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谈情一把抓》第54章


表舅泡了茶将当年那段野史说的是天花乱坠,归纳起来和张灵骨知道的也差不多,他还是耐性的听完了,想从这凡间传闻中找到一些自己忽略的东西。
等表舅歇气喝茶的时候,张灵骨问表舅:“那么这个击退十万阴兵的高人是谁呢?”
“你还别说,当时我也考证过这位高人的来历啊。”表舅压低了嗓门一脸的神秘:“你想啊,太宗身边可是有梦中都能斩龙王的魏大人,怎么就轮到一个谁都说不清来历的高人来对付这些个鬼兵了呢?”
“为什么呢?”张灵骨很捧场的问。
上官漓则翻了一个白眼。
“因为这个人是个贱民。”表舅说:“我考证了又考证,毕竟啊,击退十万鬼兵保下京城的大功,皇上必定的封赏啊,我查了当年所有的封赏诏书,终于让我找到一点点蛛丝马迹,这个人啊,是义庄的仵作。”
守义庄的仵作是一桩又苦又累还被人给嫌弃的活儿,大都是走投无路的贱民做的,可这样的人往往正是最常和尸体打交道的……难道这位仵作也是鬼道的高手?
张灵骨一听就激动了:“那这位仵作现在在哪里?”
“他得了封赏免了贱民的身份就离开京城了。”表舅说:“这种出身要个一官半职的也不合适啊,大字都不见得能认识几个呢,所以啊,拿了银子走人才是最聪明的。”
张灵骨不死心的问:“你就没考证一下他到底去哪里了?”
“没有。”表舅明显对这位仵作的兴趣也就止步在确认出身了。
张灵骨还不死心:“那他当仵作的义庄在哪里你知道吗?”
“知道啊,京城南门出去三百里地,槐荫县义庄。”表舅得意洋洋的说。
“他在槐荫县去跑到京城来退鬼兵?”张灵骨和上官漓换了一下眼神,更加确定这个仵作不简单了。
“当然啦。”表舅说:“他带了十八个兵勇从槐荫县沿路布了东西,大概是阵法或者符箓吧,一路布到京城,就这么三百里耗光了所有鬼兵,等那鬼兵攻到京城的时候只剩一个大将,而他用事先准备好的一百零八面八卦镜灭了那个鬼兵大将,因此保下了我朝两百多年的太平啊。”
“当今这位重用佞臣,年年增加赋税,我看这太平也快不太平了。”上官漓生在官家,虽然上山十多年,可对有些事还是有所耳闻的。
表舅忙用扇子打了一下上官漓的嘴巴:“你给我闭嘴,祸从口出。”
“我想去这个槐荫县看看。”张灵骨看着上官漓:“人是走了,或许有徒弟什么的在呢。”
又或者根本就是换了张人皮呢?
上官漓立刻说:“我也去。”
她早就不耐烦在自家这个迂腐的表舅私塾里呆着了,眼下千山安然无恙还要去征讨魔魇山,她当然要身先士卒了。
“你跟我走了,郭思弦怎么办?”张灵骨问。
“找辆马车给他一叠纸,他能安静的跟不存在似的。”上官漓的眼神有种难得的退缩:“眼下我们几个可别再分开了。”
这么多年在千山,经历了不少艰苦,她不是怕艰苦的人,却很害怕身边的人一个个都不是原来的样子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没回家,手机还没电了,这就是我断更一天的理由,真的
第54章 地图
郭思弦果然是给一叠纸把他扔马车厢里就能安静的好似不存在,上官漓和张灵骨并排坐在车夫座上,两人为了掩人耳目扮成了普通道士的模样。
这年头四方游走的修士不少,这样的装扮如果被路过的修士感应到车厢里的星占气息,也能很好的解释他们的身份。
出城三十多里是一处乱葬岗,眼下年岁不好,赋税重,又逢蝗灾水祸,流民四散饿殍遍地,这样的乱葬岗自然胡乱丢着不少尸体。
可看着露在地上被野狗和乌鸦啃得支离破碎的尸体,上官漓还是皱着眉头低垂下眼睛,她扯了一下缰绳催马走得更快一些,想赶紧离开这里。
就在这个时候,车厢里的郭思弦一掀车帘,整个人差点撞在张灵骨的背上:“停车。”
上官漓忙拉住了马车,郭思弦从她身边挤过去下了车,手里握着路真人留下的龟壳:“这是什么地方?”
