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长的自尊心》第91章


的那道阳光!
不知不觉中,王诗玉来到了袁方舟的小院,坐在已经有了□□的藤廊之下,不停地擦去滚落的泪水,她的心里重复着曾经对夏远说过的话:我要流到白发苍苍、儿孙满堂!
心,刀割一样地疼,疼得她忍不住豪豪大哭。这哭声惊动了正在工作的袁方舟,使他放下工作,推掉拜访的人,手足无措地站在王诗玉的身边。王诗玉哭得肝肠寸断,积压在心底所有的烦愁,萦绕在胸中的全部苦楚都随着泪水,发泄出来,直到她没有力气再把泪水赶出来,她才安静下来,安静得像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袁方舟这才把倒来的一杯水放在王诗玉面前,试探地问了几句,不见她有丝毫的反应,不禁无奈地叹了口气,取来毛毯为王诗玉披上,然后挨着她坐下来,和蔼地道:“丫头,你这是怎么了?天无绝人之路啊!”
王诗玉的眼睛终于动了动,转向袁方舟凄凉地道:“老天是没有断人的活路,却常常把人赶到绝路!”
“小小年纪,说这样的话可太早了!你的前面还有很长的路,无论你现在遇到什么事,多大的事,都会随着时间而过去!”
“过去的是事情,过不去的是记忆!袁叔叔,我想问您,您相信一个人会到什么程度?”
袁方舟认真地思索起来,半响方道:“我觉得是,不影响我的判断力!”
“说的真好,这就难怪我会走到今天这一步!我明明知道人心叵测,却又常常轻信于人!我还一直不肯承认自己傻,其实我就是个傻子!”
“诗玉,人本来就是极其复杂的生物,而人性,不在具体的环境、事件之中,是很难识别的,别管多聪明的人,也不可能把人心读透!你刚刚进入社会,必然要经历这样一个过程,在这个过程中也必然会付出代价,这一点,谁也逃不过,这是成长的必经之路!”
“可是,有的人在这个过程中付出的代价太大了!或许,”王诗玉说不下去了,她用力咬着嘴唇,最后闭着眼睛道,“或许,是人的一生中一旦失去就再也找不回的东西!”
袁方舟此时实实地震惊了一下,已经意识到这个姑娘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他酝酿了一会儿,颇为担心地道:“诗玉,你要相信,没有什么东西能照亮人的一生!或许,我们会留着最美或是最坏的记忆,但这些都不可能成为笼罩人一生的云雾,你见过散不开的云彩吗?”
“我懂您的意思,袁叔叔。可您经历过痛不欲生的事情吗?您有过重活一次的想法吗?”
“丫头,千万别有傻念头,凤凰涅槃那是神话,生命只有一次!”袁方舟伸手握住王诗玉的手,有力地道,“但是,灵魂可以重生!”
王诗玉看着袁方舟深厚、坚毅、宽广的目光,不知如何安放的心终于有了一点方向。她闪着泪光却展露笑颜:“袁叔叔,您要是我的亲人那该多好啊!每当我撑不下去时,我就渴望一个像您这样的亲人拉住我,为我指点迷津!”
“丫头啊,我知道你不是幸运的,但这个社会,不幸的人还有许多,可是能理解这些不幸、关注这些不幸的人越来越少,但是至少你遇见了一个,这又是幸运的呀!诗玉,你得明白,人遇到任何不幸的事,悲伤可以但不能一味地悲观,那样你会越来越没有幸福感!你才多大啊,花朵一样的年纪,即便有几片枯萎的花瓣,也影响不了你的美呀!你要学会自信,是那种从心里面、从骨子里面发出来的自信,而不是挂在外面的那种展现给别人看的或是为了维护自尊而伪装的自信,那样的自信就像一件华丽的衣服穿在弱不禁风的人身上,不会显得多美反而使穿着它的人不能承受其重!我这么说,你能理解吗?”
“我懂,我就是那个弱不禁风的人,所有的自信都是为了掩饰我的自卑!我讨厌别人虚伪,可我自己又在虚伪地活着!”
“这么说就言过其实了,虚荣和虚伪可是本质的不同,虚荣是人的本性,虚伪就是我前面说的难以识别的一种人性!”
