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子江湖》第166章


成天山分舵了。” 
许子悠缓缓地说着,始终面带微笑,手掌轻轻地在怀中美女的脸上颈上抚摩着,直摸得那女子娇喘连连、眉目含春。可是,这看似闲话家常一般的旖旎气氛中,说出的话却是字字千斤,压得许嵩渐渐渗出了汗水。 
“孩儿更没想过,曾经对忽然异变的柳牧之咬牙切齿的爹,居然会弃亲家于死地、视儿媳如粪土,奴颜屈膝,自甘俯首!”许子悠的手忽然用力,女子痛哼一声,却依旧娇媚入骨。 
许嵩连忙说道:“子悠,你还年轻,容易感情用事。试想,若跟随柳掌门一统江湖之后,以我们白马堡的声威,必将得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岂不比以一己之力独抗群雄更加轻松自如?白马子弟们的血,也就可以少流很多。相比于白马堡无数子弟的性命,薛昌父女就轻得多了。” 
“原来如此啊……”许子悠轻笑道:“爹你好象忘了白马堡的战都是谁在打,居然用这种骗小孩的话来蒙混我?让孩儿分析一下投靠重阳的好处给爹听听吧。若我们并入重阳,那么重阳教一统江湖同样指日可期。不但弟子们的血可以少流、思雨他们的命也可以保。而且李闲不喜欢当教主,以我们手里的实力,说不定还有机会夺个权呢?岂不是比投靠天山好上万倍?” 
“投奔重阳没有意义,重阳教即使不灭,权力也早晚要归……”许嵩说了一半,忽然面如土色地打住了。旁听的余飞心中叫糟,果然只听许子悠大笑道:“我从不知道原来爹对重阳教的内事这么熟悉!”顿了顿,又笑咪咪地道:“尊主近来身体如何?” 
许嵩和余飞同时色变,许嵩故作平静地道:“你在说什么?” 
许子悠轻轻弹了弹怀中美女那吹弹可破的脸蛋,大笑道:“连这些女人,居然也都学了重阳蚀心的皮毛,只不过为了让爹玩起来更爽一些。重阳教的秘技还真是不值钱。” 
许嵩和余飞同时推开自己怀里的美女,脸色都变得无比凝重。 
许子悠耸耸肩,说道:“上次爹下令让我派突击队绕道南行偷袭重阳太行分舵,我就觉得事情不对。不过倒也觉得事情大有成功的机会,于是吩咐荆勤先攻击重要人物,引太行驻兵来援,然后一举突袭太行。但是此举实在过于冒险,为了消除后患,便使了个心眼,让荆勤他们扮作关中剑派和苍梧剑派的人。谁知道蓝舒云竟活了下来,我们的身份还是暴露了。后来就听说楚梦借重阳教对我们震怒之机和李闲商议,让他们大举进攻白马。就在这时,爹下令全军投向天山——这么做的直接后果就是重阳教来进攻我们的大军将扑个空,而我们和天山合兵一处,饮马恒山。这事从头到尾简直就是安排好了一般,让我不得不怀疑爹早就和楚梦等人商议好了,最初荆勤的突击队根本就是去送死的!所以……爹早就只是那个什么尊主的走狗罢了。” 
许嵩脸色铁青,不再说话。余飞忽然笑了笑,道:“你是怎么知道有关我们组织的事的?” 
许子悠看了看许嵩的脸色,忽然露出思索的神情,脸色微微一白,继而大笑道:“江湖争霸,情报先行。李闲被你们搞得头大如斗,作为面临重阳第一战线的我,又怎会不知道一点关于你们的事呢?” 
“既然知道,何不考虑加入我们,共谋大事呢?” 
“余舵主,你也太小看我许子悠了。知子莫若父,我爹就从不会向我提出这么可笑的问题。”许子悠哈哈笑了笑,然后笑声又渐渐小下去,道:“只可惜……这个爹,也是个假货。” 
正文 第一百四十九章白马长啸
这句话直如晴天霹雳,许嵩和余飞听得心头猛震,相顾骇然。许嵩哑声道:“你疯了吗?” 
许子悠长叹道:“我不得不佩服你,无论声音、语气、用辞、动作,居然都模仿得一模一样。只不过,我爹无论是生气、惶恐、紧张、吃惊,脸色从来都是只会变红的。你的面具太过巧夺天工了,居然能呈现你的脸色……不过也恰好就在这里露出了破绽!可叹我许子悠自诩精明,不料竟到了现在才发现。” 
许嵩和余飞不再说话,气氛顿时绷紧起来。几名女子顿有所觉,急急溜了开去,缩到了墙角。 
许子悠面容转冷,寒声道:“我爹在哪里?你们把他怎样了?” 