“我觉得这个问题不用问吧?”张灵骨苦笑了一下,他虽然知道卜算是非常费神的事情,可看郭思弦这个样子简直是魔障了。
“我知道是乱葬岗,可这里的气脉不对。”郭思弦从袖中拿出一方罗盘,他一只手托着罗盘一只手在掐九宫算六甲,眼睛却盯着空中盘旋的乌鸦:“腐尸为障,飞鸟跌穴,你们看看坎位,兑位和离位埋的是不是三具女尸……”
张灵骨看立刻转头看天不肯去挖坟的上官漓,只好过去一掌劈开坟上的封土,直接粗暴的开棺了,果然如郭思弦所说是三具女尸。
郭思弦继续掐手指:“三女守门……以三具棺材为点连成线,线的交叉点……”
张灵骨直接点亮三支香放在坟头,香上冒出来的轻烟不是向上而是向着乱坟岗的中间,而三柱轻烟在中间交叉在一起……他毫不犹豫的一剑劈了下去。
坟堆被劈的飞沙走石一阵乱,里面的棺材也被劈成了两半,可棺材里面没有尸骨,只有一个瓦罐,瓦罐形制普通,就是寻常人家都买得起的粗陶瓦罐。
张灵骨仗着自己艺高胆大,跳进棺材里伸手去抓瓦罐。
瓦罐里大概是灌了多年浸下去的雨水有些沉,瓦罐一被拿起来,张灵骨就看到瓦罐的底部是漏的,水漏出来滴在棺材底上,沿着棺材底部刻着的几乎看不清楚的浅槽流动,勾勒出一副地图和几行字。
郭思弦抓起马车里的字笔速度极快的将这地图给描了下来,旁边的字也让他给写下来:“见此图者皆是吾有缘人。”
皆是?
这是埋这瓦罐的人早就算到不是一个人来开这棺,还是觉得这个坟不会只被刨一次?
就在张灵骨胡思乱想的时候,郭思弦这边已经描好了地图,而棺材底的水迹也浸透了棺材板不见了,张灵骨蹲下去摸了一下,摸得出深深浅浅的痕迹,可看上去却是普通木头的纹路,根本看不出这是一副地图。
布这个局的人,非得要路过这里感应到这里有个阵法,还能看透这局是三女守门,然后开了棺还得来提起这个瓦罐,才能看得到这个地图……
这是得要多么巧合才行啊?
看来他们的确就是这个布局的有缘人了。
郭思弦双眼放光的看着手中的地图:“我们赶紧去这个地图上的地方看看吧,星占图在路过这里的时候显出一线生机,我想我们寻求的东西就在这里了。”
上官漓用询问的眼神看向张灵骨:“去吗?”
“这张图虽然看上去是一座山,可这山到底是什么山我们还不知道啊,我觉得我们还是先往槐荫县的义庄去吧。”张灵骨说:“老郭不卜算了,我们也用不上马车了,御剑过去也不过一炷香的时间。”
上官漓瞪着他:“你就不怕这一片有青木坛主的耳目,他要是发现我和郭思弦没有死……”
“那我们就先把他给打死。”张灵骨说着已经御剑飞起。
郭思弦也不甘示弱的飞起来,上官漓也只好跟上。
郭思弦御剑还不太熟练,上官漓只好和张灵骨一左一右的牵着他的手往前飞。
正如张灵骨所说的,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他们就到了槐荫县的义庄。
年岁不好,槐荫县也遭了虫灾,十室九空的逃难去了,义庄也无人打理一副破败的模样。
义庄里停了几具棺材,上面落了很厚的灰,看样子已经停尸很久了,家里的亲人也不知道还活着没有,大概是不会来收敛了。
张灵骨绕到后面仵作住的地方,三间黄泥糊了竹篾的房子,勉强可以挡风遮雨,推开房门发现里面还算整齐,东西虽然堆得杂乱,可却没有太多积尘,看样子应该有人居住。
他退出来对上官漓和郭思弦说:“有人住,我们等等吧。”
上官漓皱起了眉头:“这里大部分人都已经逃难去了,这个仵作不走留在这里吃什么?”
她听了张灵骨的形容,总觉得当年那位是鬼道的高手,如果留下的仵作是那位的传人,只怕也深谙此道,在这样的光景还留着不走,吃什么?难道吃死人肉?
等了没一会一个驼背的老头提着一个鱼篓走进义庄,他身上的衣服打了好几层补丁,面黄肌瘦看上去穷苦潦倒得很。
三人中最面善的郭思弦被推出去和这老头说话。
郭思弦行了一个礼:“这位老丈,我们三人路过此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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