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子江湖》第90章


“武当是可以退出纷争,却难保重阳教不会觊觎武当基业。贫道要李浪子立下保证,从今日起,保证不对武当的任何人出手。” 
“哈哈哈!”李闲大笑起来,这紫虚原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这句话冠冕堂皇,若是没有在意,真会应承了他。但其实细想之下问题却严重得很:“如果重阳有幸一统江湖,武当趁势发难,重阳还手不能,所以最终一统江湖的是武当而非重阳!而且还可以赢得江湖救世主的美誉。道长好高明的手段!” 
紫虚大笑道:“李浪子既要这么想,贫道有什么办法?只好拿下李浪子,迫重阳束手,倒是一劳永逸。” 
话音未落,李闲已向后翻去,正巧避过紫虚无声无息的一剑,同时叫道:“你们五个不要出手!” 
彭家兄弟和秦淮一直傻愣愣地处于半醉半醒的状态下,对刚才他俩的对话,彭家兄弟一句都没听明白,而秦淮只领略了个大概。紫虚剑出,他们的酒顿时醒了大半,李闲的喝声入耳,五人对视几眼,都退到了墙角。 
一道黄芒沿着一条优美的弧线,斩在紫虚的真武宝剑上。兵刃相交的瞬间,紫虚就已明白了李闲的弱点。 
李闲这一刀实是精彩绝伦,因为他一刀之中巧妙地蕴涵了三道真气,接连抵消了紫虚沛然莫测的力道。这样的刀法,令紫虚心惊之下又是一阵狂喜,因为李闲刀法虽然绝妙,但是显然是因真气微弱才需要以这样的方式来弥补。 
紫虚剑势一变,变得大开大阖。对付身负内伤真气不继而偏偏刀法高明的对手,这样以硬碰硬的方式是最高明的选择。 
李闲心中气苦,紫虚的武功虽高,他在初步领悟的天道之后,他已有足够的信心与之抗衡甚至取得胜利。但此刻真气未复,明明有信心战胜的敌手却变得强大无比。 
一场战斗的失败原本并不代表什么,只要能留着命一切都好说,但是对于刚刚领悟天道的他来说,这种情况却决不应发生在单打独斗之中,那将会使他心中留下无法弥补的阴影,今后再见到紫虚,将不战自溃。 
心念及此,李闲的心里涌起强大的斗志,炎阳宝刀发出灼热的气劲,接连劈出七刀。紫虚挺剑硬撼,拼到最后一刀,李闲的气血开始翻涌起来,若是再拼下去,势将受到沉重的内伤。 
就在此时,李闲忽然感到一股热浪从刀尖倒卷而入,同时一股寒意从脚底缓缓上流。天地之间的生气,正往他已近枯竭的经脉中灌注进来,来势汹涌迅猛。李闲的经脉被涨得隐隐作痛,一阵阵火烧般的灼痛感传来,仿佛水管经不住水流的迅猛而即将爆裂开来一般。 
再这样下去,不被紫虚刺死也要被真气爆得七窍流血。 
李闲大吼一声,狠命劈出一刀,希望将这些可怕的真气排出体外。奇事发生了,一直不停涌入的真气忽然静止不动,而他这一刀劈出却也不带一丝真气,好象被一堵墙硬生生阻断一般。 
紫虚的宝剑就在这时扫在他的刀侧。 
正文 第八十四章 隐仙再现
刀剑交击。 
李闲猛然剧震,退开两步。出奇的是本以为要受到重伤的,结果却毫发无损;而紫虚只觉一剑扫在万仞山壁上,不但难以撼动对方分毫,反而将自己的虎口震得一阵发麻,险些拿捏不住宝剑。 
紫虚强自压下翻腾的气血,眯起眼睛打量李闲,完全难以想像究竟有什么神奇的情况在他身上发生了。李闲自己也是愕然呆立,不能置信地看了看心爱的宝刀,左手忍不住搔了搔头。 
按照顾轻尘的说法,强自催发天地灵气的吸收,把吸取生气的过程人为地加速,将使人体的经脉无法承受真气狂猛的冲击而紊乱甚至爆裂。但李闲不明白的是,他根本没有强行加速生气的吸收,天地生气是自动蜂拥而入的。 
且不管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这个结果,李闲唯一明白的是目前自己的真气已经完全复原,而且比原先更加沛然莫测,浑浑融融、无穷无尽,就像星空般浩淼无边。 
看着紫虚目瞪口呆地抚摩虎口,李闲微微一笑,宝刀一振,热浪重生。 
黄芒铺天盖地地照着紫虚当头劈下,身在局中的紫虚,只觉自己陷入了可怖的沙漠中,李闲的刀就像沙漠中的海市蜃楼,根本无从捉摸;而那股热浪也和适才不同,适才的热浪只不过是一阵热风拂面,而现在则像沙漠中的炎阳,那种无可与抗的炎热,灼得人口干舌燥。 
紫虚不愧是武当掌门,面对着这样鬼哭神号的一刀,竟丝毫不乱。真武剑在身前划出一个个小圈,每一个小圈,都将热浪吸收少许,宝剑忽然从一个个圈中贯穿而出,猛然刺向还差少许就可蓄满颠峰的炎阳刀。 
李闲不得不提前发出杀着,刀剑再度相交,李闲滑退一步,紫虚却接连倒退三步。 
“好剑法!”李闲大笑道,“梁纯若有你这种剑法,也不会死得那么容易了。” 
紫虚紧紧盯着李闲的手,忽然喝道:“结阵!” 
