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四妖怪求生站》第79章


心头大惊,奋力摇醒古云。“古云,醒醒!快醒来。”昨晚的酒宴使他全忘了三灾砚,怎么一日光景,砚台就消失了?,古云撑开睡眼。“吃早饭了吗?”还没警觉到金凌脸色之苍白。 
“古云,三灾砚呢?”金凌抓着古云衣领又晃了两下。 
“桌上。”古云指向床边的书案。金凌顺着看去,差些晕倒,断裂了? 
“你已将侄放出?”金凌倒抽口凉气,冻的心头微寒。收紧拳头,衣服被扯的紧,古云顿时感到吸呼困难。 
“昨晚放出的,咳!请松松您的贵手,你想我死也不必这么急呗!”古云顺势拨开金凌的纠缠,着衣领透气。 
“乙空的道观,听说昨夜遭一支侄偷袭,虽无人死亡,但伤者狻多,现在是整片的断壁残垣。”实际情况不清楚,是陪乙空下山买菜时听说的。金凌当时没感觉,转念一想,古云拿回的砚,不正是支侄吗? 
“什么?”古云睡意全消,猛然跳起身,高站于床上。记得昨夜他跟侄说过,别杀人,倘若要报仇,可以选择毁了道观做为代替。 
“乙空回道观去帮忙了,砚台的事我没说。”毕竟是不是古云放出的侄还不肯定,金凌可不是个不相识的家伙。 
古云按住激烈跳动的心口,没料到侄动作这么快。忽然双眉一皱,狂奔出房门。 
曾寰让两人的对话声吵醒,听见下半段对话,多少能了解情况,朝着金凌问:“没杀人代表他是好妖怪,只不过是毁人道观,比起一百年的束缚囚禁,古云何必急成这样?” 
“那是乙空以前的道观,要是被毁,乙空会伤心。”重点是,还有那些道书,只是金凌没说出口,认为道书的事还是越少人知道为妙。 
“道观在哪儿?”被毁的道观,感觉上挺有意思,凑凑热闹又何妨。曾寰坐起身,准备跟上一瞧。拾起床边昨夜被自己胡乱踢开的鞋子,套上自个儿的双脚。 
“沿着白石道而走就会到了,无凌道观。”金凌话才完毕,曾寰立刻有如风行扫过身侧,消失无迹。“又是支性急的狐狸。”金凌拂了拂方才被风吹皱的衣袖,无奈的摇头。 
古云隐在树上没现身,道观内外全是道僮、道士,一出现无疑是挑衅众人。道观毁坏的程度,未像金凌所听闻,只是前殿倒了,外墙损毁,后头的房舍掉了几片砖瓦罢了,其馀皆无大碍,尤其是藏书的馈楼,更是没半点损伤。再细观巡逻道士,个个生龙活虎,或许是伤者全在内殿治疗,因此见不着。正当古云观察入神,一支粗糙大手搭着肩膀,着实令古云一惊。“谁?”赫然回头。 
“嘘……”曾寰与古云并肩蹲在同一枝树干上,树干开始吱吱作响。 
“快断了,站到别处去,没事吃那么肥。”古云望着脚下树干,祈祷要断也别选在这时。 
曾寰往旁一跳,不服气的回嘴:“是你太胖,不是我。瞧的如何了?没啥要紧的嘛,害我白跑了这趟,时间就是金钱呀!真是浪费。”曾寰屈指算了一算,又言:“这些时间够我算上好几个傻蛋了。” 
“依你的实力,也只能唬弄、唬弄那些傻蛋。”古云带着讽刺的笑道。 
两人耍着嘴皮,直到瞧见乙空出现,才闭嘴乖乖看下去。 
依金凌所言,乙空是回来帮忙的,但情况似乎……不乐观。 
一名道僮凶狠的推着乙空,将乙空逐出道观,边骂:“你还有脸回来,说不定就是你勾结狐妖来捣乱。听在场的人说,是支九头狐狸!别在这里假惺惺,快滚。”道僮年纪与乙空不相上下,但发狠的气势,着实是未把乙空放眼里。 
“师兄……”乙空红着眼眶,有理说不清,单纯想尽点心力而已。乙空还没站稳踉跄的脚步,已先唤出几近哀求的声音。 
“别叫我师兄,你早就不是道观里的人,少在那边攀关系。记得当初还是支狐妖来救你……要说嫌疑,就你最可疑!”道僮又是一掌推去,乙空狠狠跌坐地面。 
一旁众人指指点点,皆感道僮所言狻有道理。 
乙空受不住这般责难眼光,只得狼狈的起身离开,自知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古云急急追去,临走前,不忘狠狠回瞪该名道僮,牢牢记住他的面貌。 
“古云!”曾寰看了看道观,又看了看古云背影。一来就要走,叹了声,自己移身跟上去。 
乙空小步慢跑,泪水淹的看不清前方道路,石子一绊,往前跌去。“哇!”不自觉喊出声。 
古云由后轻抱,揽起乙空,免除他栽跟头的命运。一手环住乙空的腰,一手压着他的头,让他趴在自个儿肩窝上哭,细声哄道:“小乙空乖……古云爹爹疼你喔!” 
