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远方而来》第35章


何况母亲也不断打电话来催她回家。
“何书源,我想你应该能找到我的,我在这里等你!”
七月的洛杉矶夏风和煦,前一天晚上刚刚下了雨,空气里还弥漫着尘土的味道。
寂静的午后,阳光细碎地投射在地上,落满一地光斑。舒荨穿一条裸粉色的坠地长裙,盖住光洁的脚踝,走在清幽的马路上。
马路尽头是一家装修雅致的咖啡厅,舒荨时常会来这里点一杯咖啡,然后一个人静静地坐一个下午。
这几天她在看张爱玲的《小团圆》。张大才女的书她在高中的时候就已经全部看过了,但是现在重温倒是看出许多不同的感受。到底是时过境迁,看待问题的角度也不同了。
张爱玲在洛杉矶写了她生命里最后的着作《小团圆》,但书里很多都是关于上海爱丁顿公寓里的旧事,想来这位清冷孤高的才女始终都是想念故土的。她自己也说过:“我不想出洋留学,住处我喜欢上海。”可是1950年后,她最终选择离开了上海,去了香港,最后又去了美国,从此走上了不归路。
“Can I help you?”
“No, thank you!”
清润温和的男低音,舒荨听在耳里莫名觉得熟悉。她迷蒙抬起头,看到两米开外的地方男人宛若白杨般英挺俊郎的身形。
他眼眸深邃,目光宁静深远,好像隔着万水千山。
四目相对,男人的脸上漾开一抹浅笑,一分钟后舒荨听到他的声音,“舒荨,我来接你回家!”
她抬头看向玻璃窗外,远处张爱玲的故居沐浴在午后的阳光里,半是树阴的墙面,流光照亮了一扇金色的窗。
《小团圆》似乎是张爱玲对于自己人生的总结,而她要的也不过就是这样的小团圆——有一处房,有三个人,有一个家,柴米油盐,万家灯火。
注目一瞬,最终她收回目光,含笑点头,“好。”
爱情最好的样子莫过于:
忍轻离,盼永长。
我从远方而来,恰好你也在!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了,原谅我写不长,因为我已经迫不及待想开新文了。这篇文从开始连载到现在一直很冷,冷到不忍直视。不过我还是坚持写完了。写得不好,就当是练笔好了。后面会贴上番外和童族长的文章——《6号有雨》的一小段内容,不过开坑待定。
七月初连载新文《孤灯》(暂时叫这个名字,如果想到合适的会换),还望小天使们多多支持!鄙人不甚感谢!
好了,就这样吧!一期一会,新文再见!
☆、番外
番外
久别重逢总是格外让人迫不及待。
酒店的房门堪堪被刷开,舒荨就被男人压迫在门后,男人微微俯身,下一秒缠绵灼热的吻密如雨下。
四片唇瓣相贴,舒荨的脑子有一瞬间凝滞。
何书源的呼吸绵长又温热,毫无保留地喷在舒荨脸上,是一种炙烤她身心的热度。舌头在她嘴里翻江倒海,倒腾不停,她的理智被尽数蚕食干净。
她睫毛轻颤,双手附在男人宽厚的脊背上,尽着自己本能,热切地回应他。
他英挺的俊眉乌黑浓密,尚有雨露凝结在上面。深邃的瞳仁被欲/火烧出一片红网,即将摧毁所有。
舒荨被他吻得呼吸不畅,整个人软成一滩泥,挂在何书源身上。
男人打横抱起她,一路向大床又去。几秒钟的功夫,两人便双双塌陷在柔软的床垫里。
何书源一面吻她,一面摸索着去解她长裙左侧的拉链。
有人说男人天生是脱衣服的个中好手,舒荨觉得一点都不假。
何书源不费摧毁之力就让她一/丝/不/挂了。
女人娇美白皙的胴/体暴露在凉薄的空气里,何书源的眼神又深了几分。
酒店的冷气打得很足,舒荨觉得冷,本能地抱紧手臂。不过下一秒她就不会觉得冷了,因为男人滚烫炙热的躯/体附了上来,压着她胸前的两团柔软。
何书源的一只手与她十指相扣,另一只手捏着她柔弱无骨的细腰,没有任何犹豫,冲刺一般挺身而入。
舒荨觉得她的五脏六腑都被掏空了,意识仿佛飘在了云端,越来越稀薄。
房间里寂静无声,只有肢体间相互碰撞发出的窸窣声,情/色的意味浓烈非常。
男人的进攻又凶又猛,撞得很深,完全凭着本能。他此刻只想做一件事,那就是很深很深地占据舒荨。
何书源深沉地看着她,一记抵达深处的撞击,暗哑粗砺的嗓音拢在她耳边,“荨荨我好想你……”
舒荨本能地夹紧双腿,双手紧紧攀附着他后面,声音都在颤抖,“何书源我也是……我也很想你……”
醒来后已经是傍晚了,窗外洛杉矶的黄昏宁静又唯美。
微风拂过窗户,掀起窗帘的一角,夕阳叫醒了床上相拥而眠的两人。
何书源捏着舒荨纤细的手指把玩,音色慵懒,却格外迷人,“荨荨,好像少了一样东西。”
舒荨不明所以,对上男人含笑的眉眼,疑惑道:“少了什么?”
