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与色共欲满尘》第48章


是故,他要思虑明白,他对她的情意有几分。
这是爱的责任。
忘忧见其面色凝重,又道:“念哥儿,莫要学那些子负情郎,成天整日的想着左拥右抱。”
忘念闻言,如梦方醒,长叹一声,道:“我晓得。”
忘忧道:“我去看玉姐儿了,你可要一道同去。”
忘念想了几瞬,点头道:“走罢。”
入内,便见玉娘躺于榻上轻眠。
忘忧轻唤:“玉姐儿?”
玉娘睁眼,看向二人,起身,道:“怎么来了?”
忘忧道:“看你啊!”
忘念道:“我是来为你敷药的。”
忘忧闻言,噗嗤一笑,也不言语。
玉娘道:“叫忘忧代劳便是。”
忘念道:“她毛手毛脚的,哪能知轻重。”
若论往常,忘忧必定要为自己鸣冤,眼下,她乐得忍气吞声了,道:“咦!川哥还交代了事着我办的,竟差点儿给忘了,玉姐儿,我先走了啊!”
语毕,一溜烟儿的跑开了。
室内二人皆是心知肚明准是这丫头的借口。
玉娘道:“不气了?”
忘念转身拿药箱,道:“气可是受不完的,损了身心倒叫别人拍手叫好。”
玉娘不知如何答话,也就不言不语,任由忘念为她宽衣解带。
又见伤疤,心有愤恨,道:“是谁把你折腾成这个模样?”
“赵稚。”
“这该天杀的!”
玉娘忽然道:“一旦平反一事尘埃落定,我便会回洛城。你可要与我同回?”
忘念抬眼看玉娘,后垂眸,问道:“是以宫主之名要求我回,还是以玉娘之名希望我回?”
“二者皆有。”
“容我想想。”
后一室无言。
再说忘川灵鹊传书无雨,问其宫中可有出状况?若无,谴其告知皇上,玉娘有事求见。
无雨接信,见有玉娘求见一事,便知其已是安平,也觉心安意落。
经由宫人打扮,便出巧梳云鬓翠簪斜,红妆上罢动人颜的窈窕佳人。
而后,去见伯祯。
外侍公公见其着宫服,皆是行礼。
无雨道免礼,后又谴一公公去内禀告,说她求见。
那公公见无雨面生,并不知其乃何人,只好卯足胆儿道:“娘娘恕罪,奴才初次见娘娘尊颜,不敢妄认,不知娘娘是哪个宫的?”
“养心殿。”
那公公虽说是新人上任,但有关养心殿那位昭仪的传说可是熟记在心的,便恭敬的道:“还请昭仪娘娘慢等,奴才这就去禀告。”
无雨闻言,面色一僵,随即笑道:“有劳公公了。”
“娘娘严重了。”语毕,赶忙入内禀告。在外殿扬声喊道:“禀皇上,玉昭仪求见。”
伯祯闻言,不可置信,忙叫万全谴人进来。
无雨入内时,伯祯大失所望之余,又带庆幸之色。情虽已寄玉娘身,可每每忆其桀骜,更与男子苟合,便是如鲠在喉,爱恨两难,欲见又不敢见。
伯祯问其为何事前来。
无雨道:“宫外来信,说是主子有事与皇上要商,碍于无通行之令,未能进宫,还请皇上即刻谴人带入宫来。”
伯祯问道:“可曾有提及是何事?”
“并未明言,想必是急事罢。”
于是伯祯即刻派万全出宫请玉娘进宫。
万全满是不情不愿,但也还是领旨外出。
到百草堂时,被小侍拦问。
万全道明自己乃是宫中之人。
那小侍便放其入内。
见玉娘等人,并无往日亲意,一副官家做派,对其道:“咱家奉皇上口谕,前来接贾氏进宫,还望娘娘速速随咱家入宫面圣罢!”
玉娘、忘念、忘川随其入宫。
忘忧本欲一同前往,可被玉娘拒,也就只好乖乖听命。
入宫中,伯祯一见玉娘面容憔悴,喜忧参半。问有何要事要谈。
玉娘道:“前几日被赵稚所困,可借题发挥,治其罪。”
伯祯道:“如何借题?你被赵稚所困?可有大碍。”
玉娘道:“囚禁宫妃,动用私刑算不算作大罪?”
