经起来,随意捡了一个话题开口:“说说你小时候的事吧。”
这题目出的范围太广,好学生柳凉衫想了想,从记忆中挑拣出一截一截的片段,慢慢讲给男生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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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看我现在这样,听家里人说,我五六岁前可闹腾了,特别是还不能说话前,每天哭哭啼啼要闹到半夜。小时候爸爸妈妈在医院工作,比较忙,一个手术一做几个小时常有的事,我们这种小城医护人员又匮乏,所以他们忙得焦头烂额实在没法儿照顾我。我是被阿爹阿婆带大的,那时候他们还没退休,阿婆在我们家学区的小学任教,阿爹也在那个小学做会计,当时我年纪太小,还不能上幼儿园,他们就带着我去上班。有时候我无端哭闹,吵得整个走廊都上不了课,给奶喝给玩具都不管用,阿爹就一间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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