男人修长的手指在她的无名指处围了一圈,“这里,少了一枚戒指。”
☆、番外——童时誉《6号有雨》
《6号有雨》
文/北以安南
2016。6。28
暴雨(1)
2016年6月6日宛丘大到暴雨
司蒙从医院跑出来的时候,一场酝酿已久的倾盆大雨终于落下。空气里尽是尘土的味道。
雨从空中洒向各个角落,一霎间雨点连成一线,哗啦一声,铺天盖地倾泻下来。骤雨抽打着地面,雨水飞溅,迷潆一片,地上很快就形成了一条流淌的河流。
风夹着雨珠拍打在她脸上,几秒钟的时间就将她脸上的泪水冲刷得一干二净。
宛丘每年到这个时候都是这种天气,雷声携裹着万千雨雾压迫而来,整个世界都被蓬勃大雨包裹地密不透风。雨水延绵成一道道透明的帘线,在暗淡的天光里反射着路灯的光亮。
她全身上下已经完全被雨水浇透了,整个人就跟刚被人从水里捞上来一样。路上的积水盖过鞋面,她脚上那双白色的帆布鞋灌满了浑浊的雨水,黏黏糊糊的,很不舒服。
因为下雨,晚上六点多钟天就已经彻底黑了下来。天色昏沉一片,夜幕包围着这座西南城市。一整条锦绫路灯火辉煌,但马路中央却是一个行人都看不到。
如果不是亲眼目睹那一幕,她恐怕一辈子都料想不到她那个严厉刻板、身居高位的父亲居然找了一位比她大不了几岁的女人,生了一个粉嫩的婴儿。
如果不是好友艾臻的姐姐生孩子,她们一起去医院看宝宝;如果不是她好奇往隔壁病房看了一眼;她永远都不会看到那震惊的、丑陋的、反胃的一幕。
他的父亲怀里抱着一个刚出生的婴儿,满脸温柔圆满的笑容。病床上躺着的女人年轻妩媚,光彩照人。
她的父亲一向严厉刻板、不苟言笑,她从未想到他有一天也会流露出那般温柔圆满的笑容。她一直以为是父亲生性如此,原来一切都是她的错觉。
司蒙觉得她已经走不动了,身心疲惫,好像下一秒就会就此倒地。
她站在雨雾里深吸了一口气,再抬头映入眼帘的就是不远处一家商店的的广告牌。鎏金的字体在昏黑的夜色里微微发光——6号有雨。
突如其来的打击让她顿时六神无主就这样不管不顾从医院跑了出来。现在冷静下来才意识到自己的所作所为多么愚不可及。当务之急该找个地方避雨。
司蒙冒雨跑到6号有雨那家店的屋檐下,才发现这是一家卖伞具的小店。装修精致又典雅,各式各样的雨伞陈列在货架里。
现在的她确实需要一把伞,可惜她没钱。手机和钱包都在艾臻姐姐的病房里。
为了防止雨水蔓延到屋里,玻璃门被店家紧紧关着。
门内通透光明,干燥整洁;门外昏黑暗沉,潮湿浑浊;门里门外,两个世界。
她想了想还是推门而入,因为她的确需要有人帮她一把。不说别的,打一个电话让小姑姑来接她都必须得借别人的手机。
柜台处坐着一个年轻的男人正在低头打电话。他右手撑在桌面上,左手一下接一下在柜台上敲扣,苹果6S澄亮光洁的机身贴在耳畔,单薄又浅淡的双唇上下贴合着。这样简单的动作在他做来却是无比赏心悦目。
许是有所感应,男人抬头看她一眼,一双褐色的瞳仁里流露出的诧异再明显不过。只是很快就恢复如初。
“好,就先这样,具体情况等我回去再说。”男人迅速挂断了电话。
“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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