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与色共欲满尘》第45章


伯祯看向万全道:“朕倒宁愿她不见朕这般窝囊模样。”
万全不知情滋味,亦未入情局,是故才能置身事外,道:“这天下都是皇上的,更何况一女子。皇上把伤给养好了,佳丽三千可不是任皇上挑选啊!圆的扁的,美的丑的,还不全凭着皇上的喜好来。”
伯祯啼笑皆非,后道:“即便再美再艳,已非旧人,又有何用。”
“奴才虽不晓这些扰人情意,但奴才却知,若有何事物叫奴才烦了闷了,不心心念念它,时日久了,便好了。”
伯祯呢喃道:“是啊,不想着念着,便就好了。”
万全闻言,以为伯祯开窍了,便欢喜的为其包扎。
这厢伯祯还为情黯然,忘念那边望眼欲穿。可谁曾想叫他们心念之人,这会已是命在旦夕,每时每刻一如火上熏炙之肉,只要尚未死透,便要任着火辣之痛反反复复。
约莫午时,赵稚又来。
见玉娘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依旧是昨日那般,心底一惊,莫不是见了阎王?三步作一步,连忙走近,用脚踢了踢玉娘。
昨日至今滴米未进,又受苦刑,已是体乏声哑,道:“公子可算来了。”
与赵稚同行之人还有江宗明。
赵稚闻声,心头大石落地,道:“姑娘可想得清楚明白了?”
每每言语一声,喉咙如火烧针刺,也不愿多语,只是嗯了一声。
赵稚见玉娘的确受了苦,谅她也学乖顺了,便谴人将其抬了出去。
江宗明这才看清玉娘容姿,不禁惊愕失色,问:“王爷,这女子是何人也?”
赵稚抬眼看向江宗明,笑道:“白宫中人。”
江宗明点头,又道:“恭喜王爷又得良将。”
“良将与否,日后才见分晓,不过倒是个刚烈女子。”
“噢?不知其如何称呼。”
“怎么,江盟主瞧上眼了?待事成之后,送你便是。”
江宗明不再多言,只是连连道谢。
一连三日,玉娘都被困于这无名之府中,无水无食,好似被人遗弃的玩偶,无人过问。每逢□□时只能饮其指伤之血暂解渴,这般后果也是玉娘未曾预料的,便是自作聪明的苦果。
若玉娘心智软弱些子,恐怕已是一命呜呼了,好在其心性坚韧,虽是度日如年,分外苦痛,但还是牙关紧咬,不为死神所惑。
因玉娘失踪一事,忘念这边已是心急如焚。
原是玉娘未归府的第二日,忘念便念叨着要杀进宫,看看宫中到底是有甚么妖人,迷得玉娘竟使得乐不思蜀了。
无通行之令,忘念是无论如何也入不了宫的,忘川也就任其闹腾。
可第三日时,仍不见玉娘影踪,也未得半分讯息,皆是隐约不安,后忘川用白宫自养灵鹊传信宫中无雨,问其玉娘在否。得其回复,未在。便知大事不妙。
因他几人皆晓玉娘从不会无故消失。
三人忙兵分几路而寻,毫无头绪,无疑于大海捞针,一番苦寻,皆是未果,都觉六神无主。
忘川又用灵鹊传信无雨,叫其向伯祯禀明玉娘失踪一事,让伯祯询查玉娘何时离宫,与何人有往,更多的是希冀伯祯能施援手。
可忘川哪知伯祯现如今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
且说无雨接信后,未显疾色,而是犹豫一番究竟该不该告知伯祯此事。经仔细思量一番后,无雨还是决定告知伯祯。
于是上妆挽髻去见伯祯。
万全来报无雨求见时,伯祯正为赵稚咄咄相逼惩治玉娘一事而焦头烂额,毫不犹豫的道不见。
万全得命,对无雨道:“婕妤娘娘,对不住了,皇上公务缠身,眼下是无甚精力召见您的,还请娘娘先回罢。”
无雨得言不再作纠缠,也不道明为何事所来。只是笑道:“倒是我思虑不周,有劳公公了。”
语毕,其随侍宫女自袖中拿了几两碎银塞给万全。无雨笑道:“给公公吃茶去,还请公公待皇上得闲时禀告一声,我有要事需商。”
万全看了无雨一眼,收下了银两,道:“这奴才省得。”
无雨道:“我这就不耽误公公侍候皇上了。”
万全福身道:“恭送娘娘。”
万全知无雨同玉娘皆为白宫之人,因厌玉娘,恨乌及乌,故并未将此事放在心间儿上,也就不曾对伯祯讲。
伯祯也不曾过问无雨寻他有何事。
是故,伯祯并不知晓玉娘失踪一事,更就勿遑论询查了。
这宫外的几人久久得不到讯息,急如风火。
忘念赤红着眼道:“管他劳什子皇宫,杀进宫是了。我倒要看看那狗皇帝耍的甚么把戏!事还未成便想过河拆桥了不成!”