伯祯惊,道:“囚禁?动刑?他伤了你。”
“并无大碍。这几日我便宿于宫中,皇上可要借机行事,错了次机,恐近日再无其他因由可治其罪。”
“朕知晓了。可真是无碍。”
忘念气玉娘说得风淡云轻,按捺不住心中酸怒,道:“确实无大碍,只不过是受了拶刑,挨了鞭罪罢了。”
伯祯骇愕,道:“真是胆大包天!叫玉娘受罪了。”
玉娘道:“若能速战速决,也算值当。”
玉娘后又将于何时何地被赵稚所持,赵稚如何待之与伯祯述说一遍,好叫伯祯借此作文章。
伯祯闻言百感交集,沉声道:“玉娘受苦了。”
玉娘不欲听这些场面话,便道:“前些日子,我药箱落于宫中,为暗红木色,上有骷髅雕饰,还请皇上速派人寻来归送于我。”
伯祯应允,谴人去办。
玉娘又道:“可否赐一通行令牌与我?往来宫中,无此令,着实不便。”
伯祯道:“宫妃皆有证其位分的令牌,可当通行之令。你的衣物依旧放置在养心殿,可着人去寻出便是。”
玉娘点头,后道:“若无他事,还请皇上谴人安置我们了罢。”
伯祯虑其有伤在身,便派万全将其领去养心殿。因忘川、忘念为男儿,不可入后宫之地,便谴人带至亲王侯爷暂歇的别苑。
☆、咎由自取罪应得
玉娘回养心殿是乘着御撵去的,阵仗不小。
再入养心殿,感慨丛生,这座宫殿曾让她享受过短暂的温情人暖,如朵初绽的栀子花,芬芳馥郁却不能持久,终归会随着时日而凋零落尘。
看这富丽堂皇的宫殿,她不禁陷入深思,权势富贵真有那般重要?庸庸碌碌之辈,看似在这世间虚度光阴,一事无成,但安平一生,稳妥自在。
可若无权贵撑腰,哪来真正的平凡安稳。
一声主子,将玉娘自思绪中惊醒,侧头一看,却是无雨,见其精致宫服着身,翠玉步摇绾发,显其格外动人,如朵正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儿,多嫩多汁。
玉娘道:“近来可好?”
无雨道:“托主子的福,无病无灾,哪能是不好的。”
“好便好。”
无雨道:“主子近来可好?”
“也是好的。”
“嗯,主子洪福无边,定是好的。”
玉娘笑而不语,面上甚显疲态。
无雨与之同处也颇为不自在,便道:“我来也就是看看主子是否安好,听主子说好,便放心了。这会子看主子模样有些乏了,我便不作打扰了。”
玉娘点头作应。
进殿,休息。
晚间,伯祯来看。
玉娘对其态度并不热络。
伯祯也因她与了尘子那事而心有芥蒂,也不过分热情。稍作逗留,便回乾清殿了。
翌日,朝堂之上。
群臣奏过几本近来琐事后。
伯祯问群臣可还有要事须禀。
群臣皆无。
伯祯却道:“既然众爱卿已无要事要禀,那便听朕今日一以下犯上的罪行罢。”
群臣道洗耳恭听。
伯祯义正言辞道:“赵稚于六日前自宫中将玉昭仪劫持,囚禁五日,擅自动刑,致其身负重伤。依众爱卿之明见,该当何罪?”
群臣闻之哗然一片。
赵稚心惊,那妇人竟是宫妃?不是白宫之人吗?为何摇身一变便成为了宫妃?不论如何,为今之计,唯有抵死不认。于是喊冤道:“皇上明察,微臣冤枉啊!”
“哼!冤枉?爱卿莫不是信口雌黄惯了,一时间改不了性子,以为凭借着满嘴胡言便可愚弄朕?朕还不至于如此昏庸,不辨黑白不分是非。你既敢于宫中明目张胆将昭仪擒拿,还囚禁动刑,你便要有胆承其罪果!”
赵稚道:“皇上若欲治臣罪,臣不可不受。”
“不到黄河不死心!来人啊!将玉昭仪宣进殿!”
万全喊道:“宣玉昭仪进殿!”
不多时玉娘便被人抬入殿中。
群臣见其面黄色疲,病怏怏之态如要驾鹤仙去般,皆是噤若寒蝉。
赵稚见其,果真是那妇人,心中苦不堪言。若早知晓这妇人是宫妃,他也不会行出那般莽事,好叫人捏住把柄。
赵稚不知玉娘为宫妃,也不稀奇,他从未见过玉娘,王将军亦未向其透露玉娘便是白宫谋士。
伯祯问玉娘囚她之人可是赵稚。
玉娘见之万般恐惧,唯唯诺诺不敢言。
伯祯道:“爱妃且放宽心,这金銮殿上无人敢伤你。”
玉娘方才弱声应是。
伯祯怒道:“赵稚,你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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