话音方落,准备已久的武当弟子们纷纷拔剑而出,围在李闲身周。李闲冷冷环视,这些武当弟子都有一身不俗的功力,显然是武当低辈弟子中的佼佼者,而这种奇怪的阵型李闲也早有耳闻,正是武当的真武大阵。 
罗汉伏魔、真武降妖。少林武当的两种名扬四海的阵法,任谁都没有把握独自破解的。 
墙角的秦淮轻轻抽出了长剑。 
彭雄猛然扯住她,低声道:“你干什么?” 
“你难道看不出来他很危险?”秦淮瞪了彭雄一眼,不悦地道。 
“这不是紫虚与李闲的私人恩怨,而是武当和重阳的斗争甚至是天下的斗争,我们不宜插手。”彭英按住秦淮的手,轻声说道。 
秦淮冷笑道:“我不是彭门。我只不过是个山贼而已。山贼是不需要讲究这些狗屁不通的道理的。” 
“你的武功虽然不错,但你不了解真武剑阵,插手只会误事。”彭雄淡淡道,“除非你想和李闲一起死在真武剑阵下,否则就不要动手。”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秦淮脸上微微一红,咬了咬牙,收剑回鞘。 
李闲似是听见了他们的私语,朝他们微笑着点了点头,扮了个鬼脸。众人虽然紧张,但都忍不住笑了一笑,这家伙真不是东西,这种时候还有心情扮鬼脸。 
正在此时,异变忽起。 
李闲正准备挥刀劈向右侧一名长相猥琐的武当弟子,却忽然住了手。因为那名武当弟子忽然莫名其妙地缓缓瘫倒在地,而他身边的几名师兄弟也都和他一样,像中了邪般倒在地上。 
他们的身后,立着一个人。一个无论是李闲还是紫虚还是彭家兄弟与秦淮都绝想不到的人。 
青旗酒肆的老掌柜! 
这个刚才对着梁纯还忍气吞声的老头,此刻肩挺脊张,像变了个人似的,全身散发着一种强大而妖异的气势,让人不敢逼视。 
“老杂毛,”掌柜的好象不知他已成为众人的焦点,自顾自地道,“别那样瞪着我,你这几个不成器的徒子徒孙没死。” 
紫虚从牙逢里迸出几个字来:“你是谁?” 
老掌柜看也不看紫虚一眼,径直走入阵中,对着李闲单膝跪下,扬声道:“王翰参见教主!愿教主万寿无疆!” 
“原来你就是隐仙王翰!”李闲好象孩子捉迷藏找到了藏起来的伙伴一样,大喜过望,叫道:“果然好本事!” 
“教主慧眼独具、算无遗策,看穿了这个老杂毛的把戏,属下佩服之至!说实在的,刚才若不是教主说了出来,属下当真没有想到这老杂毛原来用心险恶。”王翰恭敬地道。 
李闲笑嘻嘻地道:“别开玩笑了,这老杂毛演技奇臭无比,你会看不出来?” 
两人旁若无人地自顾聊天,一旁的紫虚饶是修养良好,也忍不住打断道:“你们说够了没有?” 
王翰扭头望了紫虚一眼,嘿嘿笑道:“你的这几个徒子徒孙背上都插着一支不怎么很毒的针,大约一刻钟毒性才会发作。” 
紫虚冷冷地道:“你想怎样?” 
王翰有点无辜地道:“我哪能怎样?刚才我吩咐了店伙,叫他把解药放在西面山丘的那株大槐树下。若是从这里抬着人过去,正好一刻钟,不多不少。不过现在浪费了不少时间,可难说得很了。我做惯了掌柜,不会算错数的;那个小伙子很机灵,不会放错树的,而且那里也只有一株槐树配称为大槐树……” 
王翰兀自唠叨,紫虚等人已经抬起那几名中毒的弟子,数十名武当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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