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壁个咚》第189章


“我们又没说是你,姜小姐这么激动做什么。”
“这是一个重大发现,必须先告诉警察才行。姜小姐不要着急,我们要相信桐城警察的能力,如果不是你,他们一定会还你一个清白的。”
宴会上无事可干的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老爷子只觉得脑袋周围有一圈蜜蜂在嗡嗡转着,头晕的厉害。江宏涛不来,把一众宾客扔下不合适,老爷子掩着嘴咳嗽几声,阿帆立马默契的高声说道:“老太爷你的感冒还没完全好,医生嘱咐你要多休息,少熬夜,我扶你回房把药吃上,早点歇着吧。”
“那怎么能行,这里……咳咳……”
老爷子咳的差点都拿不稳拐杖,阿帆急忙帮着他抚着身前顺气,老爷子刚才的话虽然没说完,可这群人精已经把他接下来的话补全,为了不打扰老爷子歇息,一群人跟商量好的样纷纷告辞。
“真不好意思,今天把大家请来本想让大家尽兴,却扫兴而归。为了弥补,等小六的婚礼上。我一定好好地招待大家,除了新人那份伴手礼,老头子再给大家准备一份,就当是给大家压惊了。”
老爷子说完,宾客又是一阵纷杂的回应。知道客人要走,江锦行立刻从房间里出来,与阿帆两人左右搀扶着老爷子将众人送出门,江家老宅瞬间恢复到往日的清净,阿帆吩咐佣人锁好大门。
“等一下,刚才公司出了点事情,我再楼上处理,我准备出门看看六弟那边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江锦行叫住去推黑色实木铆钉铁门的佣人,转身询问老爷子,“爷爷有需要我带给六弟的话吗?”
“告诉他,好好地宴会给他毁了,老头子很生气,让他赶紧赔我一个!”
“爷爷,你喜欢热闹的话,我改天再帮你办一次。六弟现在警局里,你让我带这样的话,他心里会不是滋味的。”
老爷子话语有几分孩子气。可吹胡子瞪眼的模样又像是在真生气,江锦行一时拿捏不准,老爷子是怪江锦言呢?还是不怪?挑选最保险的话语回答完,观察老爷子的反应。
二少真的一点儿都不了解老爷子呢!老爷子这哪里是怪罪六少,分明是告诉六少不会因为宴会上的事情对六少奶奶有任何意见,盼着两人的婚礼呢!站在两人身旁的阿帆腹诽,对六少来说老爷子这句话简直就是他的定心丸。
“我就想让他心里不是滋味!时间不早了,要去赶紧去吧。”
老爷子活了那么久,什么样的鬼没见过,江锦行才那么点道行就想在他面前显摆,老爷子暗暗叹息声,孙子辈的这几孩子中,就属老二的心思最弯弯,比老大还要像极他老子。
怕他跟他老子样走弯路,老爷子想对他采取跟江宏涛完全不同的教育方式。跟江宏涛商量,让江锦行跟江锦豪一起打理公司。江宏涛看不上江锦行做决定时的优柔寡断,断然拒绝老爷子提议。
老爷子那段时间身体不好,江锦言那边都顾及不到多少,跟江锦行聊过几次天,江锦行这孩子城府深,有话藏在心里,喜欢跟人绕弯弯,打哈哈,与他说话心累,身累。
老爷子喜欢性格耿直的人,几次下来,对江锦行好感全无。
与他说了些道理后,让人注意着他,别让他做出格的时候后,老爷子很少再主动跟这个孙子接触。
江锦行本以为主动去警局走个过场,老爷子会因此夸他几句。一句好没落到,心里不舒服的应了声,松开搀扶老爷子的胳膊,目送他进入主宅才转身去车库取车。
“洪涛呢?”
刚才客厅里人多,主仆两个一直咬耳朵不好,老爷子一回到他的房间,立刻询问。
“夫人说老爷前几天约了人,因为对方是国外的,好不容易来趟桐城,乱改时间会给对方留下不好的印象。本来是想等着宴会中途再过去赴约的,宴会出事不能继续,老爷就直接过去了。”
“这话你信?”
什么外国人,根本就是地地道道的桐城人。如果今天晚上江宏涛请的不是桐城司法局的一二三把手,他的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哎,早就知道他就这样了,你说我还气成这样做什么?”老爷子把拐杖靠在床边,接过阿帆递过来的毛巾擦把脸,“后门让人查看过了?”