“呜……古云,师父……师父不让我回去。”乙空满腹的委屈化为辛泪,浸湿古云的衣服。 
古云不语,默默拍着乙空的头,此时无声胜有声。随后而来的曾寰,站在树上没打扰两人,现在的气氛似乎自己也难插入。 
良久,轻风拂过,乙空心情总算渐渐平缓,眨眨眼,对着古云腼腆微笑,“我好多了。” 
吸吸红肿的鼻头,乙空哭成丑娃儿。 
“嗯,不哭了,这才是古云爹爹的乖孩子。”古云挽起乙空,拍拍他的背安抚。 
乙空长长一叹,问道:“你都看见了?”可不信古云是路过,天下怎会有这么凑巧的事。 
古云搔搔颈子,半刻才点头。随之又顾左右而言他,“你看。”指着由天边飞过的雀鸟道:“它是孤单的,你至少还有我。师父不让你回去,白莲谷随时恭候大驾。” 
乙空忍不住噗哧笑出,使得鼻涕也不禁喷出,尴尬的抹抹鼻子,臊红脸道:“古云,你的形象并不适合讲这种话,挺假的。” 
“,我的真心真意,到了你耳里全都变假情假意了,枉费呀!”古云按着心窝,仰天一阵怪叫。 
曾寰望着两人的背影,突然有种格格不入的失落,同时明白了一些事。 
尾随两人之后进谷,曾寰甫进谷便对古云辞行,“古云,我要走了。”一句要走,令闻者措手不及。 
古云讶异的回视曾寰,两人离别几十载,相见未三日,就要再分别?“怎不多住两天?” 
半皱的眉头,包含多少不舍。 
“哈哈,舍不得我呀?别太想我,总会有相逢之日。”曾寰以笑隐藏心中的寂寞,知道自己是客,怎么也和白莲谷内的人难比,仅管和古云昔日交情深厚。 
“是怕你想我,多住两日一解你的相思之愁。”就算被说中心事,古云仍是倔强的不肯承认。 
“不必了,感谢你的好意,本山人习惯逍遥山水间……此回能再见到你,已经足够,我要继续去逍遥了。”曾寰浅淡微笑,步向古云,低头附在他耳边道:“自己保重,你眉间的煞气未消,反倒越趋浓厚,我的三本解命书就送你了,希望能帮你渡过此劫。” 
话一说完,他再牵起古云的手,塞入一块避邪抵灾的圆玉,指片般大小,挥挥衣摆,往谷口去,走的潇洒。 
古云摊开手掌,扁起嘴。片刻大声的朝着曾寰喊:“死家伙,什么时候再见?” 
“但看天意。”曾寰没回头,手指高举比着天,消失云雾中。 
已经瞧不见曾寰,古云才忍不住低声咕哝:“装什么洒脱……”一面紧紧握着曾寰的临别赠礼,凉凉的触感,更让古云心中蒙上一层惆怅。 
乙空不解的提问:“他这么快就走?” 
匆忙到甚至未与众人道别,连曾寰平日喜爱有加的白羽,曾寰也没给半点时间话别。 
古云苦笑回答:“谁晓得他在想什么,我可不是他肚子的回虫,也不想当一支虫。”话完将圆玉收进袖子内,低喃念道:“只希望他能平安,那个笨家伙。” 
曾寰一路走离白莲谷,约百步远时,猛然大骂:“可恶!忘了拿钱袋,还有我的算盘…… 
早知道就不装潇洒了。”可此时回头脸便丢大了,曾寰暗骂自己笨,脚步一步一步跺着泥地凹陷,懊恼的离开。 
无凌道观此后忙于重建,无暇旁骛,重建期间乙空中间偶尔会到附近偷瞄,但已经不敢靠近。当时师兄不留情的怒骂,已在他心中留下难以抹灭的伤痕。 
古云则日夜抱着曾寰遗下的三本书苦读,虽然不信曾寰所言,心头依旧因那番话而悬着。 
煞气?黑气?古云将书往上一抛,不耐烦的伸了个懒腰,矛盾着自己是否应该听信曾寰那半调子的话。 
半晌后,用力甩甩头,又把地上的书捡回来细读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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