假许嵩一把扯下面具,露出一张普普通通的脸,这张脸若换在平日,许子悠定然不会有任何感觉,但此时此刻,他却清楚地感觉到,这个假货的气势正不断增长,比之真正的许嵩也只不过弱上几分而已。 
一旁的余飞大笑道:“我们这就送你去见他!”话音未落,长剑已经指向许子悠的咽喉。 
“我看,应当是我送二位去与家父做伴才对。”许子悠哈哈大笑,长剑已不知何时来到手中,一剑刺向余飞看似空空如也的左手。 
余飞的右剑竟莫名其妙地刺了个空,心中骇然,左手悄悄握着的毒砂再也洒不出去,只得闪身避开。在这刹那间,许子悠的长剑已经回掠,指向假许嵩劈来的一掌。 
“想不到乖儿子的功夫竟然练到了这个地步,可见雁门关一役你和李闲是在演戏。”交往十余招,假许嵩神色凝重地说道:“以你的武功,绝不可能几招之内就败给他的。” 
许子悠独斗两人,却毫不显得慌乱,剑势宛若惊龙,无形剑气道道纵横,却又宛转自如,同时寓霸道与细腻于其中,尽显其豪爽而又重情的性格本色,剑心同体,实已达开宗立派的境界。 
听见假许嵩的话,许子悠大笑道:“你们真当李闲正拼命带队往这里赶吗?实话告诉你们,重阳大军此刻恐怕早就踏平天山了!” 
“什么!”二人大吃一惊,只稍一疏神,许子悠的剑气已在假许嵩手臂上划了一道口子。 
许子悠暗叫可惜。眼前这两人显然都是那组织的重要人物,手底下硬得惊人。假许嵩的武功虽然并不算太强,但显然深得明师指点,章法严谨毒辣,却隐隐有邪异的味道,可以推知,此人若不是大部分气力用于研究易容,他的武功必定会是一名可怕的敌手。而余飞的剑法也绝不在亲家薛昌之下,加上他的毒技防不胜防,自己以一敌二,时间一长,必落下风。这么一句爆炸性的重话,让他们的心神产生了巨大波动,本是大好的破敌之机,可惜余飞一缕毒烟恰好散了出来,忙于防毒之下,就只能给对方带来一点点皮肉之伤。 
两人之间,假许嵩更弱,这不但体现在武功本身,也体现在心神的抗力上。 
“既然提到李闲的雁门关之战,我就让你们看看当时我和他交手时所用的剑法。那是我真正的实力所在。”许子悠淡然一笑,道:“你们才会知道,用你们那种脑袋去估量我和李闲,是多么可笑!” 
随着话音,许子悠剑法果然变化。道道剑气都收敛无踪,两人面前,又只对着一把剑,一把重逾泰山的剑。长剑递出,整个密室的空气仿佛都被吸得干干净净,全部集于剑身,轰然鸣响直刺两人耳鼓,就像风雷狂啸,天地变色。 
早在许子悠说话时,假许嵩就已开始心虚。许子悠刚才表现出来的实力已经让他深深震惊,而这几剑所蕴涵的威力,只要是人都可以看得出有多么可怕! 
见许子悠一剑震开余飞,怒啸着向自己当胸刺来,假许嵩咬了咬牙,奋起全力狠狠击在许子悠剑上。 
许子悠冲着假许嵩洒然一笑,假许嵩顿觉不妙,猛然感到这一掌击中的剑身柔若无力,就像一碗水倒向棉絮一般,掌中的力道被吸得一干二净。 
用错了力道的假许嵩身子情不自禁地向前倾了几分,恰好可以清楚地看见许子悠的长剑呼啸而来,没入自己的胸口。假许嵩满脸不甘地倒在地上,至死也没能明白为什么那么强的一剑居然会是造成这样的结果。 
“你们上当了。这剑法和原先的剑法根本就是同路,只不过换了个模式,把发散的剑气回收而已。剑势的力道看来唬人,其实根本就没有加强,只不过多出了一点点吸力罢了,唯一的作用是把对方的真气引到空气中,石沉大海。”许子悠仿佛解释给死去的假许嵩听似的,一面耐心地解释着,一面迅捷无伦地攻向余飞,剑气再度发散,把余飞的毒砂拒之门外,笑道:“当初李闲就没有上当,把真气高度凝聚,让我引无可引。我说过,以你们的脑袋去估量我和李闲,是多么可笑!” 
余飞听得心中气苦,偏偏场上的主动权已尽在许子悠掌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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