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谈情一把抓》第7章


可惜花在,景在,人却不在了……
风庾楼说:“聪明的人都活不长,所以这里才只剩下你和我。”
胜北自觉说错了话,有些苍白的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
千山紫微星曜乃是天下星占问卦之牛耳,风水堪舆,四相八柱,奇门遁甲无一不精,天下吃这碗饭的,哪怕进不了紫微星曜的大门,就算在千山下面磕过头,那回去说到过千山也能客似云来。
那些年观中经堂常开誉满天下,林间有弟子习武论道,观星台更是络绎不绝人来人往,哪怕这里终年白雪也显得生机勃勃。
特别是风庾楼这一辈,人才辈出到惊才绝艳的好几个,可惜死的死,入魔的入魔,失踪的失踪,留下他和胜北两个人,一个除了剑道什么都不感兴趣,而另一个在星占上面也没天分,以至于百年来紫微星曜几乎要被修仙界给遗忘了。
冰瀑布前的两个人各自唏嘘相顾无言,胜北有些发窘的将目光投向瀑布,上面可以看到八名少年人正艰难的爬着石阶,因为体力强弱而分出了先后。
以前的入门试自然没这么简单,可惜这两位也测不来什么星占天分,只能以最简单粗暴的方式,爬石阶,加点风,顶得住上了山门的,还算心智坚定勉强可以收了。
胜北留意到张灵骨不动声色的走在郭思弦的前面,恰好替郭思弦挡了大部分的风,让郭思弦走起来省力不少:“无咎师兄的徒弟果然和他一样的心善。”
“善良和缺心眼就一字之差。”风庾楼继续低头翻书。
胜北觉得无趣正要离开,却从瀑布上看到石阶中间放了几个拿着伞的布娃娃,这布娃娃都是小道童的模样,笑眉笑眼,脸颊上还缝了两团红布:“呀?这不是二师兄做给我们算八门的娃娃
吗?”
“前几天看到,随手拿出来抖抖灰。”风庾楼回答得漫不经心:“紫微星曜以星占卜算立教,传到你我手中算是没落了,这一次选的都是有些个家学渊源的孩子,希望他们中有人能学到前辈的皮毛,让我派的传承不至于断送了。”
八名少年因为体力强弱分出了先后,虽不过几层石阶的区别,可也分出了三拨。
袁旗和身材敦实的石磊走在最前面,郭思弦体力最弱,被上官漓拉着勉强也跟上了,张灵骨因帮郭思弦挡着风也落在后面,其余三个少年走在中间。
“咦?”石磊看到前面石阶上放了八个布娃娃,这些布娃娃做工精细,手持小伞穿着碎花裙,脸上缝出一个笑脸,双颊还缀了两块圆圆的红布,模样很是可爱:“这也是考验么?八个娃娃,我们也是八个人,难道是一个人选一个?”
袁旗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他含糊的应了一声,不露痕迹的落后了半步,让石磊抢了个先。
石磊伸手去拿离他最近的布娃娃,布娃娃却突然敲起来,发出轻快的咯咯两声笑,撑开伞握着伞柄一转,伞面上的金鱼跳出伞面,噗噗噗的冲着石磊吐出三枚冰棱。
那冰棱来势不算凶猛,石磊虽然有些胖却也灵活的躲开了,那三枚冰棱打在地上,立刻暴涨成了三根冰柱,那布娃娃撑着伞站在其中一个冰柱上咯咯的又笑了两声。
看来这些布娃娃是不能碰的。
袁旗小心翼翼的想从两个离得稍远的娃娃中间穿过去,他刚走过去,剩下七个娃娃同时撑开伞跳起来,绕着那些少年人飞散开,七把伞同时撑开,一大片的冰棱打了出来,后面的少年不知究竟都被吓了一跳,一时间东躲西藏很是狼狈。
一个个冰棱打在地上都成了一丈多高的冰柱,挨得近的还连成了一片冰墙,冰上影影绰绰仿佛后面站着人,很有些混淆视听的效果,在这一排宽敞的石阶上建成了一个冰迷宫。
而就在冰阵落成的同时,让人寸步难行的风却停了。
张灵骨看那些布娃娃飞到半空的时候,就回头对郭思弦说:“小心……”
第7章 雪豹
张灵骨话音刚落就看到一排冰棱落下来,瞬间就组成一排冰墙,
他绕过冰墙看到几根冰柱,刚刚还在他身后两层石阶的郭思弦和上官漓却不见了人影。