忘川吼道:“都这节骨眼上了,还胡言乱语!就不可冷静想想近日异常之事?”
“全都是狗屁!冷静?你叫我怎么冷静?你不在乎玉姐儿,我在乎!你就在这儿见鬼的冷静罢!”语毕,忘念提刀而出。
忘忧在后喊着:“念哥儿!哎!你等等我啊!”
徒留忘川一人在原地,心苦神涩。
于玉娘失踪第五日。
赵稚下朝后,来见。见玉娘已是奄奄一息,便道:“姑娘可要记着,我能囚你一次,便能囚二次,三次。”
玉娘神志混沌,只闻嗡嗡声,便不知晓赵稚说些甚么,只是眨了眨眼。
赵稚见气这般模样,喜笑颜开,道:“姑娘是俊杰之人,是我的不是,叫姑娘受苦了。他日姑娘可要学乖顺些子才好啊!”
而后,才谴二侍卫将其送回。
玉娘这才算死里逃生。
作者有话要说: 白宫势力如此之大,为何玉娘失踪,忘川等人如此难寻?原因如下:武林有武林之山,朝廷有朝廷之地,京城并不是白宫的地盘,忘川他们并非神通广大之仙,蛛丝马迹都无半分,盲目的寻,短时日定是寻不到的。何况他们并没有甚么能日行千里的轻功,天子脚下之地可不是辽阔广袤,寻起来也肯定是费时日的,是故,玉娘被困五日也不算夸张。
玉娘武功傍身,为何不能自救?不是她不想,而是她想的时候已做不到了。玉娘被擒时本有伤在身,且有提过她善近攻,而近攻的法子多是用毒一招致命,玉娘被擒时,药箱丢了,身上毒针也不多,玉娘也有她的想法,也就没反抗,但叫她始料未及的是赵稚的狠辣。她双手受拶刑,想要灵活用毒针刺死赵稚无异于痴人做梦,更何况赵稚随行皆有侍卫跟随,退一万步讲,玉娘将赵稚杀了,筋疲力尽的玉娘也不可能活着走出去。毕竟五日滴水不进的受伤女人只凭着顽强毅力活着本就是大幸了,还哪想着作死。可以说这次是玉娘失策了,因为人不可能料事如神。
那赵稚为何又把玉娘给放了呢?一是赵稚本意就不是要玉娘死,二是折射出他自负的一面。古时候达官显贵训服人无非是将其毒打一番,吃尽苦头,使其生畏意生奴意,日后便是对主人服帖了。这法子换作他人,恐怕是要奏效的,可放玉娘身上就指不定了,凭着她睚眦必报的性子,若她不死,必要将赵稚折磨得不生不死,毕竟在他手里头受了大折磨,跌了大跟头。
还有一点要说的是,赵稚并未明言刺杀贤王之人就是玉娘,为何伯祯总是百般禁忌,一是关心则乱,个中细节未能细思,二是伯祯知晓这所谓的凶手就是玉娘,所以才百般阻扰袒护,这种心理,生活中随处可见。因为每个人都是单独的,面临的事物都不同,所思所想也皆是不同。就好像小明偷吃了糖,妈妈问小明你在干什么,小明说我没吃糖。
嗯,至于无雨为什么会犹豫,玉娘是她主子,主子失踪了,她不该心急如焚吗?若是以往她还是无雨丫头的时候肯定是如忘念一般的火急火燎的,但现在她是雨婕妤,在一定程度上她自己就是主子了,玉娘也说过皇宫便是她今后的归宿了。她首先要考虑的是自己,将这事告知伯祯,是利多些还是弊多些,最后她选择告诉伯祯是因为她知晓伯祯对玉娘的情谊,告诉他能博伯祯好感,也可以不得罪白宫,两全其美。但伯祯不见,她不作争取,这也能反映出人心黑暗的一面,若日后追责,她也可免责。因为她曾经求见过,是伯祯不见的,且还嘱咐万全带话,消息未达伯祯那儿,她也算无功无过。
☆、喜怒无常情磨人
因赵稚并未言明将玉娘送回何处,是故这二侍卫便趁人稀将玉娘丢在了离皇宫不远的旮旯处,而后离。
可不就让正查如何潜进宫的忘念可瞧见了。
初时,见远处一人躺于地,也不甚在意,待走近了,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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