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色可餐》第26章


“我没事。”简南不跟他多说废话,骆怀岫就在书房的隔壁,她不确定他是否还在熟睡。“她怎么样了?还在害怕吗?你有没有遵守承诺一直陪着她?”
066:彻夜未归
“她没什么大碍,就是脚崴了,然后腿上腰上肚子上还有点小淤青。”祁远洲看了眼霸占着自己床睡得四仰八叉的少女,无奈地说道。“我把她带到我在酒吧里的房间来,你知道的,这个房间只有……”
“只有你的前女友去过,我明白!”简南截住他的话头,祁远洲的语气轻松,想来秦可是安全无恙了。“那谢谢你了!不对!等等,你怎么知道她腿上腰上肚子上有没有淤青的!祁远洲!你个流氓!”
简南这会儿才反应过来,秦可是个大大咧咧的姑娘,困了也不择床,倒头都能睡着的!所以,祁远洲是趁人之危,借着检查是否有伤的名义,对她……
啊!她就知道祁远洲这个人信不过,秦可才从一群小混混的手里脱离险境,这么快就羊入虎口了!祁远洲,你找死是不是!
“简南!你要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啊!是她自己说的,我作为她好朋友的朋友,关心的问一句,她回答我了,我这是转述好吗!”祁远洲一口闷气出不来,在简南的心中,自己连人格都没有吗?!
简南立即感觉抱歉,是她误解了他。“我不是那个意思。就……”
什么叫做她好朋友的朋友,祁远洲说话还真是饶。秦可只要没事,简南这心就放回到肚子里,一块大石也落了地。“祁远洲,你有什么忙要帮,我简南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我帮你,不是有什么目的。你放宽心,好好休息吧。”祁远洲的心情被她几句话搅的低落,简南有秘密,他只能作为旁观者。他与她之间,隔了不止千山万水。
简南也察觉出自己言语中的不妥,她打心眼里感激祁远洲,但是除了这样的许诺,其他什么都不能多讲。
她讪讪地挂了电话,现在时间还早,不过是早上七点不到。她收拢着睡袍,站在书房的窗前看外面的纷洒大雨。
幸好秦可没事,不然……她与骆怀岫的这场戏,要怎么才能演下去,如何收尾。
骆怀岫听着不多的只言片语,她的行径跟自己猜想的差不多,电话是打给祁远洲的。骆怀岫说不清楚自己心中的具体感受,如果说简南在听到苏欣苒怀孕的“善意”谎言后,吃醋失常,用淋雨折磨乞求怜爱的方式来报复,很显然,报复是成功的。
骆怀岫看着被面上的暗色花纹,天一点点地亮起来了。
放轻的脚步声在卧房的大床前停止,骆怀岫维持侧躺的姿势不变,听见她的呼吸声靠近,像是在自己的脸上琢磨着什么。
骆怀岫的按兵不动,令简南相信他是睡着了的。简南被乱七八糟的噩梦搅弄的睡意全无,只好往楼下去。她可以很安静地在房间里待上一整天,骆怀岫想着她历来在骆家的存在感极低,如果不是下楼一家人共用三餐,恐怕和在骆家消失了的一样。
她在美国做了一学期的交换生,那段时间里,骆家的每一个人的生活起居如常。丝毫不受任何影响。
当然,除了骆怀岫。
骆怀岫闭上眼睡不着,他在思考简南昨天夜里提出的要求,她到底是想做什么?他越来越看不懂简南了,她长大了,也许,就要成功地逃离。
八点时候,闹钟响起。骆怀岫有条不紊地洗漱穿衣,下楼之后,竟发现简南做好了早饭,在餐桌前等着他。
“煎蛋和米粥,你尝尝味道。”简南指了指桌上精巧碟子上的食物,笑的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她不会做饭,搜索了好多食谱,发现都是太难太过复杂。只有这样的两种,似乎适合新手,很容易成功。
简南实验了整个冰箱里的鸡蛋,才勉强做出有点像样的,她在像骆怀岫示好。
“嗯,有劳了。”骆怀岫礼貌地坐下,他不动声色地用刀将一面煎的焦黑,另一面还流着蛋黄的煎蛋切好,优雅地吃了起来。
“煎的单面,不会太油腻。”简南帮他盛了大半碗米粥,捧起来放在他的面前。
骆怀岫点点头,往嘴里塞着加了糖的难吃到发疯的煎蛋,他淡定地咀嚼着,似乎在享用什么美味佳肴。
传说中的米粥与想象中的也不太一样,黑乎乎的,有股怪味。
骆怀岫在简南充满期待的眼神中,舀起一勺,送进口中。如果不是他意志力顽强,考虑到要顾忌简南的面子,他能当面吐出来!