张灵骨往前走了几步,周围都是冰柱,看上去也都差不多的样子,而走过去有时候明明是上台阶,可一转弯就变成了下台阶,再一回头来时的路也全变了,这不是普通的迷宫,只怕是个什么阵法。
张灵骨伸手敲敲旁边的冰柱,思量着如果强行破坏这些冰柱能不能出去。
这时候冰阵中传来袁旗的声音:“这是一个奇门局,大家不要慌乱,只要算出生门就可以出去了。”
他的声音远远近近听不出确切的方位,可语调中却有一种压抑不住要大展拳脚的兴奋:“这是入门试,大家都拿出真本事来吧。”
旁边山石上刻了几个传音符,冰瀑布前的风庾楼和胜北,不但能看到阵中的情形,还能清楚的听到少年们的声音。
他们看到袁旗拿出了一个罗盘,还有三名少年要么在掐手指,要么在地上算着,看来都是懂奇门的。
张灵骨抠下腰带上装饰的铜扣,凭着记忆在冰上刻了一个雷符,他从小戴着无咎子刻的木牌,以前不知道那是雷符,可上面的花纹他是闭着眼都能分毫不差的刻出来。
雷符刻在冰上一点反应都没有,张灵骨并不知道这是他因为没有道法,只得其形不得其意,符咒要发挥作用,须得刻符的人在刻的时候,就将自己的道法灌注其中,才能在需要的时候释放出来,他理所当然的认为这个阵法没有邪气,所以雷符没作用。
不过张灵骨也没气馁,以雷符为记号,一边走一边刻,摸索着往前走。
胜北看到张灵骨的动作觉得有些奇怪:“灵骨难道没听到袁旗的话?他这样是走不出去的。”
“无咎并没有教他道法。”风庾楼扫了一眼冰瀑布:“我埋无咎的时候,看到他两鬓有了白发。”
“啊?”胜北一听又开始难过了:“无咎师兄这些年在外面一定吃了不少苦。”
“无咎并不是一个喜欢孩子的人,为什么他要收这么一个徒弟,收了以后又不传授道法……”风庾楼想的和胜北全然不是一件事:“他道剑双修,极擅长阵法,预占也很不错,他应该算得到明樱会去找他,为什么他不避开呢?”
“他不是头发白了么?会不会是境界无法提升,正所谓不进反退,所以天人五衰了?”胜北的心思还沉浸在哀思中:“他大概是没法算了吧。”
“他才三百多岁,离一千坎三千劫还远得很。”风庾楼却有不同的想法:“而且他还特地布下了铜墙铁壁琉璃罩,这个阵法本就是为了对付天劫的,他做了什么事需要防着天劫?还是,他根本就知道明樱会去找他,那个阵,根本就是为了保护明樱设的?”
胜北有些尴尬的说:“当年是有那么一个说法,说二师兄和无咎师兄都喜欢明樱师姐才闹翻脸的,情字关自古就是修仙界的断头台,无咎师兄要是没勘破也没什么,可明樱师姐把我们紫微星曜害成这样,他如果还特地给明樱师姐造个阵法躲九天雷劫……那也是真心实意的喜欢了。”
风庾楼看向冰瀑布,这个时候张灵骨在阵中先遇到了袁旗,跟着袁旗绕过一个冰柱又遇到郭思弦和上官漓,看着上官漓拉着郭思弦衣袖的手,袁旗又是一声冷哼。
四人方向一致的阵中转了几个圈,走到一处分岔路,袁旗指着右边回头得意的对张灵骨说:“十步之内带你出阵。”
他却看到郭思弦对上官漓指的是左边,他又是一声冷哼,扬扬自己手中的罗盘问张灵骨:“你跟谁走?”
张灵骨左右看了看,他看到袁旗指的左边冰柱上有一个雷符的刻痕,应该是他之前留下的,他想了一下跟在了袁旗的身后。
袁旗得意的丢了一个眼神给郭思弦:“我们走。”
郭思弦低声说了一句:“现在是巳时了。”
八门除了方位还和时辰有很大的关系,郭思弦本是善意的提醒,在袁旗听来却成了挑衅,他头也不回的继续往前走。
张灵骨跟着他转了两根冰柱,走到第九步的时候,他们出了冰阵,可看到向下的台阶,袁旗的脸色变得不太好看,却强撑着说:“看,出来了。”
他很是心虚,时辰变了方位也变了,他的方向算错了,这是杜门,郭思弦才是对的。
这个时候小崽突然趴着张灵骨的衣服从他衣襟探出头来,龇牙咧嘴的对着右边的山崖低吼,那样子像是在示威。
那边有什么东西?
几团雪滚了下来,紧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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