王诗玉仰天长叹,望着丝丝缕缕的云絮,心中虽然还是万般苦楚,但没有了绝望的情愫。她尽量强迫自己不去想昨日的事情、不去回忆与夏远的千丝万缕,她放下对爱情的一切向往。在刻意的控制下,王诗玉终于平静下来,望着袁方舟淡然一笑,颇有感触地吟道:“蓬头垢面扣柴门,多愁怨女泪长吟。只道心中千般苦,不闻世间万种贫。幸得老翁施教化,一语道破梦中人。交友何问贵与贱,看破常伦做忘年。”
袁方舟抚掌叫好:“这就叫出口成章吧!难得难得,现在像这样的年轻人可不多见!你这么不一般,为什么还要自卑呢?”
“您太抬举我了,有句话说得好,‘百无一用是书生’,我觉得形容我真是再恰当不过了!袁叔叔,对不起,打乱了您的工作!”
“这也是工作啊,我不是又开导了一位吗?好了,咱们现在收起这些情绪,说说你遇到了什么麻烦,需要我帮忙吗?”
“需要!”王诗玉轻松一点的心情在想到要说的话又沉重起来,“袁叔叔,我拜托您,不要告诉夏远任何关于我的消息,他要是问起,您就说我很久没有和您联系了!”
“诗玉啊——”
“袁叔叔,从今以后什么都不要和他说,请您答应我!您也什么都不要问,我和夏远,情缘尽了!”
袁方舟看着王诗玉凄美的笑容,无奈地点点头。王诗玉立刻起身,辞别袁方舟,回到市区。实习结束了,爱情结束了,王诗玉感到从未有过的清闲,清闲得感觉不到时间在过。她伸手去掏手机,才发现手机不在了,她并不惊慌,反而有一种解脱感,这种解脱感让她漫无目的地走过一条又一条街道,直到日已西斜,才回到住所。走到门口,王诗玉刚掏出钥匙,就听见里面传出夏远的咆哮声:“我上辈子欠她的!”
王诗玉急忙收手,转身跑下楼去。此时,夏远已经顾不上形象,在马文心面前把手机狠狠地摔倒墙上。接到马文心的电话后,他心急如焚地赶过来,打了整整一下午的电话,王诗玉却像消失了一样。就在他六神无主的时候,终于在许可言的口中得到王诗玉被潘洪带走的消息,想到王诗玉居然整夜未归,夏远的理智就溃不成军了。他摔完手机之后,怒视着马文心,恶狠狠地道:“你告诉她,她再也没有解释的机会了!”
“夏远!”马文心急得连连跺脚,“你能不能让我把话说完!”
“不用费心了,她都不想说,你还说什么!她都不把我放在眼里,你有什么必要这么看重我!”夏远一拳一拳地砸着自己的胸膛。
马文心被震住了,被一个男人的盛怒震呆了!夏远摔门而去,连夜返回燕都。
而另一边,潘洪也找了王诗玉整整一天。在发现王诗玉离开之后,他找遍了所有王诗玉可能会去的地方,他去了袁方舟的小院,去了医院,甚至连他觉得不可能的酒吧也不甘心地搜过,可惜无功而返。回到家中,看着床单上那片血迹,潘洪的心里全是恐惧。他后悔了,后悔不该趁人之危,可他绝不是想单纯地得到王诗玉,而是一心想留住她!
夜,越来越深,躲在暗处的王诗玉眼睁睁看着夏远痛苦不堪地离开,她的心仿佛被摘走一般。泪水无声地划过脸颊,这个像阳光一样照亮自己灰暗心间的人,这个唤醒自己浓烈的情感让她决定托付终身的人,最终被自己辜负了!王诗玉无力地爬上楼梯,打开门,坐在床上的马文心险些摔下床来,三步并作两步窜到王诗玉的身边,又急又恨地道:“你去哪儿了?你干什么去了?你为什么不接电话?你可真行,轻轻地走,轻轻地来,你是云彩吗?!你知不知道别人会担心啊?我都要报警了!你就不能打个电话吗?!”
王诗玉一动不动地任由马文心发泄,一言不发。
“怎么了?内疚地无话可说了?就是内疚也先放放吧,赶快,赶快给夏远打电话,他也许还没有走,你自己跟他解释清楚!”
王诗玉拦住手忙脚乱的马文心,无力地道:“我看见他了,他大发雷霆的时候我就在门外!”
“什么?!”马文心惊讶得下巴快要掉到地上,半响才道,“我的妈呀,你可真行!我彻底没话说了!我觉得夏远做得对,换做是我,我也得这么做,你也太不把人放在眼里了!我的心啊,我为什么要替你们操这份心!算了,你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他恨我吗?是不是特别恨我?就让他恨我吧,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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