“怎么样?”
饶是再镇定,骆怀岫微微皱动的眉头还是出卖了他的真实感受,简南托着腮问。
“还好。”骆怀岫给予的评价不低,他看了看那颜色,有种不妙的预感。“里面加了什么?”
“醋!”简南笑起来,虽然跟别人做的米粥不大相同,但是她是有理由的。“早晨吃一点点醋,有助于肠道蠕动,很健康的。”
“嗯。”骆怀岫又吃了几口,他怀疑简南做这一餐饭是别有用心。吃醋?还一清早就吃?
是否意有所指?
简南看着骆怀岫将那大半碗喝完,她索性将锅子递过去,问他是不是还要再来一碗。
“不用了。”骆怀岫将锅子推开,他起身往客厅走。“你先不要吃了,再过十分钟有佣人会来,你想吃什么,便请她做吧。”
“为什么?”简南边追问边跟着他走,见客厅里散落的衣服,她脸上有点发红。
骆怀岫坐在沙发上,除了缺乏睡眠之外,他还吃了黑暗料理,整个人的状态都不是太好。见简南系着小碎花围裙,俨然家庭主妇的模样,不由多看了几眼。
“你……在想什么?”是不是在打什么鬼主意,已经知道秦可没事,他的计划没有得逞吗?简南心里打着鼓,不敢与骆怀岫对视。
骆怀岫见她眼神躲闪,多半是有心事。盯着她看了好久,才发觉有点不对。“你那位朋友呢?”
简南听到他问秦可,立即就炸毛了。“怎么了,秦可她现在很好!”
骆怀岫疑惑地看她情绪激动,不知什么缘故。“没怎么,随口问问。”
“随口问问?你是不是……”简南忽然停下来,她不能与骆怀岫硬碰硬,从实力上来讲,他想要弄死自己和秦可,如同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她的计划从昨天开始起步就很好,不千万不能毁掉开端。“我的意思是,你一大清早就跟我谈别的女生,这样合适吗?”
那你在梦中喊着别的男人的名字就很合适?想念到一睁眼就要给他打电话?骆怀岫心中暗想,但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简南,那就谈谈我们。”
这两年来,他们从未严肃认真开诚布公的谈谈,从确定关系到现在,他们的交谈,寥寥几句。心与心,有万重山。
“谈……谈什么?”简南有点紧张了,她的勇气并不会太持久。从昨夜打定主意跟骆怀岫宣战开始,她就想着是避其锋芒,曲线救秦可。
当然这个曲线,不是曲线救国的曲线,而是身体玲珑有致的曲线。
“谈我们之间,过去现在还有未来。”骆怀岫从她的表情里获得了很多信息,比如她在躲避一些事,比如她还在想着其他事。以前的她不会这样,她变了。“我有话要问你,当然也接受你的所有疑问。你去换身衣服,我在这里等你。”
“可是,我……那个。刀叉还没有收拾。”简南心虚地寻找着借口,很显然,临时找的事儿很蹩脚。
“我再说一遍,请你上楼换衣服,然后我们互相坦诚一些必要的事。”骆怀岫的态度很强硬,简南可以在他这里耍小孩子脾气,但并非随时随地。她可以闹,但是否纵容,要看他的心情。
简南讪讪地低着头,她缩着脖子上了楼。她围裙里穿着的是睡袍,宽大的过分,好像起床之后顺手捞起,还是骆怀岫的。下摆刚才在走动的时候被踩上。在做饭时溅了不少的油污,淡黄色的油渍还有醋痕都留在上面。
所以,这种难堪的模样,在与骆怀岫整齐的装束做对比,不管谈什么,还没开口,从气势上就弱出了许多。
简南将头发绑起来扎成马尾,换上干净的连衣裙,见脸色太过惨白没有一点血色,又拿起刷子摸上些蔷薇色的腮红。
骆怀岫安安静静地在一楼等着,他其实无数次地幻想过这样的场景,简南在楼上梳妆打扮,而他与所有等待妻子的丈夫一样,内心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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