“袁助理在警察来之前已过去看过,锁并没有被撬的痕迹,两个摄像头上被人贴了东西,人是被有预谋的放进来的。”
“有人敢在我这个老侦查员的眼皮子底下耍这种小手段,我不给他点颜色瞧瞧,不知道马王爷都几只眼睛!”
老爷子说着就要起身去后门查看。
“老太爷的刷子有多硬,我们都是有目共睹的。这些都是年轻人之间的事,咱们就不要去掺和了。”
阿帆急忙按住他,帮他拿药倒水,服侍他服下。
“你说的也对,这些事就像是他们感情路上的绊脚石,跨过去是他们的幸运,若是摔倒了一拍两散,只能说明这段感情根本就没有我看到的那般合我心意。希望他们不要让我失望才好。”
半山别墅。
“来,不想说话的话,咱们喝点酒。醉了心里就舒坦了。”
袁少文把两人送回别墅离开,楚韵坐在床上抱着腿发呆。陈媛平常话很多,可这个时候却找不出合适的安慰楚韵,说了一句“这事谁发生这样的事,看开点”,去酒柜翻找出几瓶烈酒,抱回房间,脱鞋盘腿坐在床上,打开一瓶烈性鸡尾酒递给楚韵。
楚韵接过,仰脖子一口气灌了三四口,烈酒滑过喉咙,五脏六腑火烧火燎的疼着,被呛了下,她猛烈的咳嗽着。
咳着咳着眼泪滚落眼眶,她轻吸下鼻子,用手抹了把,拎着瓶子跟陈媛碰了下,继续向口里倒。
“我父亲嗜赌成性,为了赌资,从我懂事起,他就一直的做拉皮条的生意。逼迫我妈接客人。等我姐十二岁的时候,有个来我家的男人看中了她,我爸为了两千块钱,要卖了我姐。我妈长期受到她的压迫,忍受着那些男人的凌辱,在那天晚上她全面爆发了,用斧头砍死了我爸。她不懂法律,害怕自己被判死刑,我和姐姐会无依无靠,连夜收拾东西,带着我和姐姐逃离小镇,来到了桐城隐姓埋名生活。我妈没有多少文化,只能靠打零工捡一些废品养活我们母女三人。”
提到那段艰辛的过往,陈媛眼睛有泪花闪动,她捏紧瓶颈,晃了晃瓶子中淡蓝色液体,哽咽着,“那样的日子虽然穷点苦点,对曾经生活在地狱中的我们来说已经是极乐天堂。只是老天爷并没有打算放过我们,三年后我妈被查出乳腺癌,我姐带着我四处打工赚钱,但微薄的收入对于我妈高昂的治疗费用根本就是杯水车薪。我妈不愿意我和我姐那么辛苦,自己独自回了我们原先的小镇去警局自首。等我和我姐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去世了。”
陈媛把右手腕伸到楚韵面前,“呐,这就是她千叮咛万嘱咐狱警交给我和我姐的银镯子,这对镯子是我外婆给我妈的嫁妆。要知道我那个赌鬼老爹,当初可是把家里所有能卖的东西都卖了,我妈能留下这对镯子是多么的不容易。狱警说,我妈在弥留之际,说这辈子最对不起的是我和我姐,是她把我们带到这个世界上,却没有照顾好我们。这对镯子虽然不值几个钱,可是戴在我们的身上,就像是她陪在我们的身边,从未离开过。”
自从拿回镯子,她从未脱掉过,以后是要陪她进棺材的。
“你妈是个好母亲。”
镯子一指来宽,上面的龙凤呈祥的花纹早已磨去,只剩下斑驳的刮痕,普通而老旧,楚韵伸手触碰下却觉得温暖的暖人心脾。
“我说这些不是为了像你炫耀我们母女深情,而是要跟你说谁的人生都有一段艰辛的过往。经历过的时候,努力闭眼不去回想,等时间长了再回忆起的时候,就觉得根本没什么。”
楚韵敛下眼睑,羽睫轻颤几下,“无忧无虑过了十七年,出狱后,有你,有大姐,有江锦言,有薛华,我的人生其实也没有那么糟糕。你不用担心我,我只是一时之间有些难以消化掉今晚发生的事情罢了。”
冷静下来,才察觉自己在意的或许并不是颜婉如是在江锦言的手中,而是她临死之前的那些话。
陈媛爷们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就知道经过了那么多的事情,这点儿小事在你这里根本屁都不算一个。你家六少不在,我借你靠下。”
楚韵酒量不大,刚才喝的急,脑袋晕沉,她倾身把头磕在陈媛的肩头,陈媛吃痛,笑骂了声“要死了”。
“肩膀窄的跟韭菜叶似的